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豪,你今天就要去跟那個英國財團的人簽約嗎?”楚芊芊一邊幫陳伯豪按摩肩膀,一邊柔聲問道。
“嗯。”陳伯豪閉着眼微微點頭,“我不僅要把屬於我的百分之二十賣掉,我媽當年留給我的百分之十我也打算一起賣掉。與其拿着股份在手裡爲別人做嫁衣,我寧願把那些股票換成錢。”
陳伯豪睜開眼,眼底帶着滿滿的怨恨!
當然,他的怨氣對象絕對不會是眼前的楚芊芊。
他怨恨的對象時兩個跟他有着血緣之親的親人,一個是他父親,一個是他兒子,他們聯手算計他,還想要他性命,那就別怪他心狠。
既然他們那麼想得到陳氏,那他就把陳氏屬於他的股份全部賣掉!他倒要看看,他們一直心心念唸的東西,突然屬於別人,就像一隻煮熟的鴨子在臨進自己嘴裡的時候被人給搶走了,這對他們而言,應該比挖他們一塊肉還疼吧?
想到會讓他們不痛快,陳伯豪心裡就痛快得不得了。
跟陳伯豪簽約購買陳氏股份的財團就是席勒的屬下之一,區區個陳伯豪,還沒那個資格讓他親自去招待。
股權轉讓書到手後,馬上就有人送到席勒住的酒店房間。
席勒開門接過那份股權轉讓書,看了眼,關上門,走進屋,把手上的轉讓書遞給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喝着紅茶,吃着點心的某女。
“不要把腳放到茶几上,夏妃魚,同樣的話你要讓我重複幾次你才記得住?”席勒磨牙,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殺手,專門扼殺別人的夢。
他一直以爲她是個有個性,很特別的女人,加上幾次的接觸,對她很有好感,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私底下竟然會是這麼一副……極品模樣。
想到十天前,她竟然打扮成那種特殊服務的女人,穿着暴露的短裙,畫着濃濃的煙燻妝,大半夜的來敲他的房門,看見她那一刻,他竟然沒認出來。
她告訴自己她的身份後,席
勒記得自己的當時絕對的愣住了。
而接下來這十天共處一室的相處,更是讓他對她的一切幻想偶讀破滅了!當然,席勒不會承認最主要的幻滅原因是因爲她已經有愛人了。
“年紀輕輕就那麼囉嗦,席勒,你的更年期提前了麼?需要我幫你介紹一位非常班歌的心理醫師幫助你嗎?”夏妃魚壓根就沒把席勒的話當回事,直接翻了個神把腳踩到沙發上,嘴裡咬着一塊蛋糕吃得很香,一邊翻看他剛纔遞給自己的東西。
百分之三十的陳氏船行股份……嘖嘖嘖,真是誘人啊!
“陳氏船行的股票,我們現在已經收購超過百分之四十,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跟陳氏攤牌?”席勒問坐在沙發上毫無形象的某女。
“不急,還不到時候。”夏妃魚把那份轉讓書丟到茶几上,端起紅茶慢慢的喝了一口,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敢算計我,就這麼放過他們那未免也太輕鬆了。”
席勒:……
果然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中國那句古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你還不打算回去?那個男人消失了半個月,你就不怕他發生什麼意外?或是被別的女人勾跑了?”席勒想到那個莫名離開M市的男人,眼中路出幾分複雜的神情,緩緩開口。
“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不着急。”夏妃魚神秘一笑,阿煜果然最懂她,默契就是不用說,也能明白對方所想。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東西?難道就是爲了區區陳氏就要你們費那麼大的心思?還是說,這其中另有圖謀?”席勒也不傻,區區陳氏還不值得他們繞那麼大的彎子,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事並不單純。
“恭喜你,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品!”夏妃魚打了個響指,笑眯着眼說道,“其實,我身體裡留着陳家的血呢!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應該是,我跟陳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吧?陳氏不滅,我心裡就跟卡了一根刺似的,難受得很。”
“所以?”席勒挑眉看她。
“所以,我們加一桶汽油,讓陳氏的火燃燒得更旺吧!”夏妃魚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席勒挑眉,俊朗的西方面孔帶着幾分邪笑,微微彎身,對她行了個紳士禮儀,“好的,我美麗高貴的女王陛下!”
陳氏,洛婧,我好期待你們的表現呢!
陳家,此刻一片嚴肅凝重的氣氛!
陳家的泰山北斗陳老爺子陰沉着一張臉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手裡的柺杖敲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別給我裝死,說,到底是你們誰幹的好事?竟然瞞着我簽下那麼大的訂單合約?誰給你們的膽子和權利?”陳老爺子桌子上擺着一張價值超過五億美金的訂單,要換做平時,他肯定會很高興,可現在陳氏同時被好幾家公司盯上,洛家又莫名其妙的轉變態度,陳氏現在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哪裡還吃得下那麼大的訂單?
陳伯豪站在陳老爺子跟前,低着頭,一聲不吭。
陳耀祖眉宇間帶着幾分看戲的神情,眼神是不是的打量自己身旁的男人,血脈親情,他可沒那個閒工夫去顧忌這些有的沒的東西,這樣正好,省得他費工夫去收拾他。
在陳耀祖心中,父親這個詞,根本沒有多少的重量!
他的童年沒多少父親的影子,心裡對陳伯豪的感情遠遠比不上心中的怨。
“伯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份合同是你審批下去的,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陳老爺子視線落到陳伯豪身上,要他給自己個說法。
“爸,這件事不能怪我,我當時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而且這筆訂單是三個月前就談下來的,這次簽約合作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再說,簽約之前,我有跟耀祖商量過,他說這件事他會跟你說,我才簽下這份合約的。”言下之意,這件事不能怪他,陳耀祖也有錯,是他知情不報。
陳老爺子皺眉,看着陳耀祖,“耀祖,是這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