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命苦真命苦只不過是脫了脫衣服~~~”

胡謅的小調在大風中傳不出幾步路就被打得稀爛。埃及帝王谷西谷的沙漠上方文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粗布衣服扛着一柄鐵鍬正混雜在一羣埃及當地民工中奮力的鏟着地上的沙石。一邊努力的勞作方文一邊低聲的哼着小調同時自己埋怨自己爲什麼不提高警惕非要被抓了一個現行。

鑑於方文的精力過於亢奮風大先生一聲令下就讓他去參加考古現場的工作。而且是最辛苦的第一線掘。

不要說內力高深的人寒暑不侵之類的廢話頭頂太陽高照附近茫茫黃沙地表溫度都能拿來煎雞蛋。不斷有大風橫掃而過將粗大的黃沙撲在方文的臉上打得他皮膚隱隱作痛。到處都是破碎的巨石和沙子沙石中不時蹦出幾隻漆黑的蠍子和一些古怪的毒蛇視野中唯一的綠色是遠處的一片行軍帳篷。在這樣的環境中做苦功就算方文功力再深厚他也覺得難以忍受。

“人生啊真是~~~”

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看了看那幾個從當地聘用的小監工神氣活現的站在巨石上號施令自己卻要在這裡做苦力方文就覺得人生有時候真的很無語。

這一次英國大英博物館砸下了八百萬英鎊的鉅款呼朋喚友的召集了近百名有名的專家學者來帝王谷進行一次規模極大的考古掘並且和埃及政府簽署了一切文物歸政府所有大英博物館只需要研究權的協定。這一碼事情在國際考古界和學術界引起了極大的振盪許多媒體也派出了全程跟蹤的記者團隊跟蹤而來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後終於在帝王谷的西谷開始了掘工作。

近百名專家學者九成以上是花門的人。數十家媒體的幾百號記者、導播、攝像、後勤、聯絡等人也都是天門的人手。進行掘的民工也有三成屬於天門埃及分部的弟子其中還混雜了一個方大少在裡面‘磨練心性、消耗過於亢奮的精力’。

加上先期進入埃及的天門弟子以及在邊境準備接應的傭兵團隊這一次天門合計調用了三萬多人調動了他們在非洲的大半暗樁力求一擊必中一定要從那些高帽人的神殿遺址中找到和玄音天鍾配合使用的神苻。

這一次除了風大先生他們這些核心外沒有任何天門弟子知道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甚至那些天門弟子都不知道大批天門的高層來到了埃及。這是爲了保密使然。如果這一次都還將風聲泄漏了排查起奸細來也就輕鬆了許多。

方文有一下沒一下的胡亂翻着地上的砂礫。該死的這數千年的滄海桑田在神殿的遺蹟上到底堆積了多厚的沙石?這要挖到何年何月啊?“我的美女我的跑車我的美酒佳餚!師父不用做這麼絕吧?我和這羣埃及猴子一樣每天啃麪餅喝生水?天哪我不要活了。這才兩天的功夫我都曬得和非洲大嬸子一樣了。”

憤怒的望了一眼那一排綠色的行軍帳篷。多好的裝備啊空調、供水車、各種飲料管夠甚至還有防曬油提供。方文就看到了兩個身材高大的掛着世界知名考古學家的白人躺在沙灘椅上正在給自己曬得紅通通的胸脯塗抹防曬油。

“Fuck!他們不過是外門弟子!這待遇也太差了吧?”

憤怒的一鐵鍬狠狠的捅向了地面方文這一下運了三成真氣在裡面鐵鍬一傢伙插進地面兩尺多深。

‘叮’的一聲脆響自地下傳來附近的幾個小監工立刻敏銳的轉過了頭來大聲的叫嚷着什麼。

帳篷內衝出一大批人裝模作樣的專家、裝模作樣的學者、裝模作樣的教授、裝模作樣的記者團隊。他們都紛紛表演出自己應該表演的激動和興奮大叫大嚷的衝了過來。

方文剛纔所站立的地方被很快挖出一個洞露出了那被方文鐵鍬砸中的東西。那是一個精巧無比、花紋極美麗的拳頭大小的銅碗。但是方文的鐵鍬將銅碗狠狠的劈成了兩片斷口的碴兒嶄新的在刺目的陽光下閃爍着明晃晃的光芒。

幾個真正的不知道此行目的的專家學者憤怒的看向了方文。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犯罪這就是謀殺!方文破壞了一件價值極大的藝術品!這是赤裸裸的罪行。幾個白蒼蒼的老頭兒氣極敗壞的咆哮起來衝到方文面前對着他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溫柔溫柔!就好像你幫女人脫下衣服一樣的溫柔!你不懂這是什麼寒意麼?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一個老頭兒將臉湊到了方文面前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看看這花紋看看這做工看看上面的符號!上帝啊!這是前所未有的!你你你毀了它!”

方文看着近在咫尺的老臉低聲嘀咕道:“處*女膜縫縫補補也能湊合着當新的用一個銅碗嘛找個電焊焊上不就成了?”

幾個老頭兒呆呆的看着方文手指頭哆嗦着指着方文突然仰天就倒。他們可不是天門的弟子他們可沒有修煉內功心法氣血激盪之下那是說倒就倒啊。一個金中年人指着方文大聲的呵斥道:“你被開除了!領了這幾天的工錢給我滾!你你我要向當地的法院起訴你!”

一陣的手忙腳亂幾個老頭被擡去了帳篷裡急救一時沒人來理會方文。

方文滿臉是笑的歡呼了一聲跳起來拔腿就跑。他嘀咕道:“是你們開除的我和本大少可沒有一點兒關係。哎呀解脫了!美酒美女我來了!哈哈哈!”

兩個小時後方文搭成直升機返回了開羅。他在房間內好好的洗了一個澡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闊別已久的美酒佳餚滿足的嘆息了起來。雖然只是在那工地上幹了兩天的活兒方文感覺就好似過了一輩子一樣。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古人不騙我啊。”拍着肚子躺在豪華的軟牀上方文低聲嘆息着。“當年老子在北京城的時候雖然不是很窮但是也不是很有錢豁出去性命飆車賭錢贏的時候也沒幾把。哪裡像現在?這喝的酒都不是酒而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滿足的翹着二郎腿哼哼了幾聲方文突然聽到自己的房門被人推開。

直起上半身方文默默的看着悄步走進來的風元過了好一陣子才懶洋洋的舉手打招呼:“師兄好!”他本能的討厭風元就好像風元本能的討厭他一樣。

風元凝視着方文過了許久還不說話。

方文皺起了眉頭懶洋洋的拍了拍胸膛冷笑道:“大少我又不是美女大師兄你看着我幹什麼?難不成你對男人也感興趣?”

風元咧嘴一笑輕輕點頭道:“師弟說得正是。”

“操!”方文罵了一聲急忙跳起來抓過襯衣遮蓋住了自己袒露的胸膛皺眉道:“少***噁心人有什麼話直說吧。”

風元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勾結龍門的人。”

風元死死的盯着方文不住眼的打量着他的神態變化。

哪知道方文一張臉皮厚得和老橡樹的樹皮一般聽得風元這般詐唬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一邊穿戴整齊他一邊滿不在乎的叫囂道:“老子勾結了龍門的人!老子勾結的還是龍門釋教一脈最神秘的聖地大威禪院的護法他是老子的老相好了。怎麼着吧你不服氣?”

豎起中指比向了風元方文放肆而囂張的冷笑道:“老子勾結龍門的人了你說吧怎麼辦。你這個大師兄是不是要清理門戶啊?就憑你啊?”中指狠狠的對着風元頂了頂在北京城已經習慣性和品性不端的紈絝子弟進行這樣交鋒的方文充分的揮了無賴的嘴臉。他逼上前幾步雙手抱在胸前一隻腳拼命的點動歪着腦袋冷笑道:“你收拾我啊?你收拾我啊?就憑你?”

大拇指朝自己狠狠的一比方文冷笑道:“大師兄我尊敬你~~~但是別想對我搗鬼。你要不服的話老子拉半個御風部出來你拉半個秘風部出來老子和你單條!”

“幹你孃咧。”風元氣得七竅生煙在心裡憤怒的詛咒着方文。用半個御風部單條半個秘風部?他想得出來?他說得出口?

完美的臉上不見絲毫表情波動風元淡淡的說道:“師父叫你過去他房間。”說完風元轉身就走。

“媽的。”方文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突然滲出來的冷汗。“輸命不輸架勢要不是當年老子在北京城也闖出了點名號見過一點場面今兒個還不得讓你嚇死?”

“哼哼老子勾結龍門?你丫的還真猜對了!”狠狠的望了風元的後心一眼方文突然想到了秦始皇陵外樹林中自己受到的那一記暗算。他冷冷的說道:“能用這種惡毒手段連自己都陷害進去也要弄死老子的猜來猜去不過是老子的三個師兄啊。無毒不丈夫哼!媽的龍少給我的聯繫方式是什麼?就你們能通過秘風部向龍門通風報信麼?老子也行啊!”

惡毒的念頭一個接一個的自方文心頭冒出來。

天門籌劃的一切和他方文沒有任何關係這個骨子裡都充滿了二世祖紈絝氣息的傢伙一心一意的想要消除自己的潛在的威脅。天門的整體利益?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一般的紈絝你指望他能明白這些麼?

風元靜靜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靜靜的關上了房門靜靜的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慢慢的走進了臥房。

臥房的牀上用鐵絲綁着一名拼命掙扎的黑人少女。少女的嘴被堵着俏麗的臉上充滿了驚駭和絕望。

風元笑吟吟的走到了窗邊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脖子低聲說道:“你能聽懂我的話麼?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伸手抓住自己的下身風元溫柔的用另外一隻手捏碎了少女的脖子。

他在短短數秒鐘內達到了高潮。

在噴射的那一瞬間他面目猙獰的呻吟道:“方文小師弟。。。你會知道挑釁師兄的下場的。。。很快你就能看到那種地獄一樣的絕望。”

方文走進了風大先生所住套房的客廳。

風大先生坐在沙上正在把玩一支被分成兩片的銅碗聽到方文的腳步聲風大先生陰沉着臉蛋擡起頭來狠狠的瞪了方文一眼。

方文認命的舉起雙手跪在了地上大聲叫道:“師父我已經悔悟了!我後悔了!我明白了我的錯誤!我不該在掘古蹟的時候使用真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誰知道幾千年前的埃及都會有假冒僞劣產品?我不過是輕輕的一鐵鍬它就裂開了。我決定尋遍埃及找到製造這個銅碗的工人的子孫後代滅他們的門!”

風大先生只覺心頭一口悶血在翻滾以他如此好的涵養如此高深的養氣功夫他都差點想吐血。

手指微微的哆嗦着風大先生指着方文無奈的苦笑道:“你。。。你。。。罷了以後這幾天你寸步不許離開師父半尺師父一件一件的教你辦事。你你你要爭氣啊老四。你萬萬不要浪費了你的風靈之體!”

“不許離開半尺?”方文無奈的看着風大先生舌頭很滑溜的順勢一轉說了一句讓風大先生瞬間爆的話語。

“那是不是說師父你嫖妓的時候徒兒我也必須在一旁觀摩、學習呢?”

一聲淒厲的破空聲方文被風大先生一個鞭腿轟飛一頭撞碎了房間的牆壁狼狽的撞破了外面走廊的另一面牆一頭扎進了對門月大先生的房間。

“救命啊~~~師父要殺我~~~He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