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長得是真的俊,大眼睛忽閃忽閃靈動得很,看眼神就屬於那種閒不下來的主兒,小鼻子小嘴巴,組合在她那張臉上,怎麼看怎麼好看。
誰家小丫頭哇,好想一拳打暈扛回家欺負,一定很好玩……
雲景餘光打量着那野丫頭心頭不禁嘀咕。
對方一頭黝黑長髮幹練的用紅頭繩紮了個馬尾,臉頰邊兩縷劉海在微風中俏皮擺動,她的皮膚細膩,是那種看着很舒服的健康小麥色,斜陽下,依稀可見她光滑臉蛋上的細微絨毛。
嘖,黃毛丫頭。
她穿着銀灰色小皮甲,十三四歲的年紀身段已經發育得玲瓏有致了,腰肢纖細有力,雙腿圓潤修長,露着胳膊,手腕戴着黑色護腕,腳下是一雙鹿皮短靴。
在她的背上,揹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劍,雲景姑且稱之爲劍吧,劍柄略長,劍身只有兩尺多,不成比例。
那奇特的短劍劍身不是筆直的,中間略寬,菱形細長劍尖,劍閣也稍長,是鋒利的金屬尖刺。
看那造型奇特的短劍,雲景怎麼看都覺得她揹着的分明就是一把槍頭,可以當成稍短的重劍使用,再加上她右手拿着一根米許長棍抗在肩上,更加證實了雲景的猜測。
她背的就是一個槍頭,是可拆卸那種。
“這丫頭,拽拽的,扛着棍子眼睛忽閃忽閃,野性十足,跟個山大王一樣,要老命了,好想打暈了扛回家欺負哇……”
暗搓搓打量對方的雲景心頭再次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轉而他自己都被這樣的念頭嚇了一跳,咱是那樣的人嗎?可那種念頭就是在心底瘋狂滋生揮之不去……
試問這種小野貓誰不想欺負一下呢?
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不着調的,在雲景的感官中,那野丫頭意外的居然有着後天後期修爲,體內的內力是做不了假的,而且以她那內力的凝練和渾厚程度,縱使在後天后期這個層次都不是墊底的那類。
雲景趕緊打消之前的念頭,開玩笑,這等身手的野丫頭,扛回去指不定誰欺負誰呢,或許自己正面可以壓制她,可總有走神的時候把,稍不注意估計會被對方打得滿頭包。
小野貓嘛,雖然可愛,但是會撓人的……
“喂,說你的,小白臉,你還看,再看我真的會打人喲!”
雲景走神的時候,那邊的野丫頭衝着他目光不善的嚷嚷道,人家有着後天後期修爲,雲景暗搓搓的打量也被她敏銳的感官發現了,甚至都不管那些針鋒相對的賭場之人,就和雲景槓上了。
誰讓雲景長得那麼出衆呢,哪怕一丟丟目光都能在野丫頭那裡無限放大,雲景一個人在他眼中就蓋過了周圍的所有歪瓜裂棗。
見對方躍躍欲試,審視着自己似乎在考慮哪個地方好下手的目光下,雲景趕緊後退一步道:“我沒看我沒看,那什麼,你們忙你們的,真心不用管我”
說着,雲景目光看向了天上,我不看你總行了吧。
野丫頭皺着鼻子哼了一聲說:“最煩你們這些小白臉了,仗着讀了幾天書,長得好看,以爲所有姑娘都會喜歡你們,你這樣的,我都不知道打哭多少個了,一個個中看不中用,再看我連你也打一頓,打哭爲止!”
讀書人都不知道打哭多少個了?
雲景嘴角一抽,這丫頭片子太野了,愛誰誰去,咱可不招惹。
“偷看人家姑娘,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本事呢,被我兩句話就嚇住了,趁早滾遠點吧”,那邊的野丫頭不依不饒的鄙視道。
雲景繼續後退,退到屋檐下。
嘿,我不招惹你,你能拿我怎麼樣?我還嗑瓜子呢,氣死你氣死你。
雖然雲景不說話,但卻用實際行動在逗那女孩,真心太好玩了啊……
她和雲景在這裡瞎扯,那幫賭場的打手不幹了,爲首之人怒道:“呸,小丫頭片子,你有完沒完,和人家小相公嘰嘰歪歪個什麼勁兒?沒見人家都不搭理你麼?看着我,對,就是我,現在你說怎麼辦吧,在我們四海賭場鬧事兒,還打傷了我們那麼多兄弟,現在是不是要給個說法了?”
野丫頭見那邊屋檐下優哉遊哉嗑瓜子看戲的雲景心中氣兒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而看向四海賭場的打手頭子嫌棄道:“你還想要本姑娘給你一個說法?本姑娘還沒找你們要說法呢,要麼滾蛋從我眼前消失,要麼我把你們全部打哭然後趴着從我眼前消失,自己選一個?”
拽拽的小丫頭,我挺你,打他們,這幫開賭場的沒一個好東西,把他們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雲景在心頭給那丫頭加油打氣,嘴裡不停,瓜子皮都吐了一地。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人會來找雲景罰款收費,但他等下走的時候還是準備無聲無息的將瓜子皮弄走丟該丟的地方,他是一個很愛護環境的人,別人怎麼樣他不管,做好自己就行,儘管這沒有一點意義。
打手頭子怒了,瞪眼道:“小丫頭片子,這麼說,你是不想善了了?”
他們仗着人多勢衆,以爲吃定了那小丫頭,哪兒知對方會這麼剛,不但不服軟,反而還目空一切,看不起誰呢這是。
小丫頭拿着棍子在左手掌心輕輕拍着,撇撇嘴道:“你們是聾了嗎?聽不懂我的話?提醒你們,別等我動手啊,否則打哭了我可不負責”
“哈哈哈,我四海賭場在狗牙縣經營二十多年了,還沒遇到過你這樣蠻橫的丫頭,以爲仗着點本事就能橫行無忌了?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要麼賠償我們的損失,要麼我們將你留下抵債,長得這麼漂亮,想來能買不少錢呢”,打手頭子怒極而笑道。
雲景都快打哈欠了,你們叨叨半天,倒是打啊,我還等着看完戲去找住的地方呢,時間就是生命,你們這樣浪費我的生命是在謀殺知道嗎?
心頭是這麼想,但云景卻是覺得挺有意思的,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逼逼半天,可看別人這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你們越扯得多我就越覺得有意思。
野丫頭聽了這話勃然大怒,臉都氣紅了,咬着可愛的小虎牙說:“你們居然想把我賣了?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完蛋了,不把你們打哭我跟你們姓……”
聽到她這前半段,雲景一愣,心說你至於麼,人家兩句話就把你氣成這樣?然而在聽了她下半句話,頓時釋然爲什麼她那麼生氣了。
只聽那丫頭繼續道:“我夫君可是讀書人,我可不能給他丟人,若是他知道有人居然想把我賣了這樣的話,肯定會不高興的,所以我要揍你們!”
聽了這話,雲景嗑瓜子的動作一頓。
這野丫頭居然嫁人啦?她纔多大?
額,也不能說一定是要嫁人,興許是許了人家,畢竟這個時代女孩子定親都挺早的。
可話說回來,聽到她那麼說,雲景頓時覺得吃瓜的樂趣都少了一半,這麼可愛又野性的小丫頭,怎麼就早早許人家了呢,她應該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盡情的綻放自己的青春,而不是整天圍着一個臭男人轉。
嗯,換成我家小葉子的話,當然是圍着我當乖乖女更好啦,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不是。
當然,這隻代表雲景自己的看法。
反正她看那小丫頭在說那些維護她夫君臉面的話時是發自內心的,她應該很快樂很幸福吧?
此時此刻,雲景有點想自家小媳婦了。
她現在怎麼樣了呢……嗯?
想到這裡,雲景動作一頓,手裡的瓜子都掉了,目光看向那邊的野丫頭,漸漸的,六年前在新林縣見到的小葉子,那張可愛的小臉漸漸的和對面的野丫頭重合在了一起。
是那麼的像……,不,分明就是長大後的小葉子!
“不會吧不會吧,這麼巧?之前難怪覺得眼熟,女大十八變啊,剛纔壓根沒往這方面想,畢竟時隔六年了,時間長了沒認出,這還真是自家小媳婦蘇小葉,嘖,真漂亮……”
此時此刻雲景心頭不禁嘀咕,美滋滋的。
旋即他額頭一滴冷汗滑落。
那野丫頭八成是小葉子沒跑了,可是,六年過去,小葉子居然變得這麼野了?後天後期的武道修爲啊,這咋練的?尤其是動不動就把人打哭,也就是說,自己當初讓她‘玩物喪志’的計劃徹底胎死腹中了唄?
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哇。
雲景心頭有點發苦,吃瓜吃到自己媳婦頭上,這算什麼事兒嘛。
他這邊滿心糾結的時候,那邊發怒的小葉子已經動手了。
她說動手就動手,沒有絲毫含糊,爲了維護她夫君的臉面,悍然的衝着對面那幾十號人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
“好膽,今天就讓我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打手頭子冷笑,長刀出鞘發出嗆的一聲嗡鳴,體內內力運轉,身軀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長刀,居然附上了一抹隱隱冷光。
武者後天後期,內力還做不到離體隔空傷敵,但卻能附着於體表或是兵刃大大提高戰鬥力的。
那打手頭子一跺腳,地面一震,濺起一陣塵土,人已經如發狂的猛獸般衝出,手中大刀當頭向着對面衝來的小丫頭劈了過去,長刀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嗚咽,他絲毫沒有留手。
武者廝殺,勝負就在一時之間,容不得半點含糊,一旦留手,很可能下一刻就是另一種結局了。
小葉子一臉怒氣,小臉緊繃,身軀輕飄飄的靈巧前進,面對對方劈來的大刀,微微側身輕易避開,然後,她手中的棍子一掄,嗚的一聲,棍子啪一聲抽在了打手頭子臉上。
‘慢鏡頭下’,打手頭子的臉被她一棍子打得變形,雙眼都差點鼓出來,然後一口牙齒盡數混合着帶血的口水飛了出去。
別看小葉子身影小小的,但那一棍子的力量着實恐怖,連內力都沒用,直接就一棍子將那打手頭子打飛了。
那打手頭子飛出去十幾米,撞在一棟建築牆上,給人牆都差點撞垮了,再次吐了一口血陷入昏迷。
同樣是後天後期,這水貨,人家小葉子連內力都沒用就給他秒殺了,差距太大。
“好~!”
“漂亮”
“小姑娘好俊俏的身手……”
小葉子秒殺了那打手頭子後,頓時惹來了很多看戲的吃瓜羣衆一陣喝彩。
雲景捂臉,哪兒還有嗑瓜子的心情啊,心都在抽抽。
太暴力了,太殘暴了,這不是我家溫柔可愛的小葉子,她不可能這麼暴力的,錯覺,一定是錯覺。
這會兒雲景心裡苦哇,見識了蘇小葉的身手,這以後的日子可咋過?萬一以後倆口子幹架,這個世界他喵的沒有保險,把自己打傷了你說這麼搞嘛。
那邊打得熱鬧,雲景倒是不擔心小葉子的安全,有一丟丟爲那幫四海賭場的傢伙感到悲哀,你們招惹誰不好啊,招惹她,何必呢?
“嗯?等等,剛纔他們說想把小葉子留下抵債?打得好,小葉子加油,打死他們,額,打死就算了,打殘吧……”,想到這茬,雲景赫然擡頭,只覺小葉子下手輕了。
事實也是,小葉子真心手下留情了,否則她的每一擊都能將那幫小地方還能耀武揚威的傢伙給打死!
那幫傢伙可憐得,小葉子衝進人羣,跟虎入羊羣沒什麼區別,見人就掄棍子,一棍一個,他們連她衣角都碰不到,一個個要麼被打斷胳膊腿倒地失去戰鬥力,要麼直接被敲暈。
一面倒的局面,短短几分鐘,街上就只有小葉子一個人站着了。
穿銀灰色皮甲的她,拽拽的扛着棍子站街上撇撇嘴道:“剛纔吼得那麼兇,就這?還想不想讓我給個說法了?還想不想把我賣了?我打不死你們,哼!”
看着她打到一地站在場中拽得不行的樣子,雲景瓜子也不嗑了,慢慢蹲地上,撿起一根小木棍畫圈圈。
“我到底要不要和她相認呢,這是個問題”,此時雲景心頭糾結不已。
小葉子在那邊嘚瑟夠了,見周圍很多吃瓜羣衆在喝彩,頓時爽朗的抱拳衝着四周笑了笑,似乎在說大家見笑了,這都不是事兒。
然後她把棍子反手放身後卡一個專門固定的地方背好,拍拍手,臉色一紅趕緊開溜,嘴裡還小聲嘟囔道:“哎呀,我又忍不住動手打人了,還好爹爹不在,否則又要說我,而且我也不應該動手打人的,我可是個乖乖女孩,景哥哥是讀書人,我要學會溫柔才能配得上他,嘻嘻,還好這裡沒人認識我,景哥哥也不知道我打人了……”
喂,我都看到了!
赫然擡頭看着開溜的小葉子,雲景心頭即欣又惆悵,她時時刻刻都在維護我的臉面,果然是好媳婦,然而就是動不動就想把人打哭的性格讓人糾結啊,你想當乖乖女,倒是付出行動嘛。
可問題的關鍵是,你都打完了啊,這纔想起要當個乖乖女,是不是有點晚了?
“對了還有你,小白臉,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直盯着人家看,當我沒脾氣呢,反正都打了那麼多人,也不差你一個”
就在雲景糾結萬分的時候,那邊準備離去的小葉子當即停下腳步看向她說道,然後小腳一踢,地上一根不知道誰丟的木棍打着旋就向着雲景飛來。
那棍子沒什麼力道,小葉子分明就是想給雲景腦門上敲個包給點教訓。
蹲地上的雲景微微偏頭,右手撐着下巴無語的看向小葉子,心說我現在退婚還來得及不?攤上這麼個一言不合就要教訓人的媳婦,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將來搞不好給她擦屁股都夠忙活的了。
他這一偏頭,那根飛來的棍子‘恰好’擦着他的腦袋飛後面去了,撞牆上然後掉地上,咕嚕嚕的滾雲景腳邊。
“咦?小白臉,算你運氣好,警告你啊,以後別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否則什麼時候被人打死都不知道”,那邊的小葉子意外的看了雲景一眼,吐了吐舌頭道,然後邁着輕快的步伐一蹦一跳跟安其拉似的走了。
到底是我媳婦,一次打不着就捨不得打第二次了,可以的。
聳聳肩,雲景起身拍拍屁股,邁步跟上。
既然遇到媳婦了,那就不去學堂了,今晚估計住處有着落啦,額,雲景發誓,他真沒壞心思,媳婦太小了,自己也小,他只是單純的想湊一塊對付一晚,真的。
邁步跟上的時候,雲景開口道:“小……”
他原本想呼喊小葉子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蹦蹦跳跳的小葉子卻是瞬間轉身,身影一閃飛快跨過幾十米距離,來到雲景跟前,手中棍子指着雲景鼻子瞪眼磨着小虎牙奶兇奶兇道:“小白臉,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說,你爲什麼跟着我,你分明就是在跟着我,別以爲我感覺不到,說理由,否則我打洗你!”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是她先動手的,這算不算家暴?額,雖然還沒打。
這媳婦不能要了,雲景想哭。
眨了眨眼,雲景看着炸毛貓咪般的蘇小葉說:“你是蘇小葉?”
“好你個小白臉,居然連我名字都打聽到了,是不是盯我很長時間了?找打!”蘇小葉眼睛一瞪,舉起棍子就要敲雲景腦袋。
也不知道她處於什麼心態,估摸着是因爲她夫君也是讀書人的緣故,是以她對雲景這個讀書人並未下重手,敲雲景的動作壓根沒什麼力道,分明就是疼而不傷。
“我……”
我是你景哥哥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這一瞬間,雲景目光一凝,擡手,握拳,徑直打出。
如今雲景的力量何其恐怖?這一拳打出,帶起的狂風都將蘇小葉的頭髮帶得向後根根豎起,拳風颳得蘇小葉臉頰生疼。
咚~!
雖然小葉子被雲景突如其來的出手驚得動作一頓,但她那一棍子卻是在慣性使然下不輕不重的敲在了雲景腦門上,發出一聲脆響。
她真心有些被嚇住了,小臉僵住身軀緊繃,看着近在咫尺的雲景如臨大敵。
雲景那一拳太可怕了,她想象不到這麼個小白臉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此時此刻,她甚至有一種面對自家老爹的錯覺。
然後蘇小葉瞬間反應過來,對方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躲?爲什麼自己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得手了?
對了,他那一拳不是在打自己!
雲景那一拳當然不是在打她,自家媳婦,哪兒捨得啊,而是擦着蘇小葉的耳邊打在了她身後。
在蘇小葉背後,一個灰衣中年男子還維持着凌空飛來一掌打向蘇小葉後輩的動作,但他的手掌卻是被雲景一拳擋住了!
拳掌相碰,發出轟的一聲嗡鳴,氣浪翻滾,猝不及防下,芳心大亂的蘇小葉站立不穩,一下子撲在了雲景懷裡。
雲景發誓他不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讓媳婦投懷送抱的。
眼神看向前方,那是一個先天高手,出手偷襲蘇小葉,這明顯是蘇小葉打了四海賭場的人,後續來人撐場子來了。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麼?
對方沒有使用先天真氣,明顯這等存在,單純的力量就足以碾壓蘇小葉,哪兒知被雲景接下了他這一掌。
雲景如今的馬步已經練到了不動如山的地步,縱使和先天高手硬拼一記腳下依舊落地生根未曾移動分毫。
左手順勢攔住蘇小葉的腰肢將她移到身後,雲景看向那被自己一拳打得倒飛幾米外的先天高手皺眉道:“閣下身爲先天高手,還是前輩,從背後偷襲一個小姑娘,有點過分了吧?”
“放開我,你個混蛋敗類,妄爲讀書人,我景哥哥知道有人抱過我肯定不要我了,嗚嗚嗚,我要打洗你”,小葉子撲倒在雲景懷裡,太突然了,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雲景就攬住了她的腰肢轉移到了身後。
此時此刻,她什麼都顧不了了,無比在乎雲景感受的她,只想把眼前這個碰過自己的傢伙打死,否則哪兒還有臉去面對她景哥哥?
“小葉子別鬧,我是你景哥哥,你說着不是巧了麼,那傢伙想偷襲你,咱先把他打發了再說行嗎?”,雲景嘴角抽搐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啊?額,在乎得好,以後也要保持喲。
雲景心頭暖暖的,但眼神卻是沒有從對面那先天高手身上移開分毫。
正準備掄棍子敲死雲景的蘇小葉聞言一愣,不可思議的看着雲景的側臉,然後六年前她記憶中無數次出現在夢裡的景哥哥那張臉,就和眼前這小白臉重合在一起了。
景哥哥?真的是景哥哥?
我景哥哥纔不是小白臉呢。
這‘夫妻’倆都是雙標狗……
蘇小葉頓時就臉紅了,低頭扭捏尷尬得不行,腳尖碾着地面,恨不得刨個三室一廳出來。
糗大了,這是景哥哥呀,是自己心心念唸的景哥哥,剛纔自己那麼野蠻的樣子被他看到了,我還打了他。
怎麼會這樣?
蘇小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雲景差點翻白眼,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媳婦你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沒見大敵當前嗎?
那麼大一坨你看不到?
額,實際上也算不上什麼大敵當前,對方也就先天初期而已。
而已?
人家是先天高手啊,是高手,什麼時候自己覺得先天也僅僅只是而已了?這樣的心態要不得。
雲景迅速擺正自己的心態。
那邊和雲景對拼一記後退幾米的先天高手落地後不禁眉毛一挑,看着雲景似笑非笑道:“少年人,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就想學英雄救美那一套?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哦,稍不注意就會白白送了小命!”
救你妹啊,這是我媳婦……
咔嚓!
不待雲景說什麼,他身後的蘇小葉赫然擡頭看向對面的先天高手,原本背在身後的棍子和槍頭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一杆長槍握在手中。
手握長槍的蘇小葉上前一步站在雲景身前,長槍遙指對面那人凝重道:“景哥哥你退後,此人厲害,你快走,我來拖住他,不要擔心我,我會想辦法脫身的,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匯合”
這媳婦,明知不敵對方,卻嘴硬強撐着,是想自己安心跑路吧,她留下攔住對方,對方可是先天強者,能有好下場纔怪了。
心裡暖暖的,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看着前面小葉子寸步不讓的背影,雲景沒走,開口道:“小葉子,其實你景哥哥我如今也是很厲害的,身爲男人,哪兒有自己跑路讓你來斷後的道理”
“哎呀景哥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逞強,快走呀”,蘇小葉急得不行。
那邊的先天高手拍手冷笑道:“原來不是英雄救美啊,郎有情妾有義,我差點就感動了,可惜,你們今天一個都走不了!”
蘇小葉長槍一擺,雖然凝重,但卻絲毫不懼道:“我爹可是先天高手,就在附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最好掂量一下後果!”
這媳婦不笨嘛,居然知道搬後臺,但你知不知道,雙方樑子已經結下,你越是這樣說他就越是不可能放過咱倆了呀。
講道理,蘇小葉畢竟還小,江湖經驗不足啊。
雲景還好你夫君我有兩把刷子,否則今天咱倆好不容易見面估計就麻煩大啦。
果不其然,蘇小葉不說還好,一說她爹是先天高手,對方臉色微變,那一瞬間也不知道對方心裡繞了多少個念頭,當即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