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自尋煩惱?”雲景心頭很是無語。
我就追着壞人來找他們老巢而已,結果還扯上逍遙絕跡以及異域生物這種內幕,找誰說理去?
我膽子小,經不起嚇啊,細胳膊細腿的,經不起折騰,然而已經知道了……
裝作不知道?
不過吧,這種事情,知道了也就知道了,然而沒卵用,畢竟距離太過遙遠,沒啥意義。
尤其是還處在一知半解階段。
就好比讓一個剛剛填飽肚子的農民去操心位面戰爭這種事情,這不扯蛋嘛。
搖搖頭,拋開這些思緒,此時雲景有些爲難的是,接下來怎麼搞?
下面幾十個擁有詭異能力的傢伙,一大堆武者,先天境界都有,尤其是那五個所謂的聖使,聽口氣連真意境都不怕!
“我搞不定啊”,雲景撓頭,他還沒自大到以爲憑自己如今的手段能把下面一鍋端的程度,那不現實,再給他十年時間發育恐怕都夠嗆。
沒辦法,如今的他,面對三兩個聖徒,哪怕擁有詭異能力也不懼,但下面太多了,尤其還有五個似乎很吊的聖使。
當然了,他會飛,跑路嗖嗖的,對面發現不了他,也奈何不了他。
強行五五開吧……
可問題的關鍵是,眼看他們就要對新一批小孩下手放血了,這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若眼睜睜看着幾百個上千個小孩慘死眼前,他的良心恐怕很長時間都會處在陰影之中。
縱使非戰之罪,那也是上千幼小的生命!
人力有窮,然而不管什麼物種,對於幼小的保護那是天性的。
“去搬救兵明顯來不及了,況且還不知道貴公公聯繫長公主能搖來多少人,人少了實力差了跑來也是白給,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我製造混亂,可這樣一來,也會把那些小孩陷入危機之中,那是害了他們,那些傢伙窮兇極惡,絕對不會對小孩心慈手軟的!”
雲景那叫一個爲難,偷襲他是一把好手,然而他卻做不到一瞬間殺掉下面的所有人,更何況其中很多人根本就是‘弄不死’的。
心念急轉間,雲景心頭赫然一驚,轉頭看向後方,在那個方向,他感受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恐怖氣息,若非他感知敏銳根本發現不了。
面對那股氣息,他感覺自身就跟螻蟻一樣!
對於強大存在的感知能力就很玄,打個不是比方的比方,人走在街上,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喇叭聲,幾乎都能意識到有大塊頭泥頭車來了,惹不起,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當然了,此時雲景感覺到的那股氣息,幾乎是和光同塵,若非他從小就近乎和天地融爲一體的玄妙感應,換個其他人都感覺不到。
“這種氣息只在神話境身上感受過,來的是敵是友?大離王朝境內,敵人的可能性很小,咦,有點熟悉,鄧夫子啊,那沒事兒了,嘿,他老人家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跑這兒來,可他來了,眼下的問題估計就不是問題了,穩……”
那股氣息來的很快,幾乎是雲景感覺到就出現在他附近了,心頭鬆了口氣的同時,雲景默默的收起了劉能給他的那枚銅錢。
追着雲景氣息的鄧長春來到附近,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後腦勺,總覺得有點涼颼颼的,有一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
“這絕不是錯覺,那小子,也不知道老劉給他留了什麼後手,至於這麼謹慎麼……”
心頭哭笑不得,鄧長春飛速觀察周圍的情況,只要他不想被人發現,隱藏在周圍的人奸組織放哨成員壓根就看不到他。
暗道還真被雲景找到那個邪惡組織據點的同時,鄧長春仰頭看向雲層上方的雲景道:“跑那麼高幹啥,下來說話,欺負老夫不會飛是吧?”
以鄧長春的手段,跑雲景所處的位置自然簡單,只是做不到長時間滯空和那麼輕鬆寫意罷了,沒辦法,神話境雖然站在了世間的巔峰,卻依舊沒有打破天地牢籠自由自在。
我滿打滿算也就和鄧夫子見過幾面吧,話都沒說幾句,啥時候這麼熟了?
雲景完全無法理解這段時間鄧長春內心的幽怨,都快望眼欲穿了,雖然沒有見面,可鄧長春在內心已經模擬了無數遍和雲景相處的畫面……
無法隱身,無法傳音入密,雲景乾脆用雨水在鄧長春面前組成一行字:學生雲景見過夫子,事情緊急,幫我隱藏,我下去再說。
鄧長春瞭然,平靜道:“過來吧,有老夫在”
穩了,雲景立即從雲層下去來到鄧長春身邊,過程中周圍的暗哨壓根就沒看到他,哪怕他大張旗鼓的飛下來,他們就跟瞎子一樣,也不知道鄧長春施展了什麼手段。
或許鄧長春用意志干擾了他們的六識?神話境是能做到這點的,當初劉能就用這樣的能力屏蔽過大離京城很大一片區域人們的認知。
來到鄧長春跟前,雲景立即行禮道:“學生雲景見過夫子,您老來的正是時候,此番事態緊急,學生無法詳說,還請夫子出手,解救下方上千無辜幼童,失禮之處還望夫子見諒,對了,下面是一股邪惡勢力的據點,裡面……”
雲景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鄧長春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連他怎麼消失的雲景都沒發現,只有一個平靜的聲音在耳邊迴盪:“事情老夫粗略瞭解一些,一切有老夫在,放心”
“……”
雲景直接閉嘴,鄧夫子親自出手,那還擔心個什麼勁兒,下面那些臭魚爛蝦,估計都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收拾的,哪怕還有幾個所謂的不懼等閒真意境的聖使。
神話境什麼概念?
如今雲景明白了逍遙境因爲有某些責任無法現世的情況下,神話境依舊是這世間最頂端的存在,國之擎天柱定海神針鐵不是吹的,引動天象變化,一人擁有顛覆王權家國的偉力!
只要一個國家還有一位神話境在,哪怕再落魄其他國家都不敢將其滅國,誰也無法承受一位神話境不顧一切的瘋狂報復!
下面那幫人奸再如何人多勢衆再如何手段詭異,在神話境面前依舊屁都不是,估計也就他們所謂的聖主分身降臨才能跟神話境掰掰腕子。
鄧長春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找個理由正面接觸雲景不假,但關於那幫人奸依舊不會坐視不管的,尤其是在客棧那裡查探到這幫人的出現,帶來了不屬於他認知中的詭異氣息。
先把這個小問題解決了,然後纔有功夫和雲景慢慢交流嘛。
在鄧長春離去後,雲景趕緊閉上眼睛用念力觀察他接下來的舉動,然後……
“不愧是神話境的夫子,在我絞盡腦汁都想不到解決的麻煩面前,人家壓根不費吹灰之力!”心頭嘀咕,雲景別提多糾結了。
總結起來的話,大概就兩句話,鄧夫子去了,問題解決了。
看,就這麼簡單。
在雲景念力的特殊視角中,鄧長春從那河邊懸崖巖洞進去了,徑直朝着那夥人奸據點中心之處而去,他所過之處,所有人的身軀定格!
那些人沒有死,維持着之前的動作,像是睡着了,失去了行動能力和意識,不管是靈僕也好聖徒也罷亦或者是聖使,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下場,就連他們腦袋裡面的蟲子都沒有絲毫異動,就那麼雲淡風輕的被鄧長春拿下!
雲景完全無法理解鄧長春是如何做到的。
他只是一個後天後期的小年輕,差距太大了,神話境的手段超出了他的認知。
大概是精神層面的碾壓吧,雲景只能如此強行解釋……
然後雲景才留意道,隨着鄧長春的離去,周圍人奸組織布置的暗哨也是一樣的下場,身軀定格沒法動彈失去了意識。
鄧長春不殺他們,是因爲站在他那個高度不喜殺生嗎?雲景估計絕對不是,畢竟那些人的死活還不是在他的一念之間,或許鄧長春留着他們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雲景這邊‘胡思亂想’,鄧長春已經去了地下巖洞的中心之處,也就是那個血池所在的地方,他去那裡的時候,那五個所謂的聖使如同泥胎木偶般跟着他一起去的。
去到血池那裡,鄧長春看着一池的血液,想到那些被擄掠的小孩,也意識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過依舊息怒不行於色。
站在血池邊,也不見他開口,雲景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迴盪,道:“過來吧,問題都解決了”
雲景:“……”
大佬出手,就是穩,不,他還沒出手呢,就走了一趟。
所以這算啥嘛,所謂詭異能力,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啥也不是,花裡胡哨的。
聳聳肩,對於這種情況雲景一點都不意外,身影騰空而起朝着鄧長春所在的位置飛去。
過去的時候,雲景還好奇的用手指頭戳了戳一些身軀定格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自己這算不算不講武德?原本是一個地獄難度的副本,結果我直接叫了一個滿級還帶神裝的大佬開無雙……”
很快雲景就來到了鄧長春所在的地方,那個血池邊上,看了看幾個木偶般的聖使,雲景的目光看向了鄧長春。
他在打量着眼前的血池以及周圍詭異的血色紋理,難得的眉頭微皺,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雲景沒有打擾他,萬一影響了他的思緒就不好了,站在他老人家這樣的高度,同樣的東西,自己看到的和他看到的肯定是不一樣的,就好比一張圖片,正常人看到的是圖片,而在編程高手面前,人家看到的是零和一組成的代碼……
“擁有邪門手段,號稱連尋常真意境都不懼的聖使,在神話境面前連動手的資格都沒有”,雲景打量着五個聖使心頭嘀咕道。
還好奇的掀開他們的袍子,這五個人倒還正常,臉上沒有絲毫付出代價後形成的紋理,估摸着是地位高權限高吧,亦或者他們的力量是通過聖主直接賜予的不用付出代價?
半晌後,依舊微微皺眉的鄧長春開口道:“小景,你先去通知一下貴公公他們吧,讓他們帶人來把那些小孩帶走,想來他們的家人一定很着急”
“學生這就去,不過夫子,那些已經死去的小孩屍骨……?”,雲景點點頭後遲疑道。
稍微沉默,鄧長春說:“到時候讓人一併帶走吧,能送回到他們父母身邊就回去,雖然有些殘忍,但總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來得好”
“多謝夫子”,雲景懷揣着沉重的心情離去通知貴公公等人。
雲景走後,鄧長春依舊站在那裡,卻是呢喃道:“這樣的選擇讓你來做決定太爲難你了,老夫活了幾百年,這種殘忍的決定我不來做誰來做……”
這裡死了上萬小孩,屍骨如山,把他們的屍體送回家人身邊的決定太殘忍太折磨人了,鄧長春幫雲景做了這個決定,所以雲景走的時候纔會感謝他。
實際上這個決定對雲景來說殘忍,對鄧長春來說又何嘗不是呢,他縱使過了幾百年,見慣生死和人世滄桑,但他畢竟是人。
貴公公他們在新林縣的,蟻樓鷹堂調集了一大批人在這裡,高手衆多,真意境都有三位以上,這還只是短時間附近調集起來的,若再過一段時間,京城那邊總部出動,人數只會更多,而且本地官府方面也在全力配合……
很快找到貴公公他們,雲景告訴了他們地點,大概說明情況,然後先他們一步再度回到了鄧長春那裡。
這一來一回並沒有花雲景多少時間。
當雲景再度來到這裡的時候,鄧長春在做實驗,他放開了一個聖使的限制,讓對方表演詭異的能力。
畫面有些不忍直視。
他試驗的聖使背後有着一灘血的圖案,換個說法,這傢伙擁有‘不死之身’的能力。
畢竟是聖使,能力得至於聖主恩賜,極其強大,此人直接變成了五米高的怪物,渾身長滿黑色鱗片,堅如鋼鐵,關節處長着猙獰骨刺,腦袋也覆蓋了鱗片,還長了角。
這種形態的聖使,其恐怖氣息,已經不弱於真意境中期了,一舉一動都極其可怕,純粹的軀體力量,一拳下去,一座山頭都要被打爆,一舉一動間打得虛空都如水面般扭曲!
可不管他如何蹦躂,其破壞力都被鄧長春限制這裡方寸之間,連地上的石皮都沒能破壞絲毫……
鄧長春的試驗當然不是看他多麼厲害,就他那點力量還不放在鄧長春眼裡,他主要試驗的是這怪物的恢復能力,卸了四肢,剁成肉醬只留一個腦袋,然而這種情況下那怪物都能很快恢復過來。
見雲景來了,他的試驗估摸着也接近了階段性的尾聲,點評道:“倒是頗爲神異,此等恢復能力,打不死,死不掉,等閒真意境後期都要被其活活耗死……”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尤其是他的這種能力並非源自於本身,而是其腦袋裡面的一隻蟲子,能溝通某個遙遠且強大的存在,隔空降臨力量使其擁有這種手段,這種溝通是單向性的,對面強大的存在僅僅能把力量隔空降臨過來,卻不能意志降臨,因爲對方太強大了,強大到老夫都毛骨悚然,就好像面對老劉那樣無力,估計對面的恐怖存在,僅僅一絲意志降臨,還不能睜眼看一看周圍就把載體撐爆了,是以只能是一絲力量,這點力量,對對面的存在來說,恐怕還不如吐口口水消耗得多……”
說到這裡,鄧長春再度沉思了一下,他的總結還沒完,繼續道:“蟲子只是傳導力量的工具,有着類似雙生花一樣隔空傳導信息的功效,不過雙生花傳導的是語音,而這蟲子,傳導的是遙遠存在的力量,而此人,則是承載力量的載體”
“說起來,老夫也能將一部分力量封印在某件物品之中,交給他人關鍵時刻保命,不過這只是小手段,真意境就能做到,強度不同罷了,但卻做不到時刻溝通遠處的物品把力量傳遞過去,沒有類似這種蟲子的傳導工具”
鄧長春說完,那化身五米高龐大怪物的聖使,整個軀體被鄧長春施展某種手段碾壓成血霧了,包括其腦袋裡面的蟲子。
自此,對方再也無法癒合復原。
然後鄧長春目光一閃,看向邊上的血池,肉眼可見,血池內的血水消耗了三分之一左右,緊接着他伸手一招,從血池中撈起了一隻金色的蟲子,像章魚,黏糊糊的,有着七條觸手。
打量着蟲子,鄧長春若有所思點頭道:“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這種蟲子只是複製品,未知處還有對方真正的本體,只要本體不死,這種蟲子就能在血水中無限復活,前提是要有足夠的血水,而且,包括血池中的蟲子,以及已經寄生共生在其他人腦袋裡面的蟲子,都是遙遠未知處本體的複製品!”
這些話是鄧長春自己的觀察總結,同時也是說給雲景聽的。
雲景表示,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待同一件東西果然是不一樣的,總之他就分析不出這麼多來。
連神話境的鄧夫子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存在,那所謂的聖主當真那麼可怕?那至少也得是逍遙境的存在吧,那等存在,一絲意志降臨堪比真意境的身軀強度都承受不了,難怪要獻祭千萬生靈凝聚分身。
就是不知道神話境能不能承受聖主的意志……,這句話雲景可不敢說,也不敢問。
然後吧,雲景覺得,大概可以把這個血池看成是蟲子的一個復活點,也就是所謂的母巢,‘正常’死亡,蟲子都能自行泯滅重回血池利用血水孕育復活。
“可是,夫子,這種蟲子,如果在寄生者無法反抗的時候取出殺掉,是不能在血池裡復活的”,雲景想了想開口道。
鄧夫子笑了笑說:“在你離去的時候我試驗過了,的確是這樣,這麼跟你說吧,取出殺掉的蟲子,相當於抹去了遙遠未知處蟲子本體在此間的存在氣息,對其本身是沒有影響的,而將蟲子和寄生者同時殺掉,這點存在氣息會瞬間回到血池中根據氣息重新孕育出來”
“懂了,如果學生所猜不差,這些蟲子之所以源源不絕,大概是隻需要一隻還活着,都能利用血池內的血水複製出來,只是不同等級的蟲子孕育需要的血水多少而已”,雲景若有所思道。
“孺子可教也”,鄧夫子點頭道。
這其實並不難猜好吧,雲景心頭嘀咕,然後吧,他估摸着這蟲子位於未知處的本體,恐怕也是相當於逍遙境的存在,但並非武力見長,有着隔空遠距離傳導力量的本事,前提是它的複製體需要到達相應的位置,就相當於投下一個座標點,甚至還能通過這個座標點傳遞信息過來,比如構建血池之內的,所以這個人奸組織就這麼出現了。
心念閃爍,雲景問:“那麼接下來,這些‘人’夫子準備如何處理?”
“這個你不用操心,老夫自有打算”,鄧長春笑了笑道,沒有正面回答。
不用猜雲景都知道,他老人家肯定是想在這些人身上深挖有用信息的,在他面前,這些人再詭異也翻不起浪花,同時,鄧長春絕對也有讓雲景遠離危險的保護心思。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雲景能插手的了,就是作爲神話境的他也得小心再小心。
然後雲景突發奇想,道:“夫子,既然你老人家能看穿這些蟲子能溝通遙遠之處的存在,那麼你老人家能不能施展手段反向操作一下?”
“你的意思是,讓老夫用這蟲子,意志溝通對面?”鄧長春眉毛一挑問。
雲景點頭。
鄧長春說:“也不是不行,但我估計會死得很慘,大概我這樣做的話,那讓老夫都毛骨悚然的存在,必定會順着老夫的精神意志降臨佔據我的身軀,說實話,老夫估計自己扛不住,除非老劉那樣的人來”
“當我沒說”,雲景尷尬一笑道。
李姐起來很簡單,網線就在那裡,他敢入侵對面,對面就敢順着網線過來把他控制了,之所以如今對面沒有入侵過來,是沒有相應的硬件而已,鄧長春敢那麼做,簡直就是主動送上門給人家提供硬件。
如今嘛,雖然網線就在那裡,但鄧長春還處於物理斷網狀態,站在他這個層次,對於危機意識太強了,可不敢主動作死。
“多事之秋啊”,鄧長春感慨道。
他沒再繼續試驗其他人的能力,對他來說,有一個案例就能分析出很多東西了。
靈僕也好,聖徒聖使也罷,這些都無關緊要,主要的是能溝通遙遠存在的蟲子,以及對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收起思緒,鄧長春走向巖洞外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老夫會處理的,你還小,安心做學問即可,就當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將來……,將來的事情太遙遠了,再說吧,走吧,難得出來一趟,陪老夫說說話”
這件事情的確不是雲景如今有能力管的,鄧長春這麼說,他也樂得清閒。
沒有去提醒鄧長春其中的厲害關係,自己知道的估計他都知道,自己你知道的他也知道,人家活了幾百年,吃的鹽都比自己吃的飯還多,需要他雲景去提醒?他既然敢攬下這活兒,自然是有自身打算的。
就如鄧長春所說,他雲景如今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就好,想插手也沒那個能耐。
人啊,要有自知之明,好奇心太重是會死人的。
天塌下來有高個頂着,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正好,夫子當面,學生也有諸多學問上的疑惑,還請夫子不吝賜教”,雲景順着他的話說道。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天底下幾個人有那個榮幸當面請教夫子的?
正中鄧長春的下懷,你最好像爲難老劉那樣整點問題難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