我草,我抓住了,要是這房間真的有那個小孩的話,一定是這個。我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個東西,熱乎乎的,毛絨絨的。我打開燈,可看到手裡捧着的東西后,一下子我就懵逼了,這時那個大黑老鼠一下子咬在了我的手指上,我腦袋嗡的一下把它扔在了地上。
王丹還在尖叫着,我撿起地上的拖鞋朝那個老鼠扔過去,這老鼠竟然直接鑽進了牀縫裡。
媽的,不出來是吧。我走到牀尾,猛地一推,只聽吐踏一聲,好像是那老鼠被壓成了漿。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上牀坐在王丹的身邊安慰道她,但是王丹卻捂着臉哭了起來。
不至於吧,因爲一隻老鼠就被嚇哭了?這不是王丹的性格,我知道,她哭絕對不是因爲老鼠,而是因爲.....
我摟着她睡了一晚,也沒有心思去幹那事了。第二天早上,我倆就早早的退了房,我走出這旅店,就感覺像是走出了生死。
王丹原本打算今天晚上就走的,但是我強烈要求她陪我回臨水村住一夜,她犟不過我,只好答應。回到臨水村,我給舅舅舅媽介紹了一下,說這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倆卻執意認爲這是我的女朋友。
是,本來我和王丹就不正常,所以我也沒有爭辯。
陳錦凡和王丹認識,因爲上次在城裡一起吃過飯,對了我忘記問王丹一件事,那就是胖丫怎麼樣了。
王丹說她很好,每天吃成一個大胖子,臨走的時候交給同事照看了。我點了點頭,說這孩子挺可憐的,拜託了。
陳錦凡雖然認識王丹,但是全程基本不說話,只顧着自己低頭吃飯,一言不語。
王丹在這裡有些不習慣,晚上我打算和她在姥姥的房間裡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但是吃完晚飯後,王丹剛要進房間,突然摸了摸身子,說:我手機怎麼沒了?
不能吧,你在好好找找,說不定是放哪了忘了。王丹又摸了摸,說:不能,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帶了的,就算丟了也是在那旅館丟的,因爲我今天一天也沒用手機。
沒辦法,我只好讓王丹先睡。然後騎車來到鎮裡,把車子停到旅館門口,我就走了進去,結果聞到整個走廊裡飄散着一股燒紙味,怎麼回事?我喊了一聲老闆,結果沒人答應,我就朝走廊裡走了進去。
走進走廊裡,我看見走廊盡頭好像是跪着兩個人。
這是?我朝他倆走過去,發現果然就是那個老闆娘還有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倆跪在地上,那個老闆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那個男人跪在那低着頭也不說話,但是很自責的樣子。
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對不起。是爸爸不好,對不起....她倆的嘴裡不停的唸叨着。
你這是幹嘛呢?我問,但是這兩個人沒有理我,過了一會兒,她倆才走到吧檯前,才和我說話。
我兒子不知道被誰餵了血,它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可是我也沒餵過它啊...這個胖胖的老闆娘自責的說着,旁邊那個男人嘆了一口氣,進了屋子裡。
你兒子?你兒子是誰?就是那個貢臺上的小雕塑?我問,這個老闆娘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一個小雕塑嗎?怎麼成了你兒子了?我問,老闆娘道:你可別小看它,你看不見它,但我兒子可厲害着呢。
我知道了,她果然就是養的小鬼,那些地上的玩具也都是給那個小鬼玩的。
我好奇的來到那個貢臺前,看到地上的那把小刀,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這把小刀割破了我的手指,而且那滴血落在半空中就消失了。然而我卻又發現一件事,在那堆玩具裡有一個手機,就是王丹的手機。王丹的手機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到吧檯前,不過也沒敢把我小刀割破手指的這件事告訴老闆娘。我來本來就是來找王丹的,我不想多惹事生非,所以拿着手機直接離開了旅館。
回到臨水村的路上漆黑漆黑的,我都看不太清路,想起剛纔那個老闆娘和那個男的跪在貢臺前,我就覺得慎得慌,真是沒事找事兒,好端端的一個人,爲什麼要養小鬼呢。
這時,我好像看到前面的路出現一個人,那個人看見我後,一下子跳進了草叢裡。
誰?要是正常人絕對是不會跳進草裡的。我快速蹬着車子騎到了那個地方,往那邊看去,好像有一個人正在悄悄的往遠處走。
這是誰?我看了半天,總覺得像是陳錦凡,所以我把自行車停在路邊,跳下去偷偷的跟着他。
因爲天太黑了,所以我只能辨認出這是一個人,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不能就確認是陳錦凡。但我總覺得是。
不管是不是,先跟着再說。
我保持了很遠距離,因爲我害怕他發現我。也跟蹤了很遠,來到了一個小山丘上,下了山丘,我看着面前的林子,那個人的前面也出現了一個人。
怎麼回事?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點意思啊,哈哈。
這時如果在不跟上去就容易跟丟,所以不得已拉近了距離,拉近距離後,我直接確認了,這個人就是陳錦凡!
陳錦凡好像也是在跟蹤一個人,但是那個人距離的就遠了,我根本看不清。
那個人鬼鬼祟祟的,陳錦凡鬼鬼祟祟的,我也鬼鬼祟祟的。
一直跟到了林子深處,突然我聽見身後有聲音,我回頭一看,再回過頭,他倆就沒了。
草!我只好重新回到了路邊,騎着車子回到了臨水村。
陳錦凡每天晚上到底在幹什麼?他前面的那個人是誰?他是在跟蹤還是怎麼的?
回到姥姥家後,我拿着手機就要進屋子,這時,手機卻響了,我以爲是王丹的手機響,於是拿出來發現根本不是。這時我知道是自己的手機響了,然後拿出來發現是一個短信,我剛要點開,短信就自動刪除了。
我草,真是無語了。我走進屋子裡,看見王丹已經躺在那裡睡着了,我把手機放在了她枕邊,然後躺在了她的身旁。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碰她,因爲我怕她會醒來,就這樣保持着距離吧,挺好。我對她負不了責,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甚至我連一點勇氣都沒有。
我躺在這,一直在想着陳錦凡,他到底在幹什麼啊?
第二天早上,陳錦凡從屋子走到院子裡,我問他去幹什麼了,他頓時愣住了,問我: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每次都問我幹什麼,我在睡覺,你說我幹什麼?
哎呦我草,看他這個樣子挺真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陳錦凡你確定?我指着他問,他把我的手指打開說:我確定。然後就走開了。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讓我看見了,還有什麼隱瞞的?行,別讓我抓住,下次在讓我抓住我就照相,看他到時候還承不承認。
王丹開車帶我來到鎮裡,我送她吃完早餐,她上了車,在車裡看着我,臉白白的。
再見吧...我說着,嘆了口氣。
她開車走了,揚起一片沙。
我我看着她的車開出了那麼遠,感覺脖子一涼,我才發現自己哭了,眼淚流到了脖子裡。
怎麼會呢?我哭什麼?
我往回走,路過車站,往那個旅館望去,卻發現那個老闆娘在外面給旅館鎖門,看她的樣子好像是要出門還是怎麼的。我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走過去,問她怎麼了。
離婚了,老闆娘一邊鎖着門,一邊說。
怎麼離婚了?老闆娘卻說,她昨天才發現丈夫在外面有人,所以離了。
哦,我點了點頭,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歲月境遷,一切說變就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說離婚就離婚了,這個旅館說關門就關門了。我嘆了口氣,只好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