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門後,挑選了幾下短刃,分別讓他們戴着,然後笑着對旁邊的吳傑說道:“走吧,帶路去要賬去!”
吳傑有些興奮的應了一聲,當先一步就出了院門。
差不多,十分鐘後,我們幾個就遠離了上堯街區,來到了一片工業區,由於地點比較背,沒有人來清掃,雖然是黑夜,還是能清晰的看到路邊散落的一堆堆的垃圾,有的堆放得時間長了,有種潮溼腐爛的味道。街上紙屑,塑料袋亂飛,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髒,也很亂!
工業區不大,約有十幾家工廠的樣子,廠房有的是那種鐵皮搭建的廠棚,有得治幾層的小樓,不過時間久了,有些破舊的感覺,有好多都廢棄了。
我們站在廠區中間的十字路口,看着周圍那一棟棟黑乎乎的建築物,除了幾家隱約閃亮着燈光,其他都顯得死氣沉沉的。
“哪一家啊?”我偏頭問着吳傑,不算很漆黑的夜晚,他的那雙眼睛,顯得格外的精亮,待看到不遠處那棟廠房的時候,隱約顯出幾分的凝重和怨怒!
“走!廠裡亮着燈呢,應該是在加班,不過這個時段應該快下班了!”吳傑鎮定的說着,帶着我們悄悄走了過去。
此刻大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安在街邊的路燈,大多數都被毀壞了,只有兩三個發出昏黃的亮光,坎坎照着周圍很小的一片。
我們一行六人,悄然的接近工廠的大門,看到保安室裡亮起的燈光,我們下意識的站住了腳步,我讓他們躲在牆後面,我自己探着腦袋,往裡面仔細的瞄了幾眼,確定保安正趴在那裡小憩的時候,對他們招招手,然後我們悄無聲息的摸了進去。
我不是害怕什麼,來的時候,就做好動手的準備了,不過總不能一上來就開打吧,那樣會打草驚蛇的,再說這次來的本意,就是幫吳傑的媽媽要回自己的工資,在沒有成功之前,還是謹慎的好!
工廠的不舉略顯緊湊,我們靜步的經過車間,漸漸的靠近辦公樓,車間裡的工人不是很多,全都聚精會神的做着手中的活兒,一時也沒有注意到我們幾個。
辦公樓就挨着車間不遠,中間隔着一個回型的長廊,一層中間一間屋裡亮着燈,拉着窗簾看不到裡面,吳傑低聲的說道:“那就是老闆的辦公室,看樣子他還沒有走!”
他的語氣平緩,隱隱帶着緊張的興奮,可能是想着,等下能把拖了兩個月的工資拿到手吧。
“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候,對面的走廊傳來一聲冷喝,然後一個黑影快步的走了過來。
我們幾個下意識的一愣,吳傑眯着眼打量了下,小聲的說道:“不是老闆,可能是夜裡住在這裡的員工!應該是幫老闆看廠子的!”
我點點頭,暗中對着小海打了個手勢。
小海心領神會的做了個OK的手勢,就迎着那人緩步的走了過去。
那人看到小海向自己走來,似乎有些驚訝,不高興的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是怎麼進來的?”語氣依舊很衝的樣子,大概是看到小海年紀還小,對自己都不成什麼威脅。
小海邊走邊說着:“嗯,是這樣的,我們只附近的學生,今天是來等家長下班的!現在沒事了,就在這裡溜達溜達!”
那人‘唔’了一聲,隨後有些責怪的說道:“沒事溜達什麼呢,就快下班了,你們趕緊出去,在門口等着就是了!”
“好的!我們很快就出去!”小海漠然的說着,語氣有些森然,沒有絲毫調頭的意思,依舊往他身邊走去。我們幾個見他快接近那人,也先後快步的走過去。
那人似乎感覺不對勁兒了,輕微的‘咦?’了一聲,正要往旁邊跑的時候,小海猛然的加速了,他側着身子,用手肘狠狠的撞下那人的胸口,然後不待那人反應過來,身子一轉,到了他的身後,伸手狠狠地擊打在那人的腦後。
那人被撞了一下後,伸手捂着前面,身子也微微弓着,還沒來得及痛苦的哼哼兩聲,又被小海重擊了下腦後,身子登時往前撲到了,不過讓人糾結的是,他並沒有立刻暈過去,而是口中發出‘咳咳’的聲響。
小海冷哼了一聲,在他腦後上又加了一拳,那人一聲呼救沒來得及喊出,這才暈了過去。
我們搶步上去,將那人拉到路邊,我拍着小海的肩,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做的不錯,以示稱讚,小海不還意思的笑了笑,擺着手有些汗顏的意思。
我知道他的意思,剛纔那一下原本,一掌就該把那人打暈的,可是小海卻用了兩次,不過想到,一個學生能悄無聲息的將一個成年人擊倒,旦是剛纔那速度,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解決了那人,我們就進了辦公樓,穿過空蕩蕩的大廳,踩着白色的地板,順着走廊我們走到那間領着的辦公室門前,除了剛纔那個人之外,整個辦公樓裡,顯得更加的寂靜。
我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裡面傳來女人吃吃的浪笑,和男子粗重的低喘,隱約又聽到口水的‘吱嗤’聲。
我冷笑了下,心裡對那個剋扣工人工資的老闆,更加的厭惡和鄙夷了。
色狼加奸商,真是長得一副狼心狗肺,簡直豬狗不如啊!
小海和吳傑幾個聽到裡面的聲音,也是臉色森冷,神情很輕蔑的樣子。
我深呼口氣,擡手重重的拍了幾下,‘砰砰砰’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走廊裡,竟是那麼的刺耳。
聽到拍門聲,裡面那細碎的聲音,猛然間的停住了,然後裡面的男的,很不耐的喊道:“誰啊?”
我沒有理他,繼續拍門,聲響也比上一次的大得多。
“媽的,啞巴麼,不會說話啊?”裡面似乎有些生氣了,低聲的咒罵着,不過聲音依舊還是那麼遠,似乎並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我暗暗的皺眉,深吸一口氣,退後了兩步,伴着一聲的地喝,一腳踹在了門把上,木質的防盜門,應聲而開,巨大的反彈力,撞在了裡面的牆上,發出‘嘭’的一聲大響。
然後我和小海幾個,緩步而入。
裡面的兩人原本正慌亂的整理着衣服,看到我們破門而入了,登時嚇得怔了怔,那女的面容姣好,一襲長髮散亂肩頭,身上的白色緊身襯衫,被揉出了道道的褶皺,米色的文胸被拉到了玉頸處,透着開口的衣領,依稀能看到那兩顆暗紅的小葡萄。下身的皮裙被拉到了大腿根處,還未來得及放下,露出修長的雙腿,上面穿着的鏤空絲襪,更加的誘惑勾人。
此刻她正義一種很撩人的姿勢,坐在面前的男人大腿上。
男子三四十歲的樣子,長的腦滿腸肥的,滿臉肥肉橫生,似乎能滴下油來,顯得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加的狹長細小了,顯得說不出的噁心。
長的跟豬頭肉似得,這是我見到他的第一個想法。
這兩人容貌的極端反差,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衝擊!
尼瑪,活生生的美女與野獸啊!
我們雙方都是愣了下,然後那個胖子怒哼了一聲,小眼圓瞪着,氣沖沖的問道:“你們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靠,怎麼跟剛纔那傢伙問的那不多!我心裡嘀咕着,就看着他冷笑不已。
看到我們幾個的年紀,也就是個中學生的樣子,胖子的臉色很鎮定,不過感受到我們身上散出的那種陰冷,他寬厚嘴角抽了抽,忽然往門外大聲的喊道:“來人,把這幾個傢伙轟出去,媽的,把我的門也踢壞了,還得叫他們賠,小劉?人呢?”
他喊了幾句,確定沒有人迴應他之後,臉色頓然就變得難看了。
“別喊了!”我慢慢的朝他走去,淡淡的笑道:“等下不用你攆,我們也會自己走的,不過也要等我們拿了東西后,纔會走!”
聽到我陰冷冷的語氣,胖子神色變了變,隱約閃過一絲的驚慌,不過瞬間就隱沒了,強自淡定的看着我們說道:“什麼東西?”
“還能有什麼?我媽在你這裡幹了幾個月,還有兩個月的工資被你扣着,我們是來要工資的!”吳傑憤憤的說着。
胖子瞪着眼,在我們幾個身上掃了一圈後,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脖子裡粗大的黃金項鍊,他肥胖的身子隨着笑聲,輕微的顫動着,神情很是不肖和輕蔑:“原來是來要工資的,哼,廠裡好多人都沒有發,就憑你們一句話,我就能把錢給你們了?呵呵,你們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我媽辛辛苦苦的勞動所得,你憑什麼不給?”吳傑激動的說着,拳頭也握緊了。
“憑什麼?”胖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仰着臉蔑視的看着吳傑,撇着嘴說道:“這兩個月,廠裡的效益不好,我沒有賺到錢,怎麼給他們發工資!”
他說着,就很不耐煩的揮揮手,厭煩的低聲罵道:“去去去,都給我滾蛋,一幫小崽子,別給我沒事找事,媽的,把我的門都踢壞了,看你們還是學生的份上,我就不爲難你們了,想要工資就等着吧!”
他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那蔑視的神態,就像是在打發一幫不懂事的小孩兒一樣,頓時讓我感到一陣的火大。
小海幾個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說話,冷然的看着他,像是幾隻蟄伏的猛獸,眼睛裡都流露着冰冷的寒芒,面無表情的臉上怒氣閃爍着。
我知道,他們幾個是忍不住了,不過沒有我的暗示,他們強忍着沒有動手。
吳傑臉色漲得通紅,還要說什麼,被我揮手打斷了,我走到胖子的辦公桌前,按耐着心裡的怒氣,知道剛纔他說的,只是在敷衍我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幾個當回事,就是看我們還是學生而已,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若是他看到外面,那個被我們答應打昏傢伙,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你幹什麼,還不趕緊滾出去!”胖子見我走進,惱怒的說道,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撇着嘴,一臉厭惡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抱怨,我們幾個打擾了他們的好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