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望着鄭警官,沒有想到鄭警官會說出這話,我想了想,就說道,“徐所長沒有道理說假話啊,你看他身上的屍斑,比我身上還大啊,難道鄭警官知道其他內幕?”
鍾雨馨也很好奇,鄭警官低聲的說道,“我並不是懷疑他身上的屍斑,我是懷疑他說的話,你想想一個車管所所長,如果想搞外快的話,會用這麼膚淺的辦法嗎?這種很容易授人與把柄,一旦被人舉報,他的車管所所長就別幹了。”
我聽完鄭警官的話,仔細想了想,鄭警官分析的的確對,車管所所長位置倒也不低,這種事情肯定會很隱秘的,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
“那徐所長爲什麼這麼說啊?”
我好奇的問道。
“這其中事情,恐怕只有他跟張館長知道了。”鄭警官嘆了一口氣,鍾雨馨很好奇的問道,“不應該,他都敢讓你舉報他了,可見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他幹嘛要隱瞞呢?”
“如果有比坐牢還可怕的事情發生呢?”
鄭警官望了望我們兩人,低聲的說道。
比坐牢還可怕?
我心中不由的一顫,的確被那種東西盯上,比坐牢更加可怕,鄭警官低聲說道,“走,我們去見見那個張館長,看看他怎麼說?”
我點了點頭,不過這去殯儀館,我不由緊張起來,警車緩緩的駛入到殯儀館門口,殯儀館一般都建在郊區,剛剛到這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陰冷,我是第一次來到殯儀館,我們緊緊跟在鄭警官身後。
到了殯儀館,鄭警官把*拿出來了,然後微笑的說道,“我想找館長了解一些情況!”
安保人員自然不敢阻攔了,我們徑直來到裡面,沒有想到裡面更加陰森,前面一排蔥鬱的樹木,種的都是松樹,按道理樹木給人舒適感覺,但是這裡面的樹卻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
說實話,如果我不是遇到這事情,肯定不會來這個鳥地方的。
殯儀館今天還有人火葬,我看到有人擡着棺材匆匆的朝着火化爐那邊走去,我也不敢多看,這個時候,館長已經接到前面保安的電話,匆匆趕了過來,那人長得比較富態,朝着我們客氣的說道,“鄭隊長是不是有什麼案子,需要我們殯儀館配合調查?”
“嗯,有點小問題,請我怎麼稱呼?”鄭警官低聲的說道。
“本家也姓鄭,叫鄭東,五百年跟鄭隊長還是一家人呢?”這個鄭東說說笑笑的,絲毫看不出來是在殯儀館,倒像是接待的旅館。
說實話,我不得不佩服這些人,要是換成我的話,我非嚇死不可。
不過殯儀館內的人,也就這個館長樂呵呵的,遇到其他的人,都是冰冷的要命,偶爾跟我們點個頭,也沒有看到他們笑過,估計是跟屍體打交道多了,人就變了。
我們到了館長接待室,鄭館長幫我們沏了一些茶,然後詢問什麼事情,鄭警官低聲的說道,“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上一任館長,張館長的事情。”
“哎呦,你是瞭解張館長?”鄭館長驚訝的望着我們。
我心中一顫,難道這中間出現了什麼事情了嗎?
“是啊,他是什麼時候被調走的?”鄭警官低聲的問道。
“什麼調走的啊,五年前,張館長是自己離職,回到了我們下面的縣級市,沒有想到他離職不到半年,竟然跑到檢察院自首,最後因爲瀆職罪判了一年多,但是剛剛到監獄半年,他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聽說死的時候,是被人掐死的,脖頸地方,出現了一個手掌印的屍斑。”
說到這裡,鄭館長嘆了一口氣。
我聽到這話,突然就感覺到很冰冷,這情景是太相似了,沒有想到五年前的張館長就死了,而且死的時候,脖頸地方還有跟我一樣的屍斑。
“那後來呢?”
我好奇的問道。
“哪裡還有什麼後來啊,監獄的人查了半天,都沒有查到線索,聽說最後張館長死的時候,嘴角帶着詭異的微笑,監獄那邊的人也怕這事情泄露出去,最後就把此事給壓下來了,我要不是跟那邊獄警關係不錯,喝酒的時候,聽他說的,我也不知道這些隱秘的事情。”
鄭東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真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之情的張館長死掉了,那麼就剩下瘋瘋癲癲的大劉,還有就只有徐所長一個人了,我想了想,低聲的問道,“鄭警官,你說那輛黑車到底存不存在?”
“肯定存在,那天警車熄火後,我特意去交警那邊調查這輛車的監控視頻,但是所有的監控都到了那個巷子之後,沒有了。”
鄭警官低聲的說道。
“那我們回去找徐所長,我們逼他,我就不信他不說。”我惡狠狠的說道。
鄭警官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有證據,既然徐所長已經豁出去了,那麼他肯定不會向我們妥協的,所以問也是白問。”
我嘆了一口氣,感覺到鄭警官說的很對,不過眼看已經到了初七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父母遲早要知道的,除非我們立刻回蘇州,我把我的擔憂告訴給鄭警官,鄭警官說道,“暫時別把你父母拉進來,還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的意思,你們兩個先在我們警局旁邊租個房子,這樣也方便聯繫。”
我望了望鍾雨馨,畢竟讓一個女孩跟我租一個房子,不太好,讓我沒想到的是,鍾雨馨立刻就答應了,我們兩個都各自給公司請假,然後很快就租到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鄭警官那邊也有事情,先去忙碌了,我們則是回家把衣服拿來,假裝回蘇州的樣子,到了晚上,我們兩人回到了住的地方。
我有些尷尬,鍾雨馨倒是沒想那麼多問題,她只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然後低聲的說道,“楊程,這何時才能到頭啊,你看看我的屍斑,好像又加重了。”
我看了看鐘雨馨脖頸的屍斑,眼色明顯加重了,她的屍斑加重,自然而然的,我的屍斑也加重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又給黑車老闆,還有老馮撥打電話,但是最後都失敗了。
晚上,我們看了一會電視,聊着天,鍾雨馨低聲的說道,“沒有想到,我鍾雨馨有一天會淪落到這般田地,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了。”
“是啊,不過別想那麼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們兩個黃泉路上還有個伴。”當然我是故作瀟灑,鍾雨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謝謝你,楊程!”
“謝我什麼?”
我詫異的望着她,鍾雨馨低聲說道,“如果是我一個人,我早就絕望了!”
我嘆了一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低聲的說道,“睡覺吧,有什麼事情叫我!”
我們兩個各自睡覺,迷迷糊糊中,我就夢到了我回到車上,黑車老闆還朝着我笑着道,“等你很久了!”
睡夢中的我我,根本沒有思維,或者我,我是看着睡夢中的我,緩緩的坐到了車上,我旁邊依然是那個冷酷的女人。
那女人的半個臉露出了,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眼睛這麼盯着我看,緊接着,就聽到她冰冷的聲音,“我說了,路還長着,喝點水吧!”
說完,那女人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嚇得我連忙擺手,我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太恐怖了,那女人冷冷的笑道,“你怎麼不要我的水?”
蒼白修長的手慢慢的伸出來了,想要摸我的臉,嚇得我急忙驚醒過來了,等我醒來後,我稍微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摸出手機想要看看時間,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短信上面竟然來了一條銀行提醒,我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了,急忙打開一看,嚇得傻眼了……
我又取了兩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