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戰雙姝啊!”貞姐譏嘲地說:“厲害!”
在野外忙了一天一夜,結果連野豬毛也沒碰到,她心裡本來就窩火。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舒雲鵬雙戰李莉姐妹倆,把個殘樓搞得天翻地覆,她那一肚子火真是不打一處來。
但是,她心裡雖然十分光火,面上卻聲色不露。她讓跟她去狩獵的那些人回家睡覺,自己安排了一下也回房睡覺去了。
舒雲鵬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他怕貞姐懲罰那姐妹倆,結果看到貞姐沒有爲難她們,心裡挺高興的。
“看來貞姐也不象你說的那樣心狠手辣嘛!”在種植園幹活時,他對易如說。
“這姐妹倆死定了!”易如說。
“不會吧?”舒雲鵬不以爲然。他已經知道,他是屬於中央城的。雖然並無明文規定,但約定俗成不成文的慣例,集聚地裡沒有男人,這裡的女人實際上可以說沒有生殖權:“如果說,她們違反了某種規定,那貞姐自己違反在先不是麼?”
“你等着看吧,”易如搖搖頭說:“當然不會是因爲她們跟你嬉戲這個理由。”
“那麼,你是第一個違反規定的,貞姐怎麼沒爲難你?”舒雲鵬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對了,那晚上林琳和鄭小婕被她們打得皮開肉綻,但沒有打你,這是爲什麼?”
易如憂鬱地一笑,沒有回答。
舒雲鵬沒想到,到了第三天,易如的話應驗了。那天,易如她們要去取水,他知道後就對貞姐說要去幫忙,貞姐沒反對。
他們取完水,又在殘橋邊玩了會兒。對這三個女孩,比之於其他人,舒雲鵬確實有一種自己人的感覺。所以,難得他們四個人在一起,他也很想與她們多待一會兒。
當他們回到家的時候,有人告訴他們,李莉姐妹倆被抓起來了!
他看看易如,易如也看看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急匆匆的穿過整個帳篷區,趕往殘樓。在路上,他聽到人說,已經審訊過了:有罪,死刑!所以他一進殘樓,看到管委會的人,劈頭就說:
“貞姐,還有各位領導,手下留情啊!……”他氣喘吁吁的替李莉兩姐妹求情:“那事兒……那事兒不關她們的事,是我主動勾引她們的……”
幾個女人竊笑起來,但貞姐一臉嚴肅:“她們造謠擾亂人心,已經認罪了!”
舒雲鵬愣住了。原來,出現一窩野豬是假消息,有人指證,這個假消息就是從李莉姐妹倆那裡開始傳開的!
“能不能讓我見見她們姐妹?”他的心開始往下沉,暗暗想着易如說過的話:“果然是別的理由……”
但他還想努力一下,因爲他覺得事情蹊蹺。如果說,李莉姐妹爲了找機會支開貞姐,那僅僅憑傳播這個假消息,未必一定奏效。貞姐極有可能派幾個人去,而自己不一定會親自參加。
而且,從那天在衛生間碰到李莉姐妹的情況來看,他沒有不是巧遇而是李莉姐妹刻意安排的感覺。所以,他想弄個明白。
但是,貞姐斷然拒絕了:“你不是集聚地的人,無權參與集聚地的相關事務,尤其是這類重大事務!”
他無可奈何了。
兩聲槍響,一對如花似玉的姐妹倒在了血泊之中……這還不是這兩個可憐女孩的最終結局!
雖然野豬沒有打到,但集聚地卻仍然象過節一樣,籠罩在一種異樣的興奮氣氛中。兩個女孩的身體,被剝得赤 條條的,扔在在殘樓外的空地上開膛破肚……
“我去易如她們那裡,”舒雲鵬滿腔悲憤,對貞姐說:“如果中央城的人來了,通知我就是了!”
貞姐很聰明,她看看舒雲鵬的表情,啥也沒說就點了點頭。
舒雲鵬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有啥東西----回到了易如她們的帳篷。
“你們能給我找支槍嗎?”他問三個女孩。
“你要槍幹嘛?”三個女孩吃了一驚。他的臉色陰沉,一副想要殺人放火的模樣。
“放心吧,我沒事,也不會莽撞行事!”他說:“看來你們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形勢險惡,沒有武器壯膽不行!”
這個世界槍比人多,據說,這個習慣傳之於美國。美國建國之初,憲法就規定美國公民有持槍的權利,理由是“美國人民有推翻暴政的自由!”他們認爲,“允許持槍固然會造成很多刑事案件,但是和刑事兇殺案相比,暴政更讓人恐怖。”
對此觀點,舒雲鵬覺得很搞笑。既然是暴政了,那絕對是兇殘無比極其恐怖的,憑老百姓手中的幾條破槍就想推翻暴政,門都沒有:“除非每個家庭發一顆袖珍核彈,否則屁用沒有!”
但現在,他很想有條槍,雖然知道也沒大用,但至少能在輪到自己死的時候,不至於死得太窩囊。
聽他說是爲了防身,易如點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