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在606軍事訓練基地見面,但你們要保證到時候裝作不認識彼此。”老魏又一次提醒雷同在訓練中不能搞特殊,不能因人而異。
“這個我明白。”雷同說完轉身摸了摸林涵溪烏黑柔順的髮絲:“行了,老婆,跟他們走吧,到時候我期待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林涵溪。”
“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林涵溪堅定的點了點頭。
……
幾分鐘後,老魏帶着林涵溪離開了秦城監獄,至於他們去哪了,需要做什麼,雷同是不知道。事實上,他也不需用擔心,能放心的讓她離開,完全是因爲邱一民的存在。
雷同知道作爲158中隊的中隊長,邱一民絕不會叫林涵溪受半點委屈,況且林涵溪的父親林天英還是他原來的隊長,所以於情於理,邱一民都要保證林涵溪的安全。
而恰恰是因爲有了這兩層保障,雷同纔敢大膽放心的任由老魏把林涵溪帶走,否則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決定的。
至於爲什麼雷同會知道林天英是邱一民曾經的隊長,這個完全是他臨走前悄悄的告訴雷同的。
事實上,邱一民只說了兩句話,但雷同能從其中得到很多消息。
第一句話,林涵溪的父親來了。
第二句話,她的父親曾經是我的隊長。
雷同心裡很清楚,邱一民說這兩句話,無非就是想讓他安心,不要多想,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夠了。
……
“雷同,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夠陰險的呀。”林涵溪離開後牢房的鐵門又被關了起來,皇甫卓鴻百無聊賴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手裡擺弄着還沒打完的麻將。
“什麼意思?”雷同眼中猛然掠過一道精光。
“切,裝,繼續裝,指導員都走了你還裝。”皇甫卓鴻賤笑不已。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搞那些花花腸子,弄得人云山霧罩的。”雷同翻了翻白眼,一下子被皇甫卓鴻的言語弄得莫名其妙。
“我就知道,你其實是想讓指導員參加訓練,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然後你就用了激將法和欲擒故縱之計,讓指導員自己搶着要去參加訓練,這樣你的目的就達到了,對不對?”皇甫卓鴻曖昧的看着雷同,一臉你騙不了我的模樣:“哎呀,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哦。”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沒錯。”雷同表現的非常坦誠。
“唉,看你挺憨厚的,沒想到這麼陰險,以前指導員剛來的時候,也是你出主意故意刁難人家的,所不同的是那個黑臉都是我們來唱。”皇甫卓鴻說道。
“怎麼,你有意見呀,難不成讓我這個組長來唱黑臉?”雷同眼睛瞪得老大。
“沒,沒意見,我們哪敢有意見呀。”皇甫卓鴻感嘆一聲:“官大一級壓死人哦。”
“哎,我說雷同,這麼一想我突然覺得你能和指導員走到一起還真得感謝我們。要不然,憑哥幾個的才華風貌,你根本沒有機會呀。”張海明在旁邊使勁的攪合,生怕這潭水還不渾:“正是因爲當初我們在指導員面前表現的太差勁,這才讓你趁虛而入,唉,不可思議呀你居然來個一箭雙鵰。”
“呵呵,你們倆皮癢癢了是不是?”雷同狠狠的剜了兩人一眼。
“好吧,不說了。”張海明和皇甫卓鴻兩貨扼腕嘆息。
“對了,雷同,我們真要去訓練女兵?”少言寡語的扎西走過來問道。
“你說呢,要不我們一輩子都出不去。”雷同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沒看出來嗎,這回上級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咱們訓練女兵,你不願意就逼你願意。”
“是呀,其實我們早就該明白的,今天看到連邱隊那麼厲害的人物也只能當陪襯,我才意識到這是逼宮呀。”扎西嘆了口氣,可憐他們再桀驁不遜也跑不出這個秦城監獄呀。
“行吧,訓練也可以,我不是要了免死金牌嘛,到時候出事怪不得我們了。”雷同眯着眼說道。
“什麼意思?你還真要按特種部隊的標準訓練?”扎西驚訝的望着雷同,那可是一羣女娃子,真能下得去手?
“不,你忘了,特種部隊沒有所謂的標準,我只想讓她們在戰場上活着回來,活着回來你懂嗎?”雷同死死的盯着扎西,或許只能經歷過戰爭的人才知道戰場有多麼殘酷,尤其是新兵第一次接觸戰火的洗禮,死亡率更是高得離譜,況且她們還是一羣女兵。
“好吧,我替她們慶幸,又替她們悲哀,找到了你這麼一個教官。”扎西撇了撇嘴。
“不,你又錯了。”雷同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是一個,是五個,你們都要像我一樣,甚至比我還嚴厲。”
“憑什麼啊,你又想讓我們當惡人。”張海明頓時就發牢騷了:“你有了指導員,還想沾花惹草呀。”
“閉嘴,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嘴縫上。”雷同認真的說道。
呃……
張海明瞬間石化了,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事實上,他絲毫不懷疑雷同說話的真實性。
“行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來,咱們繼續搓麻將。”皇甫卓鴻走到麻將桌前坐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這次可是洗得一手好牌。”
“搓你個頭搓。”幾個人異口同聲的瞪着皇甫卓鴻。
“怎麼了,還有三天呢,出去以後再說這些事吧,站在這裡討論什麼訓練啊,完全就是扯淡,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皇甫卓鴻一邊搗鼓麻將,一邊說道:“來吧,先打麻將消磨時間吧,三天啊,想想我就興奮,哈哈。”
……
“喂喂,等一下,我又胡了。”皇甫卓鴻一把推倒自己面前的麻將:“那個,扎西趕緊記賬,張海明已經欠我好幾千塊了,還有雷同的,別記錯了,到時候請你吃飯。”
可憐的扎西,因爲不喜歡玩麻將卻被幾個傢伙拉過來記白條,要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自己玩兩圈呢。
“算了,不玩了,今天手氣不好呀。”張海明躺坐在椅子的靠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是張海明你咋回事,我這正在興頭上呢,幹嘛不玩了。”皇甫卓鴻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看看幾點了?”張海明指了指牆上的時鐘。
“六點,怎麼了?”皇甫卓鴻不解的回道。
“怎麼了?我們的晚飯呢?我餓死了。”張海明義憤填膺的哼道。
然而,話音未落,隨着鐵門上的那個小窗口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一股濃濃的飯香瞬間瀰漫整個牢房。
皇甫卓鴻打牌正在興頭上,原來是不餓的,但是一聞到這個誘人的飯香,他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
“姥姥的,終於開飯了。”張海明說着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跑過去拿飯。
話說,一個晚飯,幾人吃得特別快,估計連十分鐘都不到。
原因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林涵溪走了,所以他們吃飯就不需要像之前那麼拘謹了。另一個就是今天的飯點有點晚,幾人都餓了,所以一陣狼吞虎嚥,這些飯哪裡還能撐他們這麼吃呀。
風捲殘雲般的吃完晚飯,已經是六點多了,天色黑了下來,這又是一個寂寞無聊的夜晚。
陸嘯天抱着撐大的肚子仰面朝天:“你們都吃飽了嗎?”
“吃飽了。”張海明摸着渾圓的肚子舒服的說道:“我發現這監獄的伙食真心太好了。”
“好呀,要不你留下來?”皇甫卓鴻笑吟吟的說道。
“我留個屁呀,就算這飯再好吃,也沒達到讓我忘乎所以的地步吧。”張海明用白癡般的眼神掃了皇甫卓鴻一眼。
“那個,對了,雷同,昨晚你那個故事還沒講完呢,咱們今晚繼續。”陸嘯天突然歪頭看着雷同說道。
“我繼續你個頭繼續。”雷同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錯過了,就沒有了,誰讓你昨晚睡着了。”
“可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陸嘯天努力辯解道,希望可以挽回什麼。
“行了,繼續是不可能了。”雷同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太瞭解陸嘯天那點花花腸子了。
“喂,陸嘯天,我們四個人一人一個故事,你呢?”張海明驀然把矛頭指向他質問道。
“我?”陸嘯天指了指自己:“我又沒執行過特種作戰任務,怎麼講?”
“你當幾年兵了?”張海明追問道。
“三年!”陸嘯天不假思索的回道。
“三年是吧。”張海明點了點頭:“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在普通的軍隊,而是在野戰機動部隊,也就是一線作戰部隊,說一點戰鬥的經歷都沒有,你當我們三歲小孩呀。”
“真沒有。”陸嘯天苦笑道。
“行了,我不管你有沒有,今晚就是你了,你就是編也得編一個像樣的故事出來。”張海明霸道的說道。
“明哥……”
“喂,不要套近乎!”
“鴻哥……”
“我覺得你是應該編一個!”
“雷大……”
“我們是一個整體,步調要保持一致,來吧,講一個。”
這個……
苦苦哀求了半天無果後,陸嘯天嘆了口氣:“好吧,戰鬥我是真沒參加過,但是我小時候聽我爸講過很多帶勁的軍事行動,這個行不行?”
“也行,雖然不是你親身經歷,不過無所謂,我們就當聽評書了。”張海明有點無所不拒的感覺。
“那我就說了啊,故事可能有點長,你們都耐心點聽着。”陸嘯天輕輕的說道。“嗯嗯,來吧,我們很有耐心,這個你大可放心。”張海明點了點頭。“聽着啊,當時呢,事情是這樣的……”陸嘯天眉頭緊鎖,似乎是在努力回憶故事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