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賭一把,”楊文沒有蘇陽那麼激動,反倒是淡定地看了看他。
“我們現在的情況不比當初,我們現在回去,我們能找誰,說不準警局裡的人就正好在等着我們回去呢,”蘇陽有些激動,大聲的和楊文爭辯着。
“但是現在這樣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與其就這樣等死,還不如就讓我們去賭一把,反正怎樣都是死,還不如死之前先去賭一把,這樣也算是對得起我們這麼久的努力,”楊文也有些生氣,蘇陽怎麼就不是很懂這個道理呢?
難道明知沒有結果還要不爭取一下就這樣等死?楊文心裡也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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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二位都爭吵的差點打起來的時候,姜旭這纔算是恢復了一口氣,勉強站直身子,看看蘇陽,又看看楊文。
“聽楊文的,會專案組,”姜旭的臉上除卻淡定就是面無表情,蘇陽有些疑惑,不由得又再看了一遍姜旭。
“可是你現在回去不就是等於說是直接去將你自己送進去嗎?”蘇陽很是替姜旭擔心,要是他還需要在外面做點什麼,但是他又出不來,那該怎麼辦?
“可我不還有你們嗎?”整日面癱狀態的姜旭,終於露出了笑容,且很是欣慰的那種。
蘇陽見姜旭也是這樣說,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三人連夜趕回了警局裡。
三人回到專案組,直接向上級領導陳訴了事情的經過,當然這次不是在審訊室,這是楊文的上級,很是信任楊文,也很是看中楊文,蘇陽本不是很情願楊文這一做法,以爲姜旭這次又不能好好坐着說話嗎,至少又要去審訊室才能見姜旭了,但見上級沒有讓他們去審訊室蘇陽這才放心下來。
舒情多日沒見姜旭,這下還聽說姜旭逃跑了,心裡更是擔心到不行,本來已經到了下班的點,但是舒情卻沒有下班的心,一想到回去依舊只是對着一堆冷冰冰的傢俱和空蕩蕩的屋子,舒情索性就在警局多待了一會兒。
於舒情來說,姜旭消失的這些天,她內心一直備受煎熬,她既希望姜旭能出現,也希望姜旭不要再出現,出現大不了姜旭認個錯,管個幾年,就能從警局出來,反正大不了就是多等他幾年,但是她又不希望他回來,姜旭若是就這樣回來了,那姜旭就是有錯之人,可是他們都明明知道姜旭沒錯,但是姜旭一點努力都不做,就這樣回來了,這樣又會讓舒情很看不起姜旭。
舒情心裡一直在掙扎姜旭要不要回來這事,回來是坐監獄,不回來是;浪跡天涯,隱姓埋名,不管是何種結果,都不是舒情想看到的,但是姜旭現在一直不見,舒情心裡也只能是有苦說不出。
這些天他們專案組出事後,警局裡各種流言蜚語,大多都是說姜旭各種不好,說什麼自己看錯了人,說舒情看錯了人,姜旭不知道託付云云,舒情原本還能生氣,後來也就習慣了,比起那些流言蜚語,她更希望見到姜旭,親口聽他說自己有沒有殺人。
但是舒情心裡依舊一直堅信,姜旭就是沒有殺人。
就在楊文離開警局閒賦在家之後,舒情就被安排去做了別的工作,但是也一直只是每天只是在工位上坐着,警局裡的人知道舒情心裡不開心,有事也儘量不叫她。
就在舒情按照往常習慣,又去了一次專案組的會議室之後,關上門就要離開的時候,一轉眼就看到對面走來的三人。
舒情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沒有看錯之後,急切地朝着其中一個想念了多日的懷抱奔去。
蘇陽見舒情朝着他們這邊奔跑而來,眼裡的淚水一早就流了一臉,他趕緊走到姜旭的前面,人家小兩口對日不見,姜旭又還出了這麼大的事,蘇陽想,懷抱對於姜旭來說,何嘗也不是一種安慰。
舒情朝着姜旭直接就跑了過去,也不管楊文和蘇陽怎樣看她,她一把就把姜旭抱住,也顧不上形象不形象的了,死死地抱住。
失而復得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但是能有就一定要比之前要珍惜才行。
“你都上哪去了,你最近還好嗎?”舒情抱住姜旭,死死地不放手,姜旭原本還有一絲的糾結要不要給予懷裡的人一點回應,眼睛不好意思地往楊文瞅瞅,誰知楊文根本就沒在看自己,姜旭顧不上那麼多,也抱住了懷裡的人。
“我沒事,我一直都好好的,”姜旭很是欣慰,這女人不管自己怎樣對她,她都不曾離開。
剛抱住她的那一下 ,明顯覺得她比之前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因爲擔心自己而瘦下去的,姜旭的心一想到這些,不由得揪了起來,其實他心裡是有舒情的,但是一直不敢給她一個家就是怕,哪天自己就出現了今天這樣的事,但誰知今天就正好到了。
但是懷裡的女人依舊未曾放棄過自己,姜旭突然覺得自己原來那麼自私,自私地只想她對自己好卻一直未曾對她有多好,也就那麼一瞬間,姜旭覺得,等這事結束了,姜旭一定要給她一個家。
“你怎麼回來了,外面現在都是你的通緝令,你快走,蟲子,你快走,”原本還在感慨的姜旭,突然被舒情推了一把。
舒情的淚就像是一瀉千里的瀑布,只見流不見停過一面一秒,但是姜旭看到了她瀑布眼裡的關心和擔憂,不由得將她抱回了懷裡。
“我來警局不是來承認我自己的罪行的,我是來陳訴事實的,”姜旭抱住舒情,用下巴抵住她的頭,眼裡閃過那麼一絲感動。
“陳訴事實,現在警局裡恨不得趕緊抓到你,就將你這樣定案,蟲子,你快走,你快走,就算我之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也不要再聽不到你的消息,”舒情靠在姜旭的懷裡,對姜旭各種勸說。
楊文很想上前給舒情解釋一下他們這次來的目的,但是一想到可能會解釋很久,就有些爲難,就在楊文爲難的時候,上級領導出現在了會議室的門前。
“楊文,”一聲渾厚的男神穿透過空氣,直接傳到對面的四人耳朵裡。
“我在,”楊文一改往日的態度,嚴肅的看着對面的人,不敢多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