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移動到男人身後的惜蘿,見他疑惑的要轉身四處觀看,立即欺身上前,拿着匕首的手準確無誤的砍上了他的腦袋。
可是,從那脖子裡面流出的,並不是紅色的血液,而是綠幽幽的濃汁。
原來男人反應也快,就在惜蘿的刀捱上他的脖子時,他的脖子已生出一層老樹皮,把刀生生的吸住,保護了他。
一擊不成,惜蘿趕緊把刀轉移地方,只一個瞬間就朝男人的後背致命點刺去。
這時候,他雙臂上的蔓藤卻繞了過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纏住惜蘿,把惜蘿纏繞得跟一個蠶蛹差不多。
“哐當”匕首落地,是蔓藤的其中一根枝丫繞上她的手,然後將匕首脫落。
男人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下一刻,惜蘿所站的地面後面忽然長出一棵不大不小的樹,然後伸出一根長長的枝椏將已成蠶蛹的惜蘿固定在樹上。
看着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自己,惜蘿用力向外掙了掙,可是,蔓藤卻一點鬆動的意思都沒有。
“嗯,這樣就即可抓住你,又可以不傷你分毫了。”
男人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也很確定惜蘿不可能逃脫,於是又便用雙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然後就看見一把木質的椅子憑空出現。
男人緩緩的坐到椅子上,欣賞起宮瑾夜和雷音的打鬥來。他並不是不想上去幫忙,而是不敢,他要去幫忙的話,雷護法會把這看成是對他的蔑視及不相信,說不定下一個死的自救他自己了。
惜蘿看了看遠處的匕首,被綁在後面的手扭轉幾下,還是不能挪動。
這時候,宮瑾夜手裡已是一把劍,腳踩着小冰山,雷音飛到哪兒,他的冰就延伸到哪兒,跟在空中飛一樣。
雷音還沒用武器,只是一個勁的躲閃,彷彿應接不暇,又彷彿是在逗着宮瑾夜。
“哼!”冷哼一聲,宮瑾夜忽然收了冰劍。
“咦”雷音暗自疑惑。可卻在下一瞬間,妖嬈帶着刺的冰藍薔薇不知從什麼地方勒住了他的脖頸,然後沿着他的脖頸一點點的蔓延,直把他整個人給裹起來。倒是和地上的惜蘿兩相呼應了,只不過,那些刺入他肌膚的冰刺,並沒有讓他流出血來。
“哦,終於用真功夫了!”
嬉笑一聲,雷音看着宮瑾夜淡淡的說。表面上看似自己在逗着他玩,可實際上他又何嘗不是在逗着自己!
很好,終於要使出真功夫了,確實夠厲害,那他也要認真了!
捆着雷音的冰藍薔薇一點點膨脹,見他要掙脫,宮瑾夜也不閒着,手輕輕一勾,冰藍薔薇瞬間變成整塊整塊的冰,把雷音擠出的膨脹給壓下去了。
可是,下一瞬間,冰塊卻從外面裂開,不,是割開,是被空氣形成的利刀割開。
從冰塊中解放,雷音妖媚的眼向上一挑,纖纖手指指着宮瑾夜,“真不溫柔!”
嗔怪的表情,帶着微微的咬嘴脣。
“到伶人館,有的是恩客對你溫柔。”看到雷音這個樣子,宮瑾夜一下就想到了伶人館裡的男妓,雖然他不曾去過夜央城唯一的一家伶人館——美鳳樓,也怎麼見過男妓。
“你——”
“不過我看你更適合怡香院!”雷音剛要發火,宮瑾夜卻說出了讓他更火的話。
“看守”這惜蘿的人,此時聽了宮瑾夜的話,不自覺地冒出冷汗,他知道,他們雷護法要發怒了,雖然雷護法很喜歡穿女人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樣子,可是,他討厭別人說他像女人,更別說宮瑾夜這種把他看做妓女的想法。
記得以前不知是誰無意說了一句雷護法像女子一樣嬌美,雖然聽着是讚美的話,不過,雷護法卻臉色陰冷的硬生生把那個人的手腳給砍了,把他弄成了一個人棍。
而現在,宮瑾夜卻這樣說雷護法,啊,他想不出雷護法會變得多恐怖了!
如那人所想,雷音在聽了宮瑾夜的話後,一張白皙的臉瞬間變黑,眼中蘊育着暴風雨,一雙纖細的手握緊得骨節分明。
“你找死!”
大喝一聲,雷音的手也不停,“本想多留你一會兒,看來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話落,宮瑾夜的眼前的空氣便急速流轉,轉眼間因爲空氣急速流動而形成的一個風的漩渦便出現,漩渦的頂端這着宮瑾夜,似乎打算將他吞噬,然後絞死在其中。
“嘩啦”
宮瑾夜腳下的小冰山瞬間不見,宮瑾夜從半空中落下來,避開了漩渦的攻擊。
可是,漩渦緊接着就追着他而來了,而他下面的空氣也在朝着壓迫而來。
“噌”
冰破土而出的聲音,打散了宮瑾夜下半身快要擠壓到他身上的空氣。
“嗚嗚”(請讀二聲)
快速而來的風漩渦被隔擋在一塊以冰造型的盾牌上,發出狂風呼嘯的聲音,又像是鑽子鑽入牆內的聲音。
冰盾牌光滑如玉,風漩渦找不到摩擦點,下一刻就歪了方向。
眼睛一眯,雷音手朝着宮瑾夜手上冰盾牌周圍的空氣一點。
清脆的冰碎裂的聲音響起,冰盾牌被空氣擠壓,受不了壓強而破壞。
冰盾牌一破壞,新的盾牌又起,風漩渦再次失去着力點。宮瑾夜一隻手拿着冰盾牌,不時的更換,另一手也不閒着,在空中比劃着什麼。
雷音和他一樣,一手操控冰盾牌周圍的空氣,另一隻手不知在比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