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第一個衝進大樓的士兵在走廊的拐角處伸出一個小鏡子觀察了一下之後對着身後揮了揮手。
“安全!”第二名士兵拐過拐角,一腳踹開拐角邊上的房門掃射了一梭子之後退出門外,同樣用小鏡子觀察了一下室內然後報告。
“安全!”
“安全!”
“第一小隊報告,大樓一層安全!”小隊長對着步話機報告。
“第二小隊開始搜查二樓,第三小隊接管一樓,第一小隊開始搜查是否有地下設施,其他人員警戒。”接替上尉的戰鬥指揮官的聲音傳來,暫時不知道是在哪一輛裝甲車裡面。
陽光暖洋洋的照射在還在冒着濃煙的大樓上面,破碎的玻璃反射出斑斑點點的白光,藏在裝甲車裡面的戰鬥指揮官看到這樣的情景皺了皺眉頭。
這麼多的反光,很難確定哪些是瞄準鏡的反光,如果大樓裡面藏有狙擊手的話,恐怕這會兒誰都難以逃過他們的狙殺。
“呼叫空騎兵,把他們喊回來。”指揮官想了想,覺得還是有直升機在的情況下安心一點兒。
“勇士呼叫公爵,勇士呼叫公爵。”
“公爵陣亡了,我是火鳥,勇士有什麼事?”
“勇士希望你們回來進行空中掩護支援。”
“恐怕不行,我們這裡很熱鬧。”
“只有幾隻火雞,我們這邊可是一大羣人呢。”
“別提這該死的火雞,它把公爵打下來了,噢,該死,等會兒再說,我被一隻火雞盯上了。”
“聽起來他們也遇到了麻煩。”話務兵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該死,事情有點兒不大對勁兒。”指揮官想了一下有點煩躁的說道。
事情的確不對勁兒,從一開始就不對了。
傭兵們的戰鬥方式很反常,有沒有逃走不知道,但是留下了僅有的幾架改裝過的雌鹿中型武裝直升機。
按說他們應該有地面車輛的,但是地面車輛並沒有見到,令人驚訝的是,這些車輛應該有痕跡的,但是現在都沒有看到這些痕跡在哪。
也許是周圍都是混凝土澆築的原因,這些車輛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但是周圍呢?
周圍是樹林和山路,不可能一點痕跡也不留下。但問題就在這裡,沒有任何痕跡表明這些傭兵乘坐車輛離開了這裡。
現在有兩種可能!
第一,這些傭兵藏在了地下工事裡面。不過那樣的話,沒辦法解釋這些車輛去了哪裡,因爲大樓已經被轟的千瘡百孔了,如果他們躲在地下工事,恐怕他們這下沒辦法出來了,按理說傭兵不該這麼傻。
第二,這些傭兵都離開了,留下了一部分人殿後,拖延時間。但是,他們怎麼離開的?
走路嗎?因爲沒有車輛的痕跡,如果能找到車輛的痕跡的話,似乎一切都容易了許多。
作戰指揮官百思不得其解,一切反常得過頭。當然反常得過頭!要是這次行動是那些傭兵們指揮的,可能就是M國人想的那樣,要麼乒乒乓乓的熱熱鬧鬧的打一仗,要麼就是快速的撤離這裡,一路打着一路走。可問題就在於這次行動不完全是傭兵指揮,裡面夾了幾個不是傭兵的指揮,那麼,行動方案就變得很古怪了。提出想法的人是穆楊,是他想出了這麼一個古怪的辦法,他不是要逃走,他打算把前來攻打的M軍擊退或者整個吃掉。策劃戰鬥方案的是陳陽,他制訂的戰鬥計劃和兵力分佈。三大特種部隊的隊長是執行人,配合這次行動的還有他們以前的老部下們,目的就是打疼M國政府,讓他們知道自己並不是軟柿子那麼容易捏的。打疼了再談判,這是穆楊提出來的,據他本人說,這句話的專利權在中國歷史上是某位知名偉人說的。偉人的話一般都是正確的,極少有不正確的,所以,偉人帶領下的中國很牛叉,M國都不怎麼敢招惹當時的中國,所以,恩,穆楊覺得現在也是這樣,打疼了再說,反正M國死不起人,俄羅斯和中國的是沒一個怕死的。
所以,最玩兒命也是飛機駕駛技術最好以及多次參加各種戰爭的飛行老手主動請纓,開着雌鹿和號稱最有名的空騎團幹一仗。
雌鹿上不光有空戰好手,還有狙擊手和神射手,本身雌鹿就皮糙肉厚火力強悍了,再加上一羣不要命且槍法奇準的俄羅斯瘋子,空騎團有什麼下場,穆楊隨便想想也知道什麼後果了。其他地面人員呢?這點兒上M軍的戰鬥指揮官倒是沒猜錯多少,全部轉入地下工事了,只留了部分狙擊手分散躲藏在周圍的樹林裡面和大樓最堅固的位置。
車輛?哦,這不是什麼問題,傭兵們經營了這麼久的黑水分部,怎麼可能沒有一些隱藏的設施呢?大樓的大門又高又大,別說進去一輛悍馬了,開着坦克進去都沒問題。這是穆楊看了黑水分部的詳細情報之後做出的決定,他認爲僅僅依靠黑水分部的地下工事,M軍不動用導彈什麼玩意的情況下,想要對黑水公司分部進行快速而又猛烈的突襲是完全不可能的。而陳陽和特種隊長們的意思也是如果M軍想要和他們打陣地戰,那麼,M軍幾乎沒有什麼勝算可言。除非M軍用人填,不過這不可能,歷史上M軍從來捨不得死人。無論什麼戰場都是如此,除了二戰的時候,那是人家要佔領他了,他被打急眼了才拼了命填人。
而現在,對付幾百人用導彈或者用人命填,總統不想幹了吧!
本土作戰出動大量軍隊就已經很離譜了,再動用導彈?
“戰爭的起源來自政客的慾念,所有的戰爭都是政客挑起的,沒有利益的戰爭沒有人願意打。”
“和我們的戰爭,沒有什麼利益可言。加強警備可能是唯一的藉口,他們只是需要一份很大數額的訂單而已。既然他們想要,我們就給他們這份訂單,當然,打疼他們之後再談效果更好一點。”穆楊如是說。
“不打直接談呢?”徐峰不解。“他們得不到那麼大的訂單,國會也不會給他們那麼多錢。其實我們這樣做是在幫助那些政客,所以,我們要打的狠一點,打疼他們。這樣,我們未來談判的時候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而那些政客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那樣我們就很容易談成了,幫助他人就是幫助自己。”穆楊笑道。“我怎麼都覺得你這是爲了M國的政客做事呢?說來說去我們最多得到離開M國的通行證,而那些政客卻得到了真金白銀?爲了這些,我們要死掉那麼多人?”徐峰覺得穆楊的主意實在是壞得很。
“那好,我問你,你現在有什麼好辦法讓我們很安全的離開嗎?”穆楊不想解釋了,反問道。
“呃……沒有。”徐峰想了想。
“既然你沒有什麼好辦法,那麼,我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明白?”穆楊很惱火的敲了一下徐峰的頭說道。
“你打我?”徐峰眼睛一瞪。
“打你怎麼了?什麼時候了還在琢磨亂七八糟的東西。”穆楊眼睛也一瞪。
“你!”徐峰還想說什麼,但是發覺穆楊凌厲的眼神裡透着殺意,立刻明白了這不是爭論的時候,只好閉上了嘴。
“記住一點兒,戰場上,你是我的下級,如果再有類似事件,你知道按照軍規如何處理。”穆楊低聲的警告徐峰。
“是,副隊。”徐峰老老實實的閉嘴服從。
戰場上下級必須服從上級,無論上級是幹什麼的,只要是直屬上級,下級無條件遵從命令。可以提出意見,但是是否採納的權利在於上級主官。若是拒絕執行命令,上級有權當場處決下級。此規定適用於任何戰場以及緊急狀態之下。下級執行命令過程中可以自由發揮,但必須建立在完成上級指令的條件下,如果因爲自由發揮導致命令無法執行,下級要負責,一般來說,責令自殺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