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騎兵在宋虎臣的帶領下,呼嘯着衝進了金陵城中。
伴隨着騎兵的進入,朱陽感覺到自己的氣運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
冥冥之中,朱陽看到自己氣運所化的那條蛟龍要吞噬金陵城上空的黑色之氣。
那是滿清的國運。
金陵作爲整個江南半壁江山的中心,自然凝聚了強大的氣運和人心。
只不過,這個時候,金陵上空的黑色氣運雖然龐大無比,但是有些散亂。
尤其是在其中浮沉的諸多化形之物,最大的一個便是一個好像鷹一般的東西。
朱陽仔細看去,頓時知道,那不是鷹,而是隼,矛隼。
這玩意又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名字,海東青。
海東青被韃子視爲神鳥。
雕出遼東,最俊者謂之海東青。
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
被稱之爲萬鷹之神。
朱陽眼睛一眯,整個江南能以氣運成海東青者,非兩江總督麻勒吉莫屬了。
朱陽仔細看那海東青,好傢伙,竟然向着城外在移動。
這傢伙要跑?
再看他移動的方向,赫然便是城外十幾裡處的滿清江南大營。
這是要去匯合大軍啊。
麻勒吉很聰明,也很果斷啊。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即便是詐城成功,也絕對守不住。
五千騎兵想在十萬大軍的圍攻下守住金陵,那是在做夢。
只是,現在是朱陽,那就不一樣了。
朱陽也沒管宋虎臣他們,有顧炎武在,差不了事。
朱陽金光一縱朝着麻勒吉所在的方向迅速移動過去。
當麻勒吉跑到金陵城的北門,正想要出城的時候,突然眼前金光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麻勒吉悚然一驚。
他的親兵紛紛緊張起來,抽出兵器把麻勒吉圍在了中間,警惕的看着朱陽。
麻勒吉鎮定了一下精神:“汝是何人,可知本官是誰,爲什麼要攔住我的去路?”
朱陽神情自若:“你應該就是狗韃子的兩江總督麻勒吉吧,吾乃太平軍朱陽,攔住你的去路自然是要殺你了。”
麻勒吉聞言是喜怒交加。
怒是因爲朱陽居然敢辱罵朝廷,喜的是沒想到朱陽竟然送上門來了。
擒拿賊首,立下潑天功勞,升官回京的念頭充斥在了麻勒吉的腦海之中。
甚至使得麻勒吉都忘記了,朱陽爲什麼敢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又是怎麼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此時的他,全忘了,只剩下擒拿朱陽,升官發財,名留青史的念頭了。
所以,麻勒吉直接大喝一聲:“左右,給我拿下這個狗賊,我給他擡旗,賞三個前程。”
從旗丁(入旗的平民)到貝勒(旗主)一共有24個爵位,對應24個官職,所有人靠記獲得“前程”的數量作爲升官的依據,累計得到多少個“前程”,就可以獲得對應等級的官職。
半個前程是最小分配單元,顧名思義,就是得到2次“半個前程”的功勞,就可以官升一級。
三個前程就是官升三級了。
更不要說還給擡旗。
在滿清這裡,旗人才是人上人,其他人都是二等人。
所以,一聽這個,麻勒吉麾下所有的人眼睛都綠了。
成爲旗人意味着什麼?
鐵桿莊稼,再也不愁吃喝了。
下一刻,麻勒吉麾下這幾百人都嗷嗷叫着朝着朱陽衝了過來。
朱陽見此,表情沒什麼變化。
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成全你們吧。
朱陽也不動用任何法術神通,就那樣一步一拳,一拳一個。
從朱陽到麻勒吉一共大概十幾步的距離,就這十幾步之間,朱陽宛如戰神在世。
一拳砸下,必有人骨斷筋折,一命嗚呼,沒有誰能倖免。
等到朱陽走到麻勒吉面前,麻勒吉數百的親衛全都被朱陽給砸死。
而朱陽身上卻是一點血都沒沾,乾淨的好像高山上的白雪一般。
麻勒吉這個時候真的麻了。
他看向朱陽的目光滿是驚恐。
這還是人嗎?
要知道他的親衛可是人人披甲,不僅有康熙賜予的大內侍衛,甚至其中還有所謂的江湖高手。
可謂人人都是高手,以一當十,以一當百都不在話下。
甚至其中還有一個人專門修煉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硬功,箭矢不能透,刀斧不能傷。
然而都沒什麼卵用。
遇到朱陽都是一拳了賬,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你說麻勒吉能不慌嗎,能不麻嗎?
等到朱陽站到麻勒吉面前的時候,這位兩江總督也只是以所剩不多的傲氣勉強站穩罷了。
畢竟此時朱陽身上散發的殺氣太過龐大了,鋪天蓋地一般的朝着麻勒吉涌來。
朱陽看着麻勒吉:“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麻勒吉嚥了一口吐沫,哆嗦着嘴脣,勉強說出了話。
“逆賊,就算伱殺了我,你也拿不下金陵,你遲早要下來陪我,我在黃泉路上等着你。”
聽到麻勒吉說的話,朱陽頓時笑了。
“你們韃子也信輪迴嗎?”
麻勒吉脖子一擰:“爲何不信?善惡終有報,你殺這麼多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朱陽哈哈大笑起來:“善惡終有報?真是太可笑了!”
說完,朱陽臉色轉爲冰冷,好似北極萬年寒冰一般。
“你們韃子殺我漢人何止百萬千萬,如果真有輪迴,你說你去了閻王殿,閻王會怎麼判你?”
一聽這個,麻勒吉頓時臉色入土,張着嘴試圖還想狡辯什麼。
可是,朱陽已經不想聽他說話了。
真空大手印當空一印,直接把麻勒吉拍死在了地上,血肉都與地面融合在了一起,以後被千人踩萬人踏,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狗韃子應得的。
殺了麻勒吉,朱陽一個閃身,端坐在了了金陵北城門的城頭。
看着陷入混亂之中的金陵城,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我朱陽,不信天,不信命,不信輪迴有公道。”
說完,朱陽舉起自己的手掌,朝着星空虛虛一抓,好似要把整個天下都抓到手中一般。
“我只信自己,只信自己的拳頭。”
“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公道在拳頭的覆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