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Sir,好久不見!”
一回到港島,楊添就被李文斌給約了過去。
接近兩個月不見,還是熟悉的安全屋,不過李文斌的樣子卻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
“我還以爲你不回港島了?”李文斌雖然樣子老成了不少,不過依舊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語氣。
“怎麼會呢?只不過那邊新開了好幾個場子,事情確實太多了。”
楊添笑了笑,他現在在李文斌面前,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剛剛接觸時的拘謹,二人的接頭,更像是朋友間的聚會一樣。
他這段時間確實很忙,有了何先生背書,楊添在媽閣的生意,說起來可要比在港島還要發展的迅猛。
在港島,洪興哪怕再強盛,說白了也就是個黑社會性質的社團而已。
也就是特殊的歷史背景,給了社團生長的土壤罷了。
黑色永遠就是黑色,根本見不得光。
在媽閣可就不一樣了,楊添第一批的夜場,就開在何先生的酒店裡面。
樓上是賭場,樓下就是楊添的銷金窟。
贏了錢的,都不用出酒店,就能找到紙醉金迷的感覺。
而輸了錢的,只要還沒破產,就更需要酒精的刺激,來麻醉那失落的內心。
所以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楊添在媽閣的夜場就徹底被盤活了。
其尺度之大,一下子就爲媽閣吸引了一大批的遊客。
而除了夜場,楊添在港島不方便施展的洗浴才華,更是一下子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著名景點。
其首創的沉浸式電影劇情模式,更是在這個時代大放異彩。
雖然他到媽閣的時間不長,但是名聲卻是大到不行,大有在媽閣開堂口的意思。
“你在媽閣的事我聽說了,鬼仔添大發神威,掃平灣灣三聯幫!你現在的名號可不止在媽閣,哪怕是在港島,也是家喻戶曉。”
“李Sir,沒憑沒據的你可不要亂說,那三聯幫的人在媽閣失蹤,關我什麼事?
聽說在灣灣是竹花幫忠堂的孫庸動的手,也許是他派人到媽閣乾的也不一定。”
關於三聯幫的事,楊添張口就是一個否認,在道上傳言那歸傳言,反正沒有證據,這種事還是不要往自己身上攬的好。
“我沒有追究的意思,畢竟媽閣不歸港島管。我只是提醒你,在港島,你要有所收斂。”
聽到李文斌這話,楊添笑的更燦爛了“明白,明白!我這不是一回來,就着急忙慌的來見伱了麼!”
“說說吧!這次又有什麼情報?”
李文斌和楊添的相處模式其實有些特殊。
正常來說,都是警方遇到了困境,纔會要求線人去找對應的情報。
可是現在楊添發展的太快,儼然已經成了一個黑道大哥。
而李文斌也不遑多讓,作爲O記主管領導,一般的案子也不需要他直接插手。
所以二人現在一般的小打小鬧,都有些不屑於討論了。
楊添知道李文斌關心什麼,而李文斌也明白楊添苦衷,一般的事也不會來麻煩他。
“這次的事可不小,就在前幾天,我正打算回港島,你猜誰找上我了?”
李文斌看了楊添一眼,難得的當起了捧哏“誰找到你了?”
“倪永孝!”
聽到這個名字,即使是李文斌也愣了一愣。
“他找你幹嘛?”
“幹嘛他倒是也沒說,就是天南地北的聊了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拉進關係一樣。
不過我明白,他無非就是看我現在夜場做的大,想要借我的場子散貨而已。
可是李Sir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人是最討厭那些搞麪粉的。”
“行,我知道了,等他找你談合作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聽到李文斌這麼冷淡的回答,楊添嘆了口氣“李Sir,你不明白!倪這次是永孝親自來找我,注意是親自。”
這次聽到楊添的強調,李文斌終於反應過來了。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動手了?”
“那是當然的咯!你想啊,倪坤都死了四年了。該安排的,倪永孝估計也都安排好了,肯定是要準備動手了。
畢竟倪家做的可是渠道,他沒道理越過國華、黑鬼他們,直接跑來找我,唯一的可能就是倪永孝準備動手了,而且應該就在最近。
等做了國華、黑鬼他們四個,倪家的貨就沒了分銷,所以他纔會提前來找我聯絡感情。”
聽到楊添的分析,李文斌摘下了眼鏡,皺着眉頭開始擦拭起來。
倪永孝要清場可不是小事,作爲港島老牌的麪粉批發商,倪家也一直是O記重點關注的目標。
只不過最初跟倪家這條線的時候,他還在下面做事,所以不是由他來負責,不過這不代表他不關注倪家。
現在聽到楊添的消息,這讓他覺得是一個機會,畢竟倪永孝要做事,只要一動,那就肯定會露出破綻。
“我知道了,這消息很重要,我會跟進的,還有什麼其他消息嗎?”
李文斌再次把眼鏡戴回了臉上,看着楊添眼神裡多少有些期待。
或許他一開始也沒想到,找到楊添當線人,每次都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而聽到李文斌的話,楊添卻往椅背上靠了靠,嘴裡有些不滿道:“李Sir,我纔剛回港島,哪有那麼多消息呀!
哦,對了!東興的駱駝從荷蘭回來了,還大擺筵席,道上有名有姓的他基本上都請了,洪興十二個堂口更是一個沒落下,你要不要去抓他?”
“既然他請客,那你就去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或許是聽出了楊添語氣中的些許不滿,李文斌話風一轉,又說起來其他的事來。
“對了!你上次給我的那些賬戶,我查過了!”
聽到這話,楊添也來了精神。那些賬戶實在是太突兀了,他也很好奇,到底蔣天生用那些錢幹了什麼。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面對楊添的期盼,誰知李文斌卻重重嘆了一口氣。
“雖然查到了,不過結果卻並不樂觀,或者說結果非常糟糕。”
能讓李文斌用上“糟糕”這個詞來形容,楊添心裡也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