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外放,他們都是先天高手,前方那人處於絕對下風,以一敵三,面對其中任何一人的手段都只能儘量躲避,妾身想不到他能有什麼辦法應付當下局面”,白芷沉吟道。
雖然只有後天後期修爲,但白芷的眼光見識還是有的,畢竟身後有師門傳承。
無心江湖的她,面對這種情況並沒有太大興趣,甚至更多的是想遠遠避開,畢竟很多時候看戲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牽扯進去了。
江湖,是沒那麼多道理可言的,一句你瞅啥就能結下恩怨。
雲景笑道:“且看看吧,不過他們一追一逃速度不慢,興許我們根本就看不到結果”
望濤亭處於灕江邊一塊突出岩石上,可以說腳下就是奔騰的江水,水流激盪聲音震耳欲聾,就連腳下的巖體都能感到明顯的震動。
在這個地方能很好的觀賞到灕江的波瀾壯闊,不過也分外驚險,常人萬一掉下去活命的機會渺茫,膽小的人壓根就不敢站在亭子裡。
平常這個地點前來觀賞灕江的人不少,不過今天情況特殊,人們都被吸引去了明德學館,是以此時只有雲景白芷兩人來到這裡。
雲景一臉饒有興致,白芷也樂意陪着他,想了想道:“那追殺的三人,看穿着打扮和武功路數,明顯是北方江湖人士,具體來路就不清楚了,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值得他們把人追殺到這裡來”
到底不是江湖中人,雲景對於江湖事知道得不多,好奇問:“小白,你說他們是北方江湖人士,卻跑南方來了,這算不算越界?本地武林門派就不管管嗎?”
“官府都不管,本地勢力自然也就不管了,只要不牽扯自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白芷搖搖頭道。
雲景瞭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這片刻功夫,楊峰他們已經從上游踏浪而來出現在雲景他們正前方了,不過他們處於江面,相隔千多米距離,眼看就要往下游而去。
江湖事江湖了,這都是潛規則了,明顯他們沒去城裡人多地方的意思,若是引發騷亂,大離王朝的鷹堂就不會坐視不管了。
看着他們往下游而去,雲景估計應該看不到結果了。
老實說,楊峰也是雲景見識過的人裡面,稱得上‘奇人’之一了,不說其他,單單是沒有消停的時候,還偏偏能化險爲夷這點,說他是奇人一點都不爲過。
這種人於逆境中成長,只要不隕落,將來指不定有多高的成就,或許會一步一步踩着敵人的鮮血踏上無人敢找他麻煩的程度。
追殺楊峰的三人久久無法將其拿下,心頭很是煩躁,其中一人長劍橫掃,抽打在一滴水珠上,那水珠在先天真氣加持下,宛如子彈般橫空激射朝着楊峰背後飛去,沒辦法,雙方相隔太遠,先天真氣還到不了這樣的距離,只能以這樣的方式攻擊楊峰了。
不過那一滴水珠的威力也不能小覷,若是命中,足以將楊峰的身軀洞穿。
縱使江水咆哮的局面下那一滴水珠毫不起眼,但楊峰也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般輕鬆避開。
他內心暗恨不已,那三人一路從北方追殺自己到這裡,不死不休,半個多月了,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楊峰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挺得過去。
“前方三十里外江邊有一處水寨,寨主號稱翻江蛟,先天中期修爲,去了那裡衝入水寨,或許能製造機會擺脫後面的三個傢伙,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
楊峰心頭默默計劃着,因爲大離王朝有鷹堂這樣的機構,這樣的情況去城裡會被鷹堂針對,目前楊峰不會這樣去做,去江湖勢力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總歸不會被整個國家針對,目前楊峰只能這樣選擇。
當然,若是被逼急了,去城裡避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後面三人緊追不捨,楊峰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他們的方位,旋即頭也不回的一掌打出,先天真氣化作一直兩米寬的白色掌印拍在激流上。
激流被拍得炸裂捲起浪濤,水花四濺中,一滴滴水珠天女散花般向着後方三人席捲而去。
藉着這一掌反震的力道,楊峰速度加快了不少,後面三人稍微躲避繼續追殺,簡直陰魂不散。
說起來楊峰並沒有什麼師承,純粹是野路子出身,小時後家人都因爲饑荒餓死了,沒辦法之下他自願賣身給大戶人家爲奴,一開始老實本分,奈何命運多磨啊。
有一次他偶然經過主家的練武場,也就看了一眼主家少爺練武而已,結果就被管事的狠狠收拾了一頓,那個時候他也沒想過反抗,畢竟當下人的沒人權,主家苛刻就苛刻吧,總能吃飽飯活命。
然而就那次之後,管事的也好,還是其他僕人也罷,似乎看他好欺負,總是找茬欺負他一下,久而久之,楊峰心頭就滋生了怨氣。
他一直都忍着,想方設法的偷看主家練武偷師,如此又過了兩年吧,一次以欺負他爲樂的僕人搶他發的工錢,還把他父母唯一留給他的一件衣服給笑哈哈的丟竈臺裡燒了,那次楊峰徹底爆發,將欺負他的僕人管事都幹掉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戶人家他是待不下去了,從此過上了逃亡之路,輾轉多年,一直到如今,幾乎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一開始是殺人後主家及官府在抓他,險死還生逃亡,後續總能莫名其妙的攤上事兒,久而久之,他麻木了,只要能活着,無所不用其極,別人殺他,他就反殺,實力不夠,他就從敵人身上攝取養分。
多年下來,他如今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居然不知不覺的踏足先天境界了,而且死在他手中的先天高手都不下一手之數,儘管很多時候都是‘巧合’才能反殺。
野路子出身的他想方設法的強大自己,從不挑剔,有什麼就學什麼,有什麼就練什麼,只要能增加自己生存機率,如今的他,雖然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強大武技功夫,但一身奇奇怪怪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也算是自學成才了。
他這次被三個先天高手追殺,那三人也不純粹是想報仇,而是眼饞他手中那把紅雲劍,否則的話,江湖命賤,他們至於不遠萬里的追殺?
“師兄,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都大半個月了,我們三人聯手居然無法拿下他,說出去臉都丟盡了”
“那傢伙簡直就是泥鰍,滑溜得很,稍不注意就被他跑了,不過沒關係,我們盯死了他,早晚他要死在我們劍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和他交手這大半個月來,你們難道沒發現他在逐漸變強嗎?一開始他單獨面對我們任何一個都不是對手,現在,我們三人聯手都只能疲於追趕了,他那輕功每天都在增長,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抓住他的機會都渺茫!”
“那傢伙也是邪門得很,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必須要想辦法儘快一勞永逸的將其解決掉!”
“不如我服下霸王丹短暫提升實力給他來一下狠的,若能殺死最好,事後也只是虛弱幾個月,總好過被他跑了的好,即使殺不死也能將其重創,到時候就交給你們了”
“這……,目前來說沒必要,霸王丹雖然能短暫提升實力,可傷害很大,虛弱只是最簡單的副作用,還會傷到根基的,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前途”
“可我實在是不想一直這樣下去了啊,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心意已決,你們不用勸了……”
三人短暫的交流後,其中一人死死的盯着楊峰背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稍微猶豫,一咬牙將瓷瓶內一枚指甲蓋大小的丹藥吞入了肚子。
丹藥下肚,他皮膚肉眼可見的發紅,身上的氣勢也在節節攀升,幾個呼吸間,他身上的氣息已經達到了先天中期的程度!
“殺!”
氣勢大漲的他大吼一聲,渾身真氣鼓盪,一腳踩在江面,江水都被他踩得凹陷下去米許,緊接着,此人速度暴增數倍朝着前面的楊峰衝去。
“師弟何必如此衝動”
“哎,本來我們抓住他也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其餘兩人無奈對視,飛速跟去。
人家服藥的時候不制止,藥物都發揮作用了才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咋想的。
前方楊峰感受到身後猛然提升的氣勢,心頭一驚,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追殺自己的人裡面,其中一人已經出現在了數十米外,還在飛速接近之中。
尤其是對方的氣息,居然不比等閒先天中期差了。
“該死,這就是大門派出來的人啊,總有臨時秘法丹藥提升修爲,對方如此狀態我根本不是對手,可繼續逃的話只會淪爲活靶子,只能拼了,希望對方這種提升修爲的方式別太持久……”
心念急轉,楊峰一咬牙,不但不跑了,反而一個折身主動朝着來人殺了過去,他仗着手中紅雲劍鋒利,欲要付出一些代價將其重創。
一個呼吸不到,雙方在江上凌空相遇,楊峰手中紅雲劍直刺對方心口,劍身上吞吐米許劍光,紅雲劍本身自帶特效,長劍直刺間宛如火燒雲般的光影環繞,干擾敵人視線,唯美而致命。
“給我死!”殺來的青衣劍客咆哮,手中長劍劍光暴漲七八米長朝着楊峰劈下,欲要將其撕成兩半。
他雖然服用丹藥修爲提升至了先天中期的程度,但那丹藥只能短暫提升他先天初期的真氣數量而不能提升質量,真氣依舊只是真氣,沒有達到真元的程度,是以施展劍法也就威勢更強罷了,無法跨越式的提升自身手段。
但這也夠了,質量不夠數量來湊,他就不信楊峰接得下這一劍。
他不是沒看出楊峰想要以傷換命的打算,畢竟行走江湖多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然而楊峰狠,他更狠,無視楊峰手中的長劍,就不信楊峰真敢拼命。
都是狠人,這個時候就看誰更狠了。
“他還有同伴,這樣狀態的他,我不一定殺得死,繼續下去根本沒有意義,一旦受阻,最終死的只會是我……”
心念急轉,楊峰瞬息做出判斷,當即手腕一抖,紅雲劍朝着對方擋去,欲要藉助反震之力拉開距離。
嗆~!
兩劍相擊,劍氣崩碎四射。
楊峰手中的紅雲劍畢竟是出自曾經葬劍山的神兵,居然將對方手中長劍斬斷,但這並沒有讓楊峰討到便宜,他有些低估對方服用丹藥後提升的力量了。谷
對方不但真氣暴漲,連肉身力量也成本提升!
在對方恐怖的力道面前,楊峰被一劍劈得跌落進了江水之中……
灕江滔滔,楊峰跌落下去連點水花都沒濺起。
“這……”
那三人尋了個礁石落腳,看着江面面面相窺,江水深不知幾許,水下暗流暗礁無數,如此兇猛的水勢,他們下去也是找死的行爲。
問題是楊峰掉下去了啊,這怎麼搞?即使是死了他們也不划算啊,追了這麼久爲的就是那把劍,如果那把劍隨着楊峰一起葬身江底,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留一人在這裡看着江面,另外兩人前去下游尋找,儘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三人沉吟片刻很快做出決定,同時也行動起來。
遠處,望濤亭內,雲景爲之愕然,心說楊峰這是翻車了?
“官人呀,妾身無意說風涼話,只是目前來看,那人似乎沒有官人所說的好運了呢”,白芷眨了眨眼道。
雲景聳聳肩道:“這個事情吧,也很正常,世上哪兒有總能好運相伴的人不是……”
嘴裡說着,雲景念力延伸出去,想看看楊峰到底是不是好運用到頭了,然而下一刻雲景就微微瞪眼。
他‘看到’,跌落江中的楊峰隨波逐流,被暗流卷得七葷八素,加之和敵人硬拼一擊有些受傷嘴裡吐血。
如此情況,縱使他先天期的修爲,在暗流無數水勢兇猛的灕江下面也是要身死的下場,然而架不住那傢伙運氣好啊。
隨波逐流的他想要穩定身形,然而在湍急的水裡無處借力如何能夠,加之江水渾濁他也看不清,只能胡亂想要抓住什麼。
好死不死的,他手中那把鋒利的紅雲劍捅到了一頭龐然大物!
被暗流卷得七葷八素的楊峰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覺渾身一震,就像被萬斤巨石砸了一下,緊接着他直接飛了,渾身像是散架般的他口噴鮮血直接衝破江面,直直來到了上百米高空!
“自己怎麼就被一股距離砸出見面了?”,楊峰這會兒有點懵,旋即他眼角餘光一掃,頓時瞳孔一縮頭皮發麻。
只見湍急的見面水流破開,一頭龐然大物鑽了出來,帶起的水順着其身軀嘩啦啦流淌而下。
吼~!
一聲咆哮響徹天宇,聲震數十里,縱使滔滔江水澎湃的聲音都無法掩蓋。
那是一頭體型龐大的異獸,單單是露出水面的腦袋就直徑就超過了三十米,通體漆黑的它宛如鋼鐵澆築,陽光下反射金屬般的森然冷光。
其龐大的腦袋上長滿了數米長的猙獰尖刺,一雙暗金色的眸子比桌子還大,嘴巴張開密密麻麻的牙齒比刀子還可怕,一個人在它面前真叫一個塞牙縫都不夠。
除卻腦袋之外,那頭異獸展露出江面的身軀就超過四五十米了,這還明顯只是它龐大身軀的一小部分,水下還不知道隱藏了多麼龐大的身軀。
露出水面的它,縱使洶涌澎湃的江水都無法撼動其絲毫!
在那恐怖異獸展露出水面的身軀上,鱗片的縫隙間有絲絲血液流出,落入江水,那個地方魚羣衝出競相掙食。
很明顯,那異獸流血的地方是楊峰跌落江裡後忽略刺出來的,然後他就被吃痛憤怒的異獸給震出來了。
好死不死的,追殺楊峰的三個裡面的兩個,他們來尋覓楊峰,正好處於破水而出的異獸之處。
看到這倆小蟲子,異獸認出了自己刺痛的地方就是這種小蟲子造成的,然後,它猙獰的大口中有藍光閃爍,一口寒霧噴出,瀰漫了方圓數百米江面,包括追殺楊峰的兩個先天高手在內,這數百米江面被凍結成了冰塊,陽光下閃爍剔透的光澤。
做完這一切,龐大的異獸搖了搖腦袋,旋即沉入江底消失不見了。
這一切說來話長,不過短短几個呼吸時間罷了,異獸出現在江面,一口寒霧凍結江面,順便凍死兩個讓它惱怒的小蟲子,然後離去,再無多餘動靜……
異獸消失後,被凍結的江面冰塊在激流下破碎消失,同時,隨着冰塊破碎的,還有兩個追殺楊峰的先天高手,很快江面又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被震飛到空中的楊峰正在往下落,驚魂未定的他有些傻眼,這江面下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東西?自己雖然有先天初期修爲,那在那異獸面前,脆弱得和螻蟻有什麼區別?縱使尋常真意境都奈何不了它吧?
“所以我這是得救了?之前在水中,是我手中這把紅雲劍胡亂刺入了它鱗片的縫隙之處,它憤怒之下將我震飛,也虧得紅雲劍是來自葬劍山的神兵,否則尋常刀劍休想傷到它絲毫,然後被震飛的我正好處在它腦後位置,它沒看到我,那倆追殺我的人反而成爲了它的泄憤對象……”
一瞬間楊峰就想清楚了前因後果,內心慶幸不已,異獸只是泄憤而已,完了就走,並沒有暴怒的大肆襲擊周圍。
眼看就要再度落到見面了,楊峰施展輕功在水面借力。
追殺自己的三個人被異獸弄死了兩個,還剩下一個,而剩下的那一個,是用特殊手段提升修爲的那人,對方這會兒氣息在明顯減弱,尤其是他還無比茫然的看着倆同伴消失的地方沒回過神來……
想到這段時間被追殺的狼狽經歷,楊峰嘴角勾起一絲獰笑,雖然自身也收拾了,可剩下的敵人更不堪啊!
於是,他強忍傷勢提起一口真氣踏浪而行主動朝着剩下那人殺了過去。
對方見楊峰衝來,頓時一個激靈轉身就跑。
局勢一下子反轉過來了,獵物成爲了獵人!
望濤亭中,雲景看着楊峰追殺那人遠去,又看了看異獸消失的地方,沉吟片刻不禁吐槽道:“這也行?”
楊峰這運氣,雲景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絕境之下彷彿天助般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翻盤。
目視見面,雲景念力視角下,那條恐怖的異獸優哉遊哉的朝着下游而去。
他‘看得’真切,那條應該說是恐怖巨蟒的異獸體長足足有三百米之巨,如果不是沒有長角和爪子,說那是蛟龍雲景都信。
三百米的恐怖巨蟒,體型何其龐大,可在數十里寬的灕江裡,依舊顯得太過渺小,它沉入水底,水面上連點浪花都未曾掀起。
灕江裡面居然有這麼可怕的異獸,老實講,雲景並不是太過意外,畢竟灕江太過浩瀚了,源頭深入大荒林,鬼知道那傢伙是從哪兒跑出來的。
“這等異獸,居然沒有在沿岸大肆破壞,絕對具有不錯的智慧,估計也知道亂來會遭到人族強者斬殺,畢竟他雖然強大,可在人族摧山斷江的強者面前依舊不夠看,也不知道比起已故陳夫子留下的那頭異獸猛虎來孰強孰弱”
那條遠去的恐怖巨蟒,這世上就雲景所見,也就當初那頭異獸猛虎能與之比較了。
然而問題是要不要這麼荒誕啊,楊峰都快完蛋了,恰好遇到一頭可怕的異獸經過……
白芷在看到那條異獸蟒蛇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等異獸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喃喃道:“好可怕的異獸,若是對我們有敵意,恐怕連反抗之心都提不起”
說着她忍不住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看着她呆萌的樣子,雲景不禁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小白別怕,異獸雖然兇猛強大,但有我在,爲夫會飛,縱使它再強大也奈何不了我們”
這點雲景說的是實話,而且,佔據飛行的優勢,還有念力這種不講道理的手段,哪怕和那條巨蟒幹上都不懼,放風箏刮痧都能弄死它,而且,異獸而已,想要對付辦法還是很多的,對雲景來說,藏水裡都沒用。
“有官人在,妾身才不怕呢”,白芷靠在雲景懷裡道,然後他看向楊峰遠去的方向說:“妾身收回之前的話,那個人的運道,當真無法用常理揣測,如此局面都能翻盤,就如同官人所說的那樣,以後再兇險十倍的局面他也能絕地扭轉局面妾身都深信不疑”
“管他呢,吉人自有天相,不過萍水相逢罷了,連朋友都算不上,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我們也走吧,不止我們看到了異獸出現,目睹者衆,恐怕很快這段灕江就要熱鬧了,估摸着會有不少人打那條巨蟒的主意,希望不要有太多自不量力的人才好,白白丟了性命也太不值當了”,雲景搖搖頭道。
作死是人類的天性,這種事情誰也沒辦法。
“嗯,望濤亭來過了,我帶官人去迴音崖吧,那個地方雖然景色一般,但江水衝擊崖壁,卻能神奇的傳出類似演奏般的樂章來,倒是值得一去呢”,白芷點點頭道。
被追殺的楊峰也好,亦或者異獸也罷,對白芷來說,也沒有陪着心上人來的重要。
“有這種地方?那倒是值得去看看了”,雲景饒有興致道。
他們這邊前腳剛走,不久後就有很多人相繼來到了這裡,紛紛談論關於異獸的事情,漸漸的,不知道從誰開始,居然演變成了屠蟒大會,參與者衆,都想弄死所謂的異獸出出風頭。
衙門裡,宋巖留意到自己所處的地方周圍明顯人員增多,心頭糾結得要死,少爺到底去哪兒了?
“少爺啊,有人設計陷害你,咱們似乎攤上事了!”
宋岩心頭那叫一個糾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