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坤費盡脣舌,終於讓女子相信自己毫無惡意,就住在對面的1號樓裡,並且示意女子換了身衣服,一起去往尚大叔的飯館就餐的時候,馮言守着的莊睿,纔將將甦醒過來!
在馮言的邊上,自然是少不了譚明輝的身影。
“好了,能醒過來就表示沒什麼大礙了。”馮言仔細查探了一番,隨後斟酌着說道,“大不了就是最近這半個來月的時間,不要再胡亂動用氣感,免得傷及根本。倒也不影響你今後的修煉一途。”
“要休息半個月啊。”譚明輝忍不住的砸吧着嘴角,嘀咕着,“這一次,莊睿可慘啦。”
馮言不由得瞪了譚明輝一眼。
“咳咳,……”牀上的莊睿,一臉的苦澀,“讓馮隊失望了。”
“行了,你也不用多說。”馮言伸手阻了一下,“明輝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解釋了一遍,怨不得你們兩個。”
“馮隊,你說,有天賦的武者,真的這麼可怕嗎?”莊睿有些不死心的問道,“在三階的時候,就可以爆發出這麼強的攻擊?”
“很難說。”馮言沉吟了片刻,隨後嘆了口氣,說道,“我算是明白了,王坤這小子特殊的很。以後呀,但凡是黃老看好的人,我都不敢去觸碰黴頭了。簡直就跟開掛了一樣。”
“誰說不是呢?”黃老什麼的,譚明輝並不瞭解,但是,光一個王坤的表現,就足夠讓他深以爲然了。
當時抱着莊睿,匆匆返回的時候,譚明輝都生怕莊睿再也醒不過來。
若非馮言當機立斷的給莊睿服用了F級的修復劑,恐怕這會兒莊睿也不見得就能夠甦醒過來呢。
……
“既然這邊沒事了,那麼,明輝,你儘快安排一下,今天天黑之前,務必要把玄冥街那邊損壞的房子給修繕好。”馮言想了想,還是吩咐着說道,“儘量按照原來的模樣修繕就行。”
“不用轉告王坤那小子,讓他來修?”譚明輝神色古怪,雖然說,撞破牆壁的是莊睿,但是起因還是王坤啊。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馮言忍不住呵斥了一句,“另外,你真覺得那小子,這麼快就能爬起來?”
“那就不知道了。”譚明輝沉思着,似乎想不出什麼頭緒來,搖了搖頭,說着,“反正,我是不想再去那個鬼地方了。我還是找別人去吧。”
“什麼意思?”牀上的莊睿一臉的好奇,“一個王坤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王坤?”譚明輝的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王坤倒是不可怕。但是,莊睿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把你從一個稱號武者的手中給搶回來的,不然,你還能躺在牀上?”
“真的假的?”莊睿有些懷疑的看向了馮言。
“哼,懶得理你。”譚明輝甩了甩手,“你呀,就好好休息躺着吧。我先走了。”
看着譚明輝離去的背影,莊睿再度看向馮言的時候,眼神中依然充滿着好奇與懷疑。
“那個人情況有些特殊。”馮言眼神閃爍着,不知如何說起,“總之,明輝說的也沒錯。那都是你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等以後有機會了,你自己問明輝吧。現在,能起來不?”
莊睿沒有說話,直接的用行動來進行回覆。
“看來,真的是沒什麼大礙了。”馮言點了點頭,“既然能走了,那就陪我去見一個人吧。有你在,很多事情更容易解釋一些。……”
……
莊睿懷着一份好奇的心思,跟隨着馮言,來到了帝都學院的北部區域。
然後,兩人停留在一幢古色古香的獨立小院門口。大門的材質是金屬的,上面刻畫有一副盔甲的圖案,異常的威武霸氣。
馮言上前抓着門環,輕輕的敲了敲。
約莫是過了一兩分鐘的時間之後,裡面才傳來應答聲。馮言推門而入,莊睿則是緊緊的跟隨着。
一入大門,展現在莊睿眼前的就是一個生機盎然的院子,擺放着許多的花草,高矮有序,假山流水,涓涓潺潺,甚至於還有復古的鳥籠,掛在略微粗壯的棘灌枝丫上,裡面兩隻金絲雀在雀躍着。
一位老者躺在躺椅上,悠閒的喝着茶水。
就在老者邊上的茶几上,擺放着一整套齊全的茶具。很顯然,馮言兩人在敲門的時候,老者正在純手工的泡茶。
對於這位老者的模樣,莊睿也還是頗有些印象的。
正是新生考覈的那天,從莊睿監守着的小道上走過的老人,馮言稱呼其爲黃老。
……
見到馮言和莊睿兩個人走了進來,黃老的目光,並沒有在馮言的身上多作停留,反而是看向了莊睿。
僅僅是一眼,莊睿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被看穿了。
只是,這樣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莊睿回過神來去留意黃老的神態的時候,黃老彷彿又恢復到了悠閒自得的情緒之中,那一剎那的銳利鋒芒,就好像是一種錯覺。
整個院子裡,除了躺椅搖晃中“吱呀”的聲音,以及兩隻金絲雀的聲響之外,格外的安寧。
“說吧,這一次竟然還帶人過來了,……”黃老的聲音中,有着幾分慵懶。
馮言斟酌着言辭,說道:“王坤並沒有使用朝聖帖。”
“哦?”黃老的聲音略微有些詫異,“這都已經開學了嗎?……也是,這人老了啊,時間也就過得有些迷糊了。……沒有用就沒有用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馮言不禁一陣的苦笑。敢情在執法隊手裡,舉重若輕的“朝聖帖”,到了黃老的眼中,就變成無所謂的存在了。
“他把朝聖帖給賣了,換了100學分。”馮言繼續着說道。
黃老只是淡淡的看着馮言。很顯然,黃老並不認爲,馮言僅僅會因爲王坤把“朝聖帖”給賣了,就敢再次的來到他這裡。真要如此的話,他居住的小院早就被人給踏破門檻了。而送給王坤的“朝聖帖”,是他欽定的,無論王坤怎麼處置,也輪不到執法隊去管。
……
在黃老的注視之下,馮言也是倍感壓力。
很快的,馮言就把自己昨天傍晚,派人以考覈王坤入執法隊的名義,並引發了戰鬥的事情,簡單的訴說了一下。末了,馮言還特意的指了指莊睿,表示着莊睿纔是考覈的執行者!
“有意思!”黃老的臉上終於是流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神色。
對於莊睿和王坤戰鬥的具體過程,馮言也只是聽譚明輝說過一遍而已,能夠帶莊睿過來,無非是一旦黃老細究起來,有個當事人可以進行具體的回答。與此同時,這也算是馮言帶給莊睿的一次認識黃老的機會。
眼見着黃老看了過來,莊睿也是一五一十的,站在自己的角度,把和王坤戰鬥的過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黃老聽得非常的認真,期間還插口詢問了幾句。
不光光是王坤最後反常的一擊,連王坤在此前的各種攻擊手段,出拳的速度、節奏變化,都瞭解了一番之後,才皺着眉頭沉思起來。
馮言和莊睿就這麼的靜候着,小心翼翼的,絲毫不敢打攪。
別看黃老就這麼的安安靜靜的思索着,整個人沉思中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是讓人感覺到壓抑得可怕。
若不是馮言下意識的側身踏出一步,擋在莊睿的面前,以莊睿目前剛剛受傷甦醒過來的狀態,恐怕連自己一個人站立着都非常的艱難。
這種無形的氣勢,遠超莊睿在帝都學院兩年多來所認識的任何一名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