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擺在韓碩面前就是隻有兩條路。
要麼在即將輪到自己打飯的檔口,老老實實被別人插隊,忍氣吞聲聽之任之。
要麼,就鼓起勇氣,利用自己瘦弱身軀去勇敢對抗惡意插隊的無敵男,是否能夠打得過未可知,可至少心裡不用忍受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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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輕輕瞟了一眼走進密室的兩人,神色中的嫵媚讓南少鋒心神一蕩,直勾勾地盯向女人,根本挪不開眼睛。
“不得無禮!”
直到南正德出口喝止,失態的南少鋒像突然驚醒一般,這才收住心神。
“橫城第一公子,果然儀表堂堂,名不虛傳!”女人沒有介意,反而嬌笑起來。
媚術?連聲音都是這麼的動人心魄。
自己也算閱女無數,卻連她的一個眼神都抵擋不住。這個女人不簡單,回過神的南少鋒心想。
管家南不懂恭敬地站在邊上,並沒有受到影響,顯然他也是一個修爲不低的高手。
“這位是秘社的彩蝶姑娘。”南正德介紹道。
秘社,與卦師門同宗同門,一百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大卦師洪謙突然宣佈退出卦師門,帶領幾名支持他的九品卦師共同成立了秘社,洪謙自稱尊主。
成立秘社之後,洪謙便從此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人見過他,行事低調的秘社也隨之逐漸被人淡忘。可是精英階層都清楚,秘社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強大的力量。
雖有所耳聞,可南少鋒對秘社知之甚少,冷淡地對彩蝶點點頭。
“連夜把你叫回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通知你。”
南正德神情嚴肅。
“今日起,五年之內,南家自我開始所有人全力供秘社驅使,凡是秘社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抗。”
老頭是不是受到這個秘社女人的魅惑,喪失了判斷能力?南傢什麼時候甘願受人驅使。
“憑什麼?”南少鋒下意識地不滿道。
彩蝶妖媚一笑。
只見邊上的南不懂慘叫一聲,像是中了劇毒,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
而南少滿忽然覺得身體被一隻大手使勁抓住一般,渾身動憚不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以此同時,彩蝶優雅地一手挽着南正德的胳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看上去很是溫馨,只是彩蝶的另一隻手上多了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刀尖正抵在南正德的頸下。
這一切都發生在南少鋒脫口而出後的一瞬之間。
“憑這個夠嗎?”
彩蝶淡淡地問向已經憋得滿臉通紅的南少鋒,聲音依舊是那麼動聽。
“夠…夠。”南正德小心地說道。
誰能想到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南家家主也會有這樣無可奈何忍氣吞聲的時候。
“不樂意就給我憋着,要是膽敢耽誤了秘社的大計,整個南家都到地獄去後悔吧!”
彩蝶臉上的妖媚換成了一臉肅殺。
還沒緩過勁來的南少鋒白淨帥氣的臉上多了幾分慘白。
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沒想到她的能力這樣恐怖,武極境二層的父親,武戰境九階満階的管家南不懂,加上剛剛進階到武戰境九階的自己,三個人竟然在一瞬間被這個女人制服。
夜晚的橫城,靜謐安寧,可南少鋒註定睡不安穩。
溫水鎮的清晨永遠都是籠罩在霧汽當中。
一覺醒來。
木小川正盤腿在牀上打坐。
吐氣納氣之間,一股股靈力在他的身體裡四處遊走,反覆地滋養着全身經脈,加固着他的能量。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如此暢快的感覺了,上次這般感受,還是十歲進階武戰境三階的時候。
不過,此時木小川並沒有多少欣喜,而是想着昨天在山上發生的奇怪的事情。
昨天被南少滿重擊,命懸一線,他都以爲自己不行了,想不到醒來之後,自己的身體非但一點沒事,還意外進階了。
回憶起昨天恍惚之中看到的景象,一隻小熊貓憑空出現,如人一般揹着手走向自己,歷歷在目。
靈獸確實通些人性,可木小川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靈獸能夠像昨天那隻小熊貓那樣,神情步態,如此近似於人。
木小川確認,昨天發生的一定不會是幻覺,而自己武修的進階多半和那隻小熊貓脫不開干係。
“少爺,吃飯了!”
憨叔雖然也受了重傷,可畢竟是武極境的修爲,內力渾厚,服了陸金堂給的上品白露丹,再經過一夜休養,已經可以緩慢行走、幹些簡單的家務了。
聽憨叔叫自己吃飯,木小川有些愧疚,本應該自己去做飯的。
爲讓憨叔安心恢復,木小川不打算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他,等自己弄清楚來龍去脈以後,再說不遲。
吃過飯,他就迫不及待地趕到昨天事發的地方。
走在山路上,木小川想起昨天小熊貓出現之前樹林裡響起的叫聲,便邊走邊喊道。
“布路!”“布路!”“布路!”
可是他一直小心觀察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小熊貓的蹤跡。
一路喊叫的木小川,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山裡的瀑布邊上,此時飛流而下的水擊聲已經完全蓋住了他的聲音。
木小川有些垂頭喪氣,他可以肯定小熊貓一定就在這山裡,只是不知道在這茫茫大山的哪個角落。
用泉水洗了一把臉。
他想着再到別處找找看,正要起身,只見小熊貓正在坐在不遠處的石塊上,定定地看着他。
木小川欣喜若狂地衝過去,開心地朝着小熊貓叫道,“布路!布路!”
小熊貓一臉黑線的表情。
“能不能不要像對待寵物一樣對我叫喚?”
沒聽錯吧?它會說話?一隻會說話的熊貓?
聽到小熊貓開口說話,木小川難以置信地衝到它跟前上下打量。
只有兩個巴掌那樣大小的熊貓正翹着二郎腿坐在石塊上,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就知道昨天不該多管閒事!”小熊貓鄙視地看着少見多怪的木小川。
“你…你…你真的會說話?”木小川驚得說話都結巴起來。
小熊貓眼裡的鄙視又加重一分,並不搭理木小川,自顧地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