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兩天,星期一的早晨,榮少臻感受到了刺眼的陽光照射在皮膚之上,睜開眼睛,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強光,接着又閉了起來,伸出手遮擋着。
昨天晚上,因爲失眠,導致今天睡的這麼沉,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九點多鐘了。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放下自己的手臂,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自己身旁的位置。
卻發現旁邊的位置早就空蕩蕩的了,沒有一絲人影,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原本昨夜的溫度,也因爲主人離開的太久,導致熱氣慢慢地揮發了。
這起眉頭下意識地想要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這兩天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一時間下面有些慌張,不會是就這樣把自己住在這裡,離開了吧!
越想越覺得安梓欣的脾氣,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她向來是一個倔脾氣的丫頭,有什麼事情都是不知道怎麼面對的時候,就會迅速的逃走。
就像是在面對自己這件事情一樣,連當面跟自己說清楚都沒有這個勇氣,就這樣不負責人的留下一封信,接着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次難不成是覺得沒有躲開自己,所以又再一次的失蹤了嗎?榮少臻完全不記得有一句話叫做關心則亂,因爲經歷過一次安梓欣不告而別,所以這一次醒來沒有看見她,下意識的覺得心慌,還以爲她故計重施。
正在向裡面感覺到着急的時候,忽然眼尖的看到了茶几的玻璃杯下壓了一張紙條,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在沒有看到這封信之前,還以爲安梓欣果然是,按照以前的老路子,丟下一封信就跑路了。
可是當他看到字條上面清秀的字跡時,再看到裡面寫的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瞬間,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了一個笑容,不由自主地越笑越開心。
因爲安梓欣並不是失蹤不見了,也並不是跑路了,只是這兩天吃光了家裡的存貨,所以決定去外面的菜市場買些菜回來。
榮少臻自從跟她在一起之後,總算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天差地別,什麼叫做一會兒陰一會兒晴。
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就是這樣的感受,起牀看不見她的時候,心裡面會着急,會憤怒,當看到她留的字條時,又會覺得欣喜開心。
想到這兩天,兩個人朝夕相對,時不時的又甜蜜永遠,那種情形想想就讓他的嘴角越勾越高。
不過甜蜜恩愛這種事情恐怕就只有榮少臻自己心裡面是這樣想的,誰讓榮家的大少爺,從來都不知道‘厚臉皮’這三個字怎麼寫?又從來都不知道‘難爲情’這三個字怎麼念?
自我感覺良好,完全沒有覺得半分的勉強,反而越來越有着,向那種不要臉的趨勢發展的姿態。
榮少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躺在沙發上,心裡面覺得自己倒貼上門,這種想法簡直是太對了。果然烈女怕郎纏,這句話沒錯。
無論安梓欣態度有多麼的強硬,只要自己厚着臉皮貼上來,裝一裝可憐,自然而然的就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開始那種態度實在是太心急了,着急着表達打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纔會讓安梓欣,那個有些膽小的小丫頭,就這樣迫不及待的逃出自己的視線。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會步步緊逼,但是又不會讓她逃離自己的世界,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個陷進,讓她心甘情願地跳入自己的陷阱當中。
想到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如願的抱得美人歸了,心裡面就一陣的興奮,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忘記他現在躺着的不是在別墅時的大沙發,而只是一個狹小的小沙發,所以很是悲劇的一下子翻滾到了地上。
我這自己摔痛的屁股,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果然呀,人家說戀愛中的男女最傻,榮少臻以前一點也不相信這句話,反而對說這些話的人嗤之以鼻。
可是當這件事情降落到自己的頭上時,才發現有些話說的太早,簡直就是打臉,可是哪怕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爲有些犯傻,他也寧願這樣傻下去。
越想心中越是興奮,正在此時,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門鈴聲,還以爲是安梓欣忘記帶鑰匙了,趕忙興沖沖地站了起來,透過貓眼向外一看,卻發現並不是安梓欣,而是一個自己絕對不想見到的人。
臉色頓時有些發黑,原本揚起的嘴角此時也緩緩地放下了,忍不住的發了一個白眼,心中咒罵着:“真是厚臉皮,明明都已經離婚了,還來幹嘛。”
門外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葉晟,此時他正一本正經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目光灼灼的看着門。
榮少臻撇了撇嘴巴,打扮得一副人模狗樣,這是要來做什麼?難不成離婚了還不死心,或者又有什麼新的算計。
實際上榮少臻對於葉晟的想法,還真的猜對了那麼一點點,葉晟原本同意離婚,是因爲情勢所逼,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是決定放棄了。
只是當時自己的把柄被安梓欣握在手中,如果他不妥協的話,安梓欣一定會惱羞成怒,而且她的背後還站着榮少臻和嚴峻,說不定這兩個人就會挑撥着她,真的做出將自己把柄交出去的事情。
但是好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放棄,所以哪怕離婚了,也早早的就想好了應對方法,以離婚補償做藉口,將這個公寓送給安梓欣,如此一來她就不會跑到很遠的地方。
而是呆在一個固定的地點,還是自己能夠知道的,先放手再找機會下手,也算是他的一番欲擒故縱了。
這樣一來好處還有很多,自己母親那邊,絕對不會再整天與自己哭訴了,兩個女人見不到面,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和平相處。
距離離婚已經過去好久了,所以今日才決定的登門,看看這段時間她過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