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什麼啊,說起這事啊,那純粹是意外。”許大隊長笑着說。
“意外?”
“是的,那是兩年前,我在外面出任務,正好碰到兩個船幫爲了一點利益而打的不可開交。而我正好帶了一個排的戰士,就制止了他們的打鬥並順便爲他們做了和解。後來這兩個船幫的人經過我的說合,乾脆直接併成了一個船幫,共同在運河上討生活,併成爲我們的地下情報員。後來當菊花幫來的時候,要求他們併入菊花幫,他們看到其它的船幫或者失蹤或者被吞併,擔心自己也頂不住,就找到我這裡來,要我給他們拿個主意。我當時就覺得這夥人來者不善,就讓他們假裝同意,加入到了菊花幫裡。由於他們是主動加入的,再加上刻意巴結,所以後來也漸漸成了一個小頭目了。”
“那後來他們有情報送過來嗎?”
“情報倒是有,但由於沒有進入到核心,所以這情報有限,最多是最近運輸一些什麼東西或者最近有什麼人要到這一帶進行參觀之類的,而對菊花幫裡的具體內容卻沒有多少。總之,這個菊花幫非常神秘。”
“是啊,畢竟是一個特務機構,神秘是必然的。我們一共裡面有多少人?”
“混到小隊長一級的也就三四個,再高一級的就沒有了。”
“雖然有點少,但事急從權,讓他們能打聽多少就打聽多少吧,時間不等人啊。”
“嗯,我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看看能不能搞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另外其它方面還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嗎?”
“我這邊不需要了,有什麼需要我自己儘量解決,島上的守衛還要加強,把所有力量都要調動起來,這風波一來就不會是小的,弄不好很有可能就會是滅頂之災。”
“嗯,不會滅頂的,小鬼子要想吃下我們去還得多考慮考慮他們的牙磨快了沒有。”
“嘿嘿,那倒是。”
“那行,你繼續忙吧,我再出去轉轉。”
“好,大隊長慢走。”送走了許大隊,李鐵馬上讓人叫來了幾個心腹愛將然後在辦公室裡密謀了一陣,大家分頭行動。
三天之後,老鮑回來了,帶來了新的情報:風凌渡共有鬼子一百零七人,其中一半駐守的菊花幫的分舵裡,另一半駐在僞稅警察所旁邊,武器裝備爲兩個標準小隊。除此之外,還有僞軍稅警察九十五人,配步槍九十餘支,機槍一挺。分舵內有鬼子便衣一百人左右,全部配有手槍及武士刀,還有兩挺歪把子機槍和兩挺重機槍。僞軍部隊共二百餘人,其它的漢奸武裝約有一百餘人
交通工具方面,汽艇一隻,機動船一隻,摩托車四輛,馬匹五匹,汽車兩輛。
老鮑另外還帶來一個消息,在渡口的倉庫裡存有大量的糧食和軍火,這是鬼子暫時存在這裡的,估計最近兩天就會運走
一聽有這好東西,李鐵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安排人給老鮑弄吃的,他急不可耐的去找許大隊長。
而許大隊長不僅完全支持他計劃,而且把幾個作爲內應的小隊長送來的情報一併告訴了李鐵,更加證實了老鮑的情報的準確性。
李鐵決定先把風凌渡拿下來。只要拿下了風凌渡就好象是掐住了這條運河的脖子,任小鬼子有什麼本事也逃不過去。
狹窄的運河河面上,一隻汽艇匆匆的駛過,船尾帶起的浪花直接把一些小小的木船晃的幾乎就要翻倒。但船上的人卻敢怒不敢言。
一隻只蓋着帆布的大船,滿載着貨物在水裡慢慢的移動着。一隻比較大的機動木船從北面順水而下,船頭上坐着幾個年輕人。
“咣”一聲巨響,這條木船竟然擦到了一隻蓋着帆布的大船的船舷,把這隻船晃了兩晃。
“,瞎了你的狗眼,菊花幫的船你也敢撞”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痕的傢伙從船艙裡竄了出來,滿嘴酒氣的對着那隻木船上的年輕人就罵了起來。
“哎——,你怎麼罵267304221650人啊,這河道這麼窄,不就是碰了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知道這是誰的船嗎?告訴你,菊花幫的問問這河上,誰見了這面菊花旗不讓路?你還想與我們爭道是怎麼着?”
“菊花幫又怎麼啦,菊花幫也得講理啊。再說了,我們是順水,你們應該給我們讓路的。”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給人讓過路?誤了皇軍事你小子吃的起這個責任?”
“你才放屁,誤了老子的事你能擔待的起?馬上給老子滾開”船上的年輕人根本不在乎這小子的威脅,並且更加囂張的讓刀疤臉給自己讓路,順手一掐腰,隱隱露出衣服下面的手槍類的武器。
刀疤臉有點下不來臺,但對方顯然來頭不小,自己的船上有菊花旗,自己也亮明瞭身份,可對方根本不鳥自己,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開船的都是白癡,根本不知道菊花幫的能耐。對於這一種,刀疤臉根本不考慮,白癡也能行船?笑話那隻能還有第二種了,這年輕人的後臺比自己的要硬,硬到根本不怕菊花幫,說不定是菊花幫總舵來的呢,沒看到都有槍啊。
想到這裡,刀疤臉換上一幅笑臉:“諸位諸位,剛纔都是誤會,誤會。敢問幾位是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啊?”
“從哪裡來與你有什麼關係?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你馬上給老子讓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年輕人的威脅不僅沒有激怒刀疤臉,反而使刀疤臉更加恭敬:“,我馬上讓開,你請”
刀疤臉順利的讓出水道,這條大船馬上消失在遠處的船隊裡。
“馬上向會長報告這隻船隻的情況,讓會長那邊進行檢查,看看到底是什麼來頭?”刀疤臉對手下說道,一個人影立即從船艙裡跑出來,然後上了一條小船向風凌渡劃去。
船隊再次出發,可是還沒走兩分鐘呢,一隻掛着鬼子膏藥旗的炮艇出現了
媽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照這樣下去那豈不是要耽誤自己的行程嗎?可是刀疤臉根本不敢說也不敢問,直接非常自覺的給讓出水道。要知道這炮艇可以直接把自己的船隻撞個粉碎的
可是自己不想找麻煩,麻煩還是比較願意找自己的,這不,炮艇直接在刀疤臉旁邊停了下來,一個戴着白手套的鬼子軍官從船艙裡出來了;“你的船上什麼的幹活?”
“報告太君,煤,煤的幹活”
“八嘎什麼沒有的幹活?”
“太君,真的是煤啊,不信你看看。”刀疤臉很委屈,自己已經說實話了,這太君怎麼還罵自己呢?
“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帆布下面到底是什麼?不說死了死了的”那鬼子軍官一把抽出一武士刀,對着刀疤臉一比劃。
“太君,真的是煤啊,你看看”刀疤臉把帆布一掀,露出下面黑油油的煤炭,一看就是上等貨。
“八嘎,明明是有煤炭,你的說沒有,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報告太君,我剛纔說的是煤不是沒有啊……”
“八嘎,我說有就是有,再多嘴死了死了的”
“,我該死我有罪。”
“喲西,你的良心的沒有完全壞透。這些煤炭要送到哪裡去?”
“報告太君,這些煤炭要送到天津去”
“八嘎,微山島上的煤炭不足,爲什麼不送到那裡去?”
“太君,我的不明白啊,掌櫃的說讓送天津去的,我們這纔去天津的。如果掌櫃的說去微山島,那我們就去微山島”
“八嘎,你的掌櫃的死了死了的幹活,我的新掌櫃的幹活,這一趟全部送到微山島上的幹活”
“啊?掌櫃的死了?你是新掌櫃的?我怎麼不知道?”
“八嘎,立即靠邊停船,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再往天津送煤否則統統死了死了的”
“,太君,這岸邊沒有的吃也沒有地方住啊”
“混蛋,皇軍說讓你停下就停下,討什麼價還什麼價?往天津送不也是皇軍的命令嗎?”一個戴着眼鏡穿着西服的翻譯官模樣的人馬上就對刀疤臉一翻教訓。
“喲西,這個好辦,住在船上,吃在船上,沒有的吃的可以釣魚吃啊,我的今天不再向你們收釣魚稅的”
“前面的船隻聽着,所有運輸煤炭的船隻全部靠岸,然後等侯皇軍下一步的命令。”一個鬼子操着純正的山東口音對着前面的水道上喊着。
“怎麼回事?這鬼子難道也有山東人?要不就是在山東呆的時間長了,連口音都變了?”
“不該問的不要問,萬一鬼子怪罪下來就麻煩了。”
“快靠岸,反正有人開工錢,餓不着咱們就行了。”
“哎呀,你的船急什麼,我們的還沒靠上岸邊呢?什麼,你是菊花幫的,告訴你,老子也是菊花幫的……”
河道里一陣亂之後終於閃開一條相對寬敞的水道,那隻炮艇趾高氣昂的從正中間駛過,根本不看那兩岸掛着菊花期的運煤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