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左手,從左到右的慢慢的對着攔路的盧方等九人每人點了一下。
“看看,看看,看看你們的修爲。垃圾,廢物,你們都是廢物!”他憤怒的咆哮道:“難道堂堂龍門在上海的分部,就沒有高手坐鎮麼?”
盧方的腦漿一陣發疼,龍門上海分部有高手,而且是輩份比盧方高了兩輩一心潛修的那種絕世高手。他們平裡都在附近閉關潛修,只要盧方呼喚一聲,他們就能在數十秒內趕來。但是偏偏這兩天,盧方發現有大批的天門弟子在上海四處活動,所有的高手都被派出去監視這些天門弟子去了,總部一時空虛,卻就被人殺上門來。
盧方的武功也很不錯。但是他最強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處理各種事務的能力。
所以盧方纔是大威禪院的外院執事弟子,而龍少則是大威禪院的內院親傳弟子。
這就是他們的差別。
盧方明白,他沒辦法對付眼前這個渾翻滾着血腥味的煞神。但是對付不了,他也要對付。
會議室內不僅有自己的屬下、自己的員工,還有自己師弟重點拜託他照顧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盧方金色的皮膚上一陣陣光芒流轉。他沉聲道:“少廢話,動手吧!”
月絕歪着腦袋看了看盧方,輕聲嘆息道:“不滅金的初步功法,不堪一擊。跪下,磕頭,叫我一聲‘爺爺’,我今天就放過你。”
他悠然笑道:“我很少大發慈悲的。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在場的所有人,誰跪下磕頭叫我‘爺爺’,我就讓他活。”
歪着腦袋想了一陣,月絕突然笑道:“當然了,你們還得把那個叫做洛雯的女人交出來。”
盧方的面色一變,他本能的想要回頭看一眼躲在會議室內的洛雯,但是他立刻控制了自己的衝動。大敵當前,怎能分心?
他深吸一口氣,一掌‘佛子獻蓮’當心朝月絕轟了過去。他掌心內隱隱有佛光閃爍,掌風溫和帶着一點兒檀香味道,軟綿綿的讓人想要在掌風中睡倒。
“廢物就是廢物。”月絕搖了搖頭:“不值得我大發慈悲!”
他也不出劍,只是左掌簡簡單單的一翻,同樣一掌迎了上去。
雙掌相碰,盧方只覺一股詭異的力量撕裂了自己的掌勁,順着手臂上經脈長驅而入。這股掌勁鋒利如刀,不斷的急速旋轉同時又在急速的顫抖,好似失控後飛出的刀輪,不斷的在經脈中彈跳反,所過之處,手臂結構被撕得粉碎。
外人卻只見從盧方的掌心開始,他的手掌、手臂一分分的炸開。肌、血管、骨頭、神經,所有的一切都炸了開來。
‘啪啪啪啪’,連續的細微炸鳴聲中,盧方的整條右臂爆成了一團血霧噴開,他的半個肩膀都被震碎,血漿噴在了走廊牆壁上,血漿慢慢的順着牆壁淌下,好一副淒厲的血色山水。
盧方後的八名好手同時撲上。
月絕冷笑:“九宮八卦陣?在這麼窄的走廊上?”
劍光起,八名好手還來不及展開形,劍光已經自他們頸部劃過,血漿噴得滿天都是。
一腳踢倒了面色蒼白的盧方,月絕晃悠悠的走進了會議室。
他緊緊的盯着穿一件黑色長裙的洛雯,輕輕的笑起來:“咯咯,洛雯小姐?若是你主動跟我走,這些人可以活下一半!”
洛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在月絕的後,幾個人頭還在地上滾動。
她很害怕,她的體微微的顫抖着。她有點僵硬的問道:“一半?”
月絕抖手,靠近會議室大門的幾名女子被他一劍劈開。
他獰笑道:“那麼,就全死?我按你的意思來做!你主動跟我走,他們可以活一半。你讓我動手帶你走,他們就全得死!”
洛雯看了一眼那些目露絕望的人,雖然心裡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但是她還是按捺住恐懼,低聲說道:“那好,我,跟你走。”
“ok!”月絕詫異的看了一眼洛雯,點頭道:“你和以前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有點不同。有趣的女人!”
劍光旋過,會議室內頓時血橫飛,半個會議室的人被劍光掃過要害,紛紛慘嚎倒地。
距離外灘大概半個小時車程的一架高架橋上,龍少有氣無力的將大半個體探出了出租車的窗子。
他大聲嚎叫道:“警察同志!什麼時候才能通車啊?堵車堵了老子一個多鐘頭啦!我憋尿得慌,快點成不?”
陽光下,他碩大的光頭閃閃發光。堵得結結實實水泄不通的高架橋,不見有半點兒鬆動的跡象。
幾個交警滿大汗的忙碌着,龍少大聲叫嚷出的魔音不斷衝擊着他們的耳膜,使得他們益發的疲憊不堪。
就這時候,龍少的手機響了。他懶洋洋的抓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十秒鐘後,一聲瘋狂的咆哮震得高架橋一陣晃動,以一架突然炸開的出租車爲中心,附近的十幾輛汽車同時打着轉兒飛了出去。可怕的衝擊波將高架橋兩邊的塑料隔板都衝飛了數十塊。
龍少龐大的軀筆直的沖天飛起數十米高,他拔出後背着的菩提杖,發出一震怒至極的咒罵,右手狠狠的一揮,平空裡響起一道雷霆,他鼓真勁,帶動體朝前激而去。
‘咚咚’幾聲,一路上無數汽車被龍少當作借力的對象,大腳丫子狠狠的轟在了車頂上。倒黴的車主們在無數破碎的玻璃碎片中,發出了可以媲美世界最著名高音歌唱家的嚎叫聲!
歐洲最不缺的,是古堡。
靜謐的黑松林中,一片金黃的懸崖前,有一棟色澤泛灰的古堡。古堡前方有一塊草地,一叢叢看似天然的灌木叢胡亂的生長在草地上,似乎主人並沒有用心打理過。但若是換了眼神準的人,就能看到那些灌木叢四周都有機關埋伏,密佈着殺人的玩意。
這裡是風元的大本營。是他利用風門的力量給自己經營的老巢。自風元十幾歲時明白了權勢的好處,他就開始偷偷摸摸的打理這一處古堡,十年的‘篳路藍縷’,將這古堡打造得好似金湯城池。尤其古堡完全脫離了風門而存在,是他最機密的場所。
一架通體漆黑形狀有如一隻海鷗的流線型噴氣式飛機滑過天空,垂直自天空降落,穩穩的停靠在古堡前草地上。
那些灌木叢中出了數百道各色光波,對着飛機一陣亂掃,數秒鐘後,草地才恢復了平靜。
飛機艙門打開,月絕扛着被一幅窗簾死死裹住的雯雯,自機艙內跳了出來。他看着古堡內衝出來的幾名黑衣男子,冷漠的說道:“你們主子在幹什麼?我來了,他居然也不親自出門迎接,好大的派頭。”
幾個黑衣男子沒吭聲,他們肅立在月絕面前,擺出了恭迎客人進門的架勢。
冷笑了幾聲,月絕拍了拍被他扛在肩上的雯雯的腦袋,冷冰冰的說道:“老實點,如果不想死得很快,就老實點。”
月絕的手很冷,一股子寒氣自他手上若有若無的涌出,正在狠力掙扎的雯雯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動彈。
十幾名面無表,目光呆滯冷漠的黑衣青年自機艙內魚貫而出,他們排成整齊的隊伍,緊跟在月絕後,走進了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