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願意提起,我就對小海暗暗使了個眼色,讓他再說了。
然後,我讓他們幾個挑了槍,又讓於亮給我們準備了幾把短刃,亮子擅長飛刀,就要了一把類似於梭子的小刀,沒有刀柄,頭尖尖的,兩邊開刃。
準備這些之後,於亮還有些不放心,又給我們配了防彈衣,以防萬一。
行動定在晚上十點之後,所以還有大把的空暇時間,於亮給我們講了一些南方道上的規矩之後,還有注意的細節,到了晚上陪我們吃了飯,就派了一名手下給我們帶路。
雖說廣州的經濟條件不錯,不過在番禺這個偏下等的地方,到了下面的鎮子,看上去跟上堯差不多。
夜晚,在燈火琉璃的夜幕下,我們上了一輛麪包,帶路的那小開車,將我們帶到了潮州人開的一家洗浴城之後,給我們說了一些細節,以及裡面的佈置之後,就留在那裡做接應。
我和楚天幾個快速的下了車,走到洗浴城對面的一家沙縣小吃店,每人要了一碗湯麪,不慌不忙的吃着,暗中悄悄觀察着洗浴城的情況以及四周的環境。
隨後我們結了賬,就徑直走了過去,進大門的一瞬間,我想到了過年的時候,和陸辰幫助周大嘴,擊殺大白鯊的情形,心裡忍不住騰起一團熱血出來。
於亮的交代,沒打算讓我們直接要錢,因爲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的目的就是把那個潮州人捉出來,交到於亮的手上……
進了大廳,我們沒有理會門口邊站立的漂亮迎賓,而是直接去前臺,詢問了下二樓的休息室,找了個找人的藉口,我們就上了樓。
看着四周到處走動的內保,小海低聲說道:“靠,這麼多人,事情不好辦啊。”
我暗暗思索了下,說道:“到了二樓,咱們分頭找,不管找到找不到,十分鐘後在一樓集合。”
楚天幾人應了一聲,神色也開始有些凝重了,到了二樓,看到眼前四通八達的走廊,我們就散開了。
走之前,於亮特別交代,那潮州人一直在這家洗浴城藏着呢,出門都有人保護,平時身上都帶着槍,同時也給我們沒人發了一張照片,那人又黑又胖,滿臉橫肉,眼睛卻又很小,給人一種很猥瑣的樣子。
我順着走廊超前走了一段,沒有發現目標,心裡不斷的默唸着:棋牌室,按摩房。
轉了個彎兒,看到上面的指示牌些着棋牌二字,我連忙拐了進去,門口邊的服務生連忙攔住我,說道:“這位先生,裡面不讓隨便進,要是玩牌的話,要先辦理會員。”
我橫了他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不玩牌,我找人,朱老闆在裡面等着我呢。”說着,我悄悄塞給他一百,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就閃身走了進去。
進去一看,麻痹的,全是包廂,我暗暗定了定身,深吸了口氣,撬開第一個門,進去掃了一眼,沒人。
又到了第二間,聽着裡面雜哄哄的叫聲,我事先敲了敲門,然後就推門朝裡面看了看,屋裡的人,大都穿着桑拿服,見我一個陌生人進來,當即一個胖子就斜眼瞪道:“幹麼的?”
看到沒有那潮州人,我笑了笑,歉然的說道:“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隨即我關上門,聽到後面罵了一句‘撲街仔’,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到了後來,才知道是罵人的。
如此在棋牌包廂,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目標之後,我打了電話問了小孩幾個,也都沒有找到,暗想着,那人是不是出門了的時候,這時候,前面忽然走來兩個服務員,一邊走,一邊低聲說着什麼。
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聽到一人說道:“草,做老闆的親戚就是好,每天白吃白喝的,想泡那個靚妞兒,動動嘴就行了。”
另一個撇撇嘴,說道:“靠,別說咯,日孃的,剛纔還讓我給他送冰水,一點消費也不給,還罵我送的慢了,這破地方,這月發工資就撤人,換地方去。”
聽着兩人的談話,我心裡一動,就快步迎了上去,兩人看到我,立刻就閉了嘴,左邊一個小子笑着問道:“老闆有什麼需要麼?”
我拍着腦袋,有些迷糊的說道:“來找一個朋友,就是忘了房間在哪兒了。”
“那你知道房間號麼?”那小子很客氣的問道。
我眨眨眼,故作神秘的笑道:“也忘了,不過指那種能幹事的房間。”
那小子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回頭一指:“順着這條路,朝裡面拐就到了,不過……”他看了看我身上整齊的衣服:“先生要先到下面換衣服哦。”
我點點頭,應了一聲,心裡卻是暗罵道:麻痹的,這洗浴城的規矩還不少。
想着,我微笑着給兩人說了聲謝謝,等他們走了之後,我趕忙給小海幾個發了短信。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楚天幾個快速趕到了,我看了旁邊不斷那疑惑眼光注意我們的內保,低聲對楚天幾個說道:“去兩個人,將他們引走,剩下的跟我去裡面。”
楚天點點頭,喊着袁世科就朝最近的一個內保走去。
我和小海對視一眼,就閃身走進了旁邊的走廊,沒走幾步,就聽到楚天不滿的聲音傳來,似乎和那內保爭執着什麼。
我們趕緊加快腳步,到了盡頭,果然和那服務員說的一樣,裡面的佈置顯然比外面高檔多了,門口掛着水晶簾,後面是幾件獨立的包廂。
看到忽然來了幾個人,裡面走廊的一個領班模樣的人,快步走過來,對我們說道:“幾位,要按摩的話,要先去前臺辦理登記。”
看到裡面就他一個人,而我們來的方向也是空空一片,沒有半個人影,我悄然給小海使了眼色,小海快步走過去,用着平靜的話說道:“我們是找人的,不按摩。”
那領班立刻說道:“請問你們找誰,我幫你們叫一下,這裡不準隨便進的。”
正說着,小海冷笑一下,忽然一把抓住他的領口,那領班大驚失色正要張口喊,小海拉着他用力朝後一甩,然後轉過身子,搶上去一掌切在他的後腦處,那領班不急呼聲就軟軟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的,後面的亮子已經藉着門口的櫃子,高高跳起,將頂板上的攝像頭撥到了一邊,然後跟上去,一把扶住那領班,和小海兩人將他塞進了旁邊的儲藏室裡。
這時候,我和周華已經推開了第一個包間,看了看裡面沒人,我們快速退出,就接着朝第二間找去。
到了門口,隔着門就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喘息聲,伴着令人血脈膨脹的女人的呻吟。周華轉頭看了看我,神色有些不自在。
我輕笑一下,心想着怪不得裡面的人沒察覺,合着正在辦好事呢。
隨後,我一把推開門,看到一個渾身黑茸茸的傢伙,正趴在一團雪白的肌膚上,做着活塞運動,女人長髮散亂着,看不出臉龐,不過聽着那嬌喘吁吁的聲音,以及下巴優美的弧線,肯定長的不錯。
每抽動一下,男子肥膩的身子就上下晃動,女人的雙腿高高架着,臀部正對着門口,兩半臀片被擠出誘人的桃形,藉着包廂裡昏暗的燈光,我能清晰的看到結合處分泌出晶亮的液體出來……
聽到聲響,兩人都嚇了一跳,男子迅速翻下,猶如一頭敏捷的野豬,女人則是驚叫一聲,拉着薄毯子蓋住了身上的玲瓏曲線。
我暗歎一聲:真是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然後拍了下,眼睛直溜溜盯着那女人的周華,朝着那男子就走了過去。
“差細膩阿牛!”那男子罵了一句潮州話,怒視着我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說着,似乎看我臉色不對,他立刻就意識到什麼,連滾帶爬的將地上的衣服撿起,要從裡面摸什麼東西。
我瞬間加快速度,一腳踢在他手腕,男子吃痛一聲,衣服又掉在地上,被周華一腳踢到了牆角。
男子怒喝一聲,擡拳就朝我打來,我身子一閃,瞥眼看到他光的身子,心裡一陣的厭惡,只見他下身拿東西,還半耷拉着,上面的套子脫了一半,提溜在那裡,上面還有些晶瑩的光澤。
我皺了皺眉,不等他第二拳打出,快速一腳踢出,正中他的老二。
男子爆出一聲淒厲的慘呼,彎腰蹲了下去,我將鞋上的黏狀物,在牀上擦了擦,看了一眼牀上瑟瑟發抖的女子,果然是個極品尤物,就對着進來的小海說道:“女的交給你了。”
聽到我的話,女人以爲我們要幹什麼一樣,渾身都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小海撇着嘴,走過去罵道:“你怕個毛,我們對你這種還不感興趣。”說着,猛然在女人太陽穴上猛擊一下,那女人頓時就昏迷了過去。
這時候,蹲在那裡的男子還在痛苦的呻吟,我掏出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手揪住他髮捲的頭髮,平靜的問道:“是甄建麼?”
男子眼睛也不眨的仰頭看着我,嘴角因爲痛楚抽動了下,然後點點頭,嘶啞着嗓子問道:“你們是誰?”
我笑了笑,說道:“是你就對了!”旁邊的亮子很不屑的看着他說道:“瞅你這鳥樣,麻痹的,長的跟豬頭肉似得,名字也挺別緻,甄建(真賤)!我們是來要賬的。”
聽到亮子的話,甄建臉色一變,猛烈的掙扎着要站起來,我臉色一冷,手裡的匕首頓時加進了幾分,刀鋒在他耳垂下面劃出一道口子出來。
我冷喝了一聲:“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甄建吸了口冷氣,登時就不敢再動了,斜着眼看着我,用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道:“這位小兄弟,於亮給了你多少錢,來抓我的?沒關係,只要你放了我,我給你雙倍的。”
他一邊說着,小眼一邊滴溜溜的亂轉,看我冷笑不語,又說道:“在我的地盤上,你們是走不了的,你們考慮一下,行的話,我讓這裡的老闆給你拿錢怎麼樣?”
我笑了笑,饒有興致的看着他說道:“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說着,我讓小海將他衣服裡的手槍掏出來,然後一把抓過,甩在他身上,低喝道:“趕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