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流點血沒事,就怕名聲給毀了。
果然,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趙茜重新蹲下來,似乎很享受似得,看着我躺在那裡痛苦的樣子,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是喜歡美女,有需要了麼?我去給你找了,說起來,還謝謝你提醒我了。等下滿意了之後,你就會感謝我的。嘻嘻!”
看着她狡猾的笑意,我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打什麼注意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變態!”我大聲的罵着,現在真恨不得將她剝光了衣服,丟到大街上去。
我越憤怒,趙茜就越開心,聽着我破口大罵,她雙手託着下巴,玩味的看着我:“喊吧,罵吧,等下我會拿相機,將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拍下來的,嘻嘻,就像你對付韓少一樣,也給你出了專輯出來,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草!
我暗罵一句,死死的盯着她:“你他媽的就是個賤人,懂麼?你那麼喜歡玩是吧,是不是很喜歡被別人看着自己被幹……”我越罵越大聲,越罵越低俗。
趙茜的臉色漸漸的難看起來,就在我喊出幾個粗俗不堪的詞語時,她又羞又怒的瞪我一眼,豁然站起身。
“哼,我看你還是留着力氣,等下慢慢叫吧!”她冷然說了一句,紅着臉轉過了身子,忽然,她訝然的‘咦?’了一聲,語氣驚訝,又帶着驚恐。
我擡眼看去,只見一個苗條的身影,輕悄悄的摸到了趙茜的身後,就在她發出聲的瞬間,我看到一道灰影閃動,隨後趙茜來不及哼一聲,就軟軟的暈倒了下去。
來人穿着一聲黑色的職業西裝,只是很彆扭的,脖子上圍了一個淡紫色的紗巾,很巧妙的將臉遮掩住了,長髮及腰,很隨意的散開,饒是如此,我依舊能從那唯美丹鳳眼中,感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月姨!張靜軒的姑姑!
我張着嘴想要打聲招呼,就看到她拖着趙茜的身子,小心翼翼的靠在了立柱上,然後輕皺着眉頭,低聲的說道:“都罵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訕訕的笑了下,看着她飛快的將小海幾個鬆了綁,又挨個的拍了拍,無果之後,又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一瓶礦泉水,將四個傢伙澆醒了。
小海醒來,就立刻左右張望着尋找什麼,對着旁邊的月姨視而不見,也忘了說聲謝謝,隨後看到我躺在那,連滾帶爬的撲到我面前,哽咽的說道:“老大,對不起……”
我寬慰的笑了笑,還未開口,月姨彎下腰將我手腳的繩子割斷了,忽然看到我膝蓋上的傷,她皺了皺眉,低聲說了一句:“趕緊的,不及時的話,你的腿可能就廢了。”
然後轉頭吩咐了小海幾個,去找木板之類的,將我擡下去。
從來到現在,她一直沒有把絲巾摘下,看着有幾分神秘的樣子,小海四個面面相視,彼此都有些訝異,似乎不明白,怎麼忽然間,冒出個女人出來,而且還把自己給救了。
隨後,小海最先反應過來,他腿上也帶着傷,有些不方便,就喊了下比較健壯的石頭,將我背了下去。
一路走出去,看到一樓的走廊,趙茜的兩個同伴,歪倒在牆角,外面的靜悄悄的,門衛留守的兩個傢伙,也趴在那裡昏迷不醒。不用說,都是月姨做的了。
殺尺和老貓都不在,估計是看到我被綁了,也不會出什麼意外,早就走了。
一輛枚紅色的轎車,停靠在門口邊的暗影處,石頭小心翼翼的將我放在副駕駛位上,然後和小海三個擠在了後面。
月姨熟練的發動者車子,飛一般的竄出了工業區,出了大門口,進到一片繁華路段的時候,她纔將臉上的絲巾取了下來。
我偏頭看了她一眼,感覺到她的冷漠,目光在她精緻的臉蛋上瞄了下,又識趣的轉移到前面,忍着身上的傷痛,故作一臉的淡定,心裡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這女人,聽張靜軒說過,似乎已經過了四十,不過保養的不錯,風韻猶存,身姿窈窕,看着只有三十的樣子……嗯,她故意蒙着臉,就是不願意讓趙茜看到她的樣子……洪聯社,豹子,加上暑假的時候,她幫我那一次,我已經能夠聯想到,她和洪聯社肯定有關係。
只是,她幹嘛來救我?還有,趙茜怎麼不認識張靜軒?
我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看着兩邊車流迅速倒退,下午的情形,不斷在腦子裡閃過,歷歷在目,我悄然握緊了雙拳,渾然忘卻了雙腿的麻痛……
十幾分鍾後,車子緩緩減速,轉進了一片小區。
看着那個熟悉的樓道口,我愕然的偏頭看着旁邊的女人,這個脾性比之張靜軒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月姨,淡漠的瞥我一眼,簡潔的對後面的小孩幾個,冷冷說了一句:“扶他下車,跟着我。”
說完,她很瀟灑的下了車,長髮甩動,頗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若是此刻她穿着一身的軍裝,或者是警服,那還了得?
小海四個聽了話,趕緊下了車,隨後七手八腳的將我扶了出去,說是扶,不如說是拖更加的貼切,幾個傢伙毛手毛腳的,儘管跟小心,還是讓我的膝蓋碰到了車門上。
我咧着嘴,看着月姨進了樓道,聽到動靜,朝這裡瞄了下,咬着牙沒有哼出聲。
“靠,你輕點行不?”小海不滿的瞪了石頭一眼。
石頭撓撓頭,歉然的對我笑了下。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小海看着石頭有些傻愣愣的,催促道:“趕緊的,快把老大背上去。”
旁邊的小白個亮子迅速的關了車門,隨後將我的身子,小心的扶到石頭的背上。
跟着月姨上了樓,我們的動作很輕,很小心的沒有觸亮樓道里的聲控燈,這個時候,兩邊的住戶大都休息了,想到那個宋子豪也住在這裡,我心裡忽然有些彆扭。
到了三樓,跟着月姨進了房間,客廳不大,裝修的很簡約,看着到處收拾的乾淨的樣子,石頭揹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連帶着小海三個,身上混着血跡,髒兮兮的,不知道該坐在哪裡。
月姨摘取絲巾,將緊身的西裝脫了,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衫,不得不說,因爲經常運動的關係,她的身材卻是保持的不錯,隔着薄薄的衣料,能看出她肌膚的彈性,沒有一絲的贅肉。抱着非禮勿視的原則,我還是忍不住的瞄了一眼她飽滿的胸口。
撇頭斜眼看了下小海幾個,除了石頭揹着我,看不到神情,其他三個也都有些傻癡癡的。
“傻愣着幹嘛,扶他進去。”月姨冷眼掃了下石頭,隨手指着旁邊的客房。
“啊……哦!”石頭恍然應了一聲,用着很蹩腳的步伐,朝裡面移動着,進門口的時候,我很清晰的趕到,自己的腿碰到了門框上……
又是一股鑽心的疼!
我伸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下,沒好氣的低罵道:“看路,想什麼呢,丟魂兒了?”
石頭縮了下脖子,兀自的低聲嘟噥道:“老大,這女人長得不錯哦,可惜就是性子太冷了些。”
我無語的瞪着他的後腦勺,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此刻,要不是被他揹着,身子動彈不了,真想在他屁股上狠狠來一腳。
將我扶到一張單人牀上,石頭長舒口氣,小海三個也跟了進來,看着我膝蓋上一片血肉模糊,小海眼睛溼潤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大……”
他喊了一聲就說不下去了,低着頭,雙肩微微顫抖着,小白三個得知了情況,也紛紛跪了下來。
“老大,是我們害了你!”
“是我們太輕敵了……”
“老大,你放心,我會爲你報仇的。”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們四個,怎麼感覺我想是要掛了一樣?我無奈的笑了下,掙扎着做起來,抓着小海的衣領,讓他站起來,笑道:“沒事,又不是腿斷了。”
剛說了一句,月姨走進來,手裡提着一個小醫藥箱,將一個藥水瓶丟給小海:“行了,別在這裡煽情了,趕緊把身上的傷口擦下,然後就走吧,這沒有那麼多房間給你們休息。”
冷冰冰的語氣,沒有一點的感情。
我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所謂的大煞風景,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的那個苗條的身影,我對着小海暗暗聳聳肩,怎麼說,人家也救了我們,態度語氣什麼的,無所謂吧。
小海得到我的暗示,對着月姨道了聲謝謝。猶豫了下,就站在旁邊,褪去了衣衫,幾人互相着擦拭了傷口。
除了小海傷勢,看上去有些嚴重,臉上的腫脹還沒有消退,不過,也只是一些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小白和石頭三個,被抓之後,就一直昏厥,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傷。
月姨瞄了一眼幾人光膀子的模樣,很淡然的轉過頭,蹲下來,仔細看我腿上的傷口。
“褲子脫了!”
我聞言身子猛然一僵,低頭看了看她一臉的淡漠,目光轉到別玻璃割裂的褲子,幾個小時過去,污血早已凝結,布片和皮肉連在了一塊。
見我有些猶豫,月姨想了下,從藥箱裡拿出一瓶醫用酒精,也不打招呼,打開蓋子,倒轉着瓶口,對着我的膝蓋就澆了下去。
“……嗯?”
我雙手抑制不住的顫抖,火辣辣額疼痛,讓我的臉都扭曲了起來,面對着眼前冷漠的月姨,心裡暗暗的告誡自己,不能在她面前丟人,儘管這樣,我咬着牙,還是忍不住的哼了一聲。
月姨簡單清洗了下傷口,很熟練的將貼着皮肉的褲條,一片片的捏了下來,隨後眉頭微微皺着,擡眼看我一眼:“好了,可以脫了。”
語氣帶着一種不容置疑命令的口吻。
我安耐着心裡的那絲異樣,在小海四個異樣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解開了皮帶,有些忸怩的輕輕將褲子褪到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