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元壩是個小地方,混子這潭水還是挺深的。
晚上,我和毛棟都沒有上晚自習,因爲峰哥召喚我們。
吃完晚飯我和毛棟便站在了校門口,因爲峰哥說他會來接我,還說讓我們一定要等他。
原本我還對上次坐峰哥的車心有餘悸,畢竟峰哥那車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得了的,他那輛車也就只有騷氣十足的峰哥能夠駕馭,我和毛棟都不行。但是毛棟提醒了我,上次在金色陽光峰哥那輛絕對騷逼的車已經完全報廢了,我才心安理得的在這裡等着,不然就算是走三個小時的路,我和毛棟也寧願走路。
就在我們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候,一輛後面幾乎冒着煙的破舊寶馬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刻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而這個時候鐵蛋已經從副駕駛上伸出了手,然後對着我們招手道:“飛哥,毛狗快上車,今晚峰哥帶我們去裝逼!”
尼瑪我當時第一想法就是轉身,回學校,今晚就算是再去琴臺我也不去了。
但是很顯然峰哥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對着我們招手道:“麻利點,我待會兒還有事情!”
我和毛棟不情不願的鑽進了峰哥的車裡,還坐在了後排,原本我是想和鐵蛋換的,但是鐵蛋死活不幹,要知道峰哥這個神車,副駕駛的安全係數爲零,但是後排的係數他媽的更是爲負數。
一時之間我真心覺得整個人都不好,從坐上那一刻開始,我都是提心吊膽的。
因爲也沒個抓的,我只有死死的抓着那裂開的座椅,因爲就在我旁邊那座椅是裂開了一個口子,伸進去可以抓住一塊鋼板。
“峰哥,你上次這車不是在金色陽光報廢了嗎?”
等峰哥發車了,毛棟才皺着眉頭一臉擔心的問道。
峰哥點燃一根菸,我們三個在這樣的環境下哪裡還敢抽菸,原本這個車就已經隨時能起火了,這要是我們再在這個上面點個煙,那還不如自己直接跳進河裡算了,至少也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報廢,陳光那小子真他麼不適擡舉,老子叫他給老子修車,他把這車直接給老子送到了垃圾場,然後給我買了一輛一摸一樣的,尼瑪以爲老子看不出來,我這老夥計,跟着我打拼,沒個十年,也有九年了,是說扔就扔的嗎?”
“要不是老子幾錘子將他送我那破車砸來,還不知道我這老夥計在垃圾場馬上就要被清理了呢,幸虧老子當時騎着摩托,趕到的時候正好開砸我的老夥計,當時我就火了,直接開着摩托就撞翻了那拿錘子的,然後鑽進車裡脫出砍刀就準備開幹,垃圾場一看這陣勢,當時就把車還給我了,老子好不容易纔開到修理廠,搗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等下次見到陳光那狗日的,在收拾他!”
說完峰哥還用力的按了按方向盤,我頓時感覺那方向盤就要掉落一樣,整個車更是搖搖晃晃。
毛棟看了我一眼,不敢說話,漸漸的抓着那早已經沒有玻璃的車門。
“對了,今天我找你們來,是有個重要的事情要給你們說,我今晚上就要走了,不過鵬哥要回來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們就可以纏着鵬哥教你們點東西,知道不,鵬哥那個人不喜歡瞎雞巴鬧,就喜歡喝點小酒,對了晚上的時候你們還是去琴臺玩兒,我給騷姐打過招呼了,騷姐說晚上介紹幾個姐妹給你們認識,到時候客氣點,別他媽再給我像上次一樣,鄉巴佬進城一樣。”
我們幾個都點點頭。
“峰哥,我啥事才能離開這裡,跟着你去市裡,這破地方真心不想呆了!”
毛棟說話的時候用力的抓着不斷顫抖的車子。
“這個你得問鵬哥,我估計至少也得等小飛考上市裡的學校了,到時候你們再一起去市裡吧,到那時候也好有個照應,對了到時候估計鵬哥也會把香嫂接到城裡去,只是這個就需要你們的努力了,特別是小飛。”
我聽着心中不免猛地一顫,要知道峰哥口中說的香嫂不是別人,真是我媽。
他們說接我媽也到市裡是個什麼意思,我當時心中便是咯噔一下。
“峰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問的很直白,同時我的語氣也有些生氣。
我媽一輩子勤勤懇懇我可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而且就算我混,我也不會走上什麼黑,道。我還是要好好讀書,將來考上好的大學,給媽媽一個安定快樂的生活。
“額,嘿嘿,你看我說的!”
“沒事,小飛這事兒你先別問,等以後你就知道了,你只要記住我們都把你當做兄弟看,絕對不會害你,更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聽到這裡我越發的感覺到了奇怪,心裡更是開始打鼓。
聽峰哥的口氣,似乎和我媽就認識一般,而且關係還不淺,可是峰哥幾年也才二十五六歲,比我只是大了不到十歲,我小時候可是沒有聽過有這麼牛逼一個鄰居。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小飛呀,這些你不要想,也不要問,我也就隨口說說,以後的路還不是要你自己走,畢竟我們這些人也只是能夠在你困難的時候幫你一把,而真正要走出來還是要考你自己,沒人能夠幫你,你讀的書多,相信比我們懂這個道理!”
一邊的毛棟和鐵蛋一句話沒說,峰哥的話卻是句句都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這是我自從從唐龍那裡感覺到了似乎被人利用之後再一次從峰哥的身上感受到了,這樣的感覺讓我十分的不爽。
等到了琴臺,峰哥帶着我們走進去,琴臺已經很熱鬧,在元壩這個小地方琴臺每天晚上都十分的熱鬧,畢竟像鐵蛋他們這樣的技校幾乎每天一到晚上很多的人都願意來這裡玩。
而且據鐵蛋說技校裡的人其實很有錢,而且大多都是土豪,這也是他在技校接近兩年都沒能扛下這個技校的原因。
我們進去之後,峰哥便交代我們直接去了一個包廂。
在包廂裡,峰哥又給我們說了很多囉嗦的話語,不過這在我看來都是爲了掩飾之前說的話。
不一會兒騷姐便帶着幾個人來了。
這幾個都是二十三四歲的女人,不過他們和騷姐一樣每個人都有些氣質,騷姐說這是琴臺的四位主管,分別是春夏秋冬。
這回由於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峰哥交代過了,所以我們顯得有些拘謹。
這個時候峰哥攬着騷姐便走出了房間,而在我們面前四個美女便開始爲我們點了很多的吃的還有就是酒水,紅酒也來了兩瓶,然後其中的三個便走了,留下一個叫,春的主管。
“幾位都是騷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可要多想着我點,這是我的名片!”說着便將她的名片交給我。
接着春又笑了一聲道道:“你們第一次來?”
估計是看出了我們拘謹。
毛棟咧嘴一笑然後露出了兩個手指頭。
“哈哈,不必拘謹,都是自己人,你們要什麼就按這個,我們就會給你們送來!”
鐵蛋點點頭,然後笑着道:“春姐,你先去忙,我們三個自己就可以了!”
“要不要叫幾個小妹兒?”
春站起身欲走然後又轉過身問道。
“嘿嘿,可以呀,三個就可以了,多了也用不了!”
毛棟一聽小妹當時就激動了,我幾乎看到了他兩眼放光,當時便將之前的兩根手指變成了三根。
而我則是坐在那裡,腦子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爲什麼突然之間我的身邊一下子有了這麼多的人,跟隨我,幫助我。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女人帶着三個漂亮的學生妹打扮的女生進來了。
而這個女人一頭酒紅色的長髮,穿着略顯緊身的衣服,她一進門便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我也是看着她,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