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接下來我們能不能早點脫困而出回去就靠你啦”,雲景帶着他們飛速穿行在一個個鏡界之中,躲避風水術演化而來的玄武神龜攻擊,拍了拍葉天的肩膀笑道。
自知對寧冰兒師傅玄奧手段處於極端劣勢,這也是雲景帶葉天來的目的。
風水之術神神叨叨,而葉天的運氣也不講道理,所以用雲景前世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聞言葉天想了想道:“雲大哥,你的意思是,讓我憑自身好運帶着我們脫困而出?”
“沒錯,就是這樣”,雲景點點頭道。
可葉天卻是糾結了,正色道:“可是雲大哥,你說過,凡事不可強求,我自身或許有些好運,可刻意去依賴好運,反而有可能沒有那樣的運氣了”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雲景暗道葉天居然有這樣的覺悟,不過話說回來,這自然是好事兒,於是笑道:“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去刻意追求什麼”
“那我應該怎麼做?”葉天若有所思問。
雲景說:“不用問我,問你自己”
“那……就跟平時一樣?”葉天猶豫道。
雲景認真點頭說:“對,就跟平時一樣”
“我明白了”,葉天當即釋然。
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哪怕當下的情況就當做往常,最多就是經歷離奇了些,這不還有云大哥在嘛,有他在我就不用想那麼多啦,就跟雲大哥所說的一樣,默默當條鹹魚好了。
雲景不知道葉天居然把問題又默默拋給了他……
自從進入風水陣法,方月月都沒有說話,這會兒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反正自己別添亂就好了。
一連穿行了數十個鏡界,雲景發現葉天沒事人一樣,當即哭笑不得道:“葉天兄弟你說話啊”
“啊?我說什麼?”葉天頓時有點蒙,心頭暗道不是說跟平常一樣嗎,就如同當下的環境,咱倆嘎嘎亂殺,雲大哥負責亂殺,我躺平就好。
雲景當即明白他的意思了,無語道:“是和平時一樣,可接下來我們往哪兒走得你來指揮,不用太過可以,你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我接下來聽你的”
“哦,這樣啊,那我們往那邊吧”,葉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隨意指了一個鏡界。
這就對了嘛,雲景當即帶着他們飛了進去。
接下來在葉天隨緣的指揮下,雲景帶着他們不斷遊走,也不急,一切聽葉天安排,就當體驗一下風水陣法的神奇了。
話說回來,身處這樣的風水陣法內,雲景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手段的玄妙,甚至可以說這種手段有些不講道理了,空間層層疊疊,每一個世界都無邊無際,除非打破陣眼,否則根本無法脫困而出。
風水陣法不同於雲景見識過的任何陣法,雖然他沒有見識多少,但那些陣法多少都還是有跡可循的,拿青蛟城的護城大陣來說,至少用暴力可以破壞,但這風水陣法,你只能根據它的規則來。
當然了,任何手段都是相對來說,縱使寧冰兒師傅的風水陣法再如何玄妙莫測,陣法本身必定是依託天地而存在的,當力量強到一定程度,依舊能暴力拆解。
說到底雲景並非束手無策,他若全力出手,半徑一萬多公里的念力範圍,相當於直徑兩萬多公里的領域,如此廣闊的天地之力加持,這風水陣法豈能承受得住?那一拳打出,堪比小行星撞擊了,足以毀滅萬里大地,所謂的陣法幾乎可以摧枯拉朽的錘爆!
他之所以沒那麼做,一來是想多見識一下,下次有可能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多一些應對經驗,凡事都講暴力是不可行的,很多時候暴力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就拿寧冰兒師傅的風水陣法來說,眼下的陣法雲景或許能暴力破壞,可這不過是對方稍微認真點佈置的罷了,說白了雙方並非不死不休,沒拿出真本事呢,若是讓對方花點時間,比如幾年十幾年佈置出一座絕世風水大陣,那時還能用暴力破開嗎?
再則,雙方當下是在了結恩怨,並非生死相向,當晚輩的,順着老人家點,讓他消消氣,事情就過去了,沒必要鬧得太僵。
‘之前寧冰兒師傅隨口一提說過,風水之道,某些手段是能掌控福禍的,估摸着殃及血脈親人都能做到,還有詛咒之類的,明顯他老人家心思不歹毒,對那些極端手段不感冒,但不表示他不懂,風水之道,還真是深不可測……’
心念閃爍間,葉天說怎麼走雲景就怎麼走,半個時辰下來他們都不知道穿過了多少鏡界,但依舊沒用看到半點脫困而出的希望。
威能看到脫困希望不說,雲景敏銳的感覺到,每個境界中的玄武神龜卻在一點點變強!
每個境界內都有一頭風水秘術形成的玄武神龜,雲景明白,每個鏡界內的玄武神龜都是單獨的,但某種意義上它們又是一體的,單獨是因爲消滅一個不影響其他,而其他任何一個神龜變強,都能讓所以神龜共同成長,這就是鏡界的神奇之處了。
再度進入一個鏡界之後,雲景想了想並未第一時間根據葉天指點的方向前進,而是打算出手看看這風水秘術弄出來的玄武神龜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鏡界中的玄武神龜體如山嶽,至少有千丈高,通體深土黃中帶着點暗紅,背上好似揹負一座座大山,龐大的體型,它動作並不遲緩,反而敏捷無比,一舉一動都讓大地顫抖,當真是動若雷霆。
一念間雲景伸手虛空一握,有水霧涌現剎那凍結,旋即手中握着一柄米許長的直背冰刀,持刀的他當即朝着襲來的玄武神龜隔空斬出一刀。
一抹雪亮刀光一瞬即逝,鋒芒如銀河泄地,剎那鋒芒宛如要撕開整個世界,然而所過之處卻沒有半點波瀾,對自身手段的掌控,雲景已經能做到不浪費一點的程度,每一擊都能做到最大化。
刀光閃過,讓雲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那或許對他來說只是隨手一擊,但正常情況下卻足以在大地上斬出一道數百里長的裂縫,可那一刀斬在襲來的玄武神龜身上卻一點效果都沒有,直接從它身上傳過去了,未能造成絲毫傷害!
‘不是實體?亦或者說只是幻覺?’,雲景心頭驚訝。
可下一刻,玄武神龜那天柱般的一腳就鋪天蓋地的朝着他們踩了下來,雲景當即伸手朝天一掌打出,虛空中一隻百丈大手印沖天而上。
是不是虛影乃至幻覺,試試就知道了!
轟~!
玄武神龜一腳踩在那百丈大手印上,一圈圈恐怖漣漪橫掃四方,虛空肉眼可見的扭曲。
雲景那試探性的一掌僅僅只是稍微減緩了玄龜一腳下落的速度,進而帶着滔天力量繼續踩下,爆鳴聲中大手印當即被踩碎!
未等那一腳踩在身上,雲景帶着葉天他們閃身躲過,隨機玄龜一腳踩在地上,大地轟鳴坍塌,地面宛如浪潮般起伏涌動波及百十里範圍。
稍作試探,雲景對於風水之術的玄奧認知更深一分。
那風水秘術形成的玄武神龜是實體,但又不是實體,它的攻擊是真實的,但自身的攻擊卻對它無效。
‘難怪之前寧冰兒師傅說等閒武道手段根本奈何不得陣法內的玄武神龜’
心頭想到之前明鏡老人的話,雲景暗道這風水秘術弄出來的玄武神龜,難道除非破壞它的本體龜殼之外,真的就無法消滅了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經過雲景不斷嘗試,似乎還真是的!
不管是冰凍火燒雷擊還是風暴,任何攻擊都對那玄武神龜無效,它分明就是介乎於真實和虛幻之間,它的攻擊和威脅是真實的,但用一應手段針對它的時候,它又是虛幻不存在的,根本不受力!
‘難道出了它本體之外,真就只能被動挨打?’
雲景心頭很糾結,倒不是他轉牛角尖,而是想到若不弄清楚的話,下次再遇到類似情況怎麼辦?下一次面對生死之敵擺下類似風水大陣,對方還會想明鏡老人這般讓自己吃點苦頭完事兒?
‘尋常武道手段不行,一定還有其他什麼辦法的,話說風雨雷霆冰霜火焰,這已經不是尋常武道手段了吧,但依舊沒用……’
其實雲景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不想僅僅是爲了暫時弄個明白就那麼去嘗試,稍不注意那是會出大事兒的。
他相信一直隨身攜帶的天子劍絕對能將風水秘術弄出的玄武神龜給斬了,可天子劍一旦拿出來,這可是在龍國啊,此時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明鏡老人豈會感覺不到?雲景可不認爲他會爲自己保密,屆時恐怕整個世界都沒有自己容身之處了。
龍國皇室會允許雲景掌握這種意義非凡的東西?
‘咦?天子劍?它本身代表着非凡意義,具有特殊意義的物品?風水秘術,本身就是代表着特殊意義的手段,所謂魔法打敗魔法……’
心念閃爍,雲景突然明悟了什麼,下意識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錢幣,一枚龍國的金幣。
手持外圓內方的乾龍通寶,雲景心念一動,念力牽引靈氣進入金幣內部勾勒特殊紋理,旋即屈指一彈,金幣滴熘熘飛出,牽引天地靈氣涌入,那枚金幣肉眼可見的迎風暴漲,剎那化作十丈之巨,在虛空中拉出一道金色軌跡砸在了襲來的玄武神龜腦門上。
‘錢可通神,世間流通,萬民信念加持……’
在雲景仔細觀察下,那一枚暴漲至十丈之巨的金幣當頭砸在了玄武神龜頭上,儘管相對於玄武神龜龐大的腦袋來說依舊不起眼,但卻奏效了。
那枚巨大的金幣砸在它頭上,不再是之前任何手段都奈何它不得,直接將它腦袋砸偏,甚至還將它的腦袋都崩裂了一部分!
但也僅此而已了,那枚金幣在一擊之後當即粉碎,化作點點金屑四處散落。
雖然那枚金幣被雲景利用從來福身上學來的特殊收縮紋理用靈氣加持暴漲至十丈之巨,但它本質還是一枚小小的金幣,靈氣是催化的能量,當它本身粉碎後自然也就回歸本質了,否則的話,雲景單憑這一手就能製造出金山銀海來。
見一擊奏效後,雲景臉色勾起了一絲笑容,他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用擁有特殊意義的東西是能對付風水手段的,剛剛那枚金幣的一擊就是證明。
‘有效果就好,證明我思路是對的,之所以那枚金幣威能直接將玄武神龜消滅,只是因爲那枚金牌還不夠特殊,若是它流動世間幾百年幾千年經過越多人的手威力就絕對越強,當然,如果是這一批乾龍通寶的母錢就更好了,乃至於龍國開國之初第一批鑄幣的母錢,恐怕直接就能將這玄武神龜滅殺還不會損傷分毫,估摸着連帶起本體都會受創!’
剎那間雲景明悟了很多,應對風水手段,並非要自身多麼強大,也不需要所用兵器多麼鋒利,只要找對了辦法,一坨屎都能有奇效。
當腦海中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雲景不禁想到了前世的很多說法,似乎風水這種手段最怕污穢?前世人們有言,赤龍可破佛陀金身!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人們就是這麼說的。
這會兒雲景可沒地方去弄赤龍來試試,想到那玩意他自己都膈應,不過受此啓發,他倒是又想到了其他辦法。
於是他稍作猶豫,右手大拇指抵在了食指指肚,他大拇指那等閒兵器都奈何不了分毫的指甲將食指指肚劃破,一滴鮮血冒出,眨眼傷口就癒合了。
雲景那一滴鮮血紅得宛如寶石,凝而不散,圓潤似珍珠,僅僅一滴的重量堪比水銀,也是他這樣的體質心臟了,常人這樣的血液根本無法在體內流轉。
指尖一滴鮮血出現,他又從懷裡取出一枚金幣,將那滴鮮血塗抹上前,旋即如法炮製,將這枚塗抹鮮血的金幣朝着玄武神龜砸去。
金幣飛出,暴漲至十丈之巨,塗抹鮮血後變大依舊是血紅色的,劃過虛空宛如一枚暗紅色星辰。
看似沒有多大力道砸在玄武神龜腦袋上,但效果卻無比顯着,直接就將那頭玄武神龜半個腦袋崩裂了!
不過這樣一來,那枚金幣本身也迴歸本質粉碎四散。
而縱使玄武神龜半個鬧大都被崩碎,但它並沒有死,大地一股股土黃色煙柱涌起融入它的身軀,很快它又恢復了過來。
‘鮮血還是有用的,每個人生在世間都有着特殊意義,就我本身,至少在大離某種意義上身份進入文廟受無數讀書人瞻仰,如果我得到大離夫子身份,那一滴血加上金幣本身意義的效果絕對不止於此了,若是我真的君臨天下……,好吧,那樣一來估計一般風水手段可謂萬法不沾,換做是龍國皇室成員的鮮血塗抹,也足以滅掉玄龜了,不管什麼身份,心頭血絕對效果更強’
心頭閃過諸多念頭,有了這些發現就足夠了,下次再遇到風水手段不至於一臉茫然連一點應對之策都沒有。
所以還是要去親自體會,唯有親身經歷纔會明白。
此時身處明鏡老人的風水陣法中,有所收穫雲景就滿足了,他沒想過走一路殺一路把每個鏡界內的玄武神龜除掉,那玩意出了把本體消滅根本就殺不死的,殺了也會重新出現,況且每個鏡界內都有,根本殺不完,再則,他身上的金幣也不多,再多鮮血也經不起這麼玩的。
風水之道就是這麼的詭異莫測,沒有應對之法就只能根據起規則來。
可眼下的問題是,鏡界本身又如何破呢?
找到鏡子本體將其打碎當然是最直接的,關鍵是他們本身就處於鏡界內啊,層層疊疊數之不盡無跡可尋,那兒去尋鏡子本體?
所以想要脫困而出還得靠葉天,耽誤的時間夠久了,是時候出去了。
‘這麼長時間,我如此配合,寧冰兒師傅心頭的氣兒也應該順了吧?’
心頭這麼想着,雲景問葉天:“葉天兄弟,我們兜兜轉轉這麼久了,你想不想出去?”
“想啊,當然想,這層層疊疊的鏡界空間,還得隨時提防那頭大烏龜,我都快吐了,雲大哥爲什麼這麼問?想到辦法出去了?”葉天糾結道。
笑了笑,雲景說:“沒事,走吧,接下來我們往哪兒走?”
“都差不多,隨便吧,就那兒”,葉天隨意指了個方向。
然後雲景就帶着他們進入了那個鏡界空間,踏足這個境界空間後,雲景頓時心頭一樂。
此時他們來到的鏡界空間之內,並沒有之前隨便去哪兒都會存在的龐大玄武神龜,但整個世界也並不平靜,虛空在輕微扭曲,不過除卻雲景外葉天他們壓根察覺不到。
在這個鏡界內,依舊存在數不盡的鏡界通道縱橫交錯做不規則運動,但云景沿着扭曲的虛空源頭看去,卻看到了一根細針定格在虛空中。
那根針只有寸長,像是那個老婆婆用了幾十年一樣,其上甚至還有些許鏽跡,亦有一絲絲血跡。
看到那根針,雲景暗道這不就是寧冰兒師傅丟出去定住不斷髮生意外的天地那根針嘛,因爲這玩意的緣故,他才能將風水陣法順利佈置出來。
“奇怪,這裡怎麼沒有那頭大烏龜?”來到這裡後葉天好奇問。
方月月在邊上認真糾正道:“天哥哥,那叫什麼玄武神龜,不是大烏龜,顏色都不一樣”
“管他呢,反正都是龜,看多了我都直膈應”,葉天都囔道。
雲景則直接帶着他們來到了那根定格在虛空中的細針之處,雖然雲景依舊對風水之道一知半解,但也能看出這根針的作用並不穩定,否則也不至於虛空都在微微顫抖了。 Wωω▲ T Tκan▲ c○
‘這種情況下,任何外在因素靠近都及其容易發生未知意外的,但葉天在身邊,什麼都沒有發生’,來到細針面前的時候雲景心頭如是道。
細針太小了,也是到了跟前葉天他們纔看到,於是葉天愕然說:“這根針居然就這麼定格在了虛空中,似乎之前那個老爺爺拿出來的?當時我沒看清”
“應該沒錯了,甚至大概是因爲它,我們才一直被困在這層層疊疊的鏡界之內”,雲景點點頭道。
葉天當即就來了興趣,但還是謹慎問:“雲大哥,這東西有危險嗎?”
“沒有”,雲景張口就來,暗道對別人不好說,對你嗎,九成九是沒有危險的。
聽他這麼一說,葉天當即就沒想那麼多了,伸手抓住那根針在手裡把玩,撇撇嘴道:“這也沒什麼神奇之處嘛,磨損嚴重,還有鏽跡,估計丟路邊都沒有老奶奶撿”
“這本來就是一根普通的針,當然,只是對我們而言”,雲景如是道。
他話音剛落,方月月看着葉天詫異道:“天哥哥你幹嘛?”
“……額,那個,剛纔雲大哥說着就是一根普通的針,但它卻定格在虛空中呀,我琢磨着沒道理,所以就掰了一下,哪兒知它這麼脆弱,直接就斷了”,葉天撓撓頭尷尬道,說着他攤開右手,手心那根針斷成了兩節。
雲景:“……”
“可是雲大哥說這就是我們被困的關鍵啊,這會兒被天哥哥掰斷,我們咋出去?”方月月頓時急了。
雲景安慰道:“別急,既然這根針壞了,那麼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還不待雲景把話說完呢,他們就看到,原本肉眼可見數之不盡縱橫交錯做不規則運轉的鏡界通道正在飛速消散,眨眼間視線範圍內就消失一空。
緊接着雲景他們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噗的一聲悶響,下意識回頭一看,幾百米外,地上,明鏡老人臉色蒼白口噴鮮血,甚至還身軀不穩朝着後方跌倒,恰好腳後跟有一塊石頭,被絆了一下砰一聲摔地上,滾了幾圈直接就給摔了個頭破血流,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看了看悽慘的明鏡老人,雲景餘光下意識看向葉天手中斷了的細針。
啊這~
還得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