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金迷紙醉的***要不是有人引路那七轉八拐的,說不定方向不好的人還會迷路了呢?地方大不大十里長安一半的房子是它的面積,高不高除了紫金皇城大明宮之外就屬它。人來人往多不多,京城十戶人家就有一戶與之來往,車水馬龍,萬人空巷也不是一人能數盡的。
紫蘭推開一間總統套房一樣的雅間,真個是富麗堂皇應接不暇,其中的裝飾那是精美絕倫,絕無僅有。水晶簾,金黃屋,烏木香桂,商鼎寶器應有盡有。
她伸手說道:“大官人請。”
不色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這環境,還以爲自己在做夢一般的客氣道:“姑娘們請,今天你們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捨得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受委曲。”
“切。這個花和尚人長的不怎麼樣,話倒是說的漂亮極了。”那些女子們見他不是鄉巴佬進城事事鮮豔,眼睛看不過來了,也不跟他客氣什麼,一個個走着貓步兒進去了。
不色大和尚還以爲這麼大的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享用,不料聽到裡面吵的吵,一片暄譁打鬧之聲。情花關上了門,敏蘭和藍蘭又向裡面走去,腳步近聲音就越大。男的笑聲,女的笑聲。男的情聲,女的哭泣之聲,直慣入耳,不色聽到聲音 彷彿有種特別的情懷。
他看着這豪華精飾的房間和這清香花粉胭脂的味道,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敏蘭與小紅打開了裡面的門,裡面又是否一間燈火明亮的房間。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一股男人的腐臭味,一股女人的狐臊味和濃香粉的味道。
不色見那些男男女女似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自己,也先是裝腔作勢一般的,嘟囔着道:“阿彌陀佛!明鏡亦非臺,何處惹塵埃。”
“去。”那些紅男綠女們都白眼相看的說道。
小紅和敏蘭商議着要騙他一些好東西用用,就十二分熱情的說道:“大官人來啊!大官人進來啊!坐我這邊,我們一起來喝酒猜拳,誰輸了誰就脫衣服好不好。”
情花也知道她們貫用的騙財的方法幫腔道:“大官人去吧,大官人你真是的,即來了大家都一樣,先把你那麼條條框框的戒條什麼的拋到佛祖腦後在說了。務必盡興,要不然媽媽不好高,說我們這些女人招待不週,那我們可受不起她的責罰了。”
不色和尚色眯眯的笑着,目不轉睛的盯梢着她看着。紫蘭見他真個是死魚一條,不知是有色心沒色膽,還是太多了不知道選哪個。於是她先下手道:“大官人,就讓紫蘭扶你進去吧。”
“好,好,好一起來。”不色吃着碗裡的,看着窩裡的,還用眼睛去瞟周邊的,也就是想着田裡的,陶醉的道。
情花不甘心被人搶了寵,畢竟這個和尚還是個新鮮搶手貨,一時半夥像唐僧肉一樣,個個都想償鮮。她一邊說,一邊脫去那衣服問道:“情花要特別的,情花也要。長老你看奴家的腳白不白呀!”
“美不美看大腳。”只把不色大和尚看的流口水。這樣他就在鮮花簇擁之下進去了,這種裡面每一個男人配子一個女人在旁邊。這裡就是那十個等着看寒花聖手的十大男人,在這裡等待消遣着。不色也進行來了,第一位先來的男子不高興了,不由的嘲笑道:“哈哈哈,真有趣,真有意思的來了一個和尚辣妹子沒等來先把和尚等來了。”
白衣秀士茅毛也接着道:“和尚也是人,也花心了,這年代還有好人嗎?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蔡菜因有人請來消費,不想沒等到女人反而來了一個和尚搶了風頭打斷道:“非也非也,所謂空即是色,色亦是空,空空皆**,**皆空空,阿彌陀佛,佛祖在心中,酒肉穿腸過。”
路不平雖說穿着個粗布,也是有模有樣的調侃道:“一聲聲阿彌陀佛,光光的阿彌陀佛,**裸的阿彌陀佛。”
一介書生鍾卿星因爲剛剛結束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只因門不當,戶不對,所以人也消沉了下去。不想遇到這種奇葩事情,笑道:“酒是穿腸藥,色是刻骨的鋼刀。”
不色忍無可忍的插出隨身的一刀戒刀,猛的用刀的側面一拍桌子,那桌子四分五裂的飛亂一通,把那個反應慢半拍,來不及躲閃的書生鍾卿星打的肢離骨散落在牆之下。
不色見他們又來羞辱自己,暴怒道:“財乃惹貨根源,氣乃五下山虎豹。叫你們惹我和尚,下場就和他一樣的。”
那些人見他們極不能滿都站了起來看着他,不色用戒刀朝旁邊的桌子一揮,那麼桌子又四分五裂。
春宵旁邊的路不平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同是愛美之人,何必要互相不和呢?我想大師的武功我們在場的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白衣秀士茅毛乃茅山道教茅翁的兒子,他看不貫這人站起來道:“我不服,我到要試試他有何能奈。”
他衝子過來那人兩招又兩招打那衝來的人打了回去,不色與他打平,不想再起干戈,要不然膽小的小花,敏蘭都跑光了,那還有什麼樂趣就與他們講理道:“貧道……貧僧游到過各處寺僧,那裡的和尚無一不喝酒吃肉的,還和女人來往也是正常的事,這又如何。”
坐在前排的第一名公子,就是經常來賞光的好吃痣男子拉了拉和尚道:“沒錯,時代變了,大師請坐。”
不色見他再情再理,有大家之風說道:“施主見識博廣,本人是慕那北寒聖女纔來到這裡的,非常好色不守清規之徒。”
好吃痣男子原是武則天的第三個兒子李顯所扮,只因武則天弄權他便是個吃閒飯的太子。若不如此只怕其結果與大太子李弘下場一樣,二太子李賢聯合趙王李貞反武則天專政,然而李顯無意於他們一夥,若是成功那麼皇帝之位又有李賢排在其前面。論才能二太子比三太子高明許多,所以李顯只有縱酒吟歡,活得個自在瀟灑。
李顯化名王孫關懷的問道:“大師所言極是,敢問大師法號,供職於哪座寺廟。”
不色聽他這麼一聽,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在哪個寺裡當和尚,跑到這裡來玩女人。要是傳出去了,那麼自己連個落角地方也沒,就回答道:“貧僧法號不色,現雲遊四方,到各大寺廟裡學習佛法。此次來京城是去白馬寺聽武三思大法師講究大乘佛法,貧僧還要去雲臺山訪問青蛙僧人,之後打算去南少林九蓮山尋找曇宗高僧向諸位高賢求法也。”
一個眉清目秀,身體均稱,看上去有幾分正義感的男子點頭道:“哦,原來你就是不色大和尚,真是失敬,失敬。”
不色見他好像認得自己一樣,問道:“不敢,不敢。敢問施主是……。”
那道士也不好表白身份,閃爍其詞道:“我是武……武侯爺門下人號稱鐵路刀血劍的鐘衡是也。”
不色聽他報出江湖名號,雖然不熟,也裝做十二分相熟的樣子道:“鐵刀血劍,這個稱呼似乎有點兒耳熟的。鐵刀血劍——。”
鍾衡自誇自擂,就怕別人不知道道:“大師也聽說過在下,在下曾出道過江湖,不過小有名氣。”
不色一心想着女人,哪有閒情理會這些無聊的男子,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出的說道:“哦,鐵刀血劍,是否是鍾衡……學道之長者。原來是志同道合之人。呵呵,知己呀!”
紫蘭見他們交談甚歡,之前的誤會煙消雲散道:“大官人喝酒,喝酒。”
不色看了看了接過酒杯道:“鍾老弟也來一杯,今天一切都不論。”
鍾衡大聲道:“大師是高僧,俗話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大師佛經唸到口,佛祖在心中,可飲三百杯也無過錯矣,我先敬大師一杯。”
他先乾爲敬,不色大和尚唸了三遍經文也一飲而且盡,兩個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那些人也大會開眼見的大笑起來,一時氣氛其樂融融的。你釃我飲,我盡你幹。
木蘭花沒好聲氣的道:“臭男人,臭男人們,我要灰復了武功,把這些男人全部殺掉他們。”
不過一會兒,她心裡又想道:“真個是冤孽,誤喝了一杯消魂水,全身的武功都廢了。這個黑寡婦給我用的是什麼毒,害的我全身無力,一發功氣息就提不上來。難到我一世英明的真正的摘心女俠註定要被外面的冒名頂替,居然落的如此下場,傳出江湖之內,豈不讓人笑話。”
“嗯,是男人真壞的。”柳絮也爲花魁打抱不平的說道:“老鴇的武功很好,可以以女中豪傑相稱呢?”
木蘭花回憶起與那摘心女賊趙碧瑤女扮男裝的她喝酒,不想被那小白掉了包,誤喝了消魂水,這才被那江湖小白賣到青樓做起花魁。她心裡不服的說道:“黃老鴇她會武功,若不是我讓着她,豈是我的對手。”
“誰又在背後說我壞話呀!我要用針縫起她那張臭嘴來。”黃媽媽進來了,她今天又換了一個造形,變成一個百變潮媽。她們不是被黃老鴇的突然而來嚇到了,而是被她化裝的雞窩爆炸頭給萌呆了。
木蘭花只得辯解的笑道:“媽媽您聽錯了,我們是誇你的武功好呢?當才小露了一手,好不威風。您別生氣,小心傷身體的,女兒今天爲你掙錢去。”
黃媽媽意思也是摧促她爲自己掙錢的意思,見她還算乖巧,就笑道:“這纔是我的乖女兒,也不冤我花了千八百銀子要你做門面招牌,你是我***的大牌,是天之嬌子,有誰欺付你我決不答應。除非是錢老大欺付了你,那就沒有辦法了。”
木蘭花見她說的這麼直截,就當真的問道:“女兒和錢你最喜歡那個。”
“沒法比,錢是很重要的,女兒也是很重要的,不說這傷感情的話。談錢傷感情,談感情沒得錢來。”黃老鴇快言快語的說道。
“聽說媽媽曾幾何是也是女中豪傑,精湛拳腳武功。讓女兒好生豔慕呢?”木蘭花想通過她學些武功,這樣好儘快調理自身那體內的餘毒。
“沒什麼只不過是三腳貓的工功,狗肉上不了宴席的。”老鴇隨口應付着她,見那路過門口的兩個人送茶倒水的喊住她們道:“香兒,柳紅今天人手缺也是要見客了。”
“是媽媽,我就這去告訴他們姑娘就來。”香香轉身就走下去了。
木蘭花故意裝可憐,露出一道道被抓破的瘀痕說道:“媽媽,我聽說那些男人好壞一個的,老愛毛手毛腳的。我又是個弱女子,沒有任何的防護。”
黃老鴇想了想道:“柳星,柳絮陪着你,她們是會武功的,不用怕。”
“可是媽媽,如果柳星柳絮被他們的心愛男人糾纏住了,那我不是很危險,那以後還能爲媽媽掙錢嗎?”木蘭花猜測那老鴇知道她曾有一些武功底子,只是喝了那中間人物制的消魂水。已經的武功都一夜之間忘記,若想恢復很難,需要長時間的調理和非常大的毅力才行。
黃媽媽想了想,木蘭花動了動柳絮。柳絮“啊”的一聲引起了老鴇的注意,她幫腔的說道:“媽媽,花姐如此聰明,不如你就簡單的教她幾招速成的,以防萬一。像花姐這千金之軀沒有一點防狼之術怎麼能行,萬一哪個破落戶不知好歹來欺付人的話,那不便宜了那麼得便宜的人嗎?”
黃媽媽吞吐道:“這個,這個,萬一打傷了客人就不好辦。”
“媽媽根本不喜歡女兒,還說最喜女兒。”木蘭花撒嬌道。
“花兒別生氣,媽媽教你七招。這七招的腳上功夫足已讓你對付一般的破落子弟,你的看好了,就這一遍。”她打了起來。
那七招打的輕飄飄,如駕風,如飛舞的雄鷹,如悠悠閒閒搖翅輕偏的花蝴蝶一般。原來她這一套花拳秀腳全不用內功,使得是外力,所以殺傷力不是很大。不過這正合那木蘭花的味口,這木蘭花是有內力而使不出來,所以乾着急着。如今又掉進了狼窩裡面,那自風流的摘心女賊,變成了被風流的摘草女娼。