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是在厲爵風的懷裡醒來的,他極少會比我起得晚,而今天他卻一直醒着躺在牀上,等到我睜了雙眼,他才動了下身子,我才發現的整個腦袋全壓在他的胸膛上!
我趴在他的懷裡趴了一下後,我們兩個纔起來,他從浴室裡出來,走過來摸了一下我的臉,在我脣上親了一下:“你先準備,我先去看看兩個寶寶!”
我點了點頭,我呆呆的看着他,心倏然跳動得,這麼優秀,這麼好的男人,我袁淺真是幾生修來的福氣啊,心中一陣喜悅!
只是憶起昨天和尚的話,若是真的,我怎麼能放得下他,又怎麼忍心將他推開?
我抓着心臟部位,覺得有點疼,但願嶽林山莊真的能夠解了這荒繆的命數,能讓我和爵風一直相守到老。
我穿好衣服後,坐到餐桌上,我揮掉先前的不快,逗着兩個孩子玩,我不能讓厲爵風看出我內心裡的恐懼,這樣只會令他更加的擔心,我只有堅強,再堅強他纔會漸漸的把這事放下!
我夾了一塊蛋糕放進他的碟子裡,他看了我一眼脣角卻帶着隱隱的苦澀,我們正吃着,陸展謙又來了,正好我愁着吳媽和老李會搞不定這個兩小鬼,他來了,我就放心多了!
然後我就拍着他的肩道:“替我好好照顧他們兩個啊!”陸展謙捶了一下自己的左肩,一副你放心的樣子,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然後又轉頭看着厲爵風道:“不必想太多,如果真有此命,好好想辦法解了就是,再說了,天下之大,我偏不信真沒法子……”他對着厲爵風說着體己的話。
厲爵風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站在旁邊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再多的安慰話昨天晚上已經都說了,所以現在只有去廟裡拜了後,才能讓厲爵風的心安寧下來!
我們正在收拾東西,吳媽走了上來道:“大少爺,一會兒帶上這燕窩粥吧,用保溫瓶裝了的,夫人一向胃不好,要少吃多餐,我還準備了一些糕點和水,路上一切小心!”吳媽笑得一臉慈祥的看着我!
“繼續叫她小姐,我們還沒有結婚!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叫她夫人!”厲爵風聽着吳媽的話,濃眉緊緊的蹙着,雙眼充滿了恐懼和焦慮的說着
吳媽和老李一臉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厲爵風,又看了一眼我,我笑着搖了搖頭讓他們都先下去,心裡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準備好一切,上了車,厲爵風這纔對着我說道:“淺淺,我剛纔讓他們不要稱你夫人,因爲我……”我握着他的手,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意思的呀,不是有一句話叫,妻不妾,妾不不如妓,妓不如偷,就繼續做你情婦唄!再說了情婦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而且我還快三十歲了,還能做情婦,感覺好有成就感啊!!”我一副很驕傲的樣子看着他,然後對着他嘿嘿一笑的說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輕鬆些!
“嗯,你再忍一段時間,等我們去廟裡讓大師解了我克妻克子的命數後,我厲爵風風風光光的將你贏娶進門!”他緊緊的抱着我,下巴在我的額頭上親暱的噌了噌說着。
“嗯,既然是小三扶正了,那我就要超大的鴿子蛋,!”我眨着雙眼,眉眼彎彎的說着,,並且用手比劃了一下,我要的東西!
他用手輕輕的颳了一下我的鼻子:“有我還不夠嗎?”
“帶着你出去炫耀,別的女人會嫉妒我,可是我帶着鴿子蛋出去,她們會羨慕我!”我嘿嘿的笑着!
自從那個和尚說我會有生命危險之後,厲爵風又聘請了好一批特種兵,這次去嶽林山莊,整整三輛車,我們坐的是林肯加長的,一前一後越野車,帶了十幾保鏢,就怕路上會出個什麼意外!
從家裡到嶽林山莊,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好在上高速之後可以加快速度,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山莊的腳下!
保鏢們都出來,給我們打開車門道:“少爺,到了……”
“嗯……”厲爵風先下車,然後再將我扶着出來,又對着他們道:“我們先走上去,留幾個人在這裡守着車!”
“好的……”衆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各自分配好工作,我心想着我特種兵就是特種兵,只要你傳達一個命令,他們就會服從,哇,這種自豪感,滿足感,感覺都要爆棚了!再嘆一句,有錢就是好!
這嶽林山莊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高,我走得身上都開始沁出了薄薄的汗了,卻還是沒有到,厲爵風看了我一眼問道:“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對我照顧的是無微不至!
我笑着搖了搖頭:“不累,我還能堅持!”他卻硬是拉着往半山腰的一個亭子裡坐下來,讓我休息一下,然後讓保鏢將粥取出來,讓我趁熱喝道:“喝點吧,我知道你早餐沒有怎麼吃,現在也餓了!”
我點了點頭,我便將裝進保溫盒子粥給喝了,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我們這才又繼續走,到這山頂時,正巧是十二點整,山上敲起了鐘聲,一聲聲傳來,彷彿透徹心靈,令我剛剛還有些浮躁的心一陣肅然起來!
也許,這世間果真有說不清的事情,無法解釋的東西,就像鐘聲,聲聲傳遞的是心靈的力量,彷彿能洗滌着靈魂深處的污濁,從裡到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連呼出吸入的空氣也變得清新了……
我第一次看,但是看着的感覺這廟至少也該有些年頭了,雖然有修繕,但依然能看得出歲月在它的身上留下痕跡,那些斑駁的柱體,雖重新漆過,但掩飾不去它歲月的蒼桑……
厲爵風緊緊的牽着我的手走,緩慢的步入大雄寶殿,然後看到有小沙彌走了過來低聲道:“兩位施主,請哪我來……”
我聽着愣了一下,他怎麼會知道我們要去哪裡,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只見厲爵風回頭對着保鏢道:“你們在外面等着吧,切不可衝撞了高人……”
衆人又是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厲爵風神情嚴肅,看得出心情也很是緊張,因爲我的手心現在一片溼濡的感覺,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手出了汗,還是他的手心也在出汗!
院子裡的小和尚正在排隊領飯吃,隊伍序然而安靜,小和尚們不吵不鬧,食不言寢不語,連我走路都情不自禁的輕輕的走着,生怕驚擾到他們!
“施主,到了……”小沙彌打開禪房的門道:“請進吧,住持已經在裡面等着兩位了……”
我心中更是詫異了,但厲爵風已經擡腳踏了進去,但牽着我的手又緊了一分,在這樣安靜的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的地方,我也忍不住的有些緊張起來。
我不知道爲什麼從進來大雄寶殿之後,覺得心跳如鼓一樣,很是不安的感覺,心越想靜,卻真是靜不下來!
身後的門被小沙彌給帶上了,陽光透過百葉窗射進來,顯得很是溫暖又清涼,山上的微風果然清涼了許多,而這個禪房裡放着很多字畫,寫着好像是經文又不是,總之是我看不懂的字休!
“兩位施主請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傳遞過來,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我怔了怔,被厲爵風牽着進了右側的禪房,看到一個上了年齡的大師正坐在蒲團上打坐,身上披着袈裟。他沒有頭髮,但是從他臉上我看了老年斑,和歲月留下的皺紋,只是,眉目安祥。
如同家中的老人,他緩緩的睜開眸子,我才發現他有一雙精神的彷彿若能看透世事的目光,那種眼神彷彿正在看着我,也彷彿是在看着別人,透過自己,能看到靈魂深處,我匆忙的一下低下了頭,就忍不住的往厲爵風身後縮去,想要回避他的目光!
大師輕聲說話了:“女施主不必害怕,兩位請這邊坐吧!”
我不動,厲爵風也不動,我只是一直低着頭,卻聽到他問:“大師何以知道我二人上山?”
“佛法無邊,功德無量,阿彌陀佛……”主持人低聲說着,然後厲爵風沉默了片刻後,低聲道:“那想必大師也知曉我爲何事而來……”
我微微的擡起眼來看了着大師,卻看到他的雙眼一直在盯着我看,眸中精光閃爍,話是對着厲爵風說,可是眼睛卻一直在看着我道:“施主,也該知曉,命三分天定,七分纔是人爲……只是這三分,天定之命不可違之!”
厲爵風一下激動起來,上前檔在了我的前面,將我和那位主持給隔開了,道:”怎麼就能不改,我偏要改,大師,我天命犯孤煞之命我認了,可是要將這樣的罪讓淺淺在揹負,這我決不能認,大師,你都說了佛法無邊,想必大師必定會辦法替淺淺改了命盤的,是不是?”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接着道:“不然,大師爲何要見我們二人?”
我站在厲爵風的背後,看着他如此激動的樣子,呆呆的怔了怔,盯着他看,然後我拽了拽他的手道:“爵風,別這樣,你願意替我揹負,我又怎麼能忍心了?”說到這裡心中苦不堪言!
我從厲爵風的身後走了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氣的,擡起頭來眼睛一片清明的看着主持,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聽到厲爵風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大師,我剛纔因爲太過於緊張,才冒犯了您,我向您致歉,但是大師,淺淺她是一個好女人,她不該受這樣的苦,一定有辦法可以更改的,是不是?一定有的!”他的語氣帶着幾分乞求和堅定看着住持。
我幾乎呆住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厲爵風,乞求別人的厲爵風,在我的眼中,厲爵風一向是高高在上,從來不屑於求人這種事情,可是今天……
今天第一更奉上啦!!求打賞,求票票!!!求長評,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