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們去了我們常去的那間酒吧,開了一間包房。我和柳施惜燕白絮三個人揮舞着酒瓶子打算不醉不歸。我和浩然面對面坐着,誰也沒有理睬誰,而他那幾個兄弟正張牙舞爪地訴說着我是怎麼破壞他們的打人計劃的經過。
“喂!你是浩然大哥的女朋友,和那個鄭君豪又是什麼關係?”那個被我揍了一拳頭的傢伙正用一隻爪子使勁地揉着被打的地方,看來我當時打得還挺重的。
“我又不認識你們,也不認識那個叫鄭君豪的傢伙,我就看到一羣人打一個人以多欺少,所以就打抱不平嘍!”說到這裡我看見浩然憤憤地瞪了我一眼,但我還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在乎的很,只是礙於面子不願承認罷了。
浩然提起酒瓶子,一口氣喝了半瓶。柳施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感覺到氣氛不對便找了一個話題,“我給你們講個笑話怎麼樣?”
“笑話?誰能笑得出來啊?”這是那個挨千刀白絮說的話。
惜燕扯了一下白絮的衣服想制止她的口無遮攔。誰想那個沒有大腦的白絮卻不知情地大吼道:“惜燕你幹嘛拉我的衣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轉移到了白絮的身上,幸好“機靈鬼”柳施突然說道:“我給大家講個鬼故事吧?”
“好,講鬼故事,我最喜歡聽鬼故事啦!”終於白絮肯住嘴了,像一個孩子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全神貫注地聽故事了。
“在那很久很久以前……”柳施開始用神秘加幾分恐怖的語氣講了起來,“洗手間裡有一個女子殺死了她的男朋友,然後呢?在以後的日子裡,這間洗手間的水龍頭具體說是那個男的用過的那個就會在單獨一個女生進入時不由自主地開着“嘩嘩譁”地流着……”
“先失陪了,我先去一趟洗手間。”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打斷了柳施的話我感到很抱歉。正聽着非常入神的他們包括浩然都不約而同地盯着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勉強地笑了笑對他們說道:“你們繼續,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進入了洗手間,洗手間裡靜悄悄的,好象只有我一個人。因爲洗手間的中間拉了一根晾衣繩,上面搭了許多衣服和毛巾。那邊有沒有人我是不知道的,只感覺這洗手間裡陰森森的,有點恐怖。本來已經夠害怕的啦,偏偏又讓我想起柳施講的故事。
我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我來到水池前看見一隻水龍頭正莫名其妙地流着水,這讓又我不由地想起柳施的話,“就會在單獨一個女生進入時不由自主地開着“嘩嘩譁”地流着”這一定不是巧合!我嚇得毛骨悚然大聲到狂叫:“鬼呀!”我衝入了洗手間的另一邊,在狂亂之際我像一個猴子似的抱住了一個陌生人的脖子,竄上了那個人的身體,還閉着雙眼大叫:“鬼,鬼呀!”
“鬼,哪裡有鬼?”好好聽的聲音哦!一定是一個帥哥吧?
“那邊的水龍頭自己開了。”我沒有睜開眼睛,因爲我還是懷疑真的有鬼。
“哦,那是我剛纔洗手忘記關的。”
我微微地睜開雙眼發現我正緊抱着一個帥得沒法比的帥哥。他一隻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手拖着我的雙腿,旁邊還站着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穿得很少的女生正憤憤地盯着我。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鬆開了手,那個帥哥也鬆開了手。我獻媚地笑了笑,退後了幾步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鬼也猜得到一個亮眼的帥哥和一個漂亮的美眉在洗手間裡做什麼。我在他們沒開口之前趕緊溜之大吉,我才一轉身“哐”撞到了門。上帝啊!您幹嘛總是讓我在帥哥面前出醜啊?那個帥哥笑了笑,至於那個美眉不友善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又溫柔地招呼那個帥哥了。
我洗了洗手,走到一塊黃色毛巾前停下了腳步。這大概是洗手間裡最乾淨的一條了吧?我把臉靠了過去嗅了嗅毛巾有沒有別的氣味,還好沒有異味。我用溼淋淋的手扯下了毛巾。我哪裡知道毛巾後面還藏了一張俊俏的臉,我估計他也是想用這條黃毛巾吧,但誰叫我手快,沒辦法啦!我們正好面對面,而且距離很近,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剛纔沒關水龍頭害得我大叫的傢伙,不過近距離觀察發現他簡直帥到了極點了無藥可救了。我們的臉本來就很近了,他還向前傾斜。其實在剛纔我竄上他身體時我就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我想他一定是喝多了。瞧瞧他的身體還向前傾斜,我們之間的距離大約只有5釐米吧,連他的呼吸我都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我想我的心跳他也應該能感受的到吧!我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一見帥哥就會心跳加快,也許是因爲太緊張的原故吧。
他把頭略微向下用他那雙迷死人的眼睛從我的腳底一直看到我的頭頂,打量了許久突然失笑了起來又看了一眼感覺莫名其妙的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像卡通漫畫裡的主人公?”
“是嗎?”我有些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你猜你像誰?”他又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白雪公主”我認識的卡通人物本來就不多還讓我猜,這不是存心爲難我嗎?我現在只能想起哪個說哪個了。
他搖了搖頭。
“水冰月嗎?”這還是從惜燕那裡聽來的呢!早知道今天能用上我多聽一點好啦。
他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什麼?”我有些不耐煩了,如果浩然突然闖進來看見我們幾乎零距離接觸的場面非氣暈了不可。
“我告訴你吧!”他半眯着雙眼深深地笑了笑,腮上立刻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之後頓了頓笑着說道:“流氓兔”
“什麼,流氓兔?”我真希望我可以選擇性耳礱聽不見這句話,那我也用不着氣得連話都說不上來了。我簡直要被他氣炸了,我長得像流氓兔?怎麼以前沒有人對我提起?難道是因爲我的穿着嗎?我穿得很簡單嘛,怎麼會叫這麼複雜的名字?天啊!真是氣殺我也!
“哈哈……”趁我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之際他便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還帶着他那可惡的笑聲,本來第一印象不錯,但被他那句“流氓兔”刺激,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大打折,起碼三折。
我四處看了看,自己在洗手間裡還真有些害怕,還是乾脆離開吧!算算我在最近的一個星期內好象真是走了桃花運,先是男朋友浩然,然後就是鄭君豪,接着就那個挨千刀的臭小子,但爲什麼一開始總是很美麗,但最後總是沒道理地結束了呢?
我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我們預定的那個房間,深吸了一口氣我推門進去了。大家都沒有理睬我仍繼續聽柳施講故事。我悄悄地回到了座位上拿起瓶子繼續喝,一切好象都沒有發生過。
“接着一個女生正去洗臉感覺身後有人,她搖了搖頭一隻陰森森透着寒氣的手拍打着她的肩膀。她一回頭看見一個男子披頭散髮滿臉是血的鬼,然後就掐着她的脖子。第二天洗手間裡就又發現了一具女屍。”柳施的故事終於講完了。
“太可怕了。”惜燕聽完,手顫顫抖抖地扯着我的胳膊嚇得說不出來話。
我又連續喝了幾口,一瓶多啤酒又進肚了。大概是心情不好突然很想哭,但在浩然面前哭那也太沒面子啦。我故意捂着嘴一副喝多了很想吐的樣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像彈簧似的跑開了,又去了洗手間。反正除了洗手間人少以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我正準備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時突然後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不會吧!我在心裡默唸,千萬別拍我的肩膀,否則……
最可怕的一幕還是發生了,一隻冰冷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嚇得大聲尖叫了起來。還是那句“鬼呀!”然後轉身就是一巴掌“啪”我確定我打得是人而不是鬼。
“你是不是有鬼神恐懼症啊!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被打的人大聲吼道。
我睜開雙眼一看原來是叫我流氓兔的那小子,竟然打了他我就不說對不起了,誰叫他得罪了本姑娘,他用像噴了火似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我不管你是誰我楊馨兒都不怕。”
“哈!你打了我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他有些吃驚地吼道。
我撲哧的一聲笑了,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麼,也許是笑他生氣的樣子,也許是笑自己剛纔囂張的樣子,總之我笑的很誇張就是啦!
“你笑什麼?”他沒那麼生氣了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嗎?你很像卡通漫畫裡的主人公耶!”小子,你死定了,等着瞧吧!哈哈……
“什麼?”
“你猜猜看。”
“蝙蝠俠?”
我搖了搖頭。
“大力水手?”
我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什麼?”他有些不耐煩了。
“你聽好啦!”我咳嗽了一聲用最大音量告訴他:“兔巴哥”
“什麼,兔巴哥?”他和我剛纔的反應一樣氣得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我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後面還傳來他獅子吼般的聲音,“死丫頭,你死定了。”哼!我纔不怕呢,罵完他我心裡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