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的樣子極爲的誠懇,我當時就震驚了,完全就沒有想到趙開還有這樣的本事,演技真心好。
而我則是一直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就像是一個受了莫大的屈辱的受害者一般。
你還別說這招真心管用,張主任聽到了趙開的話之後,猛地一拍桌子。
“太胡鬧了,張璐你這是沒事逗我們德育處玩兒嗎?”
張主任一發火,頓時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張璐臉漲得通紅,氣的幾乎是說不出話來,然後大聲道:“就是他們,昨晚就是他們一夥人想要欺負我,沒想到最後我還成了受害者,沒天理了,我張璐有必要厚着臉皮去喜歡一個沒用的孬種嗎,我想要男生喜歡還怕找不到嗎!“
“張主任,昨晚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我昨晚的確是被人打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衣衫不整的樣子,難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
這個時候張主任也是腦袋了轉了一下。
這個時候趙開一下子大怒道:“張璐,這個時候你還裝,我們昨晚都在寢室睡覺,整個寢室的同學都可以作證,不信可以讓我們寢室的人一個個來做證!”
這個時候趙開也是顯出一副憤怒的樣子,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而這個時候我們老班站了出來,畢竟是發生在他班上的事情,他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楊小飛,你說,你昨晚有沒有離開寢室,出去幹壞事?”
“老師,我我沒有,我昨晚很早就睡着了,早上上課就被叫到德育處,不信老師可以去問問其他同學。”
好在現在我們寢室完全都是一條心,老師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但是爲了求證,老班還是去了班上找了幾個相對比較老實的學生問起我和趙開昨晚是否在寢室。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一早就睡着了,而且老班問起關於張璐的時候,很多的男同學都是嗤之以鼻,這個倒不是因爲我們的原因,而是原本張璐在班上都是那種愛嚼人舌根的人,所以班上的很多人都不太喜歡,特別是男生,只不過她家裡很有錢,又有靠山,所以都不敢明着表達出來罷了,這次正好給了他們機會,不過我相信估計趙開之前也是在寢室通過氣的,就瞞着我一個人。
這真的是他媽的一個特大的驚喜,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等到老班在德育處來了的時候,將情況給張主任說了之後,張主任當即便不再給張璐任何的解釋,直接讓張璐叫家長,隨機便讓我們回到了教室,也不再問其他的事情。
老班帶着我們回到班上,路上叮囑我好好學習,還讓趙開平時多關照點兒我。
畢竟我們班的構成結構,什麼人是什麼德行,他早就知道了。唯一他算漏了的一點,應該就是我這幾天的轉變。
回到座位上,唐笑笑也沒有問我什麼事。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中午的時候,毛棟過來找到我說第二節課間操的時候他被請到德育處,不過他看到了被他踹了一腳的張璐哭哭啼啼的。
隨後我問他怎麼說的時候,他說他啥也不知道,還說他是第一次見到張璐。
而且毛棟來找我的時候,還裝逼的帶着一副眼鏡。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一樣,也帶着一副眼鏡,看起來給人還有幾分文化人的味道,而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你能不能將你的眼鏡摘了,看着我總想打你一拳。”
拿着碗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有些無語道。
一邊的趙開和方寒孔方也是同樣的鄙視的眼神看着毛棟。
毛棟卻是絲毫不在乎的搖搖頭道:“我纔不摘,你們懂什麼,這叫做文化,知識的象徵,你看那個文人不帶眼睛,額,應該是百分之九十的文人,大文學家,學者都帶着眼睛,以後我都要帶着,說不定那天就有小妹妹看上我了!”
對於毛棟的裝逼,這回我忍了。
吃完飯,我們一同回寢室,畢竟關於鐵頭的事情纔是目前最大的事情,想想星期五下午也就是明天下午,雖然我們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也能動手幹架了,但是這次可不比上次,這次我感覺我們的勝算很小,幾乎是微乎其微。
而且學校打架的規矩是不能請外人,所以我們更顯得菜了。
就我們五個人去的話,絕逼要變成狼牙山五壯士。
我們商量半天,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可就是沒個解決的法子,這個時候毛棟裝逼的用右手的中指向上推了推毫無度數的眼鏡,然後愈加裝逼的道:“我覺得有一個辦法可行。”
“說!”
我感覺方寒的語氣之中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很明顯我們上次幹翻刀疤的方法已經不行了,但是這次我們可以先下手爲強,那鐵頭的確是厲害,而且說實話我們都不是對手,恐怕我們五個人一起上才降得住,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把刀疤給搞過來,至於刀疤身邊的華子,黃子這些人,都是可以當場幹翻的存在,到時候我們五個只要專心幹翻那鐵頭就行了。”
“尼瑪,你說的簡單那刀疤是一般人嗎,而且我說搞過來就搞過來?”
趙開明顯對這個提議有些不贊同。
“刀疤,還不是尼瑪一個人,難道他三頭六臂嗎?你們上次又不是沒有看到,我一個人直接將他降住了,別以爲刀疤多麼牛逼,到時候我們跟在他後面,一板磚下去,我不信他還能轉過來將我們撂倒?你在能打,能扛過偷襲。”
毛棟裝逼的又是推了推有點下滑的眼鏡。
我心中微微一笑,毛棟這個辦法是絕對的可行,其實這個方法我之前也是想過,不過我腦子裡一直在想什麼時候下手最好,畢竟刀疤這個人絕對不會單獨行動,恐怕上個廁所都不會一個人,所以想要幹翻刀疤,絕對不是一般的困難。
但是隻要有心人就不怕沒機會。
“這個也不失爲一個辦法,但是最主要的是,對方有個牛人鐵頭,他那頭尼瑪真心牛逼,上次我和毛棟兩個人有拳頭打十幾拳就跟沒事人一樣。”
孔方發言了。
“飛哥,你覺得呢,我剛纔看到你偷偷淫笑,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法子?”
我咧嘴一笑,看着眼前的毛棟帶着眼睛着實有些鬱悶。
“我覺得我們先把裝逼的毛棟打一頓在說!”
說完我二話沒說,直接便是一拳落在毛棟的胸口上,然後幾個人便是巴掌招呼在了毛棟的屁.股上。
方寒估計早就不爽毛棟帶着眼睛了,一把將眼睛抓下,然後扔出幾米遠。
“唉唉唉,兄弟們,別這樣呀,這可是我爲以後泡妞做準備!這眼鏡可是我生活費買的,別搞壞了!”
說着便掙脫了孔方的手,然後屁顛屁顛的跑了幾步,將眼睛撿起來。
“不準戴!”
我們四個一致對着他吼道。
毛棟嘿嘿笑了一聲,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了稍顯幼稚的眼鏡盒子,然後將眼鏡小心的裝在裡面。
“我覺得毛棟開始說的那個方案可行,不過我們得首先合計合計,畢竟刀疤也不是一般人,想要弄他,絕對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這個事情就交給毛棟了,至於那個鐵頭嘛,他不是鐵頭,出去置辦幾個鋼棍,嗯,最好是建築工地上那種鋼棍,厚重點的。到時候我們五個一人一個,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鐵頭有多硬。”
其他四人一聽都是點點頭,毛棟陰陰笑了一聲道:“飛哥,你將這個危險的任務交給我,有什麼獎勵呀!”
“給你兩包利羣!”
“不要,我可以戴一天眼鏡不!”
毛棟說完,我們四個剛剛拿出煙,銜在嘴裡還沒來得及點上,便聽到了方寒的聲音。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