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孔方要單獨和我說什麼,但是既然毛棟說孔方已經答應幫我,拿就說明孔方至少不會對我動歪腦筋,畢竟孔方的人品還是不錯,這一點我之前也有所耳聞。
就在我和孔方剛剛走出廁所的時候,孔方突然轉身一腳朝着我的踹來,我身子連忙一側,孔方接着又是一拳,很快,我有種窒息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感到了深深的壓迫感,我完全不明白孔方這是唱的哪一齣。
我接連退後幾步,躲過了孔方的一拳,接着猛地一步上前一拳便朝着孔方的臉打過去,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孔方微微笑了一聲,伸手接住了我那一拳。
“楊小飛,你真想扛這個初中部?”
我點點頭。
我們各自放鬆,靠着牆壁開始繼續抽菸。
“我知道你外面可能有人罩你,但是如果你真的要靠這些人罩着你混的話,那我孔方不會跟你!”
我搖搖頭道:“孔方兄弟,我楊小飛就是一個毛頭小子,沒啥背景,也沒啥家室,看得起我,叫我一聲飛哥,從此我們就是兄弟,在學校,我絕不會喊外面的人來幫忙,加入我喊了,你直接打我一頓,我楊小飛還手就是兒子!”
孔方半天沒有說話,而是笑了一聲道:“今晚我不會出手,方寒是個硬茬子,你如果一個人把他幹下來了,我就服你!”
我點點頭。
站起身,將菸頭扔在地上。
我們回到廁所的時候,趙開和毛棟也在商量什麼。
我又和他們說了一下細則,便各自回到寢室去睡覺了。
因爲晚上老師要查寢室,一般要十一點半,老師纔不會再來寢室,所以我和毛棟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
而因爲剛剛下自習樓道的事情,今晚很多的學生都估計等着看好戲,所以能睡着的人幾乎沒有。
我掏出,看了一眼時間。
十一點二十。
我起牀,多穿了一件衣服。
這個時候趙開和我們班上幾個刺兒頭也是跟了上來,這樣表現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而且估計我們班上的刺兒頭學生也要看看我的表現,值不值得他們追隨,說實話,初中生都是熱血少年,古惑仔的影響很大,都想要跟着狠人混,只有那樣才能不吃虧,風生水起。要是你天天都被欺負,傻jb纔跟着你混,一個趙開,一個毛棟已經讓他們看到些苗頭,我之前的表現,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也讓他們對我有了很大的改觀。
我一人給他們打了一隻煙。
他們都是一聲飛哥。
而這個時候寢室還有三四個人都是要起來,我沒有阻止,分別給他們打煙,然後道:“兄弟們待會兒不用動手,撐撐場面就可以了。”
衆人都是沒有說話,趙開倒是很懂的點點頭。
我一揮手,頓時一行約莫八九個人便跟着我朝着樓上走去,由於我們在一樓,而其餘的初中寢室都在二樓。
我們一行人走到二樓的時候,果然很多寢室都還在吵鬧,我們這邊其實管理很鬆,所以晚上這個點基本老師已經不再管了,放場馬了。
走到2—3寢室,寢室門緊閉,趙開二話沒說,走到就是一腳將門踹開。
頓時整個寢室的人都安靜了。
我們幾個人叼着煙走了進去。
“我楊小飛,今天起要扛下整個初中部,有不服的現在可以提出來,要是都不說話就當默認了,以後見到我只要叫一聲飛哥,在初中我都可以罩着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頓時一個聲音便響起了。
“草你個jb,你他媽一個傻逼還想扛初中部,沒睡醒吧!”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張虎的,雖然張虎上次被我幹了,但是怎麼說呢,他身後有刺頭,刺頭是個不怕事的主兒,我與刺頭交手兩次其實都是我吃了大虧,而且我在初中一直是一個受欺負的人,現在突然一下子放豪言要扛整個初中,是個人心裡都會覺得不舒服,更別說張虎他們這些人了。
“張虎,你有異議?”
我叼着煙,冷笑問道。
“二班的兄弟們,你們自己說吧,讓一個傻逼軟蛋騎在頭上了,你們舒服嗎,反正我是不舒服。”
“是呀,虎哥,關門,幹他!”
我看了一下2-3寢室,總過有可能十五六個人,不過能真的和我們幹起來的只有四五個,其餘的人都還在觀望,而這個寢室無疑就是張虎。
將菸頭扔在地上,張虎這個時候也是穿好了鞋子。
我看了趙開一眼,趙開點點頭。
就在張虎朝着我走來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猛地一衝,一膝蓋首先頂在了張虎的肚子上,張虎當時就不行了,蹲了下去。
我一把抓起張虎的頭髮,拖着到了寢室門口,然後一巴掌鏟在臉上。
“說吧,有什麼異議?”
這一下子寢室瞬間安靜了,開始跳着搭話的人也是沒了聲音,而張虎被我死死的按在寢室門口,他是想要反抗都沒有機會。
“楊小飛,你給老子等着!”
“去你媽的!”我又是一巴掌落在張虎的臉上,張虎頓時不說話了。
“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明天開始就實行吧,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不服來戰,別耍陰的,讓我知道了,保證你在元壩待不下去!”
放完這句狠話,我又朝着旁邊的寢室走去,很明顯我們在2-3的舉動驚動了2-4,2-4寢室有個方寒,也是目前最棘手的。
寢室門是打開的,我們走去的瞬間,方寒已經搭了一個凳子坐在寢室的中間,抽着煙。
“不用說了,打敗我,我讓你扛下二班!”
看到我來了,方寒直接說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點點頭。
方寒站起身,然後走到我的面前。
“換個地方,這地方太小了!”
我點點頭,然後給了一個顏色給身邊的趙開,這個時候毛棟和孔方也跟了過來。
趙開在毛棟耳邊說了些什麼,當即毛棟點點頭。
接着我便和方寒朝着籃球場走去,一邊的孔方也是跟着我來了。
我和方寒都不介意。
今晚的月光很好,散滿了整個籃球場。
我和方寒相對而站,距離約莫五米左右。
約莫三分鐘後,方寒和我同時動了,沒有任何武林高手的姿態,藉着月光的照明,我一拳落在了方寒的臉上,但同時我的臉上也是被重重的落了一拳,方寒的力氣比我大,我感覺整個牙牀都在痛。
沒有停手,我身子一矮,剛要出手方寒卻是一腳踹來,不得已我只得抱住方寒的腿,似乎這一招我十分有心得,我猛地往前一推,方寒便直接被我推到在了地上。
好機會!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首先一腳便踹在了方寒的肚子上,方寒還沒有站起來便又承受一擊,雖然他雙手及時擋住了,但是已經錯了過起身的時間,我已經騎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拳一拳瘋狂的開始朝着方寒的臉上落下去。
我緊緊的用小腿纏着方寒的腰部,就算方寒用力藉助腰腹力量擡起膝蓋來頂我的後背,我也強忍着,瘋狂的朝着方寒的臉上招呼。
足足一分鐘,我也沒力氣了,方寒也是失手了很多次,臉上被我打了不下十拳頭,鼻血長流。
月光下能夠看到他那發腫的臉。
“好了!”
就在我又要開始發起攻擊的時候,方寒說了一句,我也是太累了,這種打架完全就像是衝刺,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便消耗乾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我從他的身上下來,兩個小腿就算是隔着牛仔褲也是被粗糙的地面磨得掉了皮,這會兒才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傳來,後背更是有些無力支撐,靠着籃球架子坐了下來。
孔方走過來遞給我一支菸。
“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