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豪門冷少
鍾離衡的話說完,連包廂內的其它人瞠目。這是待人疏離的鐘離衡嗎?他們都聽得出話裡威脅的意味,也是對一個女人展現的另一種霸道和佔有。
只是蕭蕭臉色並不好看,但她已經學會了隱忍,所以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包廂。關上的房的時候還聽到李秋瞳跺着腳說:“衡,你看你把她慣成什麼樣了?”
慣成什麼樣了?他以前是疼寵過自己,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甩甩頭,不想讓自己再陷入自怨自哀的情緒,強打起精神朝着洗手間走去,剛剛走近洗手檯就迎面撞上了臉上貼着膠布的方文格。
他正從對面的男士衛生間裡出來,看到蕭蕭時有些意外,隨即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蕭蕭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不是夜色服務生的制服,而好像是清潔人員的,手裡還拿着清掃工具。瞠目,他竟是在掃廁所!這是蕭蕭的第一個反應。
可是方文格只是向她點了下頭,就繞過她走開了,那淡漠的樣子像把她當做了陌生人
“方文格。”她站在後面叫他。
方文格的腳步卻只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外走。
“方文格!”她着急地追了兩步又停下來,因爲忽然想起鍾離衡的話。
怪不得他會說如果想誰能保住工作……那樣的話來,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會碰到方文格,他臉上的膠布顯然是受過傷,如果她沒有看錯,嘴角的淤青還沒散。難道又是鍾離衡做的?
剛剛安下的心又吊起來,鍾離衡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是嫌她妥協的還不夠徹底?心不在焉的打開水龍頭清理酒漬,裙子是淺色糸的,弄了半天也沒有效果,最後只能挫敗的放棄,也實在煩亂的沒有心情。
“蕭蕭。”身後傳來綠萍的叫聲,她擡起眼來從鏡子裡果然看到了綠萍。奇怪的是她穿着包廂裡那些服務生一樣暴露的制服,臉上的化得妝也很誇張。
“蕭蕭,跟我進來一下。”綠萍叫着拉過她,直接把她拽進了洗手間裡。
“你先放開。”蕭蕭甩開她的手,自從上次鍾離衡生日那件事,她總覺得綠萍在這些事裡也有莫名的牽扯,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她心裡已經對她牴觸。
綠萍關了洗手間的門,有些尷尬地放了手,勉強對她笑了笑說:“文格讓跟你說季傑很好,請你不用擔心。”
蕭蕭疑惑地盯着她,不是她覺得綠萍可疑,而是她剛剛見過方文格,他爲什麼不自己跟她說?
“李文格的傷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怎麼……”她問着掃了一眼她身上的制服,她想問他們怎麼都換了工作?
“你突然失蹤,文格很着急。上次衡少來夜色…不小心得罪了他……”綠萍說的很含蓄,手不安地拔了拔了厚重的齊劉海。
蕭蕭看到她劉海遮掩下有塊很大的紅腫,然後聯想到方文格的臉上的傷,難道都是鍾離衡乾的?
“衡少給我們很大一筆錢,季傑現在跟我媽在一起由保姆看護,我和文格也會照顧好他的。蕭蕭,如果你想大家都平安,就安心待在衡少那裡好不好?”綠萍看着她,那眸子裡竟有些懇求的味道。
我們?她說我們?蕭蕭盯着她那頭不知何時染成的落葉黃卷發,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她跟方文格在一起了。腦子有點亂,不是意外他們的戀愛關糸,不是綠萍說讓好安心待在鍾離衡那裡,也不是鍾離衡給了他們錢,而是她突然發現自己那些的擔憂是多餘的,鍾離衡雖然痛恨季傑,可是卻說到做到了,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綠萍看着她怔忡的樣子,以爲自己的話傷了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匆匆離開了洗手間。
蕭蕭卻在洗手間裡發了很久的呆,直到有人進來她纔回過神,看了看錶已經過去將近半個小時,才又回到包廂裡。幾個人正湊在一起玩牌,好像仍然在談北塘古鎮的事。
“喲,衡,你的妞兒終於回來了。”她剛推開門就聽到凌雲的聲音,還吹了聲口哨。
這下幾個人的目光全落到她身上,尤其是鍾離衡的,目光沉沉的掃了她身上的裙子一眼,問:“弄了那麼久,就弄成這樣?”
蕭蕭順着他的視線低頭,自己裙子上的酒漬已經幹了,只是沒弄乾淨,而且被她擰得皺巴巴的,是挺難看。又同時被好幾雙眼睛盯着,突然覺得有點窘迫。
“行了衡,別爲難人家了。說到底是秋瞳的錯,我替我未婚妻道歉還不行嗎?這份禮物就當我賠罪了。”凌雲笑着從衣服兜裡掏出個首飾盒放在桌上。此時此刻倒是第一次承認李秋瞳是他的未婚妻,卻沒有一絲認真的味道。
“想送就光明正大的送,何必拿我說事。還有,剛剛是她故意的,別誣賴我。”李秋瞳瞪着凌雲冷哼,他的那點心思以爲別人都不懂嗎?
蕭蕭站在那裡,雖然他們的目光轉移了,卻並沒有讓她鬆口氣。因爲李秋瞳的話明明就是意有所指,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鍾離衡低睨着那個金色的盒子,半晌才伸出手緩緩打開,露出裡面一隻鉑金鑲鑽的手鐲,鑽且是頂級粉鑽,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薄脣慢慢扯開一道弧度,卻並不讓人輕鬆:“凌對女人還真大方。”
“小爺我一向在女人身上舍得花錢。”凌雲依然笑得毫不在意。
氣氛似乎有一點點變化,李明誠和歐陽庭都感覺到了,兩個人都緊張地盯着鍾離衡,就怕他突然做出什麼事來似的。
而鍾離衡只是啪的一聲把盒子蓋上,然後順手丟到凌雲其中一個小姐身上:“賞你了。”
那女人下意識地接住從身上掉下來的東西,看到那個包裝盒,表情卻有點嚇傻了似的。這麼貴重的東西,說給就給了?
凌雲微蹙着眉說:“衡,禮物是送給蕭蕭的。”
“不必了,我的女人身上的東西都該是我給的。”鍾離衡斷然拒絕,帶着衡式的霸道**,接着視線調向蕭蕭,沉聲說:“還不過來?”
蕭蕭皺了皺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成了這場爭奪戰的主角。但現在的情況,她還是走過去比較好。
“衡,妞兒也是有人權的,不是你的個人所有物。”凌雲身子後仰着,故意做出輕鬆的姿態,半玩笑着表示對他這種霸道的極度不滿。
蕭蕭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鍾離衡摟着她的肩往自己懷裡一帶,轉過身子看着他問:“你凌少和喬彥青一起玩女人的時候,什麼時候講過人權?”
他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語調,冷冷淡淡的眼神,可是這話聽在凌雲耳朵裡卻是警告,讓凌雲的臉色變了一變。
“出來玩都別認真,凌,北塘古鎮的青澀小美女很多,你到時別樂不思蜀。”李明誠開始打圓場。他平時很嚴謹,所以這話從嘴裡說出來還是有點怪異的味道。
“那不正如你的意嘛。”凌雲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臉色漸漸緩和。
“衡,再來喝一杯。”歐陽庭舉着杯子叫他。
鍾離衡笑着跟他碰了碰杯子,金褐色的酒水沾到脣就放下了。
氣氛好了一點,李明誠接下來的把話題從北塘古鎮又聊到了鍾離家的老爺子大壽,提起往年的趣事話也漸漸多了,直到那種緊張的氣氛消散,酒一直喝到很晚才散。鍾離衡開車回去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路上的車明顯少了很多,車內仍然異常沉默。
“見過方文格了?”他突然問。
蕭蕭的心急跳了一下,她知道他潛臺詞是:知道季傑的近況,她安心了?但是她沒有說話,怕他又莫名的怒了,所以心還是忐忑。
“還有凌雲,你少招惹他。”意外的,他沒有繼續那個話題。
“我沒招惹他。”她反駁,有點生氣,爲什麼什麼事都像是她的錯?
鍾離衡對她的態度很不滿,抓住她的手腕冷聲質問:“沒招惹他帶你去買珠寶?沒招惹你把我打傷,他半夜把你從保安室帶出來送回家?”
“鍾離衡。”蕭蕭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想跟你做這種無謂的辨駁。鍾離衡卻不放。兩個人在車裡爭執起來,似乎都忘了還是在車裡。
直到車子搖晃着失控地衝撞出去,鍾離衡下意識地把她的頭抱進懷裡。只聽“碰”的一聲,車子劇烈地晃盪了一下,是邁巴赫衝過路中間的綠化直直撞在一棵樹上。
那棵粗壯槐樹被撞得歪了,邁巴赫的車頭陷進去一大塊。黑色的車頂上白色的花嘩嘩地落下來,地上飄落了一地的槐花香。
而車內的安全氣囊在撞上樹的同時已經彈出來,將兩個人緊緊擠在裡面。蕭蕭趴在鍾離衡的懷裡,聽着他如鼓的心跳都忘了反應。鍾離衡也沒有動,只是抱着的手在發着抖,似乎也有些後怕。
“衡少,衡少!”直到後面跟着的李澤跑過來,大力的敲着車窗他們纔回過神。
李澤着急地打了急救電話,除了警察,不一會兒連消防也來了。寂靜的夜裡突然一下子熱鬧起來。被解救出來的兩人都沒什麼事,只有鍾離衡的臉被安全氣囊的衝力太大而擦傷了一些,兩人草草做了筆錄,把後事交給李澤來處理,他們才被回到了豪庭尊砥。
整個社區都靜悄悄的,他至今還緊緊攥着她的手,而她也沒有反對,只是一前一後的走着,腳步聲的迴響異常清晰。經過剛剛的事,他們之間的劍拔怒張似乎就那樣消散了。
家門越來越近,蕭蕭的心卻莫名的越繃越緊。
鍾離衡的腳步終於停在了門前,暫時放開她的手去開門,卻聽到蕭蕭在身後叫他:“鍾離。”
鍾離衡轉過頭來,看着她囁嚅的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說。他便等着,她卻低着頭半天沒發出聲來。
“沒事就進去吧。”鍾離衡嘆了口氣,說着轉身按了密碼鎖,門咔的一聲開了。
“鍾離。”她見他一腳已經踏進去了,着急地叫着。他的腳步又停住,卻沒有轉過身來。“鍾離,我乖乖待你身邊。你不要問起從前的事好嗎?”蕭蕭看着背景說,她怕再晚一會兒自己都沒有勇氣。
她說完有些忐忑地低下頭。不確定驕傲的他會不會動怒,不知道會不會拿更難聽的話來羞辱她,所以她沒有看到那堅挺的背震了一上。只是覺得眼前影子晃了一下,胳膊被他拽了過去。
蕭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進了屋子,鍾離衡把她推在牆上,他靠得蕭蕭很近,緊繃的身子帶着炙熱的氣息,黑漆漆的空間裡看不清他的臉,只有他帶着酒味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蕭蕭,我想要你。”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在壓抑着高漲的情。欲或者還有一點點激動。
這種緊貼着自己身體的熨燙,蕭蕭當然知道代表了什麼,也清楚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事實上他們做過無數次,可這次她心裡還是沒來由的緊張,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因爲她知道,他的這句話裡有着某種期待,是自己給了他這種期待。
“給我?”他手慢慢摸摸上她的臉,耐心地索要。
他知道自己只要想要她,他就可以如從前的每一次一樣,直接把她壓在某個地方狠狠地要她,甚至可以變着花樣的折騰她來發泄自己的**。可是今晚他不想,他在聽到她說願意待在自己身邊後,他想要的更多……想要得到她的迴應,或者別的什麼。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所以身子抖的很厲害。她承認自己說這樣的話,是因爲剛剛發生的事,他居然在那樣危險的時刻,第一個反應是保護自己。她承認她堅定的心開始動搖,她開始渴望些什麼,也不忍再繼續傷害。可是她同時也在害怕,怕他索要會越來越多,而她終有一天會給不起。
“我答應你,不問。”他開始誘哄。因爲此時此刻他感覺彼此貼得很近,是重逢後心與心最近的距離,儘管那些迷團未解,卻已經讓他想要不顧一切。
蕭蕭終於閉上眼睛,伸出手臂緩緩抱住他的脖子,脣一點一點湊上去。她感謝此時的黑暗讓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她安慰自己就讓他們過幾天這偷來的幸福。在他不知道那些事情之前,最起碼他是幸福的。而自己……不想,暫時不要想。
鍾離衡感覺到那兩片柔軟的脣印上來,熟悉的氣息盈滿鼻翼,他抱着她緊緊貼上自己,開始慢慢的迴應。
彼此,輕緩的,溫柔的,一點點嚐盡、一點點感受彼此的全部,來之不易的美好心痛也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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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淺藍色的窗簾照進來,奢華的大牀上躺着兩具赤。裸的身體。女人柔美的嬌軀側臥,小小的瓜子臉埋在男人結實的胸前,他勁瘦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箍着女子的腰身。相偎的兩人沐浴在充足的晨光裡,爲畫面渡上了一層聖潔的光暈。
蕭蕭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如蝴蝶翅膀靈動,慢慢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鍾離衡堅毅的下巴,薄薄的性感脣線微揚,睡夢中的他臉部線條柔和,饜足的他俊雅迷人的不可思議。
饜足!想起昨晚的情景,她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真實。她不知道他到底要了自己多少次,他從開始的溫柔到漸漸狂猛,好像是從客廳的那堵牆到沙發、到浴室、再到牀上,幾乎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就算是三年前的他們,也不曾像昨晚那樣瘋狂。
他每一次索要的都那樣徹底,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掏空一樣。而她也瘋了一樣的迴應,瘋了一樣的給予,她知道她貪心了,因爲車禍的刺激她放縱了這一次,還說要待在他的身邊,現在想想她真是瘋了。
滴滴!滴滴!牀頭的鬧鐘想了兩聲,突然想到現在是八點了,李娟怕是馬上就要進門。她移開捂着臉的手,着急的想起身,腰上那隻手卻不肯放,摟得她愈發緊了。
“別動。”他沒有睜開眼,只懶懶地吐出這兩個字。因爲此時此刻擁有的太過美好,所以他一點都不想動。
“鍾離,李娟快來了。”以前家裡沒有保姆,所以他們也常常賴牀,可是現在不可以,一會被人撞到多難爲情。而且…而且她突然不想面對他。
“來就來唄,讓她別吵咱們就是了。”他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鼻音,說着半邊身子又壓了上來。
“鍾離,你別……”她的手着急的推搡着他,眼底滿是着急。
鍾離衡睜眼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起身,看到她眼裡的抗拒,似乎又恢復到了從前。
“你不上班嗎?”蕭蕭被他看得心虛,低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蕭蕭,你記得昨晚跟我說過什麼嗎?”他把她的臉擡起來面對自己,那目光咄咄的逼視着她,彷彿她若敢說不記得,他就會掐死她一樣。
蕭蕭點點頭。
鍾離衡眯着眼睛,質問:“那你現在這副不情不願的表情是做給誰看?”
“我沒有。”她急着否認,眼神卻騙不了人。
這時牀頭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他沒去接,還是直直看着她。可是打電話的人居然也很執著,一直都沒的掛斷。
“你先接電話吧。”蕭蕭提醒。
鍾離衡抓過手機一看是李明誠的號,突然想起昨晚他們喝酒喝到最後約好今天去北塘古鎮的,可是他竟然忘了個一乾二淨。
“什麼事?”心情不好,聲音聽來有些起牀氣。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意外,李明誠不確定地看了一眼手機號碼,確認自己沒有打錯才說:“不是說好要去北塘古鎮的嗎?爲什麼你還沒有出現?”,
他看了看錶已經8點12分了,說:“我晚點再過去,你們先走吧。”
“靠,你們一個個都耍我吧,凌雲到現在還在牀上纏mian,歐陽電話打不通,你又說晚點……”他這是交了一羣什麼朋友,估計一向嚴謹守時的李明誠要抓狂了。
“那你就自己先走,纔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今天中午以前一定到。”鍾離衡說着掛了電話。
這時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是李娟進來了,由於臥室的門敞着,所以那聲音聽來格外清晰。蕭蕭想到客廳裡那些衣服,心裡在忍不住哀嚎一聲,羞愧地把整張臉埋進涼被裡。
“快起牀收拾一下,我們去北塘古鎮玩幾天。”他心裡的氣還沒有消,但還是先起身去了浴室。
李娟一看外面的情況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把那些衣服收拾好放在一邊,給她們擺好了早飯就開始打掃起來,根本就沒靠近臥室。蕭蕭慢吞吞地起牀,洗漱完畢被叫着出去吃早飯時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人總是這樣奇怪,以前鍾離衡強迫她的時候,弄得滿屋子碎布她都沒這麼臉紅。
吃過了飯,爲自己和鍾離衡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外出必備的物品,就跟着鍾離衡出門了。邁巴赫自然是不能用了,不過李澤已經給他提那輛白色的保時捷過來。鍾離衡堅持自己親自開車,李澤只好駕另一輛車子在後面跟隨。
白色的保時捷很快駛出繁華的鬧市,流暢地急馳在視野開闊的高速高架橋上。蕭蕭坐在副駕駛座,手撕着飽滿的柚子往嘴裡送,目光則盯着頂端的音頻設備在看電視劇,卻有點心不在焉。
鍾離衡專注地開着車,耳邊迴響着偶像劇裡那些肉麻兮兮的對白,偶爾側目看着吃得滿手汁液的蕭蕭,有點恍然回到了三年前的感覺。
“給我來一口。”他突然說。
“你不是不吃酸嗎?”果肉撐得嘴巴鼓鼓的,蕭蕭說話都含含糊糊。
在車裡喂他吃東西這麼親密的舉止,是她三年前常做的事,但是現在…她有些猶豫。
鍾離衡卻突然伸手拖着她的後腦湊進自己,對着她的脣就吸起來,酸酸甜甜的果汁溢滿口腔,硬是從她嘴裡分享出一半果肉。只是還沒得意的笑出來,車子突然一陣搖晃,哐一聲又撞在高架橋的圍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