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自然是看到了楊文的眼神,頓時心裡莫名有一股熱泉涌起,讓身處這樣困境的姜旭整顆心都甚是溫暖。
見楊文看了看自己,姜旭給了他一個我想想的眼神,然後閉上了眼睛。
姜旭的腦海裡一直不停地浮想起一串串的畫面,原本只想回想一下地上的解剖刀的姜旭,由於只是剛踏進陳老家的門就被警察抓來了警局,姜旭實在無法想起有關解剖刀的回憶。
姜旭索性將整個案件都回想了一遍,按照他到達陳老家門口聽見裡面的動靜來說,一定就是有人和陳老爭吵,而且還吵得越來越激烈,就說明現場一定有第三人。
但是爲什麼進去之後沒見人還見陳老已經倒下了,這明顯就是想嫁禍與他,不想讓他知道當年的事實,越是這樣想,姜旭的心裡就越是難受。
坐在姜旭對面的楊文看到姜旭眉頭緊皺着,臉上的表情也一改往日的淡定,有些痛苦,難受甚至是不甘。
楊文不知道姜旭是因爲什麼事去找陳老,但畢竟姜旭是自己人,他了解姜旭,他以爲姜旭是因爲自己被陷害了還沒法想到辦法,找到兇手,讓他背了殺害陳老你的罪名,有些不甘,這樣一想,以爲頓時也很是不好受。
姜旭是他的得力助手,是警局的傳說,是業界的大佬,要是真的失去了這樣一個人才,那該是多大的損失。
姜旭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當時他進去的時候確實沒有第三人的氣息,但是別人可能不相信現在這種情況他是不是就是真的兇手,但是姜旭還能不知道自己殺沒殺人,這明顯就是第三人所爲,嫁禍於他。
但是他實在是對現場的解剖刀沒有什麼記憶,他甚是隻是與解剖刀有一面之緣,但是卻這樣被一把刀就限制了他的自由,他有些生氣,甚至是憤怒,尤其是想起這個案件可能就是當初陷害老師的人所爲,他更是難受。
但既然是與老師的案件有關,那就是說老師的案件確實就是當年弄錯了,既然這樣那也就說明,他這些年的努力也算沒有白費,他在心裡勸慰自己,只有自己先冷靜下來,自己出去了纔好查清老師當年的去向。
姜旭又在腦海裡回想了一會兒現場,然後在楊文一行人的注目下睜開了眼。
“可有想到什麼?”楊文見姜旭睜開了眼,關心地問道。
姜旭心裡依舊對自己被困於此有些不甘,心裡雖然已經先勸慰了自己一番,但未免依舊還是有些不開心,他沒有說話也不看向楊文,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見他點頭,楊文本來還一陣開心,以爲有線索了,但隨即就被他搖頭的動作澆了一盆過冷水。
看來,無望。
“楊文,你可以去查一查現場留下的手術刀上的指紋的具體情況,最好是多對比幾次,對比手術刀上的新舊程度,相同的指紋個數等等,越仔細越好,”姜旭似乎想到了什麼,很是焦急地看着楊文。
楊文以爲又什麼都沒查到,有些沮喪,一下就癱坐在椅子上,但誰知他的頭還沒靠上椅子的後背就聽到姜旭的聲音。
“你是說那些指紋可能也還有別人的?”楊文趕緊坐直了身子,很是好奇地看着姜旭。
楊文知道姜旭一向做事穩當,這次被人陷害必然是遇到了高手,但是現在姜旭讓他去查這些東西,雖然楊文不是很知道姜旭的初衷是什麼,但是既然姜旭說起,他也就自然會去查。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因爲我才進入陳老的家裡,就看到他已經倒下了,現場我確實沒有感受到第三人的氣息,但也說不準是不是我當時感受錯了,”姜旭看着楊文有些質疑的表情,趕緊解釋。
這話其實姜旭沒有直說,但其實很明顯就能得到幾個信息,姜旭確實是因爲聽見陳老和人爭吵才進去的,但是進去就見陳老已經倒下了,現場是留下了解剖刀,但是他還沒碰過刀就被警察抓了,這是不是陷害不已經是很明顯的嗎?
再者,陳老就算是自殺,你見過誰在自殺前還高出一副和人爭吵的場面的,然後時間又還掐的挺好的,自殺了幾秒警察就到了,這明顯就是不可能,這一系列的推理都說明了,姜旭不可能殺人。
但就由於現在現場唯一的兇器上有他的指紋,讓他就算是再有理都說不清。
一旁記錄的女警察看着姜旭和楊文的對話有些懵逼,這怎麼和一般的問詢有些不一樣,但介於之前楊文說了,姜旭身份特殊,所以她也不敢說話,只好一個人在一旁糾結要如何記錄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
楊文的餘光正好看到他旁邊的女警察臉上的爲難,楊文臉上揚起一絲輕笑,心裡一陣酸楚,作爲同事一場,我也不想爲難你,但實在是姜旭身份特殊,現在也只能這樣做才能幫到他了。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也說不準就是陳老自殺了,陷害你,”姜旭楊文看着姜旭,看看姜旭是否還有別的信息提供。
“這個也說不準,畢竟我確實在外面聽見陳老和人爭吵我才進去的,但是進去後卻不見別人,而陳老已經倒下了,若是自殺,那他爲何要搞出一副和人爭吵的場面,這一點很讓人懷疑,”姜旭一下就否定了這一點。
楊文聞言,一手撐在桌上一邊思考一邊鋝下巴。
“這確實說不通,那這樣我先出去查看一下兇器上的指紋,”楊文說着就站了起來。
姜旭見楊文要走,自然是知道肯定會有人看着他,一想到他老師的案件,他的心裡就頓時很不是滋味。
“楊文,我必須要出去,”姜旭看着楊文就要離開的剛轉過去的背影,態度很是堅定眼神也十分有神。
楊文原本已經要走出了審訊室,聽見姜旭的話,他只是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姜旭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