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的續航作戰很差。
一個是能源決定。
一個是體積決定。
這種瘋狂的射擊下，裝載的子彈最多十幾秒鐘就會被清空，失去作戰能力。
像攜帶微型導彈的特種無人機，更是幾發就歇火。
布萊恩冷眼看着眼前的子彈洪流，無視雙臂傳來撕裂般的痛苦，保持着堅強的韌性，好似一塊被海浪排擊的岩石，看似不斷被衝擊，彈片不斷撕碎身體，卻穩得不行，沒有絲毫敗亡的徵兆。
他甚至已經想好，等到這些無人機歇火，就立刻朝身後趕去，將那些圍上來的生命全部斬殺。
不管成不成，至少先保個本，收刮一批高質量的執念。
結果讓他無語的事情出現了。
遠處天空，傳來新的嗡嗡嗡聲。
一批全新的作戰無人機加入了戰場，那些耗盡彈藥的無人機，則開始自動返航，準備回去更換能源和補充彈藥倉。
布萊恩：
這玩個屁啊！
又堅持了十多秒鐘，布萊恩雙臂堅韌的皮膚，開始不堪重負，出現了龜裂紋路。
“只使用刀，我根本沒辦法發揮出最大實力！”
布萊恩感受着越來越麻木的雙手、貫穿自己身體的彈片，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有可能會栽跟頭。
這些無人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協調配合以及反應速度，全部上了一個檔次，就好似某個人工智能在操控這上百架各類型戰鬥無人機進行精準的配合作戰。
短短几秒鐘。
這些戰鬥無人機在發現無法攻破布萊恩誇張的刀刃防禦圈之後，立刻改變了作戰模式，放棄了狙擊和微型導彈的襲擊，而是將所有火力都擊中在了速射機槍上面，靠着子彈洪流的衝擊力，將布萊恩死死限制在了原地。
那些停火的特種戰鬥無人機，則是在四周高空盤旋，一旦布萊恩有強行突圍的跡象，就立刻投入戰鬥，封鎖限制布萊恩的走位。
一旦彈藥不支，這些無人機又會有序進行替換，不給布萊恩絲毫喘氣的空間，將現代智能化精準打擊發揮到了極限。
這種情況下，布萊恩雙臂的皮膚，很快就從龜裂發展成了撕裂，肌肉紋理表層也充血膨脹，好似要滲血而出。
這是用力過度的表現。
一顆子彈，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微風拂面。
但是當成百上千的子彈齊齊射來，偏偏沒辦法閃避，只能用刀硬抗的時候，布萊恩就感覺自己陷入了無數衝擊力化作的海浪，源源不斷，將他引以爲豪的力量都衝擊的七零八落。
如果不是他體內滾燙的血液在不斷提供能量，讓他身體韌性十足，他早就吃不消了。
更糟糕的是，布萊恩還在身後，感受到了其他生命在將四周包圍起來。
現在沒動手，估計是想先利用無人機消耗他的體力和戰鬥力。
繼續這樣下去，他搞不好要被留在這裡。
想到這點，布萊恩心中糾結起來。
要不要爆發全部戰鬥力，擊潰這些戰鬥無人機，然後趁機跑路？
“極道，就是極限之道”
就在布萊恩起了撤退想法的時候，突然，迪恩老登的話，浮現在他的腦海。
極限
布萊恩深吸一口氣，雙眼白膜上佈滿一條條猙獰的隆起：“來，讓我感受到自己的極限！”
數十單位的饋贈能量，瞬間化作無數暖流，修補他疲倦而佈滿暗傷的身體，同時超適應天賦發作，開始讓布萊恩的身軀朝着更流暢的發力形態改變..
心態一變。
布萊恩立刻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刀鋒愈發凌厲和瘋狂。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渴求的那扇大門！
布萊恩張開雙嘴，無數聲波探測而出。
當他鎖定了遠處的生命之後，沒有絲毫猶豫，開始踩着地面上無數的彈頭，強行往前而行。
殺！
鏗鏗鏗..
無數子彈與刀鋒摩擦撞擊化作的火花大圓圈，不退反進，在布萊恩的前進舉動下，漸漸化作了一個圓錐子彈頭的形狀，看得基地監控室的一羣人頭皮發麻。
對方正在朝着超腦小隊的位置靠近！
連續不斷地打擊之下，無人機作戰羣已經消耗了至少幾百個作戰基數彈倉，十萬以上的子彈！
結果對方一點力竭的模樣都沒有！
這體力、耐力、精力..太怪物了！
主管史密斯舔了舔自己有些乾燥的嘴脣。
他看向眼前的大屏幕：“蓋亞，作戰無人機還能堅持多久？”
這批作戰無人機，都是特殊改造，犧牲續航而提升火力覆蓋，主要職責就是守衛基地。
原則上來說，只要儲備的能源和彈藥倉足夠，就可以一直持續作戰。
問題是，這裡是美利堅聯邦的腹地啊！
他們沒事存儲那麼多彈藥倉和能源模塊幹嘛？
加上前段時間，基地才遭遇了一個能力噁心的畸變者襲擊，消耗了大量的資源，還引爆了基地深藏的彈藥庫才弄死對方，此時基地彈藥還沒補充完畢。
對方誇張的韌性，讓史密斯感覺到了不妙。
一個虛擬的人臉出現在屏幕上，機械道：“目標的移動加大了彈藥的消耗量，根據儲備計算，無人機作戰羣還能保持滿負荷作戰狀態5秒，超腦小隊維持意識接管十二秒..目標作戰數值預測，超過普通二階生命，建議啓動戰術核彈、建議調動附近駐軍、建議開啓基地預警，準備撤離”
聽着基地人工智能的建議，史密斯臉一黑：“我不接受你的建議！”
任何一個建議，都意味着引出比之前更大的動靜，基地被廢棄。
他們選擇在這個國家公園的附近建造基地，是因爲探測到這裡地下的空間有空洞層，簡單改裝一下，就可以省下幾十億的修建資金，這錢早就被分完了。
放棄這個基地，那他們後邊去喝西北風？
後續上面派人來調查情況，發現了貪污的事情怎麼辦？
問題太多了。
他不可能按照人工智能的建議去做。
不然基地什麼下場他不知道，自己肯定會被‘自殺’背鍋一條龍，安排的妥妥當當。
虛擬人臉沒有情緒波動：“好的，史密斯主管。”
說完，它閃爍一下，虛擬人臉化作了閃爍的紅色：“超腦小隊全軍覆沒，斷開鏈接，無人機作戰羣提前結束作戰任務，開始自動返航..修改指令，無人機開始鎖定自毀模式..”
基地幾十裡外。
布萊恩踢了踢腳下一堆金屬腦袋，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結束了。
他現在知道這羣金屬頭是什麼能力了。
這羣傢伙，居然能利用腦子操控無人機作戰羣，直接變成腦波操控，難怪能對無人機操控的那麼細微，默契無比。
這不就相當於作戰無人機，就是他們的一部分，又相當於附體無人機，操控起來肯定靈活自如、細緻入微。
現在被他一刀全部斬殺。
頭頂的無人機羣，立刻和失去了指揮一樣，按照設定程序懸空漂浮，停止了攻擊。
“這羣傢伙，都算不上人了吧..”
布萊恩身體擠出一塊塊炸彈的彈片，看着沒有爆出一個執念小球的無頭屍體們，心中思索。
就在這時。
一道道無形的波動鎖定了下方的布萊恩。
布萊恩警惕地看向頭頂。
無形波動，是雷達掃描。
這些無人機又活了？
只見那些沒有動靜的無人機，在完成鎖定之後，好似蜂羣一般，朝着布萊恩急速飛來，發起了自殺式襲擊。
布萊恩想也沒想，就要轉身朝着身後包圍自己的生命體衝去，準備拉他們下水。
不過當他看到出現了大量缺口的刀身，咬牙停下腳步，雙眼慘白的眼膜登的老大，將心眼能力發揮到極限，順着洶涌而來的波動虛線，主動斬向那些撞過來的無人機羣。
轟~
轟隆~
一團團火花炸開。
每一架無人機，都相當於一顆高爆手雷，機身化作彈片，殺傷力半徑超過十幾米，衝擊威力超過自動步槍，堪稱碳基生物生命收割機。
一架架昂貴的無人機，不要錢一般源源不斷撞擊在布萊恩身處的位置。
地面轟隆作響。
火光沖天。
無數塵土揚起，伴隨火光逸散四周，將那裡的景象全部淹沒，化作了一個特殊的生命禁區。
基地。
一羣人死死盯着衛星顯示屏幕。
爆炸不是子彈。
沒有人可以靠一把小破刀精準隔擋無數近身衝擊的碎片和衝擊波。
對方死定了！
唯有那個越南老頭，看着屏幕中一團團炸開的火花，滿眼肉痛。
多好的研究素材啊，就這樣炸死了。
浪費！
太浪費了！
爆炸現場。
一羣隱藏在周圍的作戰小隊，也現出了身形。
他們一共十幾人，有之前類似刺蝟女的改造人，也有各種奇形怪狀的類人生物，像怪物多過像人類，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都已經達到了一階生命。
這羣高級作戰單位，正常情況，一人就可以虐殺一個人類作戰小隊，此時他們看向遠處的塵土火光，雙眼卻是滿滿地慶幸。
他們在慶幸沒有機會和那個持刀怪物近身作戰。
其中一個渾身茂盛毛髮，身形高達，雙手彎曲利爪，有些像狼人的白人壯漢，看向身旁一對蜘蛛複眼的嬌媚女人：“莉莉絲，你的視力最好，那個柳生小次郎擋下了多少子彈？”
他們兩個的氣息，比身邊的同伴都要強大和霸道。
蜘蛛眼嬌媚女搖搖頭：“太多了，根本數不清，不過看無人機的更換頻率來看，超過了十萬發吧，還有十幾枚的微型制導導彈和上百發特種狙擊彈，我感覺他比前段時間侵入基地的二階生命畸變者還要恐怖，我從來沒想過有人可以靠冷兵器做到這種程度。”
前段時間，一個二階生命的畸變者，靠着詭異能力混入基地，屠殺了基地上百人，覆滅了足足十三支特殊作戰小隊，還將基地唯一一個二階生命的獸化人活生生打死，當着監控吃掉。
危急時刻，最後還是靠着基地的人工智能蓋亞接管基地的防務。
先用重火力鎖定壓制，將吃的上頭的對方刺激的失控，才能將失去理智的對方引到彈藥庫炸死。
即變那個二階生命的畸變者這麼強，也沒辦法硬抗現代重火力這麼久，不然也不會被刺激的失控了。
眼前的怪物，卻硬抗了足足十萬多發子彈的衝擊。
就算是他們這羣怪物獸化人改造者，也覺得對方太離譜了。
這完全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誇張程度。
耐力和身體的韌性太離譜了！
小太刀材質太強了！
就算對方利用了巧勁，並不是硬抗這麼多子彈，也太非人了！
一直到最後一組攜帶炸彈的無人機朝下俯衝，消失在下面的塵霧之中。
轟隆~
地面劇烈震動。
一朵小型蘑菇雲在地面升騰而起，衝上幾十米高空。
遠處的巖壁都承受不住這持續的爆炸，出現了岩石碎裂掉落。
看着這動靜。
這幾個圍觀的特戰小隊，才小心翼翼靠近，準備等塵霧消散，就上前收屍。
雖然在他們心裡，不認爲有碳基生命可以在幾百次的爆炸衝擊下還有生物組織殘留，但這是上面的命令。
只能希望對方運氣好一些，能留下一些碎肉殘骨之類的生物組織吧。
就在這時。
狼人領隊腳步一頓，有些緊張地看向前方的塵霧。
鏗~
清脆拖拽聲中，一道身無寸縷的身影，拖刀而出。
他全身密密麻麻，全部是血洞，一些區域，甚至能清晰看到有力蠕動的內臟組織和血肉下的琥珀色骨頭，卻詭異地看不到多少鮮血，同時對方慘白的雙眼，也化作了赤紅。
“上帝啊”
身形足足有兩米多的長毛狼人男，下意識縮了縮自己的爪子：“他沒死！”
嫵媚蜘蛛女一雙複眼看得更清楚。
對方看似重傷的身軀之中，一條條肉芽在蠕動、在癒合！
她發出尖銳的聲音：“攻擊，不是他死，就是我們體內的炸彈被引爆，上，殺了他！”
話音未落。
拖刀而行的布萊恩身形緩緩消散。
這是？
衆人疑惑。
這羣獸化改造人作戰小組，唯有蜘蛛女反應過來。
她身形一閃，將一個小組成員擋在了身前，朝旁邊逃去。
下一刻。
刀光閃爍。
三顆頭顱沖天而起。
一刀殺三人，布萊恩面無表情，機械地將手上太刀化作殘影，順着雙眼密密麻麻的虛線切割，隨形隨刀，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穿過了這支小隊，來到了他們身後。
直到這時，那個高大狼人，才後知後覺：“那是殘影？”
話音落下。
他的腦袋、四肢關節.一處處身體結構位置，緩緩浮現出刀痕血線，隨後在重力慣性下，一片片滑落，砸在地面..
這個狼人領隊的情況，只是一個開始。
他的身後，一個個小隊成員在呆滯之中，化作了殘缺碎屍。
布萊恩的刀太快、太利、太精準，以幾乎不可能的速度，在他們還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就完成了對他們身體的肢解。
這已經不是刀法了，而是一種很特殊的東西。
斬殺了這羣獸化人。
布萊恩赤紅雙眼看向唯一還存活的蜘蛛女，面無表情的臉上笑了笑：“你的反應不錯。”
蜘蛛女此時沒有絲毫逃過一劫的慶幸。
跑不掉了。
對方的速度恐怕有八十多米每秒。
之前有作戰無人機的子彈洪流限制，她還意識不到眼前這人的恐怖。
等見到的時候。
她那羣隊友，已經被當做雜草一樣收割了。
蜘蛛女丟下手中隊友殘存的胳膊，一雙複眼恐懼地看向布萊恩：“伱是怎麼躲過那麼多高爆炸藥轟炸的？”
布萊恩摸了摸手上已經要碎裂的小太刀：“很簡單，斬碎無人機、斬碎火焰、斬碎碎片、斬碎衝擊波，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斬碎懦弱的自己，這就是極道之心，我悟了..”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
一股暖流涌動。
柳生小次郎的執念，完成！
布萊恩因爲使用過度而充血的雙眼，先是重新化作慘白，隨後慘白消退，重新變換成了正常的人眼。
刺痛之下。
他緩緩閉上雙眼。
等到布萊恩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已經化作了一個由虛線構造的世界。
布萊恩仰頭咧嘴，無聲大笑。
頭頂的蒼穹，也密密麻麻，遍佈弱點虛線，好似他一刀下去，就可以斬碎無形白雲碧空
他看到了世間萬物的弱點！
削弱版的心眼，徹底完成了蛻變！
他成了！
蜘蛛女站在原地，任由前面的男人做出詭異的動作，不敢發出聲響，不敢逃跑，甚至不敢有絲毫可能引起對方誤會的舉動。
她不過是一個靠着植入改造的特殊性，比一般一階生命強一些的獸化改造人。
在眼前這個怪物面前，她和那些脆弱的普通人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她就好似脆弱的小蜘蛛，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命運的宣判。
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個怪物終於有了新的動作。
布萊恩先是惋惜地看了眼手上的太刀，隨後緩步走到蜘蛛女的面前：“我現在心情不錯”
蜘蛛女心中一喜。
活下來了？
接着她就聽到布萊恩繼續道：“這樣吧，給你一次機會，我站在原地，給你一秒鐘的逃跑時間，如果你能逃出去，我就放過你。”
蜘蛛女還想說什麼，布萊恩卻直接揚起了刀。
她發出一聲驚恐叫聲，身子往地上一趴，四肢詭異扭曲抓地，手腳並用，好似一隻人形大蜘蛛，速度極快地無聲朝着遠處逃去
看着小蜘蛛的背影，布萊恩揚起的刀，順着眼中虛線猛地一揮。
呲~
伴隨一聲空氣尖銳撕裂之聲，刀風如罡，好似切入了毫無阻隔的真空之中，順着氣流的對流線，瞬間衝出四十多米的距離，劃過了地面上無規則高速移動的蜘蛛女身體。
撕拉~
血肉黏連脫離。
蜘蛛女趴着的身體，一半在慣性的帶動下，滑行在半空，眼睜睜看着自己下面那一半軀體，以更快的速度，按照殘存的神經反饋指令，脫離了上半身的黏連，繼續做無規則高速移動..
看着這駭人一幕，布萊恩點點頭。
虛線，除了代表了萬物之中的弱點，也代表了運行的規則。
順應規則發力攻擊，則好似庖丁解牛，一分的攻擊，發揮出十分的力量。
這也是爲何柳生小次郎明明速度力量都不如布萊恩，卻可以靠着刀鋒，斬出宛若刀罡的空氣切割攻擊，可以斬出身前的真空領域布萊恩無論如何嘗試都不行。
不過是一個順勢而爲，一個逆勢而行罷了。
收回感慨。
布萊恩看了眼手上看似完好，實則已經千瘡百孔的小太刀，輕笑着插在了地上，空手打掃起戰場起來。
刀？
他已經不需要這玩意了。
刀不過是一種攻擊載體。
他要的只是柳生小次郎的完整版極限心眼。
沒了刀，他靠着拳頭、重型狙擊槍、高射機槍、火箭彈、又或者直接駕駛戰鬥機，利用心眼洞穿萬物薄弱之處的規則力量，完全可以打出更加兇殘的攻擊。
那些金屬頭盔人，一個執念都出不來。
這些獸化改造人就不同了，爆率很高。
布萊恩出手的時候，特意避開了直接破壞對方大腦的虛線。
這樣就算對方沒反應過來自己被肢解了，也可以通過大腦殘存的細胞，保持幾秒鐘的清醒意識，給布萊恩的執念貢獻一份力量。
十幾個人，出了三個執念。
蜘蛛女、狼人、各有一個，剩下一個的主人，似乎是蛇類肌肉改造的獸化人。
布萊恩也不確定。
他殺人的時候太利索，導致一堆殘肢堆積在一起，不好分辨了。
完成收取。
布萊恩來到之前的轟炸區域，裝模作樣地看了眼頭頂的虛空，隨後做了一個捏碎什麼東西的動作。
下一刻。
綠色霧氣蔓延，將他的身形掩蓋。
此時，基地內，不管是主管史密斯，還是那個獸閣的老頭阮正義，此刻都屏住了呼吸。
看着衛星中腐蝕周圍的綠色霧氣。
史密斯嚥了嚥唾沫：“申請戰術核彈遠程打擊..”
虛擬人臉再現：“收到申請，總部審覈中..”
爲了緩解心中緊張情緒，他看向一旁的阮正義：“你說，那真的是柳生小次郎嗎？”
阮正義不確定地點點頭：“那雙白色的眼眸，是柳生家族某種能力催發到極限外顯的特徵，柳生小次郎的後代羣體也有繼承類似能力的畸變者，但二階生命，只有柳生小次郎有這個實力和用刀的特徵。”
“問責！”
史密斯猛地一拳砸在櫃檯上：“我們一定要向日國問責，索要賠償！”
他的心中，同時有了些別的想法。
柳生小次郎在基地接受禁忌移植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麼強，結果現在實力這麼誇張，簡直比前段時間襲擊基地的畸變者還要強。
這是不是說明，只要能找到克服禁忌移植同化的問題，收穫的好處，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大？
如果這是真的，將消息交給總部，自己未必會背鍋處死啊..
賠償方面，還可以轉移給日國，以彌補基地的損失
這麼一想，自己似乎還可以搶救一下。
就在這時，阮正義拍了拍發呆的史密斯：“主管，柳生小次郎離開了..”
史密斯回過神，看向屏幕。
衛星監控之下，那個怪物，走出了綠色霧氣，朝着公園之外疾馳而去，沒有進攻基地的意思，反而跑的賊快，好似知道他們要用戰術核彈直接摧毀這一片區域一般..
戰術核彈都是小範圍的那種，打擊精度很高，有效殺傷半徑一般只有幾百米，波及半徑千米左右。
‘核平使者’，是指戰略核武器，威力是戰術核武器幾千甚至幾萬倍。
六千五先解解饞，中午或者下午，還有六千的補更。
抱歉，這幾天狀態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