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過後,無望關那緊閉的關門忽然洞開了,緊接着自關內衝出了四十萬名手持精鋼騎槍的周國重甲騎士,位於重甲騎士之後的還有五十多萬名衛國軍隊。
這些人自關內衝出可不是爲了找漢軍拼命的,而是爲了逃命的。
“殺!”
殺心正濃的黃天祥見敵人自關內衝出之後,其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絲冰冷的笑意,隨後其指揮麾下漢國重騎兵團向衝出關來的敵軍進攻。
“殺,殺,殺!”
衝於最前方的依舊是銳不可當的天罡星騎士們,此刻天罡星騎士們手中所握的武器已經不是騎槍了,而是換上了和虎賁重騎兵一模一樣的帶刺骨朵,這玩意纔是破甲的利器。
“踏,踏。踏!”
馬蹄砸地,發出密集如暴雨一般的轟鳴之聲。
塵土飛濺,聚集成滾滾黃龍!
數個呼吸的功夫過後,數萬名天罡星騎士直接撞入了想要突圍的周國重甲騎兵陣中。
“嘭,嘭,嘭!”
修爲高達築基九重的天罡星騎士們猶如一記重錘一般輕易的將數萬名周國重甲騎兵給頂飛了出去。
“死,死,死!”
碰撞結束之後,便是慘烈至極的近身肉搏戰了,當然這個慘烈是相對於周國重騎兵來說的。
天罡星騎士們牟足了勁以手中重型骨朵猛砸周遭周國重騎。
“噗嗤,噗嗤,噗嗤!”
周國重騎兵只要被骨朵沾上那麼一點,那是立刻被其上龐大的勁力絞成血霧啊。
築基九重修士每一次攻擊所蘊含的力道都是以萬斤爲單位的。
這根本就不是周國重騎兵可以抵擋的。
戰局從一開始就出現了一面倒的局勢。
“衆將士,隨我殺。”
手持鐵鞭的周青也在這個時候領軍自衛國守軍的背後發動了攻擊。
他一馬當先縱虎衝入敵陣之中。
“噗嗤!”
瞬時間,一道由鮮血和碎肉鋪就的小路出現了,周青用其強橫無比的軀體生生的犁出了一條小道。
其餘七尊懷化校尉也不甘周青之後,各自持武器突入了敵軍陣中。
一萬七千名神色淡漠的白虎騎士緊跟其後,猛衝入陣中。
“嗷,嗷,嗷!”
都不用騎士出手,他們坐下的兇猛白虎便能輕易的屠戮大都是肉體凡胎的周國守軍。
白虎伸出蒲扇般大小的前爪向前方守軍聚集處拍擊而去。
“轟!”
巨爪落下,數十名守軍被當場拍的血肉模糊,有些可能是沒吃飽的白虎此刻是大口大口的吞吃着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守軍。
周青等八尊懷化校尉將周身恐怖而又磅礴的氣勢毫無保留的向四周守軍碾壓而去。
“轟,轟,轟!”
守軍根本承受不住,他們被這恐怖的氣勢生生給壓爆了。
前進無門,後路又被堵截包抄的情況下,滑頭至極的柳天河想都沒想,直接光棍無比的向四周軍隊大吼下令:“放下武器,向漢軍投降。”
命令下達,數十萬之衆的衛國守軍們如夢大赦,紛紛將手中兵器丟掉,然後跪地向漢軍投降。
他們的投降的乾脆利落程度讓周青等八名懷化校尉乍舌不已。
“唉,事已至此,徒之奈何。”
“再打下去不過是平白葬送生命罷了。”
姜浩見柳天河投降過後,其長嘆了一聲,隨後他也命令大周重甲騎兵全部丟棄武器,下馬投降。
一刻鐘過後,漢軍進駐無望關。
至此,衛國已經無險可守了,並且有生力量也基本沒了。
三天過後,薛仁貴領兵攻進已經殘破不堪的濮陽城,生擒了想要逃亡到周國的衛王姜成秀。
衛國至此全面滅亡。
………………
數日過後。
長安,未央宮內。
身披玄色龍袍的劉襄滿臉殺意的盯着跪於宮內中央的衛皇帝姜成秀,對於此人,他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甚至想親自手刃了這個人族敗類。
“汝身爲人族皇帝,何故縱天軍入境凌虐百姓,至濮陽殘破,百萬民衆淪爲蠻夷口中之食。”
“如此罪孽,汝縱是死上千回萬回亦不足以贖罪。”
劉襄可沒忘了身死於濮陽城內的百萬人族無辜冤魂,要知道那其中有數十萬的稚子啊,並且姜成秀這個敗類除了縱容蠻人凌虐濮陽一城之外,還親自上陣替蠻人蒐羅國中兒童。
“陛下饒命!”
“當時罪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望陛下明鑑。”
此刻的姜成秀是面如土色,不停的向龍椅之上的劉襄磕頭求饒。
這是一個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但極度在乎自己生命的人。
“迫不得已?”
“饒了你?”
劉襄冷冷的注視着姜成秀,道:“汝今日必死!”
“傳朕旨意,令蒼鷹使者將姜成秀拖至長安鬧市,凌遲示衆。”
一直不停磕頭的姜成秀聽到自己要被凌遲過後,當時就尿了。
“遵陛下旨!”
四名神色冷漠的蒼鷹使者忽然自宮內顯現身形,隨後其架着已經軟做一團的姜成秀離開了未央宮。
………………
長安,鬧市之中。
蒼鷹使者將姜成秀的身份和其其之前所犯下的斑斑劣跡公之於衆。
“媽的,這個狗人奸。”
“死不足惜。”
“呸!”
聽聞了姜成秀曾經主動爲天族蒐羅人族兒童的事宜過後,長安百姓們被激怒了,他們個個是義憤填膺,同時也不由在心底慶幸自己的皇帝是仁慈愛民之主。
因爲在漢國最弱小最無助的時候,劉襄也沒向天族鬆口送稚子。
長安百姓們向姜成秀吐口水,丟雞蛋、白菜,西紅柿,更有甚者直接往裡丟石頭,要不是四周有蒼鷹使者維持秩序,姜成秀估計會被憤怒的長安民衆撕成碎片。
“噗嗤,噗嗤,噗嗤!”
一柱香後,凌遲開始了。
執行者是經驗豐富的蒼鷹使者,他用彎刀一點一點的剜下姜成秀身上的血肉,但又不會讓姜成秀立即死亡,那火候把握的恰到好處。
“啊,啊,啊!”
在一陣陣的劇痛衝擊之下,姜成秀接近癲狂了。
“殺了我,殺了我。”
現在的他已經不奢望活了,只求速死,但蒼鷹使者們怎麼可能如他的願。
凌遲一共持續了足足一個時辰,蒼鷹使者自姜成秀身上整整割了一千多刀,姜成秀最後嚥氣之時已經成了一幅骨架。
“嘖嘖,還好我當初沒有縱容天兵入侵。”
混在人羣中觀看行刑的蔡國君主蔡歇,不停的在擦拭着他自己額頭上滲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