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老祖走到了玄天門五子的面前,道:“青雲子,你還有何話說。”
青雲子一臉傲然道:“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玄天門絕不會依附於魔道,你就死了這條心罷。”
軒轅老祖也不說話,驟地將雙手一伸,便吸來兩個玄天門的弟子,雙手抓住腦門,向下一拍,那兩名玄天門的弟子頓時就變成了兩灘肉泥,血乎乎的堆在地上。
他擊斃了兩人,冷冷地道:“青雲子,你再不答應,這兩名弟子就將是你等幾人的下場。”
青雲子見到門下弟子慘死,心中也是一痛,但臉上卻毫無懼色道:“玄天門的弟子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有違祖師所訓。”
軒轅老祖哼了一聲,轉眼凝視着玉虛子等人道:“那你們也是這麼想了。”
安陽子、宣成子、靜真子不約而同的大聲道:“咱們誓與玄天門共存亡。”
軒轅老祖見到玉虛子並沒有說話,臉上現出猶豫之色,眼中一閃,道:“現在本座最後給你們一條生機,誰要是先歸降了我魔剎教,這玄魔堂的堂主之位也是他的,否則你們百年的性命,就要毀於今日了。”
玉虛子見到五行合氣都無法與軒轅老祖抗衡,心中早就駭怕不禁,知道對方有備而來,玄天門要是不降,就只有滅亡一路,自己辛辛苦苦清修了一百多年,若是無災無劫,再活一百來年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捨不得。此刻聽到軒轅老祖的話,心中又是一動,自己在玄天門一直屈居於青雲子之下,心中大是鬱積,今日青雲子等人誓死不降,正是自己獨掌玄天門的天賜良機啊。
想到這裡。他再也不猶豫了,顫抖着聲音道:“我降,我降。”
青雲子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話,不由大聲的叱喝道:“師弟,你說什麼,莫非是想違背祖師所訓,投身魔道麼?”
玉虛子此時已經將心橫下了,也高聲道:“祖師爺定下的規矩已經有千年了。難道就一成不變,而且老祖剛纔說得很對,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魔剎教來日必然就會成爲一統三教的正道,我這也是爲了替祖師爺保存玄天門一脈,青雲子,我說你纔是不識時務。”
聽到玉虛子如此無恥,安陽子、宣成子、靜真子都是破口大罵,其中以靜真子罵得最爲厲害。
玉虛子這時已經將臉撕破了。再也顧不得尊嚴不尊嚴。氣急敗壞的指着青雲子道:“青雲子,你身爲堂堂玄天門掌門,與靜真子相授私情。男女a且,早就違背了祖訓,早就不配當玄天門之主了。”
靜真子大聲道:“玉虛子,你這是一派胡言,我與青雲子師兄之間的事發生在做普通弟子之時,而且早就過去了,連師父都是知道地,我們是清清白白的,那來的相授私情,男女a且。你這是血口噴人。”
玉虛子哈哈大笑道:“你以爲平日間與青雲子偷偷摸摸的相會,別人就不知道了麼,告訴你,我都瞧在眼裡,不過這是本門的大恥,我一直忍住不說罷了。”
他說出這話,玄金宗的弟子與玄水宗的弟子都紛紛的痛罵起他來,有罵“放屁”地,有罵“叛徒”的。有罵“卑鄙無恥”的,而玄木宗的部分弟子也在反脣相罵。
軒轅老祖見到玄天門內鬨,這正是自己想瞧到的事,狂笑了一陣道:“好好,玉虛子,你果然是識時務,有遠見,這玄天門的新掌門與玄魔堂的堂主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了,現在你去向你的門下勸降,不降者,今日難逃一死。”
玉虛子恭恭敬敬地說了聲是,然後大聲道:“老祖地話大家也聽見了,青雲子道德有污,不配再做玄天門地掌門,現在由我接替其位,衆弟子聽令,從今日起,咱們玄天門就歸附於魔剎教之下,隨時聽從軒轅老祖的差遣,願意歸降的,就站在我的後面來。”
隨着他這話音剛落,就聽見玄木宗弟子中立刻站起了一人,向着王、虛子納頭就拜道:“弟子許仲聞參拜新掌門,誓隨新掌門馬首是瞻。”
他拜了玉虛子,又去向軒轅老祖跪下道:“玄魔堂弟子許仲聞叩見老祖。”
軒轅老祖大笑道:“很好,很好,玉堂主,這人是誰?”
玉虛子道:“這是我的大弟子許仲聞,向來對我是最忠心的。”
軒轅老祖道:“好,既是這樣,就封他一個副堂主做罷。”
許仲聞聞言大喜,千恩萬謝的磕了頭。
見到許仲聞一效忠就得了賞,又知道今日之事若是不降,只有一死,玄天門的弟子中果然也有了動搖,先是玄木宗站起了二十幾人,跟着玄金、玄土、玄火也有弟子走到了他的身後,倒是玄水宗的女弟子平素得靜真子所待甚厚,也最有骨氣,居然沒有一人前去。
靜真子見到玉虛子的身後已經站了三四成的本門弟子,不由大罵着叛徒,青雲子卻閉眸仰天一嘆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倒是師妹教徒有方,無一人變節,讓兄等好生羞愧啊。”
這時只聽許仲聞在喊道:“萬伯易,萬伯易,你在那裡站着想等死麼,還不過來。”
卻見到萬伯易上前了一步,卻不再行,一揖手道:“師父,大師兄,萬伯易平常得你們照顧頗多,照理應該跟隨,但弟子就是再過愚鈍,也知道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投身魔教,有違祖師所訓,我實在做不到,只有以死相拼了。”
他這話一說,頓時引起了不降的弟子們地高聲喝彩,而那些站在玉虛子身後的弟子多是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任天棄依然坐在地上不動,聽着萬伯易的話,心中也大是佩服,他與萬伯易接觸過幾日,知道此人忠厚少語,想不到關鍵時刻居然能說出如此大義凜然的話來,實在是大出意外。然而他跟着就想到一事,暗叫了一聲“不好。”
剛想到這裡,就見到與宣成子相鬥的那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手裡一動,一個木筒放出了千百根紅芒小針來,片刻之間就全部釘在了萬伯易的身上,將他渾身扎得像蜂窩一樣,鮮血淋淋地倒在地上,全身已沒有一塊好肉。
任天棄眼睜睜地見到萬伯易慘死,浮想起數月前此人對自己的熱情與親善,心中也是怒火漸熾,暗暗捏起了拳頭,但他不是莽撞之輩,又從小跟着白芳芳學會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之妙訣,早就分析了場上的局勢,那軒轅老祖連玄天門五子的合力都無法取勝,而四大魔堂堂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衆多的大魔師與綠衣弟子,若是自己強行出頭,那也不過在地上多添一具屍體罷了,實在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他心中想的卻是找機會拉着袁寶琴御風溜走,這叫做“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怕無處下金鉤”。
正在暗暗的忍着氣,卻見到那軒轅老祖忽然一揮手,空中就多了一張綠色的光網,將玄天門那些女弟子一下子都網在裡面,全都花容失色,尖聲叫着跌到了一起。
軒轅老祖哈哈大笑道:“玄天門的女弟子倒也都不錯,內丹已成,拿來做鼎器採補那是最妙不過。”
他說了這話,臉色又是一沉道:“來人啊,將玄天門剩下不降的弟子全數擊殺了,一個也不要留。”
任天棄與袁寶琴離那些女弟子還有一些距離,故而沒有被那光網擒住,袁寶琴此時再也忍不住,叫了聲:“別傷我同門。”將身子猛的飛在了空中,長劍出鞘,直向軒轅老祖飛刺過去。
然而她這樣的飛劍之術,那裡會傷得了軒轅老祖分毫,只見他怪眸一瞪,手臂一伸,就很輕易的將袁寶琴的劍接在了手中,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竟將那寶劍一點一點兒的在手裡熔化得無影無蹤。
袁寶琴見到自己的名劍竟他在手中熔化了,也是駭然,沒有了兵器,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軒轅老祖已經瞧清了來襲之人,怪笑了一聲道:“好美貌的小姑娘,只可惜力氣太小了點兒,花郎君,前些日子你本教立了不少的大功,這小姑娘就賞給你了。”
那花郎君主持鼎器堂,身子可男可女,擅長採補之術,見到袁寶琴清豔之姿,已是心癢難耐,說了聲:“多謝教主賞賜。”飛身就向袁寶琴撲去。
任天棄見到袁寶琴出手,豈能眼睜睜的瞧着她被人抓去做鼎器給這些妖魔糟蹋,便知道今日之事自己不管是不成了,暗罵了一句“媽拉個巴子的,老子這次多半沒救了,真是倒黴,東不飛,西不飛,偏偏往紫雲峰這邊飛,遇到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