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看見小黑子背上的傷痕,陳戎不淡定了。
他是看着小黑子長大的,這近半年的時間基本上天天待在一塊,感情不可謂不深厚。
再加上陳戎本身是孤兒,從小就沒什麼朋友,他早就把小黑子當成了自己的小夥伴。
盧森寶見到傷痕也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弄的?這傷痕看着挺新啊!”
啊嗚......
小黑子趴在陳戎腳上,低着頭,一臉的委屈。
“回來啦!”馬守良聽見動靜也過來了。現在是早上六點多,他已經起牀了。
“在這愣着幹啥?先把武器歸庫啊!”馬守良看見陳戎抱着的那把TAC-50,愣了一下,“這槍哪弄得?”
“戰利品,等下一起先入庫吧,我回頭跟許閻王彙報一下。”盧森寶回道。
“班長,小黑子受傷了!”
“受傷了?!”
聽了陳戎的話馬守良吃了一驚,剛纔他還沒注意,此時連忙朝小黑子看去。
“嘶!這麼嚴重?”
馬守良蹲下身子,輕輕摸了一下傷口,小黑子疼的抖了一下。
“看這傷勢,有點像是......”馬守良有點不確定,伸出三根手指彎曲成爪狀,在小黑子背上比劃了一下,“這像是被老鷹抓的啊!”
“老鷹?”陳戎皺起眉頭,“咱們基地附近有老鷹嗎?我沒見過啊。”
“咱們是在大山裡,有老鷹也正常,說不定是小黑子跑出去玩被當成獵物了。”盧森寶說道。
馬守良伸手把陳戎的槍接過來:“你趕緊帶小黑子去狗隊把傷口處理一下,小心別發炎了,我和阿寶去還槍,順便把槍保養一下。”
“好!”
陳戎抱起小黑子,快速朝着狗隊跑去。
一路上,小黑子乖巧地趴在陳戎懷裡,時不時嗚咽兩聲,偶爾擡起頭看一眼主人。
“班長說你這背上的傷是被老鷹給抓傷的,你是不是偷偷跑到很遠的地方去玩了?”陳戎問道。
陳戎總覺得這貨的眼神裡面帶着一點心虛。
小黑子不吭聲,裝作沒聽見,舔了舔主人的手。
“傷沒好之前,不準再離開基地了,聽到沒?”陳戎語氣嚴厲。
汪!
小黑子縮了縮脖子,迴應一聲。
......
......
第二天下午,靶場。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咔!
密集的槍聲終於停下,馬守良扣着扳機不動,一個彈夾又掃完了。
盧森寶臉都黑了,強忍住罵人的衝動,看着馬守良:“我說班長,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我本來就沒啥射擊天賦,又做不了狙擊手,當個尖兵突擊手就行了。”
“可是每天至少一百發子彈的訓練任務是你自己定的!”
“你就說我一百發打完沒有吧?”馬守良指了指不遠處被他掃的稀爛的靶子問道。
盧森寶:“我特麼......”
馬守良沒再搭理他,拎着小黑子的脖子就走了:
“你們倆接着練,我給小黑子換完藥之後出去一趟,明天過節,我去買點東西。”
“那你記得買點好酒好菜,許閻王說了有過節費可以報銷的!”盧森寶立即喊道:“弄兩瓶稻花香嚐嚐!”
馬守良揮了揮槍,示意知道了。
陳戎趴在一旁,抱着TAC-50正專注地瞄着靶子。
盧森寶在他旁邊坐下,出聲問道:“怎麼樣,槍玩熟沒?找到感覺沒有?”
“嗯!”陳戎點點頭,“要是能打幾發實彈就更好了。”
“雖然說許閻王答應了把這把槍先放在基地給你練,但是他那裡暫時也沒有點50的子彈。”盧森寶說道。
“點50?”陳戎有些不解。
“就是12.7毫米的專用子彈。”盧森寶解釋道,“我的那把M200用的也是點408的專用子彈,上次去川西也用完了。”
“許閻王說師部已經去採購了,不過要晚幾天送過來。”
“哦,明白了!”陳戎點點頭,身子往盧森寶這邊湊了湊,“班副,你什麼時候教我那一招啊?”
盧森寶一愣:“哪一招?”
“就是這個啊!”
陳戎說完換了個姿勢,將左手扣在扳機上,右手在槍栓上下不停來回晃動,嘴裡還發出biubiubiu的聲音。
他是在模仿盧森寶四槍快速狙殺兩個目標的動作。
陳戎記得很清楚,當時盧森寶是用左手開的槍,右手只負責拉槍栓上膛退彈殼。
在兩個目標處於不同方位的情況下,兩秒鐘的時間打了四槍!
“你是說這個啊!”盧森寶反應過來了,“你想學?”
“嗯嗯嗯!”陳戎點頭如搗蒜。
“那你要先學會盲狙。”盧森寶眨了眨眼睛。
陳戎:“???”
盲狙?
開什麼玩笑?
打穿越火線呢?
“班副,你是不是在逗我?兩千多米打盲狙,這不是開玩笑嘛!”
“我逗你幹嘛?”盧森寶看着一臉呆滯的陳戎有些好笑,解釋道,“說是盲狙,其實就是提前要鎖定兩個目標的位置。”
“怎麼鎖定?”陳戎虛心求教。
盧森寶:“先瞄準好,在腦海中記住那個點,身體的肌肉記憶也要跟着鎖定,然後不看狙擊鏡直接射擊!”
陳戎張大嘴巴:“原來是這樣,聽起來就好難啊!”
“你以爲呢?想要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連續精準狙擊,必須要做到這樣!”
盧森寶拍拍陳戎的腦袋:“練吧,我來跟你講一些基本的動作要領。”
“是!”
......
......
國慶假期第一天,中午快到飯點的時候,陳戎扛着掃把從訓練場回來了。
“快去洗手,準備吃飯!”馬守良端着大盤子剛從狗隊回來,招呼道。
“哇!好豐盛!”陳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魚大肉,嚥着口水連忙去洗手。
等他回來,盧森寶已經把酒杯都滿上了,嚷嚷道:“入席入席!”
陳戎屁股還沒坐下就伸手捏了一塊甲魚,一仰頭送進嘴裡:“嗯!香!”
馬守良笑呵呵地端起酒杯:“來,祝咱們國家越來越強大,幹......不是,走一個!”
“乾杯!”
三人杯子碰到一起。
“咦,小黑子呢?”馬守良剛放下酒杯,這才發現小黑子不在。
以往這個時候,小黑子早就在一旁跟着叫喚起來了。
陳戎也奇怪,這貨今兒怎麼到飯點了都還看不見蹤影?
“我去門口喊一嗓子。”
陳戎剛站起身,一道黑影竄了進來,正是小黑子。
啪嗒!
汪汪汪!
小黑子從嘴裡吐出一個東西扔到地上,得意地叫了兩聲。
“這是把什麼東西弄回來了?”三人都看向地上。
一隻渾身長滿灰白絨毛的雛鳥躺在地上,雛鳥有鴿子大小,黑色的鳥喙又長又硬。
“這是什麼鳥?看起來像是剛出殼沒多久啊!”陳戎蹲下身把雛鳥捧在手上,看向小黑子,“你把人家抓回來幹什麼?”
汪汪!
小黑子衝着雛鳥吠了兩聲。
“你背上的傷就是被這隻小鳥給抓的?”
陳戎聽出來了小黑子的意思,好奇地看向雛鳥的爪子,確實有點尖銳,但是不至於能抓傷小黑子。
這時,手裡的雛鳥脖子動了動,下一刻,兩隻小眼睛睜開了。
“啾唧啾唧!”
雛鳥先是四處看了看,隨即目光就落在陳戎臉上不動,張開嘴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