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型的貓科動物,在捕獵的時候,都會追着獵物快速的飛奔一段距離,在這段距離裡,它們會發動所有的攻擊,試圖要捕獵獵物,可是一旦超過了這段距離,貓科動物們還沒有捕捉到獵物的話,它們就會放棄獵物,將自己的速度降下來,準備下一次的攻擊。
一開始,丁燭以爲這是這些大型動物沒有什麼耐心,總是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可是到後來聽過了解說才知道,這是因爲所有的貓科動物它們的爆發力只有很短的一小段時間。
在急速奔跑幾十秒之後,這些大型動物無論是體力上還是身體上都會達到承受的極限,爲了不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這些大型動物都會停下來,放棄這次捕獵。
想來,這樣的規律也同樣適用於現在的情況,只是,有一個條件不太好,那就是,在動物世界裡捕獵的大型猛獸們都是飢餓狀態中,而現在追擊着自己的這隻雄獅,顯然是已經吃飽了。
丁燭全力的在鬥獸場裡面奔跑了起來,她的速度極快,在加上身體靈巧,幾次三番雄獅想要伸出爪子將她給撂倒在地,她都好像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就避開了,不僅僅如此,丁燭還在奔跑的時候明顯的變幻姿態,在雄獅跑得最快速的時候,她猛地一個剎車,朝回跑,或者直接原地開始繞起了“8”字。
如此的操作顯然已經超過雄獅承受的極限,就算是在追捕真正的獵物的時候,那些四肢蹄子的食草動物也會有這樣的急轉彎,可是絕對不會有面前這個人如此的豐富和頻繁的招數。
一次兩次還好,當次數一多,雄獅顯然自己的雙.腿就已經無法支撐得住了,它的腿部肌肉在不斷的痙攣打顫,如果繼續這樣追下去,只怕自己的肌肉會受到傷害。
雄獅當然是不會有這些思考的,但是它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它自己是知道的,當跟着丁燭又在急速奔跑中繞了一個“z”字型的拐彎之後,它當即掉頭,不在追丁燭了,轉而去朝着其他的角鬥士奔去。
它放過了丁燭,丁燭卻並不打算放過它。
這些猛獸並不會因爲現在放過了丁燭就永遠放過了丁燭,在它們的心中,這裡面所有的角鬥士都是他們的食物,對待這些食物需要什麼技巧嗎?
並不需要,現在放棄了丁燭只不過是爲了後面適當的時候再一次捕捉她而已。
這一點雄獅知道,丁燭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在雄獅掉轉頭朝着別的角鬥士小步奔跑過去的時候,丁燭卻朝着它飛速的奔跑過來。
這時候的如果有人肯仔細的觀察的話便能夠知道,現在丁燭的速度要比剛纔還要快,還要兇猛,她似乎蘊藏了一把滿滿的能量在心中,現在全部的爆發了出來。
觀衆臺上自然有人注視到了丁燭的動作,他們以爲丁燭要衝過去攻擊雄獅,剛剛纔落下去的一些的歡呼聲又一次的鼎沸了起來。
對於看臺上的貴族和民衆來說,其實無論是人殺猛獸,還是猛獸殺人都是沒有區別的,他們要看到的是至死方休的廝殺,至於對象是誰並不重要。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角鬥士並沒有如同他們料想的一樣,用手中的武器發動攻擊,而是在靠近雄獅的之後,猛地下蹲了一下身體,再接着用剛剛飛速奔跑的慣性直接朝着那雄獅飛躍了過去,隨後便高高的跳了起來。
她的角度掌握得非常準確,對於雄獅奔跑的目標也預判的非常的準確,所以當她一躍而起,很快所有人就看到了她最後的目的地。
雄獅的背上。
小步奔跑的雄獅打死也沒有想到會有什麼東西直接跳躍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肩背上。
這東西彷彿是從天而降,力度之大讓她在落下來的一瞬間,直接就砸在自己的身上,讓雄獅的肩膀和背脊都因爲這巨大的衝擊力,不自覺的朝下狠狠的沉了下去,甚至連腳步都變得踉蹌了起來。
隨後,雄獅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雄獅不是馬匹,從來沒有被人騎乘的自覺性,它對於落在自己背上的東西,下意識的就是開始瘋狂的抖動身體,試圖想要將那個已經賴在自己背上的東西給甩下來。
丁燭穩穩的坐在了雄獅的背脊上,她一把就抓住了雄獅那濃密的鬃毛,無論雄獅怎麼的上下跳動,甩動自己的毛髮,她就是紋絲不動的趴在雄獅的背脊上,絲毫不受到雄獅的影響。
當跳動也好,奔跑也罷,甩動毛髮也好,仰天嘶吼也罷,好一番折騰後的雄獅終於放棄了這麼折騰自己,打算直接在地上打滾的時候,丁燭拿出了手中的鋒利的石器,她毫不猶豫的狠狠的朝着雄獅的脖頸出紮了下去。
就算是石器,當在打磨得異常的鋒利的時候,也能造成極大的傷害,只看見那鋒利的石器在丁燭的手中上下的揮動,沒有幾下就將那雄獅的脖頸出扎得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雄獅自然是疼得大聲嚎叫起來,它試圖引起其他同伴的注意,希望它們來幫助自己,可是,另外兩頭的雄獅顯然沒有這個功夫,它們都已經被角鬥士給紛紛的圍住了,正在進入了自己的搏鬥當中。
在吃過了一次看熱鬧的虧之後,丁燭就不會在同一塊石頭被絆倒兩次,她不管其他的角鬥士戰況如何,只是專注的用自己手中的尖銳的石器不斷的對付着身下的雄獅。
雄獅的皮子非常厚,並且就算是將脖頸上的皮膚劃開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丁燭在最初的攻擊過幾下子之後就放棄了繼續在這個位置上的打擊,而是將手中的尖銳的石器朝着雄獅的頭顱狠狠的敲了過去。
石器不僅僅的在雄獅的頭上開花,更重要的是,那尖銳的角度不斷的朝着雄獅的眼睛扎去。
就算雄獅不住的躲避和抖動,但是丁燭就好像是長在了它的背脊上一樣,而她手中石器也彷彿機器精準的設定一樣,一下一下精準的命中對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