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櫻,還記得你生日嗎?”
方雅萱被巴特一句話問的是摸不着頭腦,她很困惑巴特提這個問題跟哈努的失蹤有關係嗎?完全不搭邊嘛。
不過既然巴特問了,方雅萱就得回答,因爲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父親大人,女兒當然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十月十四號。”方雅萱接着說道:“小的時候我總把自己的生日唸錯,還是您教導我好幾次我才學會。”
方雅萱不慌不亂的說着,她把自己腦子裡關於買買提·思櫻生日相關的信息一點點的提取出來。這些信息是她來之前需要掌握的買買提·思櫻最基本的資料。當然了,這個資料的信息是很大的,幾乎囊括了買買提·思櫻以前在這裡生活的點點滴滴。
十月十四!
巴特聽了方雅萱的回答後微微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是滿意這個答案的。
那麼有人要問了,巴特爲什麼要提這種問題呢?
其實,這不是巴特想問的,而是赤爾西想出來的法子!
赤爾西覺得他們目前要搞清楚的不是哈努的失蹤和方雅萱有沒有關係,而是要搞清眼前這個所謂的買買提·思櫻還是不是幾年前的那個買買提·思櫻,或者說弄清楚她現在的立場。
“是啊,思櫻,我記得你小時候四和十分不清,有時候我生氣了還會打你。”巴特有些慚愧的回憶着以前的畫面:“對了,思櫻,你還記不記得你哭的時候,我都是用什麼哄你開心的?”
呵呵!
方雅萱展顏輕笑,百媚千嬌的姿態,連巴特都看癡了。此刻,方雅萱就像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白衣勝雪,讓人不忍褻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方雅萱的高貴氣質完美的詮釋了這一句詩。
只見方雅萱抿嘴笑道:“父親大人,記得小時候女兒一哭一鬧,您就會拿一個毛絨兔給我玩,想想女兒那個時候真的好傻,一拿到毛絨兔哭聲立刻就停了。”
方雅萱說着眼睛紅了,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小時候我喜歡哭那是因爲女兒一哭父親就會來哄女兒開心,還有毛絨兔陪在我身邊,那種感覺別提有多幸福了。有時候我就想要是父親能永遠地這樣陪着我該有多好啊。”方雅萱真不愧是受過這方面專門訓練的,不僅在無形中化解了巴特的攻勢,還連帶着用親情軟化巴特的思想。
可以想象一下,當一個女兒埋怨父親不經常陪在她身邊而感覺很失望,很孤單時,那位父親會作何感想?
我覺得大多數人都會有負罪感吧,至少心中有愧,捫心自問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
是的,此刻巴特聽完方雅萱的訴說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他感覺這麼多年愧對女兒了。
上當了,巴特出現了這種想法,方雅萱的感情牌算是打對了。
只見巴特的語氣變得更加親和起來,剛纔他的神情是裝出來的所以特別噁心,而現在他的感情就是自然流露了。
良久後,巴特才無奈的搖了搖頭:“思櫻,你說的對,這些年來我對你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我的女兒,父親讓你受委屈了。”
方雅萱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激動的說道:“父親,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我不怪您,真的。女兒知道父親肯定是有比照顧女兒更重要的事去做,您也是身不由己。”
“思櫻,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女兒你真的長大了。”巴特眼神中流露着異彩。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這麼優秀,這麼通情達理,看來他以前是小看自己的女兒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巴特,因爲這也是他第一次與自己的女兒這麼認真的交流對話,更沒想到這個第一次居然還是在這種環境下進行的。
“思櫻,我聽說你這幾天不太舒服?是不是病了?”巴特話風一轉關切的問道。
不但如此,巴特說着還突然上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方雅萱的面前,只見他將手輕輕的放在方雅萱的額頭上,看樣子大概是想試一下溫度。方雅萱本來想躲開的,因爲她很反感別人摸她的頭,特別這人還是個她不喜歡的男人。
但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方雅萱強行把要躲開的這個念頭壓了下去,而且她不光不能躲開還要裝出一副很享受,很幸福,很溫順的樣子。
“父親大人,女兒沒事,可能是這幾天沒睡好吧。”方雅萱尷尬的笑了兩聲,實際上她心裡難受的要死,恨不得一巴掌抽在巴特的臉上。
但是,她還是忍了!
再說巴特把他那粗糙的大手放在方雅萱額頭的同時,又將她的一角頭髮撩起些許。然而就在巴特撩起方雅萱秀髮的那一瞬間,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也很快陰沉下去。
方雅萱瞅着巴特那突變的表情,不由地心裡一緊,難道是她哪點做錯了,引起了巴特的懷疑?
正在方雅萱心神不定的之時,巴特很快把手收了回去,只見他聲色俱厲的瞪着方雅萱說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思櫻?”
方雅萱心頭巨顫,當場驚出一身冷汗,那一瞬間她有種強烈的逃跑慾望,但最後還是剋制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方雅萱很清楚只要她這一跑,那就再也沒有任何挽回的機會了。
其實方雅萱震驚的同時,還冒出了個奇怪的想法,她感覺巴特這是在詐她!
“父親大人,我是您的女兒思櫻呀,您怎麼了?”方雅萱小心的試探道。
“不,你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額頭有一塊胎記,而你頭上沒有,快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冒充思櫻?”巴特說出了他判斷方雅萱不是他女兒的依據。
方雅萱愣住了,原來問題出在這呀。巴特剛纔壓根就不是想試試她頭上有沒有熱,而是找個理由看看她額頭有沒有胎記。
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雅萱真想不到她不知不覺中就掉進了巴特的圈套。方雅萱心思快速轉動,在她印象裡當時她們抓獲買買提·思櫻後曾經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方雅萱大致的把她身上的一些特殊的地方都記住了,可是她不記得買買提·思櫻頭上有塊胎記呀。
到底有還是沒有?
這一刻,方雅萱迷茫了!
Wωω ●t t k a n ●¢ O
如果有,那麼她現在額頭上並沒有這塊胎記,這又該如何解釋?如果沒有,那巴特提這檔子事又爲何意?
電光火石之間,千萬條念頭從方雅萱的腦海掠過。
方雅萱不敢開口說話,因爲她怕說錯話,那樣她就完了。這幾年的努力都要付之一炬,多少年的心血,還有犧牲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