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開嘴巴的鋼叉(3)

踢開四具死屍,扒下他們當中最小身材的衣服,丟給遍體鱗傷的赤裸女孩。這女孩面容清秀,硃脣皓齒格外動人,她五官的輪廓與胴體色澤,很像白種人與黃種人混生。

“自己扒一雙最合適的靴子,牢牢勒緊在腳上。”一邊捆綁打昏的風騷女人,一邊叮囑那個被強暴的女孩。

等救出杜莫,我們必須沿丘陵逃跑,而且,長滿野草的工廠地面,到處丟棄着沾染原油的碎鐵絲及三角狀白鐵片。萬一女孩扎傷腳掌走不了路,會增添麻煩。

女孩是當地人,從丘陵種植菸草時,被幾個惡棍搶奪進工廠淫樂。她的父母年老體衰,明知女兒在此,卻無能爲力。可是,女孩並未放棄,沒在淫威下蛻化成奴才,她堅信自己的靈魂長滿潔白的羽毛。所以,我能夠幫助她逃出魔爪。

賽爾魔並非惡漢所說,虛弱的像一個老頭兒,賣冰女孩說過,工廠裡有個恐怖傢伙,能一腳踢破水牛肚皮,應該就指此人。

眼前這個女孩,約摸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竟也鄭重的勸我,不要招惹到那個賽爾魔。她根據本地傳聞,對我講述很多。

廢舊工廠下面,還有一個工廠,即使那些廠丁,也不被批准進入。他們稱霸一方,官商相勾,爲進步一擴張勢力,竟花錢從東南亞聘請地下傭兵,充當打手的同時,兼顧訓練廠丁。

我很瞭解地下傭兵,普通傭兵好比政府偷偷包養的二奶,而地下傭兵猶如暗娼,兩者性質相同,都是殺人工具,卻五十步笑百步。

嘲笑和低劣的待遇,使地下傭兵心理極度扭曲,又因爲競爭壓力很大,所以,性格兇殘,手法狠毒,成了地下傭兵的招牌。

東南亞常年多雨,叢林地貌鋪天蓋地,四季如一。越戰結束後,很多從戰場上存活下來的戰士,撒落到周邊國家潛伏。獲勝後的政府,饒有鳥盡弓藏之意,給每位兵士的補貼,僅夠他們買幾雙廉價皮靴。

心寒的兵士,迫於生計,最終轉化成殺手,他們要積累錢財,洗刷自己被廉價使用的恥辱。而殺手這個職業,在泰國、老撾、柬埔寨、越南等國,沿襲成風。

侵略戰爭,最終帶給雙方士兵最大的心靈傷害,因爲他們親臨戰場,親眼目

睹殘酷。起初,一羣年輕人羣情激奮,懷揣虛無的信仰,以爲三千萬將士奔赴別國疆土,這種氣勢很過癮,這種樣子去殺人與被殺很高尚,以爲在追求正義,在播撒自由的種子。

而實際上,當戰鬥慢慢變成廝殺,最後演化成屠殺;攻擊目標由壯年延伸到老人、婦女、兒童。他們才發覺自己被蠱惑進了世界的肛門。

每個士兵都害怕死亡,他們闖進每一戶村子、院子,搜查每一輛汽車,每一艘漁船,都可能遭遇冷槍、爆炸罐。整日目睹同伴被炸得血肉橫飛的慘象,情緒自然敏感至極。

恐懼膨脹到一定程度,便承受不住些絲風吹草動,最後,只得用瘋狂射殺去尋求安全感。即便面對一個兒童,都會憎惡十足,會神經質的認爲,他的爸爸、叔叔、或者其它親屬,很可能是對抗中的一員,那些孬種,爲何躲避起來,爲何不讓我射死你,那好吧,宰了這們的小畜生。

荒誕並非僅此,有些婦女、兒童由於飢餓,甚至被懷疑吃飽了一肚子手雷,隨時會靠過來報復,開槍射殺掉這些目標時,還口中大喊:“兇手,白癡,不知好歹的豬,我要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這種環境,嚴重摧殘了人性,扭曲了人性,讓持槍者心智盡失,不惜錯殺一百一千,僅爲自己活下去增加一丁點概率,哪怕這種增加等於零。

每個戰場上活下來的戰士,多會悔恨終身,那種罪惡感,像窒息一樣折磨人,逼得人去羨慕那些戰死者。

終究,這是一場人類自殘,站在這個角度,勝負無從談起。慘痛的代價,對幾個政治小丑而言,無疑是:“看,這樣行不通。”

而政治小丑的回答:“哦!我也冥冥中感覺行不通,經過嘗試後,果然行不通。”

先用槍打傷你,再爲你包紮,這就是政治小丑的人道主義。很多國家的民衆,退化了獨立思考的本能,所以,就連這種低級虛僞的幌子,竟然也收效了。”

假使,坐在富麗堂皇的指揮室,也像蹲在壕溝那樣,隨時會被崩碎頭顱,炸撒四肢;他們的妻子兒女,也參加到戰區的平民之中。我想,歷史上很多有關侵略戰爭的決策,都將發生變化。

很簡單,戰爭最大的受害

者,永遠是老百姓,諸多無法想象到的因素,會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但是,一個國家的子民,可以像火柴棍一樣被操縱,誰會在乎呢!

賽爾魔,並非一個人名,它屬於地下傭兵的代號,如同柔道段數的最高位,但並非各國武術中的最高位。

沒有人知道,賽爾魔基地在東南亞的真實座標。流經越南境內的紅河入海口處,是越南海防港,附近有座吉婆島,傳聞島下有個廢舊工廠,而賽爾魔基地,曾在此駐紮。

各個地區的殺手,如同產品,也有自己的品牌,賽爾魔組織,不接受普通人,很多自以爲是的罪犯、惡棍、混混,想投奔卻無門。

賽爾魔的最大特色,在於育種苛刻,他們只尋找從世界肛門走出來的完整戰士。因此,培育出的地下傭兵,個個強悍兇狠,有着戰場廝殺的豐富經驗。

賽爾魔這個品牌,國際排名較靠前。他們價格不高,又肯賣命,且善於殘酷的肉搏戰,最關鍵的一點,能把完成使命看的比生命還重。因此,備受歐美地區的買家青睞。而有些殺手,一旦跑丟武器,便只有被追打的份兒。

杜莫絕非一般海盜,不會輕易載倒在幾把粗製獵槍下,他一定遭遇了那個勁敵。女孩穿好惡棍身上的衣服,雖然鬆垮肥大,卻包裹起柔軟的身體,一雙馬靴像滑雪板似的,被她穿在腳上。

這個靈氣的姑娘,對我深情地眨了眨眼睛,她湛藍色明眸,閃動着光澤,顯得極爲乖順。我告訴她,從那堵小矮牆下鑽過去,蹲在工廠西北角的草叢藏好,等我帶黑人回來,便從那裡逃走。

我套上一件廠丁的衣服,拿一塊溼毛巾蓋在頭頂,使之遮住臉頰,然後朝捆綁杜莫的東南角走去。

乾枯的野草,摩擦着我的膝蓋瑟瑟作響,一排排銀灰色的化學罐,被曬得起皮掉渣兒。

走了十多分鐘,才依稀看到一個黑亮的胖墩,仰綁在鐵罐上,肚皮朝天。

完好的肌膚,若在毒辣的日頭下曬到天黑,無異於開水脫掉一層皮。

隨着距離拉近,我也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靠到杜莫跟前,繞化學罐轉了兩圈,發現四周無人,才假裝好奇似的湊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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