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父母也可以照應。而且你是個好女孩子。子默,現在女孩子是多的,全世界一半人口,都是女孩子,但是好女孩子已經很稀少了。但你就是!你心地善良,生活認真,腳踏實地----”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他把她誇得只有天上有地上無的。邢利鋒也笑了:“我是說實話。所以我跟你說我們在一起試試。我知道你也在努力,努力跟我談戀愛,努力試着能不能一起生活。可是那一天,就是江總開會請我們吃飯那一天,我才知道----”
她看着他,不明白他知道什麼,怎麼知道的。邢利鋒道:“那天我們上了他的車子,他車上有兩個蝴蝶的抱枕,有你慣用的紙巾,有你愛吃的薯片和零食--一開始我沒有注意,我從來沒有把你和他聯繫在一起過。直到後來,我到了你屋子,一進門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空氣裡浮着的香味,那一個個蝴蝶造型的靠枕,竟是那樣的熟悉。那天,我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才猛然想到,原來江總的車子裡就是這個味道的香水味,這個風格的佈置。就想到江總的最近幾次失態,他從未在我們面前失態過,但每次你都在場---我這才恍然,原來他說的女朋友,原來是你----子默!”
她略略的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應該跟你說清楚的。我當時已經跟他分手了。”邢利鋒笑了笑:“子默,我們今天又不是來算帳的。我也沒有跟你說過我的過去,你也沒有必要跟我解釋。況且,現在這個社會,誰沒有過去呢?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我當成大哥,做不成情侶,至少可以做朋友!”
她笑了笑,點着頭道:“大哥!”邢利鋒道:“呵呵,不錯。跑了個老婆,賺了個妹子回來,也是划算的。”她被他逗笑了起來。感覺真好,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開懷的笑過了。
半晌,邢利鋒看着她道:“子默,你的打算呢?”她笑容止住了,低低的道:“我沒有打算!”邢利鋒的目光炯炯,不肯放過她:“不要騙我了,你愛他!”她手中的杯子竟咣鐺一聲,從手裡掉了下來,茶水濺溼了桌布,她衣服也沒有幸免,溼漉漉一大片。已有服務生走了過來,客氣的問道:“小姐,要去洗手間擦擦衣服嗎?”
她僵硬的,本能的搖了搖頭,朝服務生笑了笑。邢利鋒語氣緩和了下來:“子默,你這麼實心眼,若是你不愛他,怎麼會跟他糾纏在一起呢?”她怔忪着,沒有說話,她的表現就這麼明顯嗎?
邢利鋒:“子默,我不知道你們到了什麼階段。但你可以嘗試一下,努力一下。如果你問我,我有沒有後悔沒有抓住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可以告訴你,我嘗試過去求她,甚至跪下來求她,不要離開我。但是她決然而然的棄我而去。所以今時今日,我絕不會後悔,因爲我努力過。雖然我們努力的結果並不一定如我們所預期的,但是我們今天努力了,他日就不會追悔莫及!”
她迷茫,路在何方呢?她一直跌跌撞撞,躲躲閃閃,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他了。因爲知道愛上他,沒有結果,沒有將來,只有自己痛苦而已。但她卻是實實在在愛上了。天大地大,人山人海,但這中間,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誰人能知道明天的事情?可能以後中國普選了,一人一票讓你當選做國家主席呢?但你不嘗試,不努力,絕對是輸!”
她迷迷糊糊的回了屋子,很暗,一點光線也沒有。她推門而進,連開燈的心情也沒有,慢慢的走上樓去。他不在,也好,她可以安靜的想很多事情。
後來竟然給睡着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天亮了。一轉身,他就在旁邊,心一下子暖和了起來。腦中竟然百轉千回,都是邢利鋒的話:“不要以爲自己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她王子心中的灰姑娘!”
她沒有把握!她不知道他!一直覺得他與她的遊戲是場戰爭,這麼糾纏無非是要分出勝負,分出他的勝利和她的失敗而已。而一向以來,男人和女人的戰爭,多數是以女方失敗而告終的。記得有位作家說過,男人比我們女人善戰,他們從小就砌航空模型和戰機模型,所以女人是鬥不過他們的。她時常在想,若是她和他以往所交往的女人一樣,喜歡他送的禮物,刷他的卡以滿足自己的物質需要,是否這一切早就結束了呢?因爲沒有假如,所以她也沒有答案!
他的手機叮叮的響起了鈴聲,和他在一起久了,也知道他的一些習慣。他若是在早上設置了鈴聲,必然要早起,也說明這天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她念頭一轉。他已經有甦醒的動作了,手已經習慣的伸到手機處,一把將按掉鬧鐘。
她知道他接下來的動作,必定是要掀被而起了。她轉過了身,一把抱住了他。他彷彿吃了一驚,慢慢的,極小心的轉了過來。她沒有看他的眼,因爲一看的話,就沒有進行的勇氣了。她慢慢的湊了過去,輕輕的吻住了他的嘴脣。她沒有看到,他眼裡竟是訝異,下一刻,便充滿了狂喜。
她自搬過來後,從不讓他碰她。已有一個多月了,他每日裡躺在她身邊,不敢稍舉妄動的,就怕她再生氣。她今天竟會如此主動,她與他之間,雖然已經熟悉到了極點,但是她從來沒有主動過。
很快,他就已經化被動爲主動了,他不介意她的笨拙,可以下次嘗試,但今天他已經等不及了-----過了好久,電話丁冬丁冬一直在響,但是沒有人管它。她推了推他,似叫喚更像是呻吟:“電話---”他吻住了她的嘴,模糊的道:“不要去管它!”
電話如同催命符一樣,她氣息不穩的躺在牀上,連伸手的力氣也沒有了,懊糟的道:“你電話,吵死人了!”有着幾絲歡後的嬌媚婉轉,似嘖怒又似撒嬌。他這才伸手,在地板上摸到電話:“喂?”電話那頭說了好長一段話,他只恩恩了幾聲,轉頭看了她一眼,晨色春深,一片無力,道:“今天我不過去了,你跟他們解釋一下,改天再約!無論什麼事情,今天不要打擾我!”
她全身無力,正平復着氣息。他又湊了過來,鼻間竟是他的味道。她已經累極了,討饒道:“我好睏哦!”他低低的吻了上來,好象羽毛拂過,又輕有柔,卻帶着酥麻的情慾。裡頭春意盎然-靜聽,窗外一片北風呼嘯,正值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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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比較忙,可能更新沒有這麼快!!
因爲更新快,所以大家不要苛求我的質量,基本上每天要抽出時間趕,也是累人的!!
第22章
第22章
冬天的午後,太陽像微微發光的盤子,掛在空中,有那麼幾絲淡淡光線,但沒有什麼強度,懶懶散散的照着。
室內氣候適宜,薰得人的心也慵懶起來,窩在被子裡,動也不想動。他還睡着,彷彿一個小孩子,毫無一絲防備。她很少這麼細細看他,濃密的眉毛,俊挺的鼻子,薄薄的嘴脣,英俊清秀。那一雙緊閉着的眸子,有時候的光是攝人的,但多數是溫柔的。
她輕輕的將被子掀開,躡手躡腳的穿好了衣服。轉頭,只見他已經醒了,半躺着,饒有興致的笑着,正在看她穿衣。雖然她的身體,他早已熟悉過不知多少遍了,但她還是臉一紅,佯作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不許看啦!”他笑着,聲音有些睡後的沙啞。
她不去理他,徑直下了樓去。兩人生活原來就是如此,不必刻意去迎合,也不必故意的冷漠。只是這樣,做着真實的自己。其實一年還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天還是二十四的小時,但是分分秒秒卻已經不同了,彷彿是酒,越來越香醇,一進門,就能聞到那味道,淡而不寡,卻不濃烈。
今天是星期六,她不上班,他也就順理成章的待在家裡,彷彿是個跟屁蟲。她微微笑了出來。已經是快傍晚了,夕陽無力的探頭探腦,只爲在人間多停留幾秒。晚上張阿姨不在,是她關照不用過來的。她喜歡偶爾自己煮,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將飯菜吃個精光,也是種另類的幸福。
她其實是個笨蛋,一直縮在自己的殼裡,不願意正眼看看外面的世界。直到邢利鋒將她敲醒。她才恍然。人生的路上,哭過,痛過,愛過,恨過,笑過,也是一種完整。她現在愛他,就是愛他。天涯海角,就這麼一個人!
所以她要勇敢些,她並不自卑,因爲生命中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自己戲劇裡的主角。只是覺得不可能,所以不願意付出。現在卻有了不同感觸。愛一個人可以多久?沒有人會回答。其實她不知道,每一個人也都不知道。或許明天,也可能後天,她就不愛了。誰能說得準呢??
就像有人說過的,遊走在我們身邊的人,也許都只在等候一種領悟,等候適當的時光相遇。時間對了,地點對了,你便會愛上他。但是幸好,你們今生還是遇上了。
他下樓,只見廚房裡開了燈,黃黃的燈光,泛着一圈圈的漣漪,彷彿可以溫暖人的心靈。香氣四處散着,像是來自食物,卻又不全然。他慢慢吸了一口氣,彷彿淡淡的,有好似極濃,很是香甜。能讓心浮氣躁的心靈沉靜下來。她就有這種魔力,好象帶着縷縷花香,讓他不由自己。
他輕輕拉開了移門,她沒有發覺,輕輕的哼着歌,軟軟的曲調,有些熟悉,但卻聽不清。他走近了些,她還是沒有發覺,他這才發現她唱的竟然是〈多銳咪〉,美國音樂劇〈音樂之聲〉裡的其中一首曲子,是修女瑪麗亞教特拉普男爵的小孩子唱的,極活潑可愛的一首歌。他很小的時候就看了這個片子,所以印象很深很深。但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唱這麼童真的歌曲,心底有一處彷彿被人輕輕的在撫摩,只覺得一片柔軟。
他輕輕的從後面摟住她的腰,還是細細的,隨時可以折斷一樣。俯在她肩頭,低低的道:“煮什麼?”情人間的語言從來都是纏綿悱惻的,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她被他的氣息弄癢了,用手肘推了推他:“走開啦!”不用說他也知道,她在煮魚湯。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她很喜歡魚湯,雖然煮的不多,但他的感覺很強烈。湯會煮成濃濃的奶白色,微微散着白白的熱氣,鮮滑無比。他相信一個人會在自己生日時煮來慰勞自己的,必定是有不尋常意義的。
他抱得更緊了些,就是不放。她無可奈何,柔柔的央求道:“好嗎?等我弄好了,就可以吃飯了!”他現在最最抵擋不了的,就是她的糖衣炮彈,只要她軟軟的,撒嬌似的跟他說話,他的千里城牆,馬上就會毀於一旦了。
吃飯的時候,她想起一事,問道:“上次我生病時的魚湯,是你煮的?”他愕然了一下,竟有點臉紅,不理她,只顧吃。她橫了他一眼,嘴角卻盡是笑意:“不說我也知道,定是張阿姨煮的!”他忙不迭的邀功:“我也有動手啊,但是我不會啊,所以----所以張阿姨在旁邊教我啊----”在她的目光裡,他聲音越來越低。
她喝了一口湯,沉吟了半晌:“算了,看在你老實招供的份上,今天的碗,你負責洗乾淨。記得多刷幾遍哦!”他“哦”一聲,埋頭吃飯,不敢抗議。
娉婷某一次過來,看到他在廚房裡,竟啞然了半天。兩人窩在書房裡,她才壓抑不住的咯咯直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也會有今天!”
多日不見,兩人皆神采飛揚了些。但這有什麼不好,總比每日愁眉不展強啊!娉婷喝了好一會咖啡,才吐了一句:“我見過孫平華父母了!”她擡了頭看她,神色如常,應該不是壞事情。娉婷笑了笑:“對我很是客氣,太過於客氣的客氣。”這不是句好話。若是客氣,第一次見面是應當的,但是若是見兒子的女朋友,這過於客氣的客氣就是變相的拒絕!
娉婷繼續道:“他母親,我在電視上也看過,優雅可親的。但是,子默,電視其實是騙人的。也或許對某些人他們纔會表現他們的優雅。”回想那日的情景,娉婷歷歷在目,坐的離她很遠,淡淡的笑着跟她說:“於小姐難得來一次,就多坐一會。畢竟我們這裡也難進來,我就提過意見,警衛過於嚴了些---來,來,來喝口茶。這可是杭州的龍井,一年才那麼一點,這可是特製特供的!”地上鋪着大紅的藏毯,一梭一緯都是手工做的,價值不菲。那一朵朵的花,紅的讓人耀目。
娉婷沒有問她,兩人是如何又在一起的。她也沒有加以解釋。過程終究是有些不精彩的。但看着娉婷瞭然的眼神,或許她也有過類似的痛苦掙扎。人生原來也是如此的殊途同歸,每個人都有可能在重複別人的故事,但每個故事都有它自身的新意。
上流社會的婚姻,基本上就是頂級奢華包裝下的一場場交易。差別只在於交易得好還是交易的壞,如此而已。但是基本上男人還是同意這種交易的,畢竟有時候關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