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馬哥……你……你怎麼樣了……”
看到叫“小馬哥”的打手從屋裡滾出來,黃文斌嚇得牙關都差點掉了,哆嗦着身體,黃文斌似要去扶小馬哥,但他的牙關直打顫,腿腳根本不聽使喚,呆愣了好半天愣是沒能鼓起勇氣去扶小馬哥。
而這時候,寒心已經大踏步跨出木門的門檻,肩扛砧板的他就如同從遠古走來的戰神一般。
“媽呀……”
黃文斌嚇壞了,叫了一聲孃的同時,轉身作勢就要夾着尾巴逃跑,屁滾尿流的,如撞到了大臉貓的老鼠一般。
“想跑?”寒心冷冷一笑,扛在肩上的砧板直接照着黃文斌逃跑的方向砸去。
“呼……”
笨重的砧板帶着呼呼的風聲,如天外來客一般朝着黃文斌的背心砸去。
“啊……”黃文斌冷不防看到朝他砸來的砧板,雙腿一陣哆嗦,左腳絆到右腳,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五體投地,灰頭土臉的。
這麼一摔雖然狼狽至極,但總算是避開了被砧板砸中的下場。
顧不得疼痛,黃文斌暗暗在心中連呼了好幾句菩薩保佑,雙腿一扒拉,作勢又要逃跑,不僅如此,他口中連呼着:“殺人了……寒心殺人了……寒心和楊秋大半天的滾牀單被我不小心撞破就要殺人滅口啊……大家快來啊……寒心和村裡的小媳婦搞上了……”
黃文斌不愧是當老師的,身上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嗓門大,加上這會兒他被嚇破了膽,爲了活命,自然是扯開了嗓門用力吼。
農村不比城裡,鄉親們都是隔壁鄰居,但凡哪家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一下子從村頭傳到村尾,不比城裡,即使是隔壁鄰居也多半不認識彼此。
所以,黃文斌這一嗓子喊出去,立時引來了七八個村民圍觀。
黃文斌此舉,不可謂不狠辣,一來,他斷定只要有人圍觀,寒心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打他,這二來,他雖然是滿嘴跑火車污衊寒心這位外來者與村裡留守的媳婦有染,但鐵定能招致其他村民的反感、甚至驅逐。
這不,一名嗓子同樣很大的大嬸聽了黃文斌的叫喊,也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忙不迭來了一句:“什麼?你說寒醫生和楊秋妹子大白天的滾牀單被你發現了?這還了得?不行,我一定要爲我那李貴侄兒討還公道……”
大嬸叫王翠花,與楊秋家比鄰而居。
說這話的同時,她已經將自家牆角的鋤頭扛起來了,殺氣騰騰地朝着楊秋家院子飛奔而來,嘴上還一個勁地高喊着:“鄉親們,新來的村醫把李貴侄兒的媳婦兒楊秋睡了,大傢伙快出來幫李貴侄兒……”
王翠花的嗓門比黃文斌的還大,這一嗓門又招來了好幾名村裡的大媽大嬸,很明顯,這些中年婦女都是一路的,不由分說,一個個都扛着鋤頭蜂擁而來,將楊秋家院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楊秋妹子,你怎麼能揹着李貴侄兒偷男人呢?天哪,我們桂花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我早就說過,楊秋這個女人看似文文弱弱的,實則骨子裡透着一股狐媚勁兒,這下被我說中了吧……”
“唉,楊秋啊,你就算是寂寞難耐了也不該讓李貴侄兒戴綠帽子啊,丟人,實在是丟人啊……”
將一衆大媽大嬸惡毒的言語聽在耳中,楊秋急得都要哭了,她一個勁的解釋說寒心是來給她治病的,可沒人相信啊。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黃文斌樂了,灰頭土臉的他急忙又在一旁添油加醋:“鄉親們,你們看到了吧?就因爲我和我的兩個朋友不小心
撞到了寒心和楊秋在做好事,所以寒心就對我們仨大打出手,哎喲,這種素質的人怎麼能當咱桂花村的村醫呢?別到時候把村裡的小媳婦們都給禍害了……”
仗着有王翠花等一衆大媽大嬸手中的鋤頭助陣,前一秒還是老鼠的黃文斌搖身一變就成了瘋狗,句句歹毒,攻擊得寒心體無完膚。
“寒心,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混蛋,你怎麼能和我們村的小媳婦亂搞呢?”
“暴力不說,而且還昧着良心向村裡的媳婦兒下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大夥兒,咱們桂花村絕不能留下寒心這個混……蛋……”
王翠花鬧得是最歡的,說話也是最惡毒的,一口一個“混蛋”一口一個“狐狸精”的辱罵着寒心和楊秋。
“阿貓阿狗!”
不等王翠花口中的“蛋”字罵出口,原本一直站在大門口護着身後的楊秋的寒心突然就動手了,二話不說,他一個箭步就朝着王翠花以及躲在王翠花身後的黃文斌撲去。
“鄉親們,寒心又要打人了,大家快跑啊……”
黃文斌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寒心朝着他撲來,他扯開嗓門大叫了一句的同時,轉身就要丟下他帶來的兩個打手遁走,臨走之前還煽了一陣風。
聽了黃文斌的話,王翠花最先動手,掄着鋤頭就朝着迎面撲來的寒心劈去:“侮辱我們村的媳婦,老孃活劈了你……”
與此同時,其他三五個大媽大嬸也都同時掄起手中的鋤頭。
寒心眼疾手快,不等王翠花手中的鋤頭劈到自己,擡手一把就接住了朝他腦門砸來的鋤頭把子,手臂一拉一扯,王翠花那矮胖又臃腫的身體便來了一個踉蹌,如狗吃屎一般趴在了地上,如皮球一般沉重的身體直接激得塵土飛揚。
“滾!”
放倒王翠花的同時,寒心冷眼一掃其他幾名作勢要揮舞鋤頭砍自己的大媽大嬸,他的表情森然如冰霜,他的眼神冷厲如刀劍,嚇得幾個唯恐給天下不亂的大媽大嬸趕緊縮頭縮腦的後退。
“黃文斌,本人可是醫生,專治各種不服,你既然要作孽,我也不介意收了你!”
不顧周圍的大媽大嬸,寒心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已經跑開十幾步的黃文斌身後,單手抓住黃文斌的肩膀,手臂用力一沉,直接將黃文斌給扯得摔到了自己的身後。
“啊……”
屁股着地的剎那,黃文斌發出一聲慘叫,只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被摔裂了,疼得他撕牙咧嘴的。
背對着黃文斌,寒心閃電般從兜裡掏出一枚通體漆黑的丹藥,趁着黃文斌張嘴痛呼,他轉身就將那枚只有筷子頭大小的黑色丹藥送到了黃文斌的口中。
蹲在黃文斌的面前,伸手一擡黃文斌的下巴,上下門牙打架,差點讓黃文斌的舌頭都被咬掉,而同一時間,黑色的丹藥也隨即進入了黃文斌的咽喉。
單手抓住黃文斌的頭髮,將黃文斌的耳朵生生拉扯到嘴邊,寒心壓低了聲音對黃文斌說:“阿狗,不想死的話最好把眼前的麻煩給我解決了,如若不然,你就去料理自己的後世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魔鬼的冷笑與死神的表情同時顯現在寒心的臉上,嚇得黃文斌冷不防吞嚥了一口唾沫。
“我……我呸……”
現在的黃文斌就如同瘋狗一般,表情猙獰的他張口想要朝着寒心吐濃痰的同時,掄起拳頭就要砸向寒心的胸口。
“啪!”
然而,寒心的手速實在是太快了,都不等黃文斌呸出口,他的大耳刮子
已經抽打在了黃文斌的臉上。
想要吐濃痰的黃文斌生生將憋到了嘴邊的濃痰吞回肚子裡,那樣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姓寒的,老子和你拼……啊……”
似被寒心打懵了一般,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黃文斌呆愣了半秒鐘後,再度揮拳要打寒心。
然而,就在他掄拳作勢要打的剎那間,他的腹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好似腹中有一隻孫悟空在翻跟頭一般,疼得他臉色鐵青,張口就開始嘔吐。
寒心閃電般起身後退,看着黃文斌趴在地上狂嘔不止,他用手捂着口鼻,半開玩笑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話,我都要告訴你,剛纔你捅出來的簍子得由你收拾,否則你就等着夜半的時候體會那種腸子都吐出來的感覺吧,到那時候,你一定會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活着……”
此時,兩人是在院門外的大馬路上交談,而寒心又刻意小聲地說話,王翠花等人又不敢衝上來,自然聽不到寒心與黃文斌的交談。
“我……嘔……嘔……”
聽了寒心的話,黃文斌狂吐不止的同時,急忙翻身跪倒在地,對着楊秋家院門口圍着的十幾個村名,他哭嚎着說:“大夥兒……我知道錯了……嘔……寒醫生並沒有和楊秋妹子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是我污衊寒醫生……我有罪……我錯了……求大家原諒……”
黃文斌是告狀的人,由他說這些話,自然寒心和楊秋直接的冤屈就被洗清了。
其他村名聽了黃文斌的話,一個個看王翠花等三五個瞎起鬨的大媽大嬸的眼神就變味了,尤其是剛剛纔趕到的李大爺。
李大爺從來都是嫉惡如仇的人,據說年輕的時候還是軍人,爲人剛正不阿。
“哼!”
冷哼一聲,李大爺拄着手中的柺杖用力跺腳,看王翠花等幾個大媽大嬸的眼神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王翠花,陳嬌鳳,要是再有下次,老子打爛你們的嘴!”
“李大爺……”王翠花不服,發嗲一般就要爭辯。
“滾回去!丟人現眼!”
作爲桂花村唯一一位九十歲高齡的老人家,而且還是桂花村前任、上上任村長的李大爺說話很有分量,都不給王翠花等人辯解的機會,掄起手中的柺杖就要動粗,嚇得王翠花、陳嬌鳳等幾個大媽大嬸急忙抱頭鼠竄。
至於黃文斌、小馬哥等三人也被寒心口中吐出的“滾”字嚇得屁滾尿流,彼此攙扶着,一口氣跑出了桂花村村頭也不敢停歇……
王翠花的家裡,幾個惡毒的大媽大嬸聚在一起,一邊敲着二郎腿嗑瓜子一邊惡毒地咒罵着寒心,幾個大媽大嬸都是一類貨色,衣着暴露,翹起的二郎腿下,肥膘露出來了也不知道遮掩。
末了,王翠花打斷了衆人的話,惡狠狠地說:“不行,寒心那個臭小子打我的仇一定要報!”
“是啊!”陳嬌鳳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寒心那個小混蛋仗着自己有點醫術就在咱們村招搖撞騙的,老孃看着就噁心,要是不把他趕出村,老孃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把他趕走呢?姐妹們也都看到了,那小子的武力值高得離譜……”又一名大媽皺着眉尋思道。
“黃文斌不是污衊那小子和楊秋滾牀單了嗎?老孃我就來個將計就計!”
王翠花嘿笑着說:“小鳳,想個法子,今晚你就把楊秋那個小媳婦弄暈,我要寒心明兒一早就背上與村裡的女人亂搞的罪名滾出桂花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