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山秀信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在你休息室幹那麼荒唐的事!還污衊是你給他安排的,這簡直是信口雌黃……”
上田花音羞怒交加,義憤填膺的指責青山秀信在軍隊白日宣淫,玩弄女兵,甚至還誣陷自己父親的行爲。
但說着說着卻發現自己親爹臉色越發尷尬,眼神也愈加飄忽,霎時聲音一頓,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他……他說的都是真的?”
上田花音感覺自己三觀崩塌了。
“花音啊,別激動,先坐下來聽我解釋。”上田彥俊試圖安撫女兒。
“你讓我怎麼能不激動?”上田花音俏臉漲紅,呼吸急促,指着休息室的門說道:“她們抱着滿腔熱血和爲國建功的志向來參軍,可父親你身爲將軍卻讓自己的士兵爲外界官僚提供性服務!她們的戰場是在牀上嗎?她們日常訓練項目都是取悅男人嗎?”
就算在外面再壞再下流無恥,但上田彥俊在女兒面前一直樹立的是一個正直、無私的父親形象,從小到大對上田花音的教育也一直是正面的。
礙於他的身份,也自然沒人敢在上田花音面前亂嚼舌根,所以現在上田花音發現父親的另一面後纔會如此難以接受現實,三觀受到劇烈衝擊。
壞人也不希望自己孩子是壞人。
這就是爲什麼影視作品裡很多反派最後被孩子背刺的原因,說明他們教育很成功,真把孩子教成了好人。
“她是在執行軍事任務!”上田彥俊臉色一肅,擲地有聲的說了一句。
上田花音瞬間懵逼,直接就被氣笑了,“爸,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嗎?”
“花音啊,我沒有騙你,你以爲她身上壓的是青山秀信嗎?不!壓的是國防重任!”上田彥俊眼神不再飄忽不定,而是坦然自若,一本正經的說道:“在訓練場流汗的士兵不一定是勇士,但在青山秀信身下流汗的她一定是英雄!身上的痕跡是勳章!”
“爸!你在胡說些什麼!”上田花音攥緊拳頭,胸腔劇烈起伏的質問。
上田彥俊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花音啊,難道你就沒發現從四月份開始軍隊的伙食變好了嗎?”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難道不是因爲上面撥款了?”上田花音愣了一下,她的確發現了這點但沒多想。
“呵,上面撥款?他們寧願花錢給海衛士兵多加只雞腿,也不會給我們多加塊雞皮!”上田彥俊露出個嘲諷的笑容,深吸一口氣說道:“是因爲青山秀信!他帶着我們陸衛投資賺了錢,一部分錢被花在了這上面。”
他們吃肉,也得給下面的士兵喝口湯,反正對於底層士兵來說,每頓飯多個肉菜就已經足以收買他們了。
上田花音頓時錯愕的僵在原地。
“現在你明白了吧?青山秀信就是我們陸衛的財神爺,陸衛十幾萬人今後是吃糠咽菜,還是大魚大肉都看他了!所以必須得讓他高興,那個女兵承擔的是改善十幾萬將士生活水平的重任啊!而士兵吃飽了纔有力氣訓練,訓練到位才能成爲國防精銳,你說她身上肩負的是不是國防重任?”
上田彥俊越說越理直氣壯、光明磊落,似乎自己都相信了這番屁話。
“可是爸,你們……你們這麼做是違反規定的吧?”上田花音試探性的問道,因爲投資肯定挪用了軍費。
“陸衛的將士們苦啊!”上田彥俊惆悵的嘆了口氣,隨後又眼神堅定的說道:“從內閣要不來錢,就只能想別的辦法,我們陸衛幕僚監的幾位高層都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事情敗露將主動抗下全部責任,能讓將士們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我們個人榮辱和前程又算得了什麼?一切爲了陸衛!”
上田花音呆呆的站在原地,父親還是那個正直無私的父親,從來都沒有變過,只是爲了陸衛而有所妥協。
是啊,以父親的正直,如今卻要容忍青山秀信在他的休息室裡玩弄欺辱他一手帶出的優秀士兵,內心承受的痛苦和屈辱以及憤怒一定很多吧。
聽着休息室裡放蕩的叫聲,她突然不再覺得下流,只覺得無比悲壯。
上到父親這樣的陸衛高層,下到休息室女兵這樣的陸衛基層,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爲陸衛做貢獻,而自己卻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指責他們……
“對不起爸爸,我……”上田花音抿了抿嘴,覺得自己該向父親道歉。
“沒事。”上田彥俊擺了擺手,示意她過來坐,輕輕拉着她的手嘆了口氣說道:“身爲父親,我本不想讓你接觸這些不光彩的事,但沒想到你會撞上,只能說是世事無常,總之你只需要當做沒看見今天的事就行了。”
“嗨!”上田花音重重的點頭,握着父親的手,“您壓力一定很大吧。”
“有了青山君的幫助,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上田彥俊笑了笑說道。
上田花音眼神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青山秀信,這無疑是個好色無恥的人,但卻又是陸衛的恩人。
又過了十多分鐘,聽着裡面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響,上田花音忍不住問了一句,“爸,他還要多久啊?”
“咳,青山君年輕力壯,估計還要會兒,你先去忙吧。”上田彥俊看了看手錶,想先打發女兒離開,畢竟父女倆在這種場合下還是有些尷尬。
上田花音也待不下去了,剛想答應卻又聽裡面聲音停了,“結束了。”
“多半是女兵暈過去了,一會兒還會被搞醒的,以青山君的能力沒半個小時完不了事,你還是先去忙自己的事吧。”上田彥俊門兒清的說道。
上田花音張了張嘴,懷疑父親在替青山秀信吹牛逼,可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得趕緊回去換條內褲才行。
“嗨!父親,那我就先走了。”
上田花音拖着發軟的雙腿起身鞠了一躬離開,走到門口時聽見裡面聲音再次響起,俏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該死,青山秀信也太能幹了吧!
她咬了咬嘴脣,加快腳步離開。
回到家,看着正換衣服的丈夫她二話不說就撲過去吻住他倒在牀上。
“花音你這……”
“夫,別說話,愛我。”
三分鐘後,丈夫去浴室洗澡了。
衣服都沒脫,褲子被褪到腿彎的上田花音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牀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上田花音腦海中想着青山秀信策馬奔騰的英姿,一隻手不知不覺的滑下,另一隻手伸進紅脣中吸吮。
她太投入了,進入忘我之境。
丈夫洗完澡後站在浴室門口羞憤而愧疚的看着這一幕,無疑,妻子的行爲對他男人的自尊心,摧殘嚴重。
而當上田花音下意識失神的喊出“青山警視正”後,他臉上的表情一僵,隨後怒火填滿了胸腔。
綠燈亮了。
他瞬間衝了過去,一把揪住妻子凌亂的衣領喝問道:“八嘎呀路!你告訴我!青山秀信又是怎麼回事?”
“夫……我……”原本在回味餘韻的上田花音被驚得花容失色,而幻想別的男人助興被丈夫抓個正着更讓她羞愧萬分,“我……我跟他沒什麼。”
可她這幅心虛的模樣落在丈夫眼中就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成了綠毛龜,怒火中燒。
“沒什麼?沒什麼你剛剛喊他的名字?平時你滴水不漏,可剛剛……怪不得,是被他搞出來的是吧?啊!說話啊你!”
上田花音的丈夫叫服部泗,曾經是上田彥俊的警衛,由於長地高大帥氣又經常和上田花音接觸,便俘獲了其芳心,婚後一路高升到三等陸佐。
因爲出身普通的原因,上田彥俊根本看不上他,只是耐不住女兒要死要活才同意了這樁婚事,但婚後依舊看不上服部泗,使得服部泗在面對上田花音時本就有種自卑感,現在又覺得自己被綠了,情緒自然瞬間失控。
“啪!”聽着丈夫口中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上田花音擡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過去,羞憤算道:“反正我沒有對不起你,你不能這麼說我!”
話音落下,一把推開服部泗,跌跌撞撞跑進浴室把自己關在了裡面。
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看着牀單上刺眼的痕跡,服部泗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眼神中充滿了戾氣。
“姦夫銀婦!姦夫銀婦!”
……………………………
而另一邊的青山秀信完全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姦夫,此時他纔剛剛完事,穿戴整齊後往外走去。
牀上嬌小的女兵翻着白眼,身子微微抽搐,一副已經被玩壞的模樣。
“咦,上田將軍,上田小姐已經走了嗎?”青山秀信出來後我沒看見英姿颯爽的上田花音,差異的問道。
“她還有事。”上田彥俊笑呵呵的說道:“希望她沒打擾到你的雅興。”
“哈哈哈哈,不打擾不打擾,反而是給我助興。”青山秀信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掏出煙點了一支抽着說道:“不過令千金似乎對我有意見。”
他這話的意思是怕上田花音影響到他和陸衛的合作,只是比較委婉。
“這都怪我,從小把她保護得太好了。”上田彥俊搖了搖頭,隨後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剛剛已經說服她了,青山君放心吧,花音她絕對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長久合作。”
“那就好,上田將軍的女兒您自己最瞭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相信你。”青山秀信抖了抖菸灰。
“多謝青山君的信任。”上田彥俊看了看手錶,“到飯點了,青山君要不一起吃個午飯,然後再回家吧?”
“卻之不恭。”剛剛纔運動完的青山秀信的確有些累,但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就吃食堂吧,我有些好奇。”
“行,那就吃軍官食堂?”上田彥俊平時是吃小竈,軍官食堂都不去。
吃軍官食堂都算是深入基層了。
青山秀信也沒有非得沒苦硬吃的要求吃士兵食堂,點點頭答應下來。
“上田將軍!”
“將軍閣下好!”
當上田彥俊走進食堂那一刻,所有軍官很詫異,愣了下才起身敬禮。
有兩道目光一直盯着兩人。
準確的說是盯着青山秀信。
正是服部泗和上田花音夫婦,兩人都在上田彥俊手底下工作,前者是札幌駐屯地司令部的幕僚,相當於是參謀,後者是札幌駐屯地司令部18普通科聯隊聯隊長,相當於步兵團長。
“自己吃飯,不用管我。”上田彥俊擺了擺手,衆人又紛紛坐下用餐。
青山秀信指了指上田花音,“上田小姐在那邊,不如去那邊坐吧?”
看着美女吃飯的胃口都更好。
至於她丈夫在旁邊……
那胃口就更好了!
上田花音看着青山秀信這個手勢就是眼前一黑,她和丈夫因誤會產生的矛盾還沒緩和呢,只是對外表現出一副依舊恩愛和睦的樣子,青山秀信坐過來不是更要加深她們間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