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短短的槍管,我不由得心裡大驚,心想着這玩意殺傷面積廣,只要是被噴上一下,不死也會被打成了馬蜂窩。
一邊想,我就連忙拉着小偉哥緩緩的朝後退,這時候圍着我們的幾個人,緩緩的移動着身子,把我們朝院子裡逼去。
小偉哥倒是一臉的坦然,淡淡的看了那人手裡的獵槍,就將目光轉到了院子裡,臉色比之剛纔,似乎蒼白了許多。
我暗暗的擔心着,這時候,皓天也搞定了幾個人,將最後的幾人逼得連連退步,腳踩着院子的雜物嘩啦作響,就在外面那人拿着獵槍,快走近我們的時候,皓天猛然大喝了一聲,一拳砸在一人的前胸,然後跟着一腳踹過去,將那人踹飛了兩米外,正撞在鋼絲拉扯的圍欄上。
此刻,擋在他身前的人,就剩下了兩個,或許看到皓天太過勇猛,兩人對視了一眼,就迅速的退出了院子,很小心的從我們身邊繞開了,和外面的同夥匯合到了一塊兒。
“都讓開!”
拿槍的那傢伙,雙手緊握着槍管,似乎覺得自己特牛逼一樣,大喝了一聲之後,看着同夥推開了,就大步走過來,擡頭用下巴指了指小偉哥,對我們說道:“我們只找他,你們現在放棄抵抗的話,還有機會,唉,你出來吧,我沒有多少耐心,別逼我開槍。”
這時候,皓天從裡面竄出來,跟我們回合了,揉了揉軟軟垂在那裡的膀子,嘀咕了一句:“媽的,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爽了,不過有點丟人了,差點被他們修理了一頓。”
說完,他才擡頭看了看離我們五六米遠的那傢伙,目光在他手裡的獵槍上停留了下,好似不屑的笑了笑,對小偉哥說道:“看到沒,現在出來混的多牛,車上都帶着槍。”
小偉哥暗中握緊自己手裡的刀,緊緊的盯着那人的動作,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人家是洪聯社的,不是一般的混混。”
皓天撇撇嘴,正要說什麼,忽然遠處站姿車邊的寸頭,對着那個拿槍的傢伙破口罵道:“你媽的,跟他們費什麼話,都這時候了,還有個幾把的機會,開槍。”
他話音剛落,拿槍的那傢伙立刻就意識了一下,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冷然,我暗道不好,小偉哥和皓天也都察覺到了,立刻就朝後面的院子退去。
嘩啦的一聲!
見我們朝後退去,那傢伙拉了下槍栓,擡手就是一槍,轟的一聲炸響,在這土山密林中響徹了起來,那一刻,我聽到了林子裡棲息的飛鳥,一下子都被驚飛了。
小偉哥和皓天就同時的低喝了一聲,拉着我和亮子就朝旁邊閃去,我只覺得後面好似電光一閃,緊跟着身子一麻,背後偏左處,好似被火燒了一樣,隨即火辣辣的痛覺就傳遍的全身,一股硫磺一樣的味道在周圍瀰漫了起來。
麻了一下之後,我就被小偉哥拉進了院子,看到小偉哥胳膊彎處的衣服,被打得稀爛,上面血肉模糊有些黑色的發焦……
感到自己的半邊後背,疼麻的同時,好似皮肉裡嵌進了砂礫一樣的東西,又疼又難受,胸口也是一陣的氣悶,幾欲暈厥過去。
皓天護着亮子,和我們同時進了院子,瞥眼看了下我身上的傷,說道:“沒事,那傢伙打偏了,要是這一槍全中的話,只怕今晚咱們就麻煩大了。”
這時候,外面的人,見我們被他們同夥拿槍逼了進來,登時精神大振,紛紛叫喝着就要衝進來,快衝到門口的時候,拿槍的傢伙又大喝了一聲,將他們喝退了,然後又大步的走過來,臉上一絲狠辣的笑意。
就在這時,院子右邊的土坡上,忽然拋出來一個酒瓶出來,正砸在拿槍傢伙的腳下,酒瓶碎裂,裡面的液體立刻嘭灑了出來。
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兒隨即瀰漫開來,我們雙方都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土坡上又是幾個酒瓶砸了出來,朝着院外的那幫人飛去。
嘩啦嘩啦的幾聲響後,不少人身上都多少的濺上了汽油,那個拿槍的站的靠前,一個酒瓶正對他砸過來,那傢伙下意識的擡手一揮,槍托正中酒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傢伙半邊身子都被淋了個透。
那傢伙一臉的驚恐,連忙後退了幾步,趁着這空檔,我和小偉哥四個就趕緊朝房子上竄去,剛走到樓梯的時候,外面的人又忍不住的衝了進來。
就在這時,土坡上忽然響起一聲的呵斥:“都站住,不然的話,我放火啦。”
這句話比算命先生還要靈驗,話剛說出,剛剛踏進院門的兩個人,就好似被人定住了身子一樣的僵在了那裡。
小偉哥到了二樓,就站在欄杆上朝下看,我則是靠在牆上,很小心的不讓右半邊的後背貼住牆,然後聞聲的朝土坡上瞧去。
剛纔那一聲,分明是石頭的聲音,我在欣慰的同時,不禁有些納悶,幾個人是怎麼跑上面去的,還找了這麼多汽油出來?
不過這個辦法卻是不錯,聽到威脅,外面的那些人都怪怪的停住步子,又驚又怒的看着石頭說話的方向。
隨後過了兩秒,衆人似乎都醒悟了過來,幾乎同時的轉身朝車上去跑,動作迅速,比剛纔追我們的時候,快的不止一分半點。
忽然,車子的後方,亮起了一團火把,小海一手拎着鐵桶,一手執着火把,小白緊緊的跟在後面,手裡還抱着一小捆的木材。
“想活命的話,就乖乖的退到牆邊,不然的話,我就扔了!”小海揚着火把,指了指院門口邊的土坡峭壁邊,有些冷然的說了一句。
一幫人衝到一半,看到車後方忽然冒出來兩個學生一樣的傢伙,登時都愣了下,隨後聽到小海的話,那些人似乎都呆住了一樣,寸頭靠在車邊,開始看着自己的同夥朝我們開槍,他還很得意的笑着,很痛快的樣子。
此刻,小海和小白忽然出現,他一下子愣住了,不過他不愧是經常在外面混的,反應和速度比一般人要靈敏很多,愣下之後,他就快步的後退,與此同時的,沒受傷的那隻手,快速的就朝口袋裡抹去。
小海眼明手快,沒等他掏出什麼來,手裡的火把就驟然投了過去,寸頭連忙閃步後退,火把擦着他的褲腿掉在了地上,上面的汽油火星還是濺在了他的褲腳,此間空中帶着風,火苗一下子就從他褲腳上竄了上來。
寸頭原地蹦了幾下,連拍帶打的將褲子上的火苗撲滅了,樣子一時間很是狼狽。
“怎麼樣?要不要再試試?”小海說着,又從鐵桶裡抽出一根點燃,一臉的冷然,用着憤恨的目光看着他,火光將周圍十幾米的範圍,照的通亮,只不過這次的火把頭上,沒有纏布條,光亮沒有剛纔那麼耀眼。
寸頭喘了幾口粗氣,有些忌憚的看着小海手裡的火把,很不情願的朝院子旁的土坡峭壁走去,其他人看到情況,也都紛紛的走了過去。
我確實沒有想到,一時間把我們緊緊圍困的傢伙,會忽然間就這麼輕易的就被制服了,而且,還是用這麼古怪的辦法。
小海和小白兩人分執着火把,將寸頭一幫人逼到了一起,然後爲了防止一幫人同時動手,小海又同時點燃了幾根。
看到情況被控制住了,小偉哥站在樓梯口,迎着頂上的燈光,幫我看了看傷口,說道:“沒事了,破了皮肉,擦點藥就沒事了。”
我點點頭,讓亮子幫我找了布,把我後背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又道老葛的房間,隨便找了一件外套,也沒時間理會上面的怪味兒,快速的穿在了身上。
小偉哥也簡單的包紮了下胳膊,那個拿槍的傢伙,首要的目標就是小偉哥,所以剛纔開槍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朝小偉哥瞄準,我和他裡的最近,難免被噴子傷到。皓天和亮子離得遠,所以沒事。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們就快速的下了樓,出了院子,就看到石頭,也拿着幾根火把,不斷的對那幫人威脅着。
看着一幫人被三個高中生制的乖乖的,我心裡就忍不住的好笑,那個拿槍的傢伙,在小海的不斷呵斥下,將手的槍丟在了地上。
其實獵槍對火把,除非是傻子,不然的話,都清楚哪個危險,哪個威脅更大,只不過,剛纔石頭站的位置較高,他們不清楚他的方位,加上身上也都被濺上汽油,心裡的恐懼,再被小海的威嚇刺激下,一點點的加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傢伙,才做出了一個令人無法理解的動作——棄槍!
我們快速的出了院子,看着一幫人乖乖的站在那裡,只是臉上的神情,大都還是有些不甘和憤怒。
見我們出來,小海立刻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亮子,然後快步過去,從地上撿起了獵槍,走到河道邊,用力拋了下去。之後就走過來問了我的情況。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之後,隨後看了下和皓天一起朝車子走去的小偉哥,低聲的問着:“那幾人呢?”
知道我問的是樹林裡的幾個,小海沉默了下,臉色出奇的平靜,也沒說話,只是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我直覺的心頭一窒,緊跟着渾身也都有些冰涼起來。
小海真的把他們做了……
這時候,皓天啓動了車子,招呼了我們一聲,我這才緩過神,偏頭看着院門口的那幫人,心想着怎麼處理他們,最後想了想,就讓小海將剩下的車胎用尖錐子扎破了。
破壞了他們的交通工具之後,我招呼着小海四個上了車,臨關車門的時候,小海纔將手裡的油桶丟了。
皓天發動了車子,掉了頭之後,後面的那幫人就追了上來,不過最終沒有車速快,幾塊石頭砸在了玻璃上,震出了一些裂紋出來,終於沒有破裂。
剛轉了個彎兒,前面忽然又亮起了幾道車燈。
皓天立刻剎住了車子,迅速的關了車燈之後,就立刻招呼我們下了車,一邊開車門,一邊罵道:“媽的,今天怎麼回事,耀揚,你確定你的行蹤沒有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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