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歡快速提腿,樑騰薇這一腳沒有踢吳盡歡,倒結結實實踢在了沙發腿。
她疼得齜牙咧嘴,五官都快皺成了一團,單腳跳個不停。吳盡歡假裝沒看到,向旁挪了挪,離小霸王遠一點。
樑騰飛打完電話,轉身走了回來,對吳盡歡說道:“盡歡,我和國內已經打過招呼了。”
吳盡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奧隆阿波的情況,讓他感覺這次的勒沃島之行似乎也不會太平。
當晚,蔡德忠回到酒店,接吳盡歡和樑騰飛等人去往碼頭,臨出發之前,他還分給吳盡歡、樑騰飛、樑騰躍、樑騰薇每人一枚戒指。
戒指很大,又寬又厚,戴在手指顯得有些蠢,不過戒指本身製造得十分精緻漂亮,面雕刻着精美別緻的紋路,在戒面,還刻着一個醒目的英字母——t。
樑騰飛看了看戒指,問道:“這是什麼?”
蔡德忠樂呵呵地說道:“樑先生,這是俱樂部的憑證。”
樑騰飛哦了一聲,隨即將戒指戴在手指,大小正合適。
蔡德忠進一步解釋道:“根據會員等級的不同,戒指的材質也各不相同。低級會員是銅質,級會員是銀質,高級會員是金質,最頂級的會員以及俱樂部的管理層,都是白金戒指。”
樑騰飛看看自己手的這枚戒指,呈暗金色,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吳盡歡的戒指和他的一樣,樑騰躍和樑騰薇的戒指則都是白金材質的。
他問道:“我和盡歡的戒指是?”
蔡德忠含笑說道:“樑先生和吳先生的戒指都是黑金材質,也是銠金,只有俱樂部的核心人員纔會擁有這種材質的戒指。”
樑騰飛聽後,滿意地點點頭,戴在手指的戒指也沒有再摘下來。翻來覆去地看看,感覺還挺順眼的。
接下來,蔡德忠送吳盡歡、樑騰飛等人去碼頭。一路無話,衆人順利抵達碼頭,這裡早已停泊着一艘大型的遊輪,不時有乘客船。
吳盡歡等人走的是特殊通道,無需排隊,直接蹬遊輪,然後乘坐電梯,一直到遊輪的頂層。
站在甲板往下看,登船的乘客還不少,看其穿着打扮,都是非富即貴,有不少人都帶着隨從和傭人。
樑騰飛好地問道:“老蔡,這些乘客是去哪的?”
蔡德忠笑吟吟地說道:“樑先生,他們也都是去勒沃島度假的。”
樑騰飛心思一動,問道:“他們都是俱樂部的會員?”
蔡德忠說道:“有些是,有些不是,還有些是即將成爲會員的人。”隨後,蔡德忠詳細向樑騰飛講起俱樂部的會員門檻。
要想成爲俱樂部的會員總共有三步。第一步是獲得兩名以會員的推薦,第二步是俱樂部對其進行相關的審覈,通過了審覈方進入第三步,繳納五十萬美元以的會員押金。會員等級正是通過繳納會員押金的多寡來做初步區分。如果前期繳納的押金少,會員等級會很低,但隨着消費越老越多,會員等級也會得到相應的提升。
原來是這樣,泰坦俱樂部倒是挺會斂財的嘛!樑騰飛問道:“目前俱樂部的會員總共有多少人?”
蔡德忠面色一正,連連搖頭,說道:“樑先生,這可是俱樂部的高級機密,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不過以樑先生和吳先生的權限,到了島,可以查閱相關的資料和檔案。”
樑騰飛點點頭,又問道:“這次島有多少人?”
蔡德忠想了想,說道:“如果不算樑先生和吳先生帶來的人,總共有三、四百人。”
三、四百人,算每人只繳納五十萬美金的基礎會員費,那也是一兩個億美金了。
見樑騰飛若有所思,蔡德忠含笑說道:“在這些人當,很大一部分都是傭人或者隨行人員。”
吳盡歡在旁打了個呵欠,說道:“蔡先生,房間已經安排好了嗎?我要回去睡一覺了。”
蔡德忠連忙點頭應道:“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帶吳先生去房間看看。”
“嗯。”蔡德忠在前引路,吳盡歡跟在後面。樑騰飛感覺在甲板也沒什麼意思,跟着吳盡歡一併走進船艙裡。
吳盡歡和樑騰飛的房間都是套房,而且房間裡都配有專屬的女傭。吳盡歡在參觀自己房間的時候,隨口問道:“蔡先生,船內有沒有禁止進入的地方?”
蔡德忠愣了一下,笑道:“對其它乘客,的確是有禁止進入的地方,但對樑先生和吳先生,沒有。”
像他二人所在的遊輪頂層,沒有對外開放,不管什麼級別的會員,都進不來。
吳盡歡點下頭,等蔡德忠離開後,他洗漱一番,牀休息了。
這幾天,吳盡歡爲了趕進度,睡覺的時間很少,現在躺在牀,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吳盡歡一直睡到翌日清晨,當他醒來時,才凌晨四點多鐘,外面的天剛矇矇亮。
他下了牀,伸了伸筋骨,感覺神清氣爽了不少。和他同住在套房裡的金、洪雲芸也都起來,正在洗漱。
吳盡歡走到小陽臺,這裡擺放着一張小圓桌,桌還放着幾大瓶顏色各異的果汁。
吳盡歡倒了一杯,一口喝乾,而後舒適地嘆了口氣,舉目望向外面的大海,黑茫茫的一片,海天連成一線。吳盡歡在陽臺做了幾十個俯臥撐,然後去洗漱。
等他穿戴整齊,向金和洪雲芸甩下頭,說道:“走,我們出去逛逛。”
自從了船,他們沒離開過遊輪的頂層,遊輪的其它地方,他們還沒逛過呢。
吳盡歡和金、洪雲芸出了房間,乘坐電梯,去到甲板一層。
這裡的面積最大,各種設備也最爲齊全。現在五點多鐘,起牀的人還不多,即便是一層甲板,也顯得很冷清。
他們正往前閒逛着,洪雲芸突然說道:“歡哥,前面的好像是樑小姐。”
吳盡歡攏目一瞧,果然,在他們的前方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正是樑騰薇,男的則是樑騰躍。
這二人鬼鬼祟祟,不時的東張西望,而後快速鑽進一條走廊裡,也不知道他倆到底要幹什麼。
洪雲芸問道:“歡哥,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吳盡歡本不想去,但轉念一想,萬一這兩人真搞出什麼幺蛾子,最後還是得連累到自己頭。他撇了撇嘴角,有些無奈地說道:“過去看看吧!”
他們向那條走廊走過去,到了近前,向裡面一瞧,走廊裡已看不到樑家兄妹的身影。
吳盡歡看了片刻,向走廊裡端走去。來到走廊的盡頭,這裡有艙門,面貼着‘機房重地、禁止進入’的英標識。
看罷,他把手扶在艙門,稍微一推,艙門緩緩打開。小霸王該不會是帶着她的堂兄,來機房裡搞破壞的吧?
現在遊輪可是處於汪洋大海當,如果機房遭到破壞,船的人,誰都好不了。
當然,沒有哪個傻子會想到去破壞機房,不過,若是小霸王做出這種事,吳盡歡一點也不意外。他嘆口氣,向金和洪雲芸甩下頭,率先鑽進艙門裡。
機房裡面,都是粗粗細細的管道和電線,臺階一直向下延伸。吳盡歡三人正順着臺階向下走着,忽聽到機房底部傳來叫嚷和喊喝之聲。
吳盡歡暗暗皺眉,心裡忍不住嘀咕,小霸王不會真的在搞破壞吧!想到這裡,他加快步伐,向機房的底部快步而去。
下了臺階,在機房底層,有好幾條長長的走廊。吳盡歡三人尋聲來到一條走廊的入口處,探頭向裡面一瞧,只見樑家兄妹被幾名大漢攔了下來,那幾名大漢都是身赤膊,露出黝黑的皮膚,一個個橫眉立目,表情不善。
樑騰薇和樑騰躍都把手指戴着的戒指亮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可那羣大漢視若無睹,其有人已抓住樑騰薇和樑騰躍的胳膊。樑騰躍還算冷靜,樑騰薇則是吱哇大叫起來。
一名大漢被她叫得心煩,走到樑騰薇面前,揚起巴掌要打下去。見狀,站在走廊口處的吳盡歡用英語說道:“住手!”
沒想到機房裡還有其他人,那幾名大漢同是一愣,樑騰薇和樑騰躍回頭一瞧,見來者是吳盡歡,不約而同地露出喜色。
吳盡歡走前去,目光在樑騰薇身一掃而過,看向樑騰躍,問道:“樑先生,你爲什麼在這裡?”
樑騰薇要胡鬧,吳盡歡並不意外,他想不明白,樑騰躍爲何要陪着她一起胡鬧。
“喂,你眼睛瞎了,沒看到我也在這嗎?”見吳盡歡對自己視若無睹,樑騰薇氣惱地說道。
還沒等樑騰躍回話,兩名拉着樑家兄妹的大漢並不放手,另外幾名大漢則把吳盡歡三人圍攏住,爲首的大漢打量他們三人一番,問道:“你們又是誰?幹什麼的?和他倆是一夥的?”
吳盡歡也懶得廢話,擡手摸進口袋裡。見狀,四周的大漢們臉色同是一變,不約而同地從後腰拔出手槍,槍口一直對準了吳盡歡。
大漢們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樑騰薇和樑騰躍也嚇了一跳,呆呆地看着衆人。
吳盡歡放慢動作,摸入口袋的手慢慢抽出來,攤開手掌,在他掌沒有武器,只有一枚戒指。
看到這枚暗金色的戒指,周圍的大漢們心頭同是一震,擡起的手槍也不約而同地向下放了放。
爲首的大漢快步走到吳盡歡近前,本想伸手入拿他手的戒指,但手在空停頓了片刻又收了回去,他看會戒指,再瞧瞧吳盡歡,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閣下是?”
“我叫吳盡歡。”
爲首大漢愣了片刻,緊接着,向手下人揮揮手,那些端槍的大漢們紛紛把手槍收了起來,而後,爲首的大漢向吳盡歡躬身施禮,說道:“不知是吳先生,剛纔多有冒犯。”
看來,這枚暗金戒指還挺管用的!吳盡歡將戒指揣回口袋裡,指了指樑家兄妹,說道:“他是樑先生的弟弟,樑騰躍,她是樑先生的妹妹,樑騰薇。”
爲首的那名大漢下意識地看眼他二人,欠了欠身,說道:“吳先生,這是一場誤會。我沒有搞清楚樑先生和樑小姐的身份,是我失職了!不過,這裡是機房重地,外人禁入,還請樑先生和樑小姐不要在這裡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