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清晰的將那天的對話全部都重複了一遍,在這錄音聲中,葉晟的臉色終於維持不了平靜了,臉色差的厲害,黑得都可以去跟的非洲人比一比了。
原本葉晟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向着等一會兒就可以看見安梓欣求饒的模樣了,畢竟所有的一切自己都可以解釋的清楚,跟自己比起來,安梓欣終究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心裡面帶着對女人的鄙夷,還有那種諷刺,並不覺得對方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威脅到自己,可是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一次失去笑容並不是安梓欣,而是自己。越想心裡面越是窩火,臉色也難看的厲害。
實在是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太難受了,向他從小到大一路都是順風順水,幾曾何時被人這樣的威脅過。
虧得他千算計萬算計,最後竟然被別人給算計了,好!好得很!
安梓欣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被他牽着鼻子走,此時將自己最後的把柄給亮了出來,也算是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只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的。
“不知道這樣一份證據是不是,能夠入您的眼了?”葉晟一邊說一邊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就像剛剛他嘲諷自己一樣的表情。
“這份錄像再配上就錄音,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爲別人眼中的鐵證據,誰來說都沒有辦法來顛倒這個黑白。”
葉晟的臉色此時更加得難看起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被算計的那一個,那個經理從一開始恐怕就已經想好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本還以爲自己做的天氣無縫,可以安枕無憂了呢!卻原來是別人挖了一個陷阱,眼睜睜地看着他跳下去。
想到當時那個經理得知了自己的來意之後,說是要去請問他們的老闆,想到老闆,他會想到了一件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那就是那家會所,似乎嚴峻也是股東之一,一開始他着急將錄像給刪除,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再加上忽然發生了安梓欣這樣的事情,所以心中非常惱怒,任由誰得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恐怕都不會平靜的面對此事。
所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那個經理去詢問了嚴峻之後,才決定回來算計自己的,怪不得回來之後會做出那樣一副表情,先是跟自己去據理力爭,接着又裝作被自己欺壓的模樣,迫不得已地將錄像給刪除了。
這一切都是爲了挖個坑,讓他跳下去好讓他不得不離婚。想到這裡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心裡面已經是一片的驚濤駭浪,滿滿的都是不甘心。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嚴峻給支地招,也是他安排好的一切算計自己,可是兩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爲什麼要這麼算計自己了,說到底估計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爲了安梓欣,或者說是爲了榮少臻,兩個畢竟是好朋友,所以他纔會出手幫忙。
這樣一想心裡面更加的不是細微,那個榮少臻越是對待安梓欣好,他的心裡面就越大的嫉妒,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給搶了一樣的感覺。
“呵!原來如此,說到底你跟我離婚,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爲你移情別戀榮少臻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那天的事情還是你母親算計的,否則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尷尬的地步?”
說到這件事情,安梓欣的心裡面還是一陣的委屈呢,好好的就這樣別人算了失了身,跟榮少臻再見面,也覺得異常的尷尬。
想到這裡緊緊的握緊了手指,臉色也有些脆弱的蒼白,這件事情就是她心中的一道疤痕一般,現在葉晟將這道疤痕給揭開,她要是還能夠平靜纔是怪事!
葉晟知道自己這是被算計了之後,那種憤怒的心情已經不用形容了,就像是安梓欣說的那樣,他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現在有人惹得他不快活,自然而然不會讓別人好過。
“呵,我母親的算計不是正和了你的心意嗎?還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給誰看!”
一句話說出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可以說是跌倒了冰點,說不出的尷尬在其中蔓延。
安梓欣這個時候是徹底的死心了,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的得非分之想,心裡面無比的慶幸,自己剛纔堅持的沒有鬆口,否則自己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
一個被懷疑的女人,處在一個沒有人真心喜歡的家庭裡面,擁有的只是一段被懷疑的婚姻,這樣的情況,總有這中懷疑會成爲一道裂痕,永遠也消除不了的裂痕,那麼也只有被一腳踹開的結果了。
想到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去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還多費脣舌做什麼,所以只是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可是這樣的神色在葉晟看來就是心虛默認的表現,“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不會成全你們!”
安梓欣看着他,只是將自己的手機給收了起來,“你應該明白的,哪怕沒有第一個錄像,我也可以用這個錄音,將你的那一身皮給扒了,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去脅迫他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犯法的!”
安梓欣將這件事情的後果平靜的說了出來,“你現在是事業的上升期,要是這段錄音被爆了出去,只怕你的工作都保不住,更不要說向上升職了。”
葉晟有些失落的苦笑了一聲,逼着眼睛遮去了自己眼底裡的狠辣,“欣欣,你一定要跟我離婚嗎,哪怕我願意改也不願給我一個機會了?”
安梓欣拿起包包,站了起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明天上午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要是你不來,我就真的將這錄像和錄音全部都放在網上,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