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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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舉世關注的逍遙鞠決賽之日,杜源抓住機會挾持柳顧傾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利用人們捨不得柳顧傾受到絲毫傷害的顧慮,可謂當着全天下的面爲自己發聲,指責龍國朝廷乃至直接質問龍國帝君!

他這是豁出去了,否則縱使以他神話境的修爲,別說爲自己發聲,就連直面龍國帝君的資格都夠嗆。

當着全天下人的面,他這番言語一出,人人無不色變。

有人驚駭,有人皺眉,有人冷笑,有人一副看戲的姿態,有的則是冷笑和濃濃的殺意。

不論如何,他是豁出身家性命在位蒼生大義發聲,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但這並不能掩蓋他挾持柳顧傾的事實,這是無法原諒的。

當然,並非柳顧傾的分量在人們心中超過蒼生大義了,一碼歸一碼,不能一概而論,畢竟對大多數人而言,朝廷的事情輪不到他們來評判。

杜源心頭明白,今日的所作所爲,自己的結局已經註定,但他依舊義無反顧的這樣去做了,否則意難平。

他沒有想過得到一個答案,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來,讓全天下人聽到,這就足夠了,後續如何,是非公論自在人心。

其實他也明白,自己的行爲很過激衝動,可除此之外他再沒有其他辦法能抒發自己的心情了,世間無數地方淪爲屍山煉獄,而京城卻是歌舞昇平,他內心憤慨啊。

人人都不站出來,誰爲那些苦難底層發聲?犧牲一個自己,若能拯救更多人,他的所作所爲就是有意義的。

每個人都會死的,但死得其所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了,或許他並沒有想那麼多,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偉大,只是覺得自己做了應該做的。

這可是當着全天下人的面啊,歷史都將銘記他的事蹟,至於好壞,那就是記錄者的事情了。

不管怎麼樣,他的一番質問,震得無數人頭皮發麻驚駭欲絕,他怎麼敢的?

“放肆,無知愚夫,安敢揣測聖意蠱惑人心,你該當何罪!”一個冰冷的聲音轟然響起。

說話的是禮部尚書田康,在這裡他的官不是最大的,可身爲臣子,此時不得不站出來說話爲上頭分憂,否則杜源一番話發酵下去要出大亂子的。

僅僅杜源那些話就讓他感到手腳冰涼了,指責朝廷質問陛下,將國家顏面置於何地?全天下人都目睹了,他們怎麼看?龍國威嚴何在?

儘管站在杜源本身的角度,他或許覺得自己所作所爲沒錯,但田康不得不先給他扣上一個大帽子,先給他安上蠱惑人心名頭再談其他,這才能保住朝廷顏面。

或許杜源的所作所爲根本動搖不了龍國絲毫,但若不解決好,以後人人效仿那還得了?人族內部自己就亂了,還談什麼未來?

到了這個時候,杜源已經不考慮自己的問題了,是以並未理會田康的問罪,柳顧傾還被他劫持在手中,利用人們不敢冒險傷害到她的顧慮,自己就還有一定的主動權和發聲的機會,他看向龍國帝君方向不語,似乎在等一個回答。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杜源接下來是什麼樣的命運壓根不用起考慮,可問題是龍國帝君如何回答都是威嚴掃地的事情,甚至整個龍國都將蒙羞!

想想吧,堂堂天下第一強國的皇帝,居然被人當着全天下人的面指責,還得回答他的問題,關鍵還是因爲被人利用一個女子威脅,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偏偏杜源當着全天下人說出的那些,衆目睽睽下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關注呢,若是不給個說法,全天下人怎麼看?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偏僻之處,如何處理都可以,問題是現在那麼多人看着啊。

不回答是不顧蒼生死活,世人必定會對龍國印象直線下降,而回答了,龍國威嚴和顏面掃地,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片刻之間,已經有無數人閃過諸多念頭了,尤其是身爲臣子的人,爲君分憂的機會來了,他們多數想的是不顧柳顧傾的生死直接將杜源鎮殺,如此一來就沒那麼多事兒了,些許波瀾不足爲慮,那樣陛下也不必爲難了。

事情鬧得再大又如何,只要陛下顏面無損,後面了不起尋些由頭抹黑杜源,時間過後誰還記得這點事情?

“此子出發點是好的,但行爲不可取,完全不給自己留後路,直接站在了朝廷對立面,更是以這樣的方式逼迫世人站在朝廷對立面,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擇,以卵擊石啊,或許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意義不大”,明鏡老人搖搖頭道,有些感慨,但並不惋惜,甚至話語間還隱約在說杜源的愚蠢。

點點頭雲景深以爲然道:“或許在他看來,自己是別無他法了纔出此下策,但以傷害威脅他人而達到自己目的的舉動都是不可取的,只會適得其反,他以大義壓人,可大義是會變的啊,只要他不在了,稍微引導,大義碾壓之下,本該青史留名的他只會遺臭萬年!”

對於這種大事情裡面的彎彎繞繞,雲景太瞭解不過了,你以爲你是對的,但很多時候黑白並非你想當然那麼簡單的。

明鏡老人道:“雲公子看得倒是通透”,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感慨道:“說起來雲公子你的情況和他差不多,老夫聽聞雲公子來龍國的本意,也是爲了尋求解決當下人族面臨的困境,但你的做法就比他高明多了”

“前輩何出此言?”雲景眉毛一挑。

稍微沉吟,明鏡老人說:“初來之時,雲公子和那杜源無有兩般,但那時你卻並未選擇如他那樣極端,而是換個角度,以使節身份接觸朝廷高層問策,但並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可你並未因此而惱羞成怒,反倒退而求其次,既然尋未果,求人不如求己,只要自己站的足夠高,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

“前輩言重,晚輩並未想那麼多”,雲景搖搖頭道。

來龍國的初衷他自然是爲了尋求從根源解決之法,但詢問之下龍國一方卻什麼都沒說,這讓雲景意識到龍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自己也就沒必要跟着添亂了,不若另尋他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總好過一腔熱血灑在指責別人不作爲上面,那壓根沒意義。

有指望別人的功夫,不如多去宰幾個怪物救人來得有用,若能進一步提高自己多宰一些就更好了。

況且龍國真的沒作爲嗎?派出那麼多人奔赴各方幫忙解決異域禍亂是有目共睹的!

杜源不知道這些嗎?他只是覺得龍國沒能一舉消清宇內而憤怒罷了,事實是真那麼簡單就好了,若不能從根源上解決,殺再多異域降臨怪物有什麼用?除非一勞永逸,否則情況只會變得更糟死更多人!

龍國一直都在行動,當初唐眠他們千里迢迢跑去大離那片地域就是證明,將局勢控制在一定範圍徐徐圖之尋求一勞永逸解決之法,而非杜源所說那種眼睜睜看着無數人死去。

說他極端一點都不冤枉他,但也不能說他的出發點就是錯的,實際上這樣的人越多越好,至少有人在意底層民衆,只是行爲有些欠考慮。

與其豁出性命去質問別人爲什麼不作爲,提升自己豈不來的更有用?哪怕多培養一些人才出來也比白白送死好啊,再不濟孤身鎮守一地活人無數不必死了來的有用?

如果可以的話,雲景也想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龍國怎麼想的他不知道,別人不帶他玩兒他也不糾結,自己也不能擺爛,反正以穩妥的方式朝着積極方向發展總不會有錯的。

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片刻間雲景也結束了和明鏡老人的暗中交流,那邊龍國帝君面對杜源的質問很快就發話了。

但僅僅只有一句話,聲音平靜道:“兵部尚書何在?回答他的問題,讓他死個明白!”

一言出,天威浩蕩風起雲涌,沉甸甸的壓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之前龍國帝君給杜源說話的機會,那是身爲一國之君的氣度,此時讓臣子回答,是不屑於和他討論這種愚蠢的問題。

亦是表面了態度,朕豈會受你威脅?你手中天下第一美人的籌碼乃至所謂的大義不過是可笑的狂怒罷了。

“臣在”,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顯然龍國兵部尚書也來觀看比賽的,就在現場。

隨後這個聲音冷冰冰道:“杜源,你之所言,朝廷豈會不知?現在老夫便回答你,讓你明白自己有多麼愚蠢!”

“你言異域怪物爲禍四方,京城歌舞昇平大辦競技比賽,你可知我龍國養兵多少?鎮守各方花費幾何?你可知一場逍遙鞠競技下來聚財幾何?所得之財皆用於養兵除害你可知?你只看到了這裡的盛況,看不到數以億計的兵將浴血奮戰在第一線,糧草兵甲撫卹錢從何來?你又可曾知道朝廷派出了多少神話境真意境奔走四方他國平息禍亂?”

“這些你一概不知,僅有一腔熱血自以爲站在大義高點,你以爲你在爲世人鳴不平,殊不知只是在爲自己的無能而悲鳴!”

“你又言我龍國兵強馬壯何不消清宇內,我都替你感到悲哀,你怎知朝廷不想?給你說個數據,異域降臨的每一頭怪物,它們的出現,都是千萬人族血肉滋養而來,除掉一個,它們會數倍變本加厲的殘害我人族蘊養魔軀,未有萬全之策貿然行事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糕,這些你可知道?”

“蒼生受苦,你心悲涼,指責朝廷,又怎知多少將士血染疆場?你又怎知多少友邦國度在朝廷幫助下評定禍亂留存於世?”

“你那兒來的自信揚言朝廷無動於衷冷眼上觀?”

“愚不可及,都懶得說你了,你還主動勾結異域邪魔攻打京城,言說驚醒世人,我都替你感到悲哀,淪爲他人棋子還不自知,你是豬嗎?你的所作所爲,都是受他人故意引導,只爲掩蓋他們真實目的,你可明白?”

“陛下天恩,讓你死個明白,本官現在便告訴你,前些日子黑甲軍出征鎮壓一股盤踞葉山域異域怪物,戰前失利,兩百萬兵卒加上五位神話境將軍近乎全軍覆沒,唯有統帥車疏運連同一萬殘兵不到狼狽而回,後經查明,此戰失利皆因統帥車疏運挪用軍餉暗自賤賣軍械物資,用於高價請人抓捕虛鼠,未果,企圖掩蓋真相,車家妄圖操縱逍遙鞠比賽牟利彌補空虧逃戰爭失利罪責,天網恢恢,此等行徑豈能逃過法眼,車家眼見事情敗露,而你,便是他們暗中佈局引誘打亂比賽的棋子,以爲這樣就能掩蓋真相了,殊不知一切都逃不過朝廷監察!”

“你杜源大小也算個人物,過往行徑並非什麼秘密,急公好義,又是柳姑娘的忠實仰慕者,稍加引導,讓你看了幾場人間慘劇,又安排人在你身邊鼓吹所謂公道大義,再不着痕跡的給你‘指明’如何驚醒世人,呵,你便傻乎乎的勾結異族做出如此行徑,豬都沒有你蠢的”

“當真以爲你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異族下血本攻打京城了?用你那豬腦子想想,若非有人打通關鍵,它們有能耐走到京城近前嗎?不過是千年世家車家爲了掩蓋真相冒天下之大不韙罷了”

“而且你以爲異族就安了好心?攻打京城是假,不過只是爲了混淆視聽,集結上百神話境戰力怪物妄圖禍亂宋州以北三域之地,陛下早已請白家配合龍君前往鎮壓,此番恐怕已經結束了,若非陛下洞察秋毫,你今天的舉動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嗎?宋州三域百億生靈,若全部在異域邪魔爪牙下化作血泥,會滋養出多少異域怪物?”

“千年世家啊,爲一己之私葬送兩百萬兵卒,不思悔改請罪,反而一錯再錯,刑部以前去拿人,不日便會滿門抄斬,而你,杜源,不過區區一棋子,還站在天下人的面前指責朝廷陛下,何其可笑?”

“你所謂的公道大義,不過是人家暗中引導給你安排好的,整日想方設法圍着柳姑娘轉,你知道個什麼民間苦難?別人幾句話就信以爲真,看不到真正殘酷的廝殺,本官都懷疑你那神話境修爲是怎麼來的,說豬都比你聰明也是侮辱豬”

“現在,本官問你,你可知罪!”

隨着兵部尚書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真相大白,現場乃至無數通過‘直播’看到這裡情緒的人都蒙了。

真相居然是這樣!

車家爲了一己之私挪用軍備導致兩百萬兵卒幾乎全軍覆沒,爲了填補缺口掩蓋事實,妄圖操縱逍遙鞠比賽牟利,結果事情敗露引誘杜源整出這樣的鬧劇意圖打亂比賽掩蓋真相,一環扣一環,而杜源自身則被耍得團團轉而不自知。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笑話罷了,指責朝廷不作爲,可龍國做了多少他根本就不知道,說舉辦逍遙鞠比賽無視民間苦難,可逍遙境牟利是爲了養兵平亂啊,就連他所謂勾結的異域怪物爲了驚醒世人,也不過是怪物在利用他罷了,真正目的是混淆視聽禍亂一方!

難怪這麼熱鬧的賽事居然沒有龍君的身影,而是奔赴宋州鎮壓異域禍亂去了,上百位神話境戰力的怪物集結啊,若非龍君親臨,會是什麼樣的殘酷畫面?

說讓杜源死個明白,這還真的是死得明明白白。

始作俑者的車家,乃龍國千年世家,縱使不能和白家周家那樣的萬年世家相比,但也不容小覷了,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很重,車家一員車疏運能獨掌一軍便能窺得一二,然而這樣的千年世家,一朝行查他錯,便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原本這樣的事情屬於龍國家事,家醜不可外揚,但杜源搞出的事情簡直將龍國架在了火上烤,儘管無法動搖龍國本身絲毫,但爲了堵住悠悠衆口,還是當衆公佈出來了,天下爲之譁然。

感情還有這麼多不爲人知的隱秘呢。

原本以爲只是個人爲了世間苦難的行爲,結果牽扯到了千年世家醜聞還有異域怪物陰謀,一樁樁一件件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哪怕一開始杜源的出發點是好的,可當真相大白後,他也不過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逍遙鞠比賽的本身已經沒有人去關注了,沒聽比賽背後有車家操縱的痕跡嗎,搞不好之前的勝負都做不得數呢。

黑,真黑,若非杜源這麼一搞,這些事情誰會知道?

雲景心說難怪白文浩百忙之中專門抽空來隱晦提醒,感情是牽扯到世家大族了,此番想來,雲景明白了他的用意,是在提醒雲景,不要因爲杜源的初衷行徑起了惻隱之心幫他說話啊,那隻會將自己也陷進去。

當真是好險!

儘管雲景一開始就沒有摻和進去的想法。

明鏡老人幾天前就算到了今天會出事兒,那兒知卻曝出了這樣一個大瓜,別看只是杜源一個人搞事情,須知千年世家的車家都完蛋了,那得死多少人?

在龍國,朝廷皇室代表着無上威嚴,世家又如何,敢亂來說滅就滅了,沒有人敢求情吱聲,哪怕是白家那樣的萬年世家,事關緊要也不敢明着提醒,唯恐避之不及。

‘總覺得還有什麼地方被忽略了的,哦對了,天下第一美人柳顧傾,嘖,這算啥,當真是紅顏禍水啊,某種意義上一切都是她引起的,不過說到底她本身並沒有錯,只是長得漂亮而已,人傢什麼都沒做,總不能怪到她頭上去吧’,心頭呢喃,雲景一下子就通透了。

之所以說着一切是她引起的,那不是因爲那天她有東西失竊了嘛,一番查探目標直指虛鼠,只有它纔有盜竊的條件,因此惹來無數人想要抓捕虛鼠,一來歸還朝廷還能得到嘉獎,尋回柳顧傾失竊物品還能博取美人一笑,那黑甲軍統帥車疏運估摸着就是那個時候動的心思,時間也對上號了。

可是這算啥,柳顧傾丟失的貼身衣物被虛鼠弄我那兒去了,被我當即毀屍滅跡,總不能怪到我頭上吧,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好在這事兒天知地知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那邊,可謂當着全天下人的面,杜源聽完兵部尚書的斥責問罪,整個人都蒙了,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自己的所作所爲不過是被人佈局引導的棋子罷了,何其可笑?

是啊,自己蠢得連豬都不如。

回想起來,這段時間一心一意都撲在柳顧傾身上去了,亂了方寸,不但被人利用,還劫持柳姑娘,自己該死啊!

衆目睽睽下,臉色蒼白的他慘笑一聲,將橫在柳顧傾脖子上的長劍放下,痛苦道:“柳姑娘,得罪了,此前並未在你身上留下任何危機生命的手段,怎麼捨得傷害你啊……,在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原諒,無顏苟活於世,在此真誠的祝福你找到一個如意郎君,願你們生生世世相守美滿”

說完,他邁步拉開與柳顧傾之間的距離,面向龍國皇帝方向慘笑道:“草民罪該萬死,自知罪孽深重無顏自辯,贖草民斗膽,求陛下開恩,允許草民出城迎擊異域邪魔,不求洗刷罪孽,只爲挽回一些犯下的罪孽,不死不休!”

龍國帝君不帶絲毫情緒波動的聲音傳來,道:“準”

“謝陛下開恩”,杜源深吸口氣道,臉上已沒有任何表情,不再留戀世間絲毫,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遠處去往城外戰場,不死不休,是真的要將自己戰死在那裡的。

人們因爲他劫持柳顧傾之故,雖然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陛下都發話了,且他並未做出傷害柳姑娘的事情,也就沒有說什麼,總之便宜他了。

“柳姑娘,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我這兒有百草堂的珍貴丹藥,或許你用得上……”

轉瞬就沒人關注隻身前去赴死的杜源了,人們紛紛圍着柳顧傾噓寒問暖,不是神話境連她三丈之內都進不去,當然,人們也很剋制,沒有接近她米許範圍,萬一嚇到她就罪過了。

經歷了之前的遭遇,柳顧傾可謂百感交集,她不笨,大概明白今天的事情源頭出在自己身上,儘管那並不是她自己的錯,但她依舊感到深深的自責。

或許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深陷自責的她只想遠離獨處,歉意道:“多謝諸位好意,小女子受之有愧,不勞煩大家,顧傾先回去了”

“也好,柳姑娘今日受到驚嚇,回去好好休息,路途不便,我們送送你”,人們理解又熱情道。

送她自然要不了多少人,柳顧傾實在拗不過熱情,人家處於好意,也沒有過激逾禮的舉動,也就隨他們去了。

目送她被人簇擁離去,人們看向遠方血染蒼穹的畫面,心道杜源該死啊,已經死了?那便宜他了。

然後吧,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比賽也進行不下去了,於是田康發聲宣佈賽事暫停另行通知。

這比賽有沒有後續雲景不知道,即使有那也和他無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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