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丞待解決的問題便是傷員劉麗絲。
伊特琳娜取出一枚療傷的丹藥,爲其服下,能大幅度提高傷口癒合的速度,且不會留下疤痕。
但畢竟,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於是伊特琳娜提議,讓康德爾或者卡爾揹着劉麗絲。
“我來!”一聽這一提議,卡爾大爲興奮的自告奮勇。
“我還能勉強走路,就算無法行走,我寧可爬着前進,也不用他背。”
卡爾一陣鬱悶,剛纔他憤怒一擊,令劉麗絲對他產生的一絲感動,這麼快就煙消雲散了。劉麗絲又回到那以前對他的態度。
伊特琳娜調解道:“卡爾,你剛纔的消耗着實不小,劉麗絲可能也是心疼你。對了!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怎麼可能施展七級魔法?”
卡爾也不打馬虎眼,坦誠的道:“這是我師門秘法,如果我冒着生命危險,可以施展九級魔法,而如果我施展禁忌魔法,則百分之百會形神俱滅。”
伊特琳娜和劉麗絲大爲震撼。也許,這支隊伍裡,卡爾纔是最具殺傷力的吧?只是這冒着生命危險的秘法,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使用的。
伊特琳娜也開始對卡爾的師門充滿了好奇。她不禁想到了,卡爾和風清靈之間的聯繫。莫非卡爾和風清靈,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師門的隸屬關係?
康德爾並未對此表現得太過驚訝,這裡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卡爾了,只是這背劉麗絲的任務,便只能落到他的身上。
伊特琳娜顯然也不願意此情況發生,她說:“康德爾,你可以用幻翼獨角獸馱着劉麗絲嗎?”
女人可都是不願自己的心上人,與別的女人發生肢體接觸,再好的姐妹也不行。
康德爾搖搖頭否定道:“維持幻翼獨腳獸,是得消耗鬥氣的,戰鬥時是必須要那麼作,但平時不可能長時間的維持。何況,在遇到焰刺仙人掌後,難免一場惡戰。”
他沒有強調的是,他剛纔戰鬥中消耗了一些能量,雖然不太嚴重,但也沒有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小程度。
場面頓時陷入了僵局,誰來背劉麗絲?成了難以協調的問題。
“算了,我就是個累贅,你們去吧,我在這等你們,面對九階魔獸,我可完全插不上手。”劉麗絲情緒低落的道。
“那怎麼行呢?我們是夥伴,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康德爾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樣好了,卡爾的消耗也十分巨大,此時狀態也不佳,他留下來照顧劉麗絲,也算是相互照應吧!”伊特琳娜說完,頗具深意地看了卡爾一眼。
卡爾頓時喜出望外,不過思考了片刻後,又擔憂的道:“不太好吧?你們兩個能應付得了焰刺仙人掌嗎?”
伊特琳娜道:“這個你放心,我八階後期的實力,康德爾,能輕易戰勝我,足見其有能與九級強者媲美的實力。”
雖說伊特琳娜只是羨慕,並不嫉妒康德爾的實力,但好勝心驅使下的她,還是在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在同等級的時候,能光明正大的戰勝康德爾,而不是使用小聰明、小伎倆,加之耍些小賴皮。
康德爾自然不知伊特琳娜心中所想。他把注意力放在此時的問題上:“卡爾,你留下吧,那邊有我。”康德爾彰顯出極大的自信,自信源於實力。
卡爾把視線投向了劉麗絲,徵求她的意見。劉麗思見衆人皆是如此觀點,她也不好持反對意見,默然點頭應允。
伊特琳娜將水水光網凝成一條鎖鏈的形態,束縛在沙盤響尾蛇要害七寸處,她倒是不用擔心它會溜走,因爲沙盤響尾蛇的蛇皮太粗糙了。
在沙盤響尾蛇的引領下,伊特琳娜與康德爾,並肩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進發。
留下卡爾與劉麗絲,在這兒原處等候,也算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正當卡爾思索如何珍惜這難得的機會時,劉麗絲的冷喝聲卻突然想起:“從現在開始離我五米……哦不!十米距離,一句話也不準對我說,你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說話啊?你啞巴啦?”
卡爾:“……”面如柔皺的辣蠟黃草紙。
由於伊特琳娜維持水光網的運轉,來束縛沙盤響尾蛇,時間長了也是消耗不起。於是二人晝夜兼程趕路,未有一絲停留。
第二天中午。
“嘿嘿!我感應到前方,有一片面積不亞於昨天我們遇到的那片湖泊的水源。”伊特琳娜興奮得道。
旋即她屈下身,與沙盤響尾蛇“嘰嘰”地交流。
康德爾沒有打擾她與它的交流,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結果。
面對康德爾詢問的目光,伊特琳娜很快給予了迴應:“它說,前面就是焰刺仙人掌的領地,我也感應到了前面,充裕的水元素之中,夾雜着狂暴的火元素,這是棲息着高階火系魔獸的跡象。”
康德爾也大爲興奮,找了這麼久,終於有了結果。
另外一方面,他還有即將對戰強敵的亢奮,料想那沙漠中的頂尖強者,必定極爲的高傲,不可能輕易的將焰刺花交給我們,絕對會有一場惡戰。
康德爾信奉着,強者是從戰鬥中孕育而生的騎士精神。
始終堅信一個道理,強者總是挑戰比他更強的人,所以他變得越來越強;弱者總是欺凌比他更弱的人,所以他只會越來越弱。
這和不要與臭棋簍子下棋,是一個道理。
“既然如此,遵守你的諾言,放了它吧。”康德爾對伊特琳娜說。他從不做背棄諾言的事,也不願意看到身邊的人做。
伊特琳娜麗娜點點頭,依言而行,收起時光網,沙盤響尾蛇艦恢復自由,迅速逃竄。伊特琳娜最後還是用奇異的“嘰嘰”聲音對它說了最後一句話。
“你對他說了什麼?”康德爾十分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提醒它,回去不要偷襲劉麗絲和卡爾啊”伊特琳娜道。
康德爾道:“哦,不過這個倒不用擔心,卡爾那小子底牌可不少。”
伊特琳娜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回想起卡爾發怒時的樣子,確實不是莽撞,而是有絕對的底氣。
這個問題她沒時間多想,隨後把話題轉移到重點上來:“我們歷經重重險阻,終於看到了曙光,快去會會這個傳說中的九階植物系魔獸吧!”
“等等!”康德爾打斷道:“你這一路一直維持着水系魔法,還要分心探查,想必魔法力已經消耗過半,服下那最後一枚輝靈丹吧!”
伊特琳娜本不願服下,但還是沒有對康德爾的提議持有反對意見。原本,她很有獨立主見的,但是在康德爾身旁,即使是自己有主見也要先考慮康德爾的意見,這種情況叫做依賴。
伊特琳娜依言服下最後一枚輝靈丹,頓時覺得,水位大幅度下降的魔法力之海,如滔滔江河般,洶涌而入。旋即,她坐在地上屏息修煉,吸納空氣中的魔法元素。
康德爾在一旁道:“一會兒我主攻,你在外圍用魔法輔助,輕易不要出手。”
伊特琳娜點了點頭。
不多時,她便恢復到了實力的接近完整狀態,二人便邁出了,獲得焰刺枯零花,最重要的一步。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本座領地,別以爲植物都好欺負,速速離去,饒你們不死。”渾厚的聲音如同破風穿雲般,在兩人耳邊響起,未見其影,先聞其聲。
此聲聽不出男女,只覺得沉悶而雄渾,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磅礴的熱浪。
焰刺仙人掌在沙漠中的環境下,就如同一特琳娜在大海中一樣,可以充分地將環境的力量,借爲己用。實力上的增幅,毋庸置疑。
“前輩,我等無心冒犯,只是想向您求取一朵焰刺枯零花,有重用。我們也不白拿,一定會給予您心動的物品作爲交換。”康德爾未見對方身影,只好放開嗓門朝前方大喊。
伊特琳娜感應到一股對方特意釋放的威壓,從氣息上看,這樣焰刺仙人掌地實力,在九階中也必定不俗。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生長,成一方霸主,豈有不強悍的道理?
“哼!無心冒犯?你可知我們仙人掌六十年纔開一次,並且每次開花結下的果實,就是我們孕育的後代。這相當於,我們一族的伴生之物,相當於你們,動物降生時的胎盤。我要拿東西換你們的胎盤,你會同意嗎?別以爲我們植物好欺負,我們存在於這世界上,要比你們早的多。”
焰刺仙人掌,滿含怒氣,顯然對所有動物系生物都有排斥心理,更何況對方還提出令它難以接受的訴求。
伊特琳娜開口道:“前輩,我知道焰刺枯零花對您極其重要,但放在您手中也沒有用處,而到我手中卻能將他的作用發揮出來,也不會暴殄天物。我們魔獸都受到大自然的一定製約,我們人魚氏族,一直在努力向自然法則發出挑戰,抗爭着先天賦予我們的不足。”
伊特琳娜聲情並茂,希望利用同屬魔獸的身份,讓對方有所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