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欣聽了之後,心裡面有些疑惑,她的朋友並不是很多,會有誰在這個時候來找她,而且言明有一件東西要給自己看。
旁邊的保姆看見了安梓欣微微有些遲疑,心裡面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再一次的開口詢問,“少夫人,到底要不要將人給請進來?”
安梓欣想了想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將人請進來,在樓下招待一會兒,我在樓上換件衣服就下去。”
聽見她這麼說,保姆立刻走了下去,安梓欣想了想,找了一件孕婦裝,換好的之後這才走了下去,畢竟一開始那副模樣待在家裡可以,但是用來見客實在是有些不太合適,因爲這樣實在是沒有禮貌。
心裡面始終帶着疑惑,因爲誰會來這裡找自己?而且又有什麼東西要交給自己,難不成是找錯人了,還是來找榮少臻的。
這樣一邊想一邊下樓,等到樓下之後發現,樓底下只有保姆一個人站在那裡,而她的臉上帶着一臉爲難的神色。
安梓欣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心中更加奇怪詢問道,“你說的那位客人在哪裡?怎麼沒有見到人影?”
保姆也是一臉的古怪神色,想到剛纔那樣的情景,還是她第一次遇到,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剛纔那位客人來坐了一會兒,便丟下了一件西服和一張字條就離開了。”
“衣服和字條?”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保姆說的話,扶着腰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看着放在沙發上裝在袋子裡的那件黑色西服,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神色。
因爲在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種心慌的感覺,總覺得這件衣服似乎就要打破,她現在平靜的生活了,搖了搖頭,將自己心中這種古怪的想法給揮散了出去。
走過去將袋子拿了過來,打開一看,拿出了裡面那件衣服,頓時覺得有些眼熟,原來剛纔自己覺得眼熟並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而是真真切切的見過這件衣服,雖然心裡面有些氣悶,但是又一面安慰自己,也許只不過恰巧罷了,畢竟,男士西服不都是差不多的樣式嗎?
這樣想着將衣服抖開,裡面的那張便條便掉了下來,安梓欣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這是少臻的衣服,昨天晚上落在我那裡了,今天給榮太太送過來。
安梓欣看見這樣一張便條之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原來昨天晚上的那些並不是她的多疑,而是真實發生了,榮少珍昨天真的去見了一個女人,還將外套落在了那裡,想到這樣的情景,她心裡面就憋了一股悶氣。
更讓她生氣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敢上門來挑釁,給自己留了這樣一張便條,不是挑釁還能是什麼?
失神地看着那張便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從她跟榮少臻在一起之後,聽多了榮少臻的那些甜言蜜語。
她就將他說的話全部都當了真,認爲他真的會喜歡自己一輩子,照顧好自己一輩子不會出軌,可是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可笑,對方明明就是一個花心公子,花花大少,身旁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又怎麼會爲了自己這一朵臨時起意的花,顧駐足一輩子呢!
果然啊,人冰冷久了之後,就喜歡期待溫暖,可是卻不知道這種溫暖根本就不屬於你。
想到昨天晚上,榮少臻身上留下的那股淡淡的香水味,還有他身上的口紅印,都讓她心裡面一陣陣的悶痛,臉色蒼白了起來,踉蹌着坐到了沙發上。
突然發現,當有一天這樣的現實來臨的時候,竟然比她一開始想象的還要恐怖,還要讓她害怕。她以爲自己可以坦然面對,她以爲自己早就做好這種準備,所以根本不會害怕纔是。可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她才發現,想象中的並沒有現實可怕。
“少夫人您沒事吧!”保姆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面頓時一慌,看這臉色白的就不像是沒事的模樣,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呢!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可擔待不起責任。
“沒事!到底是誰送來的,你看到她長什麼模樣了嗎?”暗自心想也不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誰,自己又認不認識。不過對方都已經開始忌窺自己的位置了,看來已經做好了準備,是要將自己,從這個位置上給拉下去。
既然如此,那她總要知道,這個小三到底是誰?自己又爲什麼會輸?
“我也沒有看清楚,對方來的時候戴着口罩和墨鏡,還戴着帽子,渾身都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我也沒認識這到底是誰?問他,他呢不說,除了一開始說了那樣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安梓欣聽見保姆這麼說,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看來對方不僅是個小三,還是一個藏頭露尾的人,竟然連正面都不敢留下一個。也不敢讓別人知道她是誰。要麼這人是真的做賊心虛,要麼她就是別有所圖,照目前情況來看,別有所圖的可能更大一些,畢竟說她要是心虛的話,就不會上門來挑釁了,說明她有別的目的。
保姆看到安梓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以爲自己是做錯了事情,連忙有些不安地低下了頭,接着快步走到門邊。
打開門,然後回過頭來說道,“少夫人,她還沒走遠,你看就是她,一邊說一邊指着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安梓欣看了一眼,並沒有辨認出那個人是誰?心裡面更加的疑惑。實在是這個情敵出來的太過於突然,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導致她整個人措手不及。
“少夫人,要不要我將人給追回來?”
“不用了!既然不敢露出真實面目,乾脆就不用搭理了,以後看見這個人過來,就直接趕出去。至於衣服,別人穿過的,我嫌髒,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