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牀上,陸展謙也跟着進來了,坐我在旁邊,我們兩個都不說話,我低着頭想着,我明天該怎麼去送哥哥而又能不被爺爺發現這個問題
而陸展謙卻一直坐在那裡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最後他說了一句:“淺淺,你知道嗎?這次我獲得聶耳鋼琴獎了!”
我擡起頭來,微微扯開脣角對着他淡淡一笑道:“那恭喜你了,我很累,我想休息一會!”我下着逐客令。
“淺淺……我!”陸展謙似乎還想說什麼,我就已經躺在了牀上,將被子蒙着頭,悠悠的說着:“我真的很累!”我不知道陸展謙聽到我的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走向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聲音很輕緩的對着我說:“淺淺,我真的很希望,你還能像從前一樣,跟我有說有笑,把我當成好哥們一樣,但那時我們至少還是好朋友不是嗎?”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打開門繼續說了一句:“淺淺,在你的心裡我們是不是已經不再是朋友了!”我聽着他的話,我微微閉着的眼睛動了動,手不自覺得緊緊的抓着被子。
我知道陸展謙是個好人,但是我看到他我就會想到厲爵風,我真的不願意和厲爵風有關的任何人有聯繫。
我微微垂着眼瞼,聽着陸展謙的話,一句話都沒有說,最後我聽到關門的聲音,我知道陸展謙走了,我這才從牀上坐起來,厲爵風已經知道我住在這裡了,我不能讓他找到我,而且他現在還知道了我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再過半個月他馬上就要結婚了!
我不能,決對不能再繼續過那樣的生活了,我知道他們亦屬於豪門婚姻,熟重熟輕厲爵風還是拿捏得準的,想要孩子只要厲爵風願意,就會有大把的女人替他生孩子。
我不要再被他困在身邊,決對不能,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安琪,我叫她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下午我就跟着她回家了!
安琪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安慰人的話她知道多說無益,我只和她說我明天早上要也要去送哥哥,雖然爺爺或者是說袁家的人都不歡迎我,但是我一定要去。
安琪很理解的說:“嗯,那好吧,需不需要我陪你去!”我搖了搖頭,說我自己去就好,秦深已經把地址告訴了我,和父母葬在了一起。
我去的時候,袁家的人都還沒有走,我拿着手中的花,站在一旁等待着,爺爺還是坐在輪椅上,本來就病重的他因爲又一次的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承受着這樣的老來喪子之痛,讓他看上去一下又蒼老了很多,他的精神越來越差,整個人坐在輪椅上,表情很是悲痛!
我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難道我真的是災星嗎?難道我總是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嗎?父母如此,安琪如此,現在連哥哥也如此……
直到袁家的人走後,我才走出來,我把買三束花分別放在了墓前,我站在袁漠的墓碑前,相片上他帶着溫和的笑意,哥哥的笑容一直都是這麼溫暖的。我對着墓碑說:“哥哥,對不起!”淚順着我的眼眶滑落在我的臉頰上。
我轉頭又看到了父母的墓碑,他們是鴛鴦墓碑,合葬在一起,而這裡還只是一個衣冠冢,他們是飛機逝世,連屍體都找不到,只知道那架飛機上的人無一生還!
當年我驚聞父母死訊的時候我已經悲慟直接是兩眼發黑,我以爲我是做了一場夢,一場恐怖的夢,當我再次醒來,我看到爺爺,哥哥,姐姐,他們的表情一個個都是那麼的疑重的時候,我就知道原來我那不是一場夢,我哭着讓姐姐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可是姐姐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說,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是我害死父母的,如果不是我說將來要出國唸書,父母又怎麼會經常飛往國外,替我聯繫學校,又怎麼會去親自看看學校的環境,適不適合我,我很小的時候就生長在袁家了,我從來不知道我不是袁家的人,我一醒來媽媽就讓叫他‘爸爸’
後來我就跟着母親來到了袁家,爸爸也卻實待我非常非常的好,像是捧在手心裡一樣,我終於有爸爸了,我也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家了!
我看到墓碑上的父母,媽媽的笑容還是那麼的慈祥,媽媽長得很好看,媽媽所有的憂點我都沒有遺傳到,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很好,媽媽總是和我說,男人錢多錢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一個知冷知熱疼你的人,我那時候年齡小,聽不懂媽媽在說什麼,但是看到媽媽臉上那幸福的笑容,我就知道,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後來的媽媽她總是躲着我哭,我不知道她在哭什麼,我問她也不告訴我,我現在才知道,爸爸竟然爲了一塊地皮,讓媽媽去求厲爵風的爸爸將那個地皮讓給袁氏……
曾經厲爵風的爸爸和爸爸都是一起在追媽媽,但是媽媽卻選中了爸爸,原來厲爵風的爸爸並不是因爲思念他太太無疾而終的,他是被媽媽氣死的,媽媽後來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爸爸因爲公司的事情一愁莫展,終於出賣了自己去找了厲爵風的爸爸,厲爵風的爸爸很高興媽媽能再次回到他身邊,難怪媽媽消失了半年,我問爸爸媽媽去了哪裡!
爸爸只說媽媽去國外進修去了,原來媽媽是去了厲爵風爸爸的身邊,後來媽媽終於回來了,把那塊地的底價給套了出來,後來那塊地卻被別的企業投標走了,雖然如此,但爸爸的生意卻在蒸蒸日上!
媽媽後來跟我說,她這一生對不起一個人,讓我長大後若是有機會看到他,代她說一聲對不起,並且給了我一條項鍊,還告訴我說,以後寧可他人負我,也不要我負他人,這是媽媽告訴我的。
之後那條項鍊在父母死後我就一直帶在身上,那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但卻在參加袁萱與秦深一週年慶典的時候,卻不見了!我怎麼也找不到……我連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都留不住。
我看着爸爸臉上的笑容,很溫暖的注視着媽媽,我不知道在他的心裡媽媽到底有佔據着什麼樣的位置,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出賣自己,只是爲了他生意上的利益,儘管我知道他做了這些事情,可是我對爸爸還是恨不起來,因爲在那些光陰裡,他給了我前所未有的溫暖,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原來媽媽也當年也和我一樣,也是過着有苦難言的日子!也許那次的飛機逝世對於媽媽來說是一種解脫吧,因爲媽媽早就已經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只是因爲這個世間還有一個我……
我摸着肚子對着媽媽微笑道:媽媽,你欠下的債,女兒已經替你還清了。我還懷了厲家的血脈,但他已經快要結婚了,我不願意再做見不得光的生活,所以媽媽原諒我,要做一個單親媽媽,我會努力的照顧好這兩個孩子,你不要擔心我!
我站在墓碑前直到快黃昏的時候,我才轉身離開,我一轉身我就看到了陸展謙,他手上支着一把黑色的傘,他全身也身着黑色的正裝,我第一眼看上去,還以爲是厲爵風,雖然不是同一個父親生的,身着一身的黑色,眉宇間竟然還有幾分相似的神情,看得我的心不由得一緊,待看清楚後,我的心才放下!
我看到他手上也拿着一束花,我不知道他站在我後面多久了,我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他走上前看了我一眼,將手中的花放在了哥哥的墓碑前,然後走到我的面前,他伸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我警覺性的就往後退了一步,他微微笑着,手僵在半空中,表情略有些尷尬的對我說:“我只是想替你拿下頭髮上的東西!”我聽到他的話,我這才低下了頭。
他用手輕輕的撥弄着我的頭髮,還輕輕的吹着沾在我頭髮上的草屑,突然不知道是誰重重的將陸展謙推開,陸展謙的手一下重重打在我的身上,我腳下沒有站穩的,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有一個人將我抱在懷中
纔沒有讓我摔倒,我看清楚來的人是厲爵風,我厲聲道:“放開我!”他卻緊緊的將我抱在懷中,我半分掙不開。
他緊緊的盯着我的臉,他箍着我的手帶着很霸道語氣:“不放!”
最後我用手抵在我們之間,低着頭道:“厲先生,請你自重!”
回過神來的陸展謙見狀,一把將我扯過來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冷聲對着厲爵風道:“厲先生,請你自重!”
厲爵風突然被推開,他始料未及的腳步竟然退後了好幾步,才站穩,幽暗的眸子散發危險的氣息,他一步步走近陸展謙,然後又看了我一眼道:“我在和我的女人說話,該讓開的人應該是你!”
陸展謙將我護在身後,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我只知道厲爵風是一臉的憤怒,眼睛裡像是燃燒着火焰一般,然後我就聽到陸展謙說:“哥,你放手吧,上輩的恩恩怨怨,是不是也該到此結束了,不要再傷害無辜了!”
十三一天寫一萬字,寫得手指都僵硬了,你們也給點表示,打賞一些,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嘛!!推薦好友的文:面對強勢勇猛的婆婆和像根紮在肉裡的刺般的‘前男友’,紀尚,我們還能好好在一起嗎?快快戳鏈接吧:推薦票,期待票,打賞,都快砸向偶吧!!!人都是需要鼓勵的,是不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