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湖的秋天顯得十分的美麗,陽光之下勾起點點浪痕,有些淡白有些多彩,在淡淡微風和陽光的作用下,折射出來的色彩顯得無比美麗動人,襯托開始的浪狠,彷彿這個世界都整修過一樣,美豔異常。
清楚的陽光還沒有完全把晚上的薄霧給全部驅散開來,朦朦朧朧根本看不見遠處的人羣。
可能是定湖實在太大,就算是計都這樣的老水手,也不得不四處查看,因爲弄不清楚那邊是方向。
當然大海都不當回事的計都從來沒有把這裡當過事,定湖就算是再大,那也是相對而已,難道它還能夠大過大海不成,真正讓計都揪心的事情是根本弄不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唐開鵬說得十分模糊,兩眼一摸黑,根本啥都弄不清楚。
要不是那麼多軍隊登上輪船,計都都還以爲過來是旅遊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想法。”一上船唐開鵬就發現了計都的異常。
“沒有什麼想法,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們到底幹什麼去?”計都看了唐開鵬一眼,十分無賴的說道。
“你不知道?”唐開鵬聽見計都的話,馬上疑惑起來。
這樣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雖然沒有說,不過唐開鵬以爲早就走漏了消息,現在看來消息的保密性保存倒是十分完美了。
“我真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只知道我們要往南邊去。”計都只得無可奈何的說道。
“哈哈,好,看來他們的保密性做得十分好,這次我們到黃州,定湖這樣好的機會,怎麼能夠放過呢?”唐開鵬還是痛快的給計都說道。
這樣大的行動,做一些掩蓋性的遮攔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過多的隱瞞,而且計都是這次戰鬥的核心,隱瞞他確實有些不好。
從現在的效果來看,前期的工作已經做到位,唐開鵬淡然十分高興了,心情爽快的他,笑一下也算是十分正常。
“黃州?你的意思是我們主動進攻?”計都驚訝說道。
計都雖然不是陸地上的將軍,不過對於打仗的事情他也十分上心,而且海軍和空軍在很多時候都是相通的,這樣的機會當然不能夠放過。
“有什麼想法?”唐開鵬看了一眼計都,微笑着說道。
“具體的想法到沒有,不過這往水路進攻絕對是一個妙計,能夠想到這條方法的人一定是對我們瞭解深刻的人。”計都十分確認的說道。
當然揚州的事情,計都是一點都不瞭解,說這話,確實是出於自己內心的真心話。
唐開鵬馬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因爲這個提議是他想的,現在被人說好,當然十分開心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突然外面強烈的警報聲就傳了過來。
“什麼情況?”唐開鵬大吃一驚,急忙站了起來。
“應該是發現敵人的警報。”計都想了一會說道。
“敵人?定湖上還有水軍?”唐開鵬眉毛皺得十分緊,同時自言自語的說道。
“沒有,以前定湖上還有一支巡邏用的管理隊,不過在慶國發生內亂的時候,已經不存在了。”計都急忙搖頭。
雖然計都不是政府的人,不過在水裡摸爬滾打了這麼久的時間,對於慶國內部的一些事情還是十分了解。
“先把他們全部解決掉,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現在的定湖是我們雲州軍的。”唐開鵬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不給敵人半點機會纔是唐開鵬一向準則。
不管定湖這個時候到底有什麼人,在唐開鵬看來都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還需要客氣幹嗎?直接幹掉纔是最好的選擇。
清晨的薄霧在陽光的照射下,開始顯現出原形來,在最短的時間內變成了水蒸汽快速的揮發掉,露出定府的一切來。
在清晨的陽光下,定湖的水波透着青澀的豔紅,被微風吹過,帶起肉眼可見的美麗來。
遠方不遠處,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輪船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些船隻大概有一百二十隻,基本上都是漁船組成,如果不是知道這個船隊實在過於太大,都不會有人會懷疑他們,畢竟這些漁民世世代代生活在定湖之上,這個季節出來打魚也算是正常。
不過這樣大的漁船隊伍就不正常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不正常,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打魚哪能怎麼多人在一起,開什麼玩笑,就算是有再多的魚也打不到吧。
那這麼多漁船過來,定然是有問題,是被人組織起來的,有些人組織,而且組織人不是雲州,那就是敵人了。
“第一編隊左邊突擊,第五編隊右邊突擊,第二第三第四編隊平行推進。”計都在和唐開鵬相視一眼之後,馬上發佈了命令。
隨後第一艦隊馬上變幻起隊形來,開始朝着包圍的趨勢而去,由於船隻上相差實在太大,剎那間這些漁船當場驚慌失措起來。
漁船大隊的最中間,宦鵬程正在查看整個定湖的形式,實在弄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時候的定湖,怎麼會有這麼大一隻船隊。
宦鵬程從來沒有打過水戰,對於水軍,他根本不瞭解,甚至可以說根本不懂,在他的認識當中,水軍最多算是簡單的小角色,根本上不了檯面纔是。
這樣大的船隊完全超出了他的認可,這簡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還有這樣的水軍?
“元帥?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撤退。”周邊的一個船把頭,輕聲的對宦鵬程說道。
作爲黃州最有威望的漁民,這個船把頭已經在定湖上生活了四十五年,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船隊,眼神中流露出相當恐懼的神情。
“定湖上有怎麼大的船隊?”宦鵬程並沒有馬上回答船把頭的話,而是皺眉問道。
在水上,船隻的大小直接關係到了戰爭的勝負,漁船和第一艦隊的船完全沒有可比性,故而宦鵬程纔會有些不解。
“不,從來沒有見過,至少在我知道的歷史上也沒有出現過,慶國沒有這樣大的船。”船把頭指着第一艦隊當中的幾艘州級大船說道。
“慶國沒有?難道是外國的輪船?”宦鵬更加疑惑起來,實在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
“不,這些輪船並不一定是國外的,他們是海船。”船把頭連忙解釋性的說道。
“海船?”宦鵬程根本弄不清楚,什麼叫海船,輪船不都是一樣的嗎,最大的區別就是有大有小而已。
“對,他們的船舷都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就算是有大的海浪,也不能夠有什麼左右,雖然我沒有看到他們的攻擊武器,但是我相信,這船上有攻擊的武器。”船把頭在想了一會之後,慢悠悠的說道。
“攻擊武器?輪船還能夠攻擊?”宦鵬從來沒有參加過水戰,對於水軍的戰鬥也完全沒有理解。
“輪船當然能夠攻擊,水戰的時候都是靠輪船的攻擊來作戰的。”船把頭馬上吃驚的說道,顯然他也被宦鵬程這句話嚇倒了。
一個高州軍的元帥居然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當然讓人吃驚不已。
“戰船都配備了遠程武器,有的是灌油的火罐,有的是石頭鐵塊。”船把頭雖然顯得十分不屑,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怎麼說也必須把宦鵬程給侍候好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雲州的部隊很快打過來旗語,讓這些漁船放棄抵抗。對於雲州的第一艦隊來說,這些漁船實在沒有什麼抵抗能力。
“元帥,他們讓我們投降。”擡頭看了看前方的旗語之後,轉過頭來對宦鵬程說道。
聽見讓他投降的話,宦鵬程也沒有生氣,反而是沉默了一會之後說道:“你告訴他們我們是漁民,出來打魚,另外訊問一下,他們是什麼人?”
船把頭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連忙打出旗語。當然船把頭也不是傻子,在旗語的後面又悄悄的加了一句,“我們這裡有五百漁民,五萬其他人。”
現在在打仗,誰知道里面的人是誰?是過路的還好,要是敵人,怕是很難有活路,給自己留條活路才行。
很快在船舷上查看的人就發現了對方的旗語,急忙報告給計都。
這樣的局面可沒有什麼條件可講,而且計都也不想在唐開鵬的面前丟人現眼。
“告訴他們半刻鐘的時間,如果不投降或者選擇逃跑,我們就進攻。”計都說道。
不是計都仁慈,想要給敵人半刻鐘的時間,而是現在第一艦隊,並沒有完全包圍牆面的漁船,如果在有半刻鐘的時間,絕對沒有問題。
同計都這邊的果斷不同,宦鵬程卻陷入到鬱悶狀態。他沒有水戰過,根本不知道水戰的厲害,只不過看見對方的大船和自己這邊的小船,內心有些急切起來。
當然宦鵬程這樣的人,根本沒有想過,也從來不會覺得應該投降,投降的字眼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眼前過。
“如果他們攻擊,我們活下來的機會有多大?”宦鵬程緊鎖的眉頭一直就沒有放開過。
“他們船大,船多,還都是戰船,我們活下來的機會基本爲零,如果想的話,我們絕對全部葬身海底。”船把頭表情嚴肅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有任何的誇張,性命憂關,清楚一些爲好。
在腳下的漁船上來回走動了幾圈之後,宦鵬程站了起來,有些半頹廢的說道:“撤退,快速撤退,如果你能夠把我們帶出去,我給你一千兩黃金,如果我們有危險,我就下令殺掉所有漁民,包括你。”
宦鵬程半是威脅的話,讓船把頭內心一緊,生命危機關頭,人的很多東西都放了下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船把頭這個時候內心就算是有千萬算計,也不得不放到一邊。
其他的都好說,這個時候,生命纔是最爲重要,其他的都完全可以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