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春節,秦家很熱鬧。
一羣小孩子,纏着秦笛,讓他講故事聽。
秦笛挖空心思,想了許久。他不想再欺負金庸了,於是講了一本《奇神楊小邪》。
這本書很有意思,很受小孩子喜歡。
因爲秦月沒在家,所以也沒人做記錄,將小說刊印成冊了。
提起秦月,朱婉和秦漢承就有些揪心,不知道她在北方日子好不好過。
秦笛安慰他們:“放心吧,她和王舒在大後方,只要不上前線,就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這兩年,那兒開展了大生產運動,糧食已經夠吃了,所以餓不着他們。”
朱婉道:“阿笛,你有空給我講一講,大赤黨的經義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笛點頭:“好,我給你們開一堂課,講解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資本論和烏托邦。”
你別說,秦笛還真能講這些課。他第一世的時候,長在紅旗下,一路讀書學習,能考出本科、碩士、博士,連過三關,每一次都考政治課,早已將這些理論領悟透了。
此時,他覺得有必要跟父母講講這些東西,將來才能更好的留下來,不會爲政局變化而感到煩惱。
秦笛並不擔心母親的將來,作爲四度諾貝爾獎獲得者,就像一尊大佛一樣,無論身在何處,都會受人尊敬。他比較擔心父親,人越老越頑固,可能到時候想不開,所以需要慢慢的開啓心結。
大年初五,吃完午飯,孩子們在隔壁玩耍。
秦笛跟秦漢承坐着喝茶,他開口說道:“爸,你這一輩子,還有什麼遺憾和盼望沒有?”
秦漢承想了想,道:“我只盼着秦家能長盛不衰。”
秦笛問:“什麼是長盛不衰?具體有哪些指標?”
秦漢承道:“子孫都成器,生活無憂愁,手頭不能缺了錢。”
“爸,你知道咱家現在有多少錢?”
“我不知道。其實我心裡明白,錢再多有什麼用?我都快70了,身體健康最重要,錢財夠用就行了,再多也沒必要。”
“你這樣想就對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只是心有不甘,看着畢生辛苦得到的財富,轉眼便被雨打風吹去。”
“爸,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知道這個秘密,你就能想開了!”
“什麼秘密,你說來聽聽。”
“我在某個私密的地方,存放了800噸黃金!這是咱家的財產,別人都不曉得。”這個數字是他隨口瞎說的。
秦漢承一聽,猛然坐直了身子,雙手微微顫抖,驚訝的問道:“800噸?那是多少兩?”
“一公斤等於32盎司,也就是32兩,800噸等於兩千多萬兩!按照一盎司25美元計價,摺合9億美元!”
“我的老天爺,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黃金?”
秦笛笑而不語。
他以前從國內搶來的黃金,等到以後會慢慢歸還給中國人民。但他從南洋挖出來的金銀珠寶,就未必會拿出來了。這次他在菲律賓挖了多少寶貝,至今都在納虛葫蘆裡,到底價值幾何他也不清楚,至少有1500噸黃金,那是綽綽有餘了!
“爸,你說咱家有這麼多黃金,是不是可以將鋼鐵廠、藥業公司、還有糧行捐獻給國家?”
“這個……你讓我好好想想……我不是貪財,而是留戀自己付出的心血……”
“我不是說現在就捐,而是說若干年後!”
“那就等將來再說。”
正月初八,顧如梅來了,她也從昆明轉到了李家莊。
畢竟李家莊距離她家很近,她可以經常回家探望。
秦笛見她到了煉氣第八層,禁不住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你的功力進步很快,看來平日裡下功夫了。”
顧如梅笑道:“先生,我現在三天一場古琴演奏專場,前去聽琴的至少上千人,有些學生去聽了演奏,回頭反應極佳,說是遍體舒暢,耳聰目明,就像吃了人蔘果一樣。也有些老先生說,聽了琴曲之後,原先筋骨疼痛,後來疼痛大爲減輕。我終於明白仙音的妙處了。”
秦笛道:“隨着你功力的提升,我會傳你更多的仙音,妙處將會更多。”
顧如梅道:“哈哈,我現在是國立音樂院和川音的教授,好些人見了我,要叫我‘先生’呢!”
“那是應該的!作爲我的徒弟,每一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先生,有好些人想拜我爲師,可是我沒碰到一個有靈根的人。如此下去,仙音終究會失傳,這未免太令人遺憾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除非靈氣復甦,否則修真人會越來越少,以後恐怕連一個都不會有。”
“先生,靈氣還能復甦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對地球而言,會有不小的衝擊。”
顧如梅問:“會有怎樣的衝擊呢?”
秦笛解釋道:“靈氣復甦之後,不單會冒出修真人,還會產生妖獸,本來即將絕跡的老虎、野狼、野豬、黑熊、花斑豹,都可能變成妖獸,體型巨大,來去如飛,還可能吃人……如此以來,居住在鄉村的老百姓就慘了……”
“那……還是不要靈氣復甦爲好……”
秦笛傳授了新的曲譜,讓顧如梅回去好好練習:“再過幾年,你就能築基了,築基之後,形同於陸地神仙,壽命將擴充到500歲!”
顧如梅欣喜的同時又有些擔憂:“先生,500年後,我的家人可能都不在了!”
秦笛道:“或許阿虎還在吧,如果他也能築基的話。否則你只能看到顧家的後世子孫了。”
“到那時,我豈不是成了老老老老……老不死的姑奶奶?”
“沒錯,如果一直留在地球,的確會會這樣。”
“天吶,那也太恐怖了!”
“所以你要努力修煉,築基之上還有金丹、元嬰,元嬰之後才能撕破虛空,前往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開啓真正的長生之路,變成高高在上的仙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哈,詩和遠方……先生您說的真好。”
秦笛又給了她一瓶丹藥,然後將她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